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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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断地瞟着赛利姆,李雨谦当然知道他这样说话是对刚刚的反击,她也确实看见这番话结束后赛利姆的表情很难看,但——
这种恶毒兴趣也太孩子气了!
“言归正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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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韶成洗完澡了,浴巾随便地挂在脖子上,粗糙地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连在腰上围一块布的谨慎也没有。
“你——”
看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霸占了他的床的金发男人皱眉,熄灭手中的雪茄。
上前,抢过他的浴巾。
李韶成也不反抗,随便他抓走自己的浴巾。
他是个优雅的男人,三十余岁的模样,正是男人最醉人的年纪。
戴着平光眼镜的他可谓气质儒雅,但也有不能忽略眼镜后闪过的精明。只是——此刻,将衣袖卷起,给懒散的大男孩擦头发的他,不停地抱怨的姿态更接近把爱娇的弟弟宠爱得忘记正确的兄弟相处方式的笨哥哥。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嘟囔着。
“菲尼克,我越来越能理解他们对你的伪装能力的佩服……明明长得属于连男人也会惊艳的类型,做事情的时候也是干脆利索不留任何破绽,私生活却和婴儿没有什么区别!”
头发已经擦干,可惜还是没有点燃李韶成作为美男子的自觉。
他随便地甩着半干的头发,双手张开。
男人已经明白自己作为大型保姆的命运,哀叹一声,帮他围上浴巾。
而后,李韶成坐在床上,暂时因为过分的自暴自弃不想在和他有任何肢体的牵连的哈里退守沙发。
罪恶念头
竟会在这种小公寓里过夜,对哈里而言也是罕有的经验。
当然,他不曾想过向李韶成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十五年前一样,这个任性的表弟总是让他头痛。
此时,享受着沐浴后的清爽的李韶成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完一个烟圈,又随便地揿灭,无趣地说着。
“哈里表哥,你刚刚的行为可一点也不像个合格的表哥。你没有资格抱怨我的生活无能……至少在我房间里过夜的女人们可没有谁在乎过我这点小癖好。她们——”
“于是你越来越享受这种生活?你至少应该有一点戒备心态,如果她们中有人是为了杀你呢?每次都让女人接近你的身体,让她们给你擦头发,你真的不曾想过危险?”
李韶成点点头。
“我需要担心危险吗?哈里表哥是全能的。唯一让我苦恼的是,她们总不愿意给我一晚上的安宁,擦完头发,她们也不会帮我找睡衣……”
隐晦的字句,可能是想到有些无趣的往事,李韶成撑起身,脚趾夹开小冰柜,弯腰,拿了一罐啤酒。
对他的生活毫无评价的**的哈里感慨了。
“是你的态度太让人误会了!你的大龄婴儿的无辜眼神,和与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成熟反应,都会让女人把更多的兴趣集中在你的下半身!”
虽然说着不必要的抱怨,哈里也必须承认,自己的表弟拥有让女人甘心放弃尊严成为他脚下的奴隶的资本。
如果不是在菲尼克的母亲墓碑前发誓照顾他一生,哈里也不认为自己能在这男人无所设防的眼神下长久地保持理智。
他属于性感不自知的类型。
他会利用自己的相貌达成目的,也仅仅是意识到别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容易有特别的关注,就像利用任何道具一样的冷漠。
哈里曾意识到李韶成有一些自恋倾向,可在更深一步的了解以后,他才知道,那不是自恋,是过分的自信,不曾遇上失败的李韶成,对自己的容貌、以及能力都有着接近自恋的自信。
他在喝啤酒。
华丽的相貌让人相信他应该穿着丝质睡衣躺在开满玫瑰花的洛可可大床上享用红酒,但这个拥有奢侈的美貌的男人实际却是个喜 欢'炫。书。网'洗完澡以后喜 欢'炫。书。网'喝冰镇罐装啤酒的极简主义者。
无法想象能迸发出杀人的**的手指剥下拉环,仰起头,一饮而尽。
哈里玩味地注视着他。
凝结在啤酒罐上的水珠追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滑过因为吞咽而喘动的喉结,因为东西方混血而不同常人的流畅线条,因为追逐水珠的缘故,再一次引发了萌动。
心,似乎有一些异样的喘动。
但他也迅速地意识到闪过的罪恶念头。
“我发誓,下一次看见你抓乱了头发,绝对不会主动帮你擦头发。”
为了掩饰心的混乱,竟会突然爆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哈里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但是李韶成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真意,将啤酒放下,胳膊一抹,发出舒畅的叹息。
“为什么要发誓?你无数次对我说,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帮我了,可是——你真的遵守过你的誓言吗?”
“因为我没办法不管你!我真心的害怕,总觉得你没有了我的保护,会连呼吸也忘记。”
“是吗?”
他站起身,走到哈里面前。
“这种感情是很危险的。我不会对任何人动感情,即使是和我有血缘近亲的你。而且,过分的爱着我,我将成为你的阿喀琉斯脚踝,这是错误的感情,是必须放弃的想法!”
“可是——”
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一次看见了李韶成的眼睛,哈里沉默了。
那双眼睛,冰冷地无奈。
“好吧,我确实对你太过保护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誓言,还是……血的束缚……”
喃喃地说着,他抓住李韶成的肩膀,紧拥着,手指不自主地落在他的肩上,抚摸着。
潮湿的头发散发着清爽的气味,李韶成的身体却是僵硬的。
这是唯一的一次表白吗?
