只为她袖手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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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怎么了?”夏倾问道。
“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不是像,简直和念倾的声音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他肯定会激动的将她搂在坏里。
“那个人就是你眼底的悲伤吗?”那个人就是封细月提到的那个太子妃吗,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你的眼里有化不开的哀凉。
“是。”天歌也不否认,这是他今天来谈条件的诚意。
“我知道你来,是为何。”夏倾说道,心里却是痛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她认识他是,他只是一个男孩子,那个时候的他,执着坚毅。现在的他,也许不需要她夏倾就可以力挽狂澜,可是她却见到了他的感情,那般强烈。那里,注定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吗?
“那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她和念倾一般的聪慧。
“我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若是他能做到的,他定然赴汤蹈火。其实这般急切也是为了对念倾的那个承诺。
“让我代替你心中的那个人,怎么样。”夏倾看着他说道。
“不可能。”想也没想便回答,念倾是谁都替代不了的,虽然他曾经认为,面前的这个黑衣女子便是他一生苦苦追寻的人,但是,那是因为没有念倾,如今看着她,也只是有沧海桑田之感。
“这样的条件都做不到,你如何成就这个天下。”她夏倾从来不想母仪天下,她要的只是他心里的那个位置,独一无二,可是就是短短的几年时间,便有人占据了那个位置,她却被狠狠的拒绝了。这算不算是报应,对封细月残忍的报应。
“我只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才求助于你,而念倾她在我心中,这一辈子,都是无法替代的。”天歌说着,他本来该拂袖而去,可是他留了下来,只想这天下早点一统,他才可以真的实现对念倾的诺言:袖手天下。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要的是你心中的那个位置,所以我没想过要放弃。”夏倾从来都是骄傲的人,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执着,这个人,面前这个温柔的男子,是她唯一想要执着的对象,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轻易放弃。
“我是指,我会助你得了这个天下,你心里的那个位置,看你自己到底留给谁,我都不会怨你。”夏倾从来都是一个输得起的人,即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也愿意赌了,也许,她承受不起这个结局。可是她愿意赌。
“这对你不公平。”天歌知道,这个女子,虽然蒙着面,却绝对倾国倾城,只是他有了念倾,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又是何必呢。
“公不公平是我自己说了算,你无需操心,你只需要答应便好。”夏倾看着他,认真的说着。她不是个被吓大的孩子。
看着她的眼神,和自己曾经多么相似,仅凭这相似,天歌只是回了一句:“好!”
“这是你说的。”和着单纯的微笑,天歌回过头去,他不忍看那笑容,他知道那个笑容和念倾的笑一样,充满魔力,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个性全然不同,一个是冰一个是火。
第五十六章
天朝离雪城。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山巅之上,山巅上积满了雪,白色的一片,几乎将他淹没。只是他旁边的一抹黑色却显得那般突兀。
那是一个黑衣女子,面带黑纱,左手上是一把青铜宝剑,手腕上有一条黑纱,和她全身的黑色比起来,却白得刺眼。
若是此时有人看那黑衣女子的脸,便会看到一种深痛。她见过那个女子,那个绝艳的女子,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她只觉得那个女子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看着天歌眼里的柔情,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当天歌叫了她的名字:“倾儿。”
那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那声音本就是叫她的,可是却是对着床上的那个女子,她怎么能不心痛。
她一路狂奔出来,为什么同是倾儿,她却只能看着他温柔的叫着别人。所以,她跑了出来,完全不顾及形象。
天歌追了出来,看着她急急的飞奔而出,到底是担心的。便跟了出来,便见她上了那山巅,他的心里倒是急了。跟了上来,便是刚刚的那一幕。
夏倾张开双臂,衣服在风中打开,像是蝙蝠一般。那手上的黑纱,发出叮当的响声,像是铃铛的响声,却比铃声低沉。
“你干什么?”天歌看着夏倾伸开手便向下跳,便急急的将她拉住。
“你明知道,我不会有事。”夏倾挣开眼睛看着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将刚刚那份绝望藏到了心底。刚刚她将手臂张开,从山巅上跳下来,只是为了测一下,这个地方下落的话,需要做多大的风筝,这风筝不是用来玩的,更不是用来的放的,简单点说便是用来载人的,也就是现代的滑翔翼。
“放手。”夏倾说道,感觉像是命令。天歌见她的眼神中的坚定,不像是寻短见,便放了手。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往下掉。由于风的关系,两个人却又在向前滑行,朝着雪国的方向。
不出所料,如果是在有风的情况下,只是需要一个足以承担一个人体重的风筝,便可以在风的带动下到了这雪国的山峰之上。
“仔细点,别让奸细混进来了。”是一个士兵的声音,只见一对巡逻的士兵匆匆而去。夏倾和天歌便躲着那山石后,因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所以那些士兵丝毫没有察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看看他们的部兵情况吧。”这是兵法记载,千年的积淀,自然是有道理的。
天歌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她,完全的信任。
“怎么说,我们雪国地处险要,天朝一个蝼蚁之国,怎么可能与日月同光。”一个像是兵长之类的士兵说道。
“骄兵必败。”夏倾在心里暗道。
“你别这么说,这天朝可是最有钱的国家,这次又是太子殿下带兵,自然是有备而来,还是谨慎一点。”另一个士兵回答道。这天朝的太子殿下和风国的风王一样,都是传奇人物。
