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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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确定?”
她感受到王子的掌心有少许潮湿,于是握紧,将稳定传递。
卡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而后,缓慢的吐了口气。
“上个月应邀前往约旦,给约旦王后定制礼服,当时也见到不少阿拉伯男孩。我开始觉得阿拉伯的男孩很不错,如果没有蓄须……”
王子的掌心越发火热,甚至抓得李雨谦的手骨生痛。
果然,卡尔的发言让他不愉快!
卡尔是双性恋者,身为设计师世界的王者,他从来都是张扬着自己的性取向,虽然有一些关于他的潜规则的传言,可惜他本身就是时尚圈的规则,他根本不需要潜规则任何一位男模或是女模。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需要费心思追求,那些有野心的男孩女孩会为了成为时薪上万的超级名模而主动围在他的身边、恭维他、满足他任何的苛刻。
但穆斯林是不接受同性恋的!
王子已经表现了露骨的厌恶。
李雨谦必须打断他的话。
她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男孩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显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但眼中有罕见的热忱和天真,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这一位是您的新宠?”
卡尔愉快地抓住男孩的手,拉到前面。
“是的,我最近力捧的男孩。他拥有才华和资质,也有为了得到名誉牺牲一切的决心。我喜 欢'炫。书。网'野心勃勃的天真男孩,看着他们在我的悉心栽培下变得越来越闪亮,就像钻石工匠把黯淡的原石变成光彩照人的美钻。创造者的心,不论哪一个世纪,都是一样的。”
“只是钻石会永远美丽,美人却不能抵挡岁月的侵蚀,最美的人也会有枯萎的时刻。”
王子冷冷的说了一句,李雨谦也知道阻止他是不可能,她反而好奇卡尔的回答。
卡尔笑了。
“所以在最美的时刻占有,一旦枯萎就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提到的卡尔爵士,其实就是卡尔·拉格菲尔德 (Karl Lagereld),现任香奈儿 Chanel) 芬迪 (ENDI) 两大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时尚界人称“老佛爷”、“卡尔大帝”。
他是个可怕的重口味,他喜 欢'炫。书。网'让他的男模拍X照穿高跟鞋,喜 欢'炫。书。网'A罩杯的女模,来一句shock我的经典名言:我是二十年没有得到高 潮的性饥渴狂……
他和YSL的总设计师抢了半辈子男人(年轻时甚至骚包到自拍过露X照),他越老越年轻(现在已经七十有余,每天晚上都要全身涂保养露),他身边的男模越换越嫩(关于他和他的男模有没有XXOO,这个话题,外国的腐女们都很关心),对Tom ord的评价更是甚至让我险些萌上Tom和Karl的CP(不过Tom是忠于男友的好男人,Karl爷爷也已经发誓单身终身)
最后谈一下第一章替换的问题
没办法,和谐社会,我不想被挂墙头,唉
吃醋
他笑得异常自恋,李雨谦甚至有些害怕。但他微笑着说出残酷的话语的时候,他身边的美人们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惊惶或是不安。
毕竟,没有真情。
卡尔习惯了收藏美人,他喜 欢'炫。书。网'收集美丽,以及美丽的人最美好的青春,他拥有令世界畏 惧“炫”“书”“网”的野心,但是他最爱的人永远是他自己。
“于是我庆幸当初没有成为你的模特之一。”
李雨谦虚伪地笑着,为摆脱尴尬的空气而努力。
“但你的母亲却是我唯一能让我真诚爱过、胜过爱我自己的人,年轻的她是如此的美丽,我多么希望时光倒流,让我抓住她的美,让我把她最美的时刻留在胶片上,偏偏……现在再也不能找到她那样的美人,即使是你,几乎完全复制了她的美,也不是同一个人。”
但即使感慨时带着少许的哀伤,更多的伤感还是源于自恋?
李雨谦意识到再不离开他的身边,身边的王子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了。
于是她急忙地结束谈话。
“谢谢你的赞美,希望能在十天以后的拍卖会上再见你。”
“他是谁!”
将李雨谦一把抓住,虽然李雨谦一直都以微笑掩饰,但还是不能遮掩王子的行为的急躁,走到隐蔽处,他更是迫不及待地质问着!
穆斯林严禁同性恋,虽然他能接受同性恋的存在,安卡拉也认可同性恋者的人权,可是真正看见如此随便的性态度,他还是不能压制愤怒:太放荡了!
李雨谦知道会被这样质问,她早早准备了说辞。
“他是卡尔,被誉为‘凯撒大帝’,是法国时尚的掌舵人,他的一句话决定着整个世界的时尚风向,是女人最尊敬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是珠宝界的王者巴菲最亲密的友人!”
“巴菲?”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是的,巴菲。我不确定‘真实的眼泪’是不是真的到了巴黎,但是如果它……进入巴黎,没有一颗超过十克拉的宝石的行踪可以逃出巴菲的控制。”
时尚界和珠宝界存在着特别的关联,巴菲和卡尔的关系暧昧也是公开的秘密,他们因为共同的利益结合,主宰了整个巴黎、甚至整个世界的风尚!
赛利姆不懂时尚圈和珠宝界的关系,他也不需要理解里面的错综复杂,太多的事情由别人打理,他需要做的只是在别人起草的文件的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在高高的礼堂诵读演讲稿,他的生活在无数人的协助下平静顺畅的流动,他不会理解李雨谦的世界。
“不过是个珠宝商人,何必太在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的宝石来了巴黎,直接找他一定能买到?”
