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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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王家若是还在,你是否会想夺我魏家祝由宗主之位。”
“柔儿,怎么可能,我王云光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做出那些下作事情?”
“你不会,你能保证你王家其他人不会,就算你们王家不会,你敢保证邬家、方家不会?”
王云光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因为魏柔说得没错。
魏柔凄然道:“趁他病,要他命,我魏家已经到了自执掌祝由宗主以来最弱的时候,你觉得其他脉不会想着逼着我魏家交出家主之位?”
王云光截口道:“如是有,我一定会站在魏家一边的。”
魏柔看着王云光,道:“我信你,但是再怎么说,你也是王家的人,若是邬家、方家要夺我王家之位,你又能如何,再说,我魏家也不想留下闲话,说我魏家是靠着旁门的帮助,才赖在祝由宗主的位置上的。”
王云光皱眉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唐方或许不屑这小小祝由宗主的位置,也从来没有当真履行过宗主的责任,但是无论如何,在旁人的眼中,他始终还是祝由的宗主,始终还是魏家的女婿。”
魏柔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王云光似乎明白了什么,长吸一口气,道:“柔儿,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魏柔看着王云光,面色凄然道:“若是唐方回来,我会放下一切专心做他的妻子,哪怕他不喜欢我,哪怕他讨厌我,我也会守在他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名分。”
王云光心中一疼,道:“柔儿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魏柔摇头道:“只要唐方是我魏家的人一天,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我魏家才会稳稳地坐住祝由宗主的位置。”
王云光有些不认识眼前的魏柔一般,涩声道:“难道那些虚名对你来说,就怎么重要?”
魏柔摇头道:“魏家宗主,谁原意坐,谁坐,我一介女流,根本不在乎,可是你觉得,依着我哥哥的性格,他会拱手将祝由宗主让给他人吗?”
魏柔看着王云光道:“我只有一个哥哥,而我魏家,也只有哥哥这一根独苗了,你说我忍心看着魏家血脉断绝于此吗?”
王云光明白,魏求喜生性高傲,绝不肯拱手让出宗主之位,必然会引起与其他脉的一场血战,而魏家如今只有魏求喜一人,双拳难敌四手,祝由之位换主之日,其实是魏家血脉断绝之时,难怪魏柔会如此做。
王云光站在原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被刀割着一般的声音,其实早在他知道魏柔和唐方成婚的消息之日,他无时不刻不被痛苦折磨着,知道很久之后,他的心才冷静下来,渐渐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可是当日魏柔闯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把身子交给了自己,王云光已经冷却的血,有开始热了起来,甚至从心底里面微微燃起了一丝希望,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王云光的在几天之内连续经历了感情上的大计,若是他心中不难受,那是不可能。
但是他是王云光,永远不会将痛苦的一面展示在别人面前,即便是受伤,也会在无人的洞穴舔舐伤口的王云光。
王云光强自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杂念,拱手笑道:“唐方兄弟乃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你若是真心待他,他定然真心待你,王某在此预祝贤伉俪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转身离开。
“云光。”魏柔轻轻叫道。
王云光浑身一震,哑声道:“唐夫人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魏柔轻轻道:“今生算是我负你,若有来生,你负我一次,我不怨你。”
“如有来生,王某依然不负你!”王云光心中默默地道,甚至连头都不敢回,生硬地道:“唐夫人保重,王某告辞。”不敢再有任何留恋,快步离开。
魏柔看着王云光远去,心中如同吃了黄莲一般苦涩,喃喃地道:“云光,我也没有办法,爷爷走的时候,虽然没有跟我说什么,其实我明白,他是要我自己做选择,我是魏家的人,便自然要为魏家着想,爷爷们都走了,是为了魏家,为了保全魏家的血脉,是为了哥哥,哥哥虽然优秀,但是现在还无法独自一人扛起整个魏家,我身为魏家人,必须要帮他一把,唐方这次欠了我魏家这么多,依他的性格,魏家有难,他绝不会作势旁观的。我身子已经坏了,唐方定然是看不上我了,不过我无论是做奴做仆,做牛做马,也一定要守在他和紫仙子身边,我已无幸福可言,但是你还可以……以后,定然会有一个好女子代替我,替我好好照顾你的……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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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尔等归来()
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618】尔等归来
王云光进屋,苏三娘子见他面色不善,忙过去,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王云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把手往身后背了背,强自笑道:“屋里面有动静了吗?”
