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闭起双眼你会挂念谁(出书版) 作者:云五-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她轻声道:“Moon姐,女人有时候为了抓住一些东西,是会用
一点点心计的。”
“算起来,至少四个月了吧。”蒙细月眼皮也不抬一下,“
之前拖手照曝光,也是有计划的吧,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定要逼景韶华和阿昕分手。”她冷冷陈述事实,连疑问句都
不用一个,“你手头上有三部电影,是铁板钉钉跟人按了手印的
,来,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
孙蕾蕾愣了愣,略显迷惘地说:“苏三说这些事他会搞定。
”
“是的,他会搞定!”蒙细月抄起办公桌上一沓文件,照着
孙蕾蕾劈头扔下来,“他搞定的办法就是我去给那些大爷们赔钱
赔笑脸!你的爱情伟大,你为了抓住那些东西,可以玩一点小小
的心计,那你在玩这些小小心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签下的这
些合同都怎么办?”
一沓沓A4纸打印出的合同,白纸黑字,如雪片一样纷纷飘
落。孙蕾蕾弯下腰,一张一张捡起来。她知道那都是蒙细月前前
后后帮她张罗到的大制作。她蹲着身子,一边捡一边流泪。蒙细
月看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愈加窝火:“哭,你现在有什么好哭的!
将来出去丢人现眼被人数落的是我,现在有种哭,当初都想什么
去了?”
孙蕾蕾直勾勾地盯着蒙细月,半晌后轻声说:“Moon姐,两
部没拍的,还好推一点。段导的这部戏,我都拍三分之二了……
你看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能再等一周的话,我可以继续
给他拍完。”
蒙细月一脸诧异地瞪着孙蕾蕾:“你开什么玩笑?再等一周
,再等一周你还是个孕妇!”
孙蕾蕾怔怔不言,双眸染上一抹凄凉颜色:“昨天夜里做的
手术,最快我也要休息一周才能开工。医生说我本身就受孕困难
,一定要好好休养,所以……苏三说帮我申请学校,可能到美国
去念一些表演类的课程。”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蒙细月发现她今天已错估了好几次:“
你做了流产手术?”
“他说,有本事你把孩子生下来,养到十八岁,再来找我打
官司要赡养费。”
饶是蒙细月已亲身经历过丈夫出轨,又眼见这圈里种种不堪
之事,听孙蕾蕾转述景韶华这番话时,心仍凉得像在冰窟里滚过
一样。
蒙细月默默地望着孙蕾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孙蕾蕾生
得很好看,眼角眉梢总流动着一股别样的韵味。蒙细月总觉得自
己若是男人,有这样的女孩子肯倒追上来,恐怕也很难放手。然
而孙蕾蕾笑得凄婉:“他说我在他身边,等于是一辈子都要提醒
他,他背叛了阿昕。”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蒙细月气得手脚发凉。“何必要用
这样的方式……”
“我如果来找你,你一定会劝我去堕胎。”
蒙细月一时不解,愣愣望住她:“那你找苏三,他不也一样
带你去堕胎吗?”
“那不一样。”
“不一样?”
“你一定会劝我,事业要紧,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伤害自己
,然后你会帮我联系医生,帮我封锁一切消息,帮我安好所有档
期……”
蒙细月眉心紧皱:“这样有什么问题?”
孙蕾蕾仰起头,清澈目光里渗出丝丝苦涩:“你知道我去找
苏三,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不知为何,蒙细月好像受到什么心灵感应,似有所悟地说:
“他应该只会问你希望怎样吧。”
“我说我不想要一个注定没有父亲疼的孩子,他说好,其他
的都交给他来安排。”
“你的意思是,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而不
会考虑你的个人意愿?”
孙蕾蕾咬咬唇不说话,算是默认她的问话。
蒙细月别过头去,原来孙蕾蕾也是这样看她的。
确实,孙蕾蕾所言不假,蒙细月自问若孙蕾蕾发现怀孕后首
先求援的人是她,她一定会劝她不值得为景韶华伤害自己。
难道这样有错吗?