天真地说着,李雨谦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他的单纯。
她看了眼天空,深邃的幽蓝色上,几粒星星闪着寒光。
于是她吐了口气。
“王子殿下,世界早已经不是君权至上的世界,让世界运作的是金钱,虽然商人没有实际的政治地位,但是他们拥有金钱世界的绝对统治权。我所说的巴菲操纵着珠宝市场,他的富有也许不亚于王室。而且,有很多时候,钱也不是能够做到任何的事情的。”
王子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
李雨谦越过王子的肩膀,看见了小报记者的闪光灯,于是她伸手,指尖抵在王子的鼻尖,仿佛只是情人间的撒娇。
“王子殿下,用你的标准衡量,世间的任何一个东西——包括青春和时间,都有它的价签,区别在于你付得起和付不起。但我现在给你一个忠告,你的衡量标准在你遇上比你更有钱的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了。”
赛利姆的眼睛闪过明显的惊讶,而后,揽住她的腰。
“可惜,你也是我用钱雇来的。”
李雨谦微笑了。
贪慕金钱是自己的软处,可这并不是他能攻击的软处。
“是的,我是你用钱买来的,所以,千万不要相信我的忠诚,——因为钱是买不到真正的忠诚的。当忠诚也可以待价而沽的时候,出价更高的人,就是我效忠的对象。”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的赛利姆,有些惊讶。
这时服务生穿过,李雨谦拿了一杯果汁两根吸管,又凑近王子,咬着他的耳朵。
“今天的我们可是公众人物,难道不应该表现更多一些爱情吗?”
赛利姆不着痕迹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最终还是咬住了一根吸管。
也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他可以看见这个女人的嘴角泛起莫名其妙的笑容,这个女人和他是两个世界的生物,他甚至不懂她的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明明可以很简单解决的事情,在她的口中却偏偏那么复杂。
但是不懂她的心思,也不影响他欣赏她的美丽,靠得很近,眼睛只要稍微低下,就能看见高耸的胸部。
这一次,她穿了胸贴,所以没有了上次窥见的诱惑,却也比上一次更挺拔,他本能而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胸脯,灯光下,白皙中央的阴影是那么的诱人,当她呼吸的时候,胸脯起伏,教视线不能自主地想要追下去。
她似乎意识到他的不怀好意,握着果汁的手沉下少许,压倒了他的胳膊。
赛利姆胆怯地收回视线。
但是,他确实被她吸引,她的皮肤沁出芳香,她的嘴唇随时可能把唇膏留在他的脸上,她的假睫毛快要刺到他的脸颊了。
——他不害怕她的假睫毛刺到他的脸颊,他担心她的假睫毛因为碰触了他的脸颊,感染他的火烫。
突然,她松开了吸管,他也自然地停止吸果汁的动作。
“小报记者已经拍够照片了,所以,王子殿下,不介意我向今天最尊敬的男人敬一杯酒吧?”
说着,她将果汁放下,走向了被无数时尚男女围拥的卡尔。
那摇曳的身姿,宛如一朵即将盛开的花,带着吐芳的娇艳,在月下冉冉升起,赛利姆看着染上少许蜜色的吸管,突然想知道她的唇的味道。
假如你的敌人把你想要得到的东西看得比钱更重,那么,不论你用什么交换,他都不会把那件东西给你。
李雨谦承认自己喜 欢'炫。书。网'钱,谁又能不爱钱,人是活在社会上,不是在原始社会,她爱钱,没有钱,她就什么都不是!
是的,钱不能让她变成世界的主人,但是没有钱她就什么也不是!
卡尔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他已经拥有名誉和地位,还有什么是能让他心动?
除了青春,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站在自己的一边?
李雨谦想不到任何说服他的可能,倒是一个女模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卡尔身畔。
“你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这个方向好几次,似乎心里藏了什么秘密,能告诉我吗?”
卡尔的笑容证明了他的掌控一切,李雨谦努力压制心中的惶恐。
“因为我今天佩戴的项链和裙子并不合适,在一位时尚界最苛刻的老师面前犯下这样的错误,我怎能不惶恐?任何一位爱美的女士,处于我此刻的尴尬境地,都会……”
“不,真正惶恐不安让你的不是服饰搭配的失误——如果这能被称为失误而不是刻意的算计的话。”
卡尔已然沧桑的指甲落在她的脖颈处,点在缅甸莲花红宝石上,抚摸着。
“这项链的背后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我不想知道。我知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是有秘密的女人。我喜 欢'炫。书。网'有秘密的女人,追求这样的女人,像阅读一本严谨而故弄玄虚的推理小 说'炫&书&网',翻到最后一页看见的结果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那双眼睛会看穿自己的一切吗?
她沉了口气。
“我只是个肤浅的喜 欢'炫。书。网'金钱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待价而沽,包括爱情,包括神秘感。”
“但是,如果,此刻,我出价,请你成为我的恋人,你不会同意的。”
卡尔神秘地笑着,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和善的狡黠。
应该怎么回答?
她知道每一个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不能不回答。
于是——
“因为……我也有选择客户的权利,您能给我的价码虽然诱人,却没有令我心动的附加品……”
吐出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李雨谦甚至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考验并没有结束,她等待着卡尔的回复。
是沉默。
短暂的沉默。
而后,卡尔大笑着,他亲吻身边的男孩,同时赞美她。
“你现在该明白你还欠缺的东西是什么了,巴普蒂斯特。这才是真正让男人不能抵挡的女人,拒绝,也是占有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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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一片虚伪的和睦中结束,李雨谦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他显然也勉强着自己,忍受着整个庄园的污秽。
本以为他是个对巴黎的一切都不适应的严苛穆斯林,但在宴会上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