苏三娘子摇了摇头,王云光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濠奿榛尚”
说完,王云光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了下来了,摊开手,发现手掌中已经全是鲜血,而不少肉丝已经已经嵌入到指甲缝中。
咚!忽然王云光眼前一黑,径直栽倒到地上。
心中常年积郁未解,加上昨晚一场大战,魏柔的决绝终于成为压倒王云光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那根紧绷了好几年的心弦终于断了。
湘西的一处山林深处,似乎连鸟兽都很少光顾,更遑论人烟,人之所以没有,是因为道路崎岖,山崖陡峭,连最敏捷的猎人都无法来此。而鸟兽不至,则是因为这里有着一种让它们望而生畏的死亡气息。
一片白骨堆积,也不知道多少年,或许是某个乱世,曾经有军队来过,却全部葬身在此,尸首不能还乡,也或许是某个避世的族人来此,却再也找不到出路,活活饿死在这里。
荒凉和阴森,笼罩在这里,如同一片鬼域。
忽然间,一声凄厉的叫喊,打破了这里许久的沉寂,一条饿狼般的野兽忽然串了出来,双目放着阴冷幽暗的光,在这死人堆里不住的寻找,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叫喊,似有不甘。
一个人跟在这匹饿狼的身后,身形僵直,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似笑似哭,僵硬的脖颈面前弯了弯,对着那匹饿狼道:“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贪吃。”
那匹饿狼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枯骨,又用力往下面刨了刨,似乎向着那人示意着什么,心有不甘地绕着那人转圈,嘴角滴下混黄的口水。
那人长叹一声道:“可能我们又得换地方了,只是不知道老祖何时才会记得我们。”
这一人一兽正是金亚东和那地狼,自从赶尸大会之后,金亚东便消失了,而他消失,并没有因此忘记唐方,反而不断修炼,借着唐方的那滴僵尸血,修为一日千里,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僵尸的他,现在已经隐隐到了不化骨的境界,甚至开了心智,能言能语,比之当日的张合也不差多少。
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唐方所起,所以在不断修炼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再等老祖的召唤。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唐方始终没有消息,但是他从不去主动寻找,因为一则他是僵尸之身,不便在白日行动,二则,他坚信,如果老祖需要他了,就会来找他。
金亚东盘膝坐下,僵硬的身体对着月亮的地方,不断吸收日月精华,此地原是不知名的古战场,尸首甚多,够他一两年的修炼的之用,他找到此处之后,便安定了很久,只是这个地狼,因为找不到死人的尸首,常常下山,金亚东也由他,一则,自己不见得是地狼的对手,能和平相处是最好不过了,二则这地狼只吃尸首,不伤活人,老祖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
忽然间,地狼双耳直竖,对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吼叫,随机金亚东也感觉到了,裂开嘴唇,对着那里不断的咆哮。
山边忽然间无数阴魂出现,向着金亚东的方向开始袭来,金亚东开始以吼叫作为警告,要知道,这些孤魂野鬼,在心中是极为怕僵尸的,有僵尸的地方,它们都会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今日主动上门,倒是奇怪。
那些孤魂野鬼越来越近,将近不下数百只,金亚东不断咆哮,而那些厉鬼也以咆哮回应,金亚东扬起双爪,露出獠牙,便要准备还击。
忽然间,厉鬼中一个白发老鬼排众而出,似乎有些异样地看了看金亚东,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叔叔?你是谁?”