蒙细月知道孙蕾蕾求的不过是有人爱她,然而她若连自爱都
不明白,结果不过是让自己遍体鳞伤而已。
当初郗至诚派她来江城,主管的是苏珊传媒的各项运营业务
,旗下那么多艺人,蒙细月是不直接负责的。唯独孙蕾蕾,因苏
三的关系她亲自打理,生怕有什么差池,后来也存了两分私心,
她觉得孙蕾蕾天赋好,演戏肯拼命,常规操作未必管用,她想亲
手把孙蕾蕾推到国内艺人从未达到过的高度。
结果现在孙蕾蕾居然也指控她是不知感情为何物的机器。
蒙细月一瞬间只觉得心灰意冷,她不想细说这两年来她替孙
蕾蕾挡了多少麻烦,这样烈的性子,在娱乐圈怎可能不头破血流
?说得难听一些,大家拍电影无非是为了挣钱,谁在乎埋没了几
个天才?她不再说话蹲下身把孙蕾蕾未捡完的那些打印纸一张张
地拾起来,这部片子赔违约金,那场广告换女主角蒙细月亲自
道歉,总有几分分量,但经济损失则是不可避免的。
年末到股东大会上作报告看脸色的人,还是她蒙细月,不是
影后孙蕾蕾。
那些合同最后都有苏三的签名,蒙细月下意识地咬牙苏三
说,他全权处理,大概也是和孙蕾蕾一样的意思吧。
蒙细月是工作机器,蒙细月铁面无情,蒙细月不是女人
周苏年很快赶过来,让孙蕾蕾直接走地下通道,坐他的车离
开,避过狗仔队的围堵。看样子都是苏三交待好的。蒙细月客气
地谢周苏年。周苏年皱皱眉,很不耐烦的模样,挥挥手让司机先
走,自己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倒,很大爷地神情:“我说蒙姐姐
,老三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呀?”
蒙细月一肚子火,加之周苏年本就是这群公子哥儿里她最不
待见的一个,便没好脸色给他:“你大哥的新公司最近有声有色
,二少爷这么闲,不如花心思想想光年通信未来的前途,苏三的
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周家两兄弟非同母所生。周粤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周苏
年常年笑面佛一般。也不知道想骗谁呢。周苏年那似乎是与生俱
来的笑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阴霾蒙细月知道打中了他七寸。
也明白点到即止的道理:“二少爷慢走,我就不送了。”
周苏年站起身,掸掸袖子,神色缓缓变得骄矜:“蒙细月,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
蒙细月扬起脸,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很多话说明白就没什
么意思了。”
“是吗?”周苏年神色越发骄狂:“既然都是明白人,不如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老三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年头到年
尾,你就没个好脸色给他看!”
“二少爷是撒野请回家去,新天地广场站柜台那女孩去年自
杀的事,周先生还不知道吧?二少爷祸害外人咱也管不着,可别
天天想把苏三也往烂泥坑里带就好。”
“蒙细月,你别以为平时我给你三分面子就以为我怕你!有
本事你跟我爸说去,你以为我在乎?二表哥给你根鸡毛你就拿来
当令箭,你真以为老三怕你不成?往年我让你三分是给老三面子
。”周苏年怒火大炽,“老三掏心掏肺对你,你是怎么对他的?
这事要是二表哥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江城耀武扬威?”
周苏年口中的二表哥正是郗至诚,蒙细月听他这样说,更挑
动心头怒火,神色越发阴冷:“我是拿鸡毛当令箭,你呢?郗总
如果知道苏三那些坏习气都是你给教唆的,信不信他立刻关你半
年禁闭?先在会所跟客人打架,闹进公安局然后教唆苏三找人对
冯昙下手你以为苏三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你在背后使坏?苏三
原来胡闹,项多不过烧点钱,现在呢?他自从跟你混到一起,就
有样学样,今天敢买凶,明天就敢杀人,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
“你甭在这里唬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教训冯昙的人是我
,人是我找的,钱也是我付的,你以为只有你敢跟二表哥告状?
二表哥要知道老三为了你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时候不得好
死的可轮不到我周苏年!
蒙细月双目一眯:“是你找人撞的冯昙?”
“没错!”周苏年脾性素来张狂,人命关天的案子,他说起
来也丝毫不当回事,“你还可以顺便向我哥还有我爸告状,谁告
谁是王八蛋!”
