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你上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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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才去一个新的陌生环境都会这样,何况你才出学校进的是一个跨国集团,里面的人诡秘多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疲于应付”,傅青槐轻启喉咙。
不该出现的女声将他惊得立刻站起来,错愕的看着背后安静站立的女人,她宛若黑曜石的温柔瞳孔一下子撞入他的视线,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激灵的被敲了一棒似得。
自从那次在她公寓里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视着对方。
她脚穿凉拖鞋,露出白皙的小脚趾,下身七分长贴身牛仔裤,上身白色的镂空小罩衫,平时总戴着的古板眼镜也取下来了,带上了隐形眼镜,他发现她最近一日比一日出落的好看了,是因为和明添谈恋爱了吗。
清晨的空气中很安静,半响,凌茂沣才收回自己的思绪,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汤上,“你是来送汤的吗,放边上吧,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说完,他走到衣柜前,“哗”的将柜门一腿,露出里面一排排夏装,苦恼的皱眉。
傅青槐放下碗,走过去,眼尖的取出里面一件白色碎花衬衣,“穿这件吧,下身配深蓝色九分长裤”。
他看了阵,嘴唇里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不喜欢”。
然后另外取出了一身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她苦笑,重新将衣服挂回去,忽然想起了那次他和佟静在商场替自己选买了件衣服,他期盼着自己能穿上,可是自己当时的表情和他现在差不多。
她突然能理解他当时的感受了,看来,他果真是讨厌上她了,只是才发现,原来当曾经那个温柔亲切的大男孩冷漠的看待她时,会那么的不舒服…。
八点左右,陈秘书像昨日一样来接他时,傅青槐才在客厅里说道:“今天让我和茂沣一快去公司吧,毕竟我也还是牧潇的妻子”。
“你”?凌老太太惊讶的拧眉望向陈秘书,见对方沉吟许久后轻轻颔首,才应允了,“也好,那你就去看看吧”。
“不行”,凌茂沣却是激烈反对。
“为什么”?凌老太太不解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后,柔声笑道:“你昨天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有个人帮帮你还不好”。
“她也什么都不懂,根本帮不到我”,凌茂沣连早餐也不吃了,唇抿的如同刀一样锋利的往外走。
傅青槐跟着走了出去,坐到了奔驰的前排。
凌茂沣见状情绪激动的道:“我说过不用你去”。
傅青槐被他脸上的厌色震得心冷了冷,“公司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你小叔的妻子难道连去自己丈夫公司的权利都没有嘛”。
“还没离婚就跟外面的男人在外面鬼混,你还有把自己当成我小叔的妻子吗,你不配”,凌茂沣冷怒着眼,那张漂亮的唇齿里吐出来的字最是无情。
傅青槐手心一僵,轻轻扯唇,“你不就是恨我跟明添鬼混却没有接受你的感情吗”。
“你胡说”,凌茂沣唰的从皮椅里坐起来,搁在席上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表情也是慌乱的,“总之你在明添家里过夜是事实”。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知道”,傅青槐冷冷道:“你也没有资格说我,你自己问问你趁我喝醉了酒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凌茂沣精致的脸色倏然惨白,薄唇困难的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他痛苦的垂首抱住自己的头,“对,我是无耻,我不但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还为了一个不值得我喜欢的人和小叔翻脸吵架,我对不起小叔,我禽兽不如,狼心狗肺”。
傅青槐眸子里的温度转黯,心里泛起阵阵苦涩。
原来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仅仅就是因为喜欢过他就这般的诋毁自己,他就真的这么后悔…。
也罢,其实也不能怪他,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开门进来的驾驶位的陈秘书看到车里的情景时微微一怔,“这是怎么了,沣少爷…”?