金亚东甚感奇怪,冷声道:“僵尸真主唐方坐下不化骨,尔等既知道我祖之名,还不速速退下!”
“你是我叔叔的人?”那个白发老鬼脸色露出惊喜之色,道:“我叔叔是唐方,你知道我叔叔的下落吗?”
“你是老祖的人?”金亚东也变得激动起来了,道:“老祖终于想起我了,是派你来找我吗?”
“不是,我是来找我叔叔的,我闻到你身上有我叔叔的气味,所以来问问你,可惜你不是我叔叔,唉。”
金亚东顿时有些紧张,道:“老祖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那个白发老鬼摇头道:“我找不到我叔叔了,我叔叔不见了……”
“老祖失踪了?”金亚东愣了一愣道,“你们在哪,我去找你。”
“日落之后,魏家老宅,我们都在。”那个白发老鬼对着金亚东微微点头,带着诸鬼离开。
金亚东从尸骨堆积的地方挖出了几段尸首,有头有身,胡乱脱下身上的衣服,包裹了一番,便带着地狼向着魏家老宅的地方狂奔而去。
张若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树林中穿梭,他原本是唐方用来守花蔠而变身僵尸,后来花蔠被欧阳风骨夺取后,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他,被欧阳风骨弃如蔽履,任其自身自灭,他便如行尸走肉一般,穿梭在老林深处,虽然只是一个低阶僵尸,但是到底是出自赢勾血脉,一般的阴魂野鬼不敢靠近,蛇虫鼠蚁更是远远的退避三舍。他不吃不喝,在深林中毫无目的的飘荡,渐渐地也有了些灵智。
忽然间,他只觉得阴风四起,无数阴灵不断地向着自己靠近,他张皇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仰天长啸,企图吓退这些阴灵。
一个白发女鬼走了出来,对着张若龙上下打量,失望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叔叔,但是为何身上有着我叔叔的气味?”
张若龙显然是被吓到了,不住的逃窜,嘴里发出呜呜之声,那个白发女鬼道:“无论如何,你身上有着我叔叔的气味,肯定与我叔叔脱离不了干系,你来魏家老宅,我等你。”
这句话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张若龙浑身一震,喃喃地道:“老祖,老祖……”身不由己地向着魏家老宅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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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爱恨交织()
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619】爱恨交织
李鑫仰首望天,似乎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黑裤,浑身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怪物。濠奿榛尚不用猜,正是与他狼狈为奸的欧阳风骨。
李鑫冷冷道:“安倍沙罗那个小丫头找到了吗?”
“正在找。”欧阳风骨道,“这小丫头不过如何能够逃的过我们的手掌,只是时间问题,你不要太担心了,倒是安倍**师‘消失’了这么久,军中已经有了疑心,这件事情若是解决不好,才会动摇了皇军的根本。”
“安倍那里,我自然会向天皇解释,当日是他强攻龙虎山,被龙虎山的道人打败,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天皇追究起来,我们一样能推的一干二净。”
“倒是军统那边,已经在不择手段的招揽道门高手,连唐方也被他们盯上了,若是不将军统的这条线给掐断了,会成为我们无穷无尽的后患。”
欧阳风骨笑道:“军统那里,除了段观音还有一战的实力,其他的人,都是一些酒囊饭袋。”
“酒囊饭袋,”李鑫横了欧阳风骨一眼,冷冷道,“当日你不是就败在了邬家的那个肺痨手中,还差点被他的金棺所收,单凭邬蠹,你就不是对手了,亏你还号称是赢勾血脉之后。”
欧阳风骨嘿然一笑道:“那日只是我一时疏忽了,低估了那小子,如是再见面,我定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话就少说几句,”李鑫道,“现在安倍**师死了,而你我现在尚无全部掌控阴阳道的实力,若是安倍沙罗那女子反水,在天皇面前告你我一状,我自然会死,不过欧阳风骨,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欧阳风骨道:“你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