“冯昙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找人对付他?”
“没什么,老三堂堂七尺男儿,在你这里委屈成什么样子,
我当哥哥的咽闪这口气!”
蒙细月狠命地摁太阳穴,告诉自己镇定。她努力深呼吸,平
心、静气,再深呼吸,周苏年却不依不饶:“老三这人心思单纯
得很,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跟人动过气、动过手唯一的那
次,就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周苏年仰头冷哼两声,“我早就想说了,那
三傻子非拦着我,今天我就告诉你,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能像老三对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人了!”
周苏年原来一直以为蒙细月是个恶管家,他每回叫苏三出去
玩,但凡稍稍出格一点,苏三就不肯,说怕蒙细月教训苏三口
里的蒙细月俨然就是个女魔头。后来说得多了,周苏年也就只敢
叫苏三去打打枪唱唱歌,若不是那次苏三在会所里跟人打架,他
还不知道要被苏三蒙到几时,以为他真的只是怕。
那是周苏年头一次看见苏三发狠,从小到大他们都知道苏三
好脾气,容易骗,也容易哄。那天他们在会所打麻将。身后几位
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天南海北地乱吹,张三说前儿在北京和某某
吃饭,李四就说下周要去上海陪某某庆功,一听就知道都是往自
己脸上贴金的不入流的货色。
后来他们不知怎么就说到这会所上来,一人说这会所是郗家
的,便有人做消息灵通人士状,说郗家苏三并不管事,在江城的
业务都是联席总经理蒙细月说了算。接着又有人赞蒙细月手段厉
害,两三年间挖了不少腕儿过档,苏珊传媒上市指日可待……说
着说着就离谱了,居然说:“别看这种女人面儿上清高得什么似
的,其实骨子里骚得很,就跟那些清纯玉女们一样,架子端得越
高……”马上,这一伙从都笑着应和,人人都似知情人的模样,
笑得暖昧而猥琐。
这种事周苏年见得多了,娱乐圈里本就没几个干净的,但这
种或导演或制片或编剧样的人物凑到一起,吹嘘自己和某女星有
交情的,十句项多能信三句。有的是确有其事,拿出来吹嘘;有
的是怕丢面子,别人都有,自己怎能没有?最下作的一类,是在
谁那里碰了钉子,就在这种场合来抹黑反正外人都觉得这圈子
里没几个干净的,传的次数多了,若再有忍不住八卦心的人去论
坛曝曝料,即使纯属子虚乌有的事,也能做成十足十了。
周苏年猜想或许是谁曾经在蒙细月这里碰过钉子,这样强势
冷血的女人,怎能不招人嫉恨?这几个不入流的角色十有八九是
吃过蒙细月的亏,又奈何不了她,所以来过过嘴瘾。
偏偏他们这回说的是蒙细月,偏偏他们这回遇到苏三。
周苏年不记得那天苏三究竟是怎么动手的,明明两人喝得好
好的,等他回过神来,苏三已和那几个人扭打在一起了。印象中
苏三操起一把椅子就砸到后面那桌上,那群人也是有眼不识二世
祖,仗使着人多,叫嚣得厉害,真敢打的却没几个。
苏三显然占上风的,以他的身手打几个啤酒肚是小菜一碟,
会所里的保安也只当看热闹,以为苏三打得高兴玩到爽快自然会
收手。等周苏年醒过神来,才发觉苏三完全是要人命的打法,他
眼尖看到对方已有人在报警,连忙去扯苏三。不料苏三一拳推开
他,砸得他到公安局还在疼。保守们也看出不对劲来,都上来拉
苏三,没想到那天苏三真跟疯了一样,周苏年冲上去抱着他整个
人往后拖,挨打的人躺在地上已见了血,苏三去不依不饶,攥着
半截啤酒瓶抵住脚下那人的裤档:“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跟人上床
?”他抬头又拿啤酒瓶指着另外几人,“你,还是你?”
饶是周苏年这种什么场面都见过,什么花样都玩过的祖宗,
那天也被吓傻眼了当时他想若苏三脚下那啤酒肚不小心点了头
,只怕传家宝就要被苏三当场给剁了。
在公安局里,蒙细月还没来接苏三前,周苏年问他:“你疯
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