哈里吻上他的脖子。
轻轻地,贴着动脉吻下去,徘徊于耳垂,喃语。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你,我究竟想在你的身上追逐什么?一直都在注视你,不管你做出多么任性的事情,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我曾以为这是兄弟之情,现在也认为这份感情源于兄弟的感情,可我,渐渐开始迷惑,我——”
这份感情是错误的。
心在轻轻地告诫,却还是含着千万分之一的期待,说出禁忌的感情。
李韶成轻轻地推开他。
“哈里,你错了,这是错觉……只是普通的兄弟之情,掺杂了血缘的因素。”
哈里明白了。
他颓然松开李韶成,倒是李韶成,笑出来了。
“但是你的迷惑让我有了个全新的计划。”
“什么意思?”
“我想到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痛不欲生了!”
冰冷地说着,此时的李韶成,确实是世界级的通缉犯Phoenix。
哈里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固执而偏执的表弟,无奈地问道:“你这一次又想要做什么?我对钻石没有任何兴趣,我也对你的仇恨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这一次又要牺牲谁?”
“牺牲谁都不重要,我只想看见他绝望的脸!想看见他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才构建的钻石帝国土崩瓦解的那一刻!”
坐在沙发扶手上仰望苍穹,此时的李韶成,无法被分辨是天真还是残忍的表情,纠缠为最可怕的送葬。
这就是李韶成追求的未来吗?
但不论是李韶成,还是哈里,都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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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静寂中的流逝,因为亢奋精神暂时忘记了疲倦,但身体毕竟会劳累,早晨的时候,一夜未眠的人们终于疲倦了。
然而睡意却被突愕的电话打断了。
的女秘书接了电话。
接通电话的瞬间,她变得异常冷漠,电话挂断后,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刚刚睡下的老板身边,一把抓起毛毯,低头,耳语。
“抱歉,计划有变。”
“出什么事情了?”
“哈里来了巴黎,他的一个部下索兰绑架了苏菲亚。现在索兰打电话给巴菲,要巴菲用最近得到的一颗红钻石交换自己的女儿。巴菲是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强硬,可是这一次他不能不接受。”
“你再说一遍?”
李雨谦惊讶了。
“这一次的绑架是菲尼克的意思。但我不知道菲尼克这么做,想要得到的是什么。钻石?如果他愿意和巴菲见面,巴菲绝对不会珍惜钻石。继承权?据我所知,巴菲从没想过把家族交给苏菲亚。”
“是吗?”
李韶成究竟在做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李韶成布下这个局,他想要得到的不是钻石。
可是——
他要得到的是什么?
“Anderson,能查出他们在哪里交易了吗?我想去一下现场。”
“这有意义吗?李韶成不是你能说动的人。”
“我没有想过说动他,我只是需要知道他的目的!而且——”看着脖子上的绿钻石,李雨谦的声音低下去了,“这颗钻石是苏菲亚送给我的,我不能接受了她的钻石,却对她现在面对的危险不闻不问。”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你到底还是不能忘记他,对吗?”
狡猾地笑着,不确定他究竟知道多少的李雨谦,以沉默回答。
但即使否定,那些过去,不管纠缠着痛苦和快乐的过去,都是真实的存在的过去,刻入骨髓,无力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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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河岸边。
车子停在灯光的昏暗处,李雨谦可以看见对面的广场人流往来,但很快,人散退了,只留下坐在长凳上几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
她取出望远镜,观察着。
他们穿着不合时节的风衣,帽子低垂,堪堪遮住脸。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腰部都鼓囊着,也有几个人用报纸遮住胸前。他们佩了枪,放在脚边的黑匣也可能是重火力的枪械的伪装。
他们是巴菲的人,还是哈里的部下,或者和自己一样,属于第三方?
可惜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了,一辆车子飞过,女主角和今天的重要配角都出现了。
来 自'霸*气*书*库'伊斯兰国家的索兰是个如名字一样狂野的男人,棕色的中长发随便地披着,满嘴胡渣,在他的身边,几个小弟守着被封住嘴的苏菲亚。
她将镜头调低:苏菲亚的脸上有红肿,头发也是凌乱,但衣服完整,由此断定她没有被侵犯,只是曾经被殴打。
索兰看了一眼整个广场,似乎对有莫名其妙的人坐在长凳上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他点燃香烟,吞云吐雾,同时也看了眼时间。
时间还早。
还没有到约定的交易的时间。
但是李雨谦更关心的是李韶成,她需要知道这个男人此刻的方位。
他,安排这一局,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和她的忧心忡忡不同,Anderson一派休闲,闭目养神。
但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此刻,她分明觉得寂寞,因为身边……少了一些东西,一些并不很重要,缺少的时候却会让她觉得寂寞的东西……
……是什么……
缺少的东西是什么?
该不会是——
那个任性的王子!
李雨谦吃了一惊,她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他没有在身边而感到寂寞!
是的,赛利姆这一次没有跟过来,本来赛利姆是强烈要求一定要跟过来,却被教育官萨哈夫以“王室人员必须为了国民确保自身安全”为由阻拦,争论得相持不下的时候,伊本请来图达里亚,由图达里亚出面,这才将王子劝下。
或许是夜晚太安静,她竟不自觉地想起了他。
赛利姆确实是个任性的王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李雨谦总是因为他的不成熟吃够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