“我们国家的天险,可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刚刚说话的那个士兵竟然举起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这些年来,他们这些老兵,仗着这天险,都放肆了起来。这太子殿下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会被埋在雪谷深处。
“这样子的军队,必定是会失败的。”尤其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两个人大胆的站在他们的城防上面,他们竟然没有人发现。
“看到他们的军事部署了吗?”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些士兵正守着几桶水,神情有些懒懒散散的。
“看到了。”天歌知道夏倾的意思,若是军队里的人,不能像他们一般,从那山巅之上跳下来,那么通过雪谷是唯一的途径,那么那些守着水桶的士兵,便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你没有必要动手,你只需要保证你的士兵,不会如这些士兵一般懒散,那么,你就胜券在握了。”夏倾说道,她已经计算好了,若是从山巅上下来,即使是不会武功的士兵,只要是通过滑翔翼便可以做到,只是他的士兵,有这个胆量吗。
一般情况下,若是两国交战,战事僵持太久,士兵都是这个样子,懒散没有一丝生气。
“这个,我自会保证。”即使其他的士兵都是懒散的样子,他知道付星手下绝无弱兵,那些士兵,个个都是斗志昂扬,绝不会如自己见到的士兵一般懒散。
“那么恭喜你,这场仗,你赢了。”夏倾说道。
“可是,我希望你们能尽量避免流血。”她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她一直都是以旁观者自居的,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改变了这天下的历史,可是为了他,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这个你无需提醒,我会尽量做到的。”他天歌要一统这天下,便是为了减少这天下间的战乱,若是以无辜的人的生命为代价,那么他宁可不要。
“那么便好。”
“城外那些难民,相信你也看到了,这就要靠你这个天下第一有钱人帮忙了。”天歌看着那些饿殍中的人,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些人需要的衣物粮食,我自会承担。”夏倾回答,这些人她倒是供养得起。
“那么,我替天下苍生谢谢你。”天歌拱手,这个女子,才是正真的救世主,有着一颗仁慈的心。
“不必谢,你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夏倾盯着天歌说着,其实她也不是个要为难别人的人,只是她做的决定从来不曾后悔。
天歌倒是严肃了表情,他对着她,无法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可能是吗?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夏倾说完便朝雪国的主城而去。她现在要去见雪辰,那个天煞阁辰部的首领。
这是一个竹苑,这个时候竹子正长得茂盛,与这雪国的天气格格不入。
一首幽怨的曲子从竹苑中传来,那是一种伤痛,亡国灭家的伤痛。
“多日不见,你弹的曲子竟然这样幽怨了。”夏倾看见了雪辰,这个雪国的第一才子。因为雪国的皇室腐败,郁郁不得志的才子。
“这竹苑是你为了我而建,我该谢谢你,但是我不该再住在这种地方。”当初夏倾用风高亮节的竹子来赞扬他,还为他修建了这座竹苑,因为雪国的气候,竹子在这里是不能成活的,她便在主子的旁边制作了炭炉,在炭炉中燃烧木料来提高这里的温度,使这里的气温到达竹子生长的温度。
那个时候,他正在颓废,雪国的王将他贬谪,他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谪官。于是他日日醉酒酒肆,有一天偶尔心血来潮,便随手拈来一把琴,谈起了曲子,便被夏倾听到,便后来她为他修建竹苑的事。她不在乎他的长相极端丑陋,倒是极大的赞赏他的才华,他雪辰便决定一生追随于她。
可是追随,都是以他的国家存在为前提,若是他的国不在了,他的家何来。
“你在怨我。”夏倾只是冷冷的说着,这个人是个才子,她也欣赏他,可是这场战争蓄势待发,不会再因为他的任何一句话改变。
“我不该吗?”雪辰回答,心中充满怨恨,他怎么能不恨,即使他的君主不识得他这颗明珠,即使面前这个女子是他的伯乐。
“你该。可是你早在帮我收集雪国的信息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夏倾说道。
“是,我早该知道的,这怨不得你。”雪辰颓然的坐下,他一直都唯她的命是从,他也一直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不能答应你,阻止这战争,但是我可以保证,尽量救助雪国的人。”夏倾说道。她不想介入这个世界,可是无奈介入得太深,如果那些无辜的生命需要一个人来背负,那么是她便好。
“雪国,再也不会有雪国了,不是吗?”雪辰嗤笑的看着她,其实他是在嗤笑自己,他却不怪任何人。他怨自己姓雪,作为雪国的子民,竟然救不了这个没落的王国。
“是。”夏倾回答道,雪国必须消失,天下才能一统。
“我再也不住这里了。”雪辰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竹苑,只是夏倾看着她,她其实也是在自责的,他怨她,也是应该的。可是她也不会说对不起,当初她认识他时,他就该清楚她的目的的。
第五十七章
雪国主城。
一个个的伞兵从天而降,他们都是乘坐的能够承受他们身体重量的滑翔翼,这样即使他们没有深厚的内力,也可以跨越雪谷。
不一会儿,在雪国主城的外面,聚集了打量的伞兵,他们都是付星的不对,天朝的精锐之师。
雪国的士兵看着这些士兵从天而降,开始还以为是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便是与他们隔着雪谷相望的天朝人。
这些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举起兵器准备抗战。
很多人都在混战,那些雪国的士兵,因为有天险,所以都偷懒,这天险成了他们潜心练兵的阻碍,也成了他们亡国的理由。
天朝士兵本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在加上雪国士兵的不备,这地上的尸体,多半都是雪国的士兵的。
“看,快看。”一个士兵指着那城楼上的一个男子,男子身着白衣,坦然的谈着琴,他是雪国的第一才子雪辰。
“他不要命了吗?”另一个士兵说道,这个男子,一看便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一个在城墙上谈起了琴。
“他是不是疯了。”另一个士兵道。
“他弹的是什么曲子?”洗耳倾听,竟然是一首思乡的曲子。那些旧日离家的天朝士兵,都黯然垂泪。
“你昨天见的人便是他。”天歌看着那个同样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