“没事,开车吧”,傅青槐淡哑的声音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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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困兽
奔驰停在凌氏集团的广场上时,附近的广场商厦和摩天大楼都是凌氏下面开发的产业,对于一家跨国公司,凌氏也有着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背景和财富,据说凌氏祖先是乾隆下面的三品大官,后来清朝政府日益腐败,凌氏子孙在广州一带也发展的顺风顺水,到如今,凌氏下面涉足矿产、房地产、金融、贸易业,俨然发展成为中国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更是C市的龙头领军企业的代表。
到达目的地,凌茂沣当先一人快步下了车往公司里走。
陈秘书愣了愣,不是说凌茂沣和这个小婶的关系很好吗,怎么看着很恶劣的样子,来的路上两人是一句话都不说的。
傅青槐始终沉默的跟在他后头,她从前来凌氏的次数大概五个手指头就数的清。
走进总裁办公室还是上次来的模样,黑白简单风格,一张书桌,中间一排书柜隔开了另一边的洽谈室妾。
书桌上还放着凌牧潇的相框,里面的他西装笔挺,锐利逼人的视线充满了龙头企业该有的气魄。
那熟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刚毅的轮廓…。
五一不曾被她亲吻过,曾经她和他是最亲密的夫妻,如今…甓。
她手指轻轻的抚摸上照片。
站在一边的凌茂沣看着她痴痴望着照片的模样,被牵扯的胸口一紧,冲上前去,夺走相册,“你没有资格”。
他眼神冷漠似冰,傅青槐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如果别人指责她无所谓,可这个人是她,是他亲眼看到当初她受了多少委屈,是他说要保护她,为自己心疼。
她冷冷盯着他,用明亮深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起初他还能与她正视,逐渐的,他开始不自然、懊恼惭愧的避开视线,坐到皮椅里,把照片放进抽屉里。
“哟,这不是青槐吗”,门口,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讶异声。
傅青槐回过头去,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容的踱进来,她识得他,从前和凌牧潇结婚时还是他主持的,也是凌氏的股东之一,“赵董…”。
“好久没见着你这小丫头了”,赵董甚是熟络的指着她意味深长的笑道:“上回凌总和那容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都担心着你,唉,我还劝过,让凌总多珍惜你,少跟那狐狸猸子来往,这不,闹出后面那一大串事情出来,搞得公司名誉受损,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发生”。
提及从前的事,傅青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感觉跟吃了死苍蝇似得,“现在牧潇出了这么大事,从前的事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平安回来”。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回来,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谁晓得,年纪轻轻的就…唉…”,赵董连拍了两下自己脑袋,“瞧我这性子,又说了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凌茂沣昨天领教了赵董这人的圆滑,忍无可忍,僵硬的问:“赵叔,您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这小子…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吗”,赵董满脸带笑,似乎连责备都是宠溺的,“昨晚你喝了那么多酒,我还担心你这小家伙估计是爬不起床的”。
“为了公司,我就算再不舒服也得来”,凌茂沣想起昨晚这个赵董怂恿别人灌自己喝酒的事时,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
“好小子,你爷爷和你小叔要是在的话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欣慰”,赵董满脸暂赏的拍着他肩膀,“其实我来也是为了子公司的事,K市名车行的总经理人选该订下来了,综合部的贺仁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够聪明果断,上回你小叔还跟我提过选他做总经理的事”。
“是吗”?一旁的陈秘书故作讶异的道:“我常年跟在凌总身边,怎么没听说过”。
“陈秘书,你这什么意思,是不信我了是吗”?赵董佛然不悦的反问。
“那倒没,就是惊讶随口一说罢了”,陈秘书淡淡的瞟向凌茂沣,“沣少爷,我也是听说过这贺仁确实是个人才,不过事关重大,还是先和其它几位董事商量下巴”。
凌茂沣连忙挣开胳膊上拍着的手,抿了抿薄唇,连连颔首,“嗯,对,赵叔,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您让我好好想想”。
“这事还要想吗,要不是你小叔当时临时出差去了巴黎,这会儿早定下来了,那边名车行没个带头人物,下星期就要举行开业典礼了,再不下通知怎么行”,赵董不悦的道:“赵叔是看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特意提点你的,公司里面人际关系复杂,免得你听某些人的闲言琐语做了错误的决定,你知道吗”。
“那真是谢谢赵叔了”,凌茂沣扯唇,笑的很勉强。
“你要真想些赵叔就把这事定了”,赵董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下面的那些个人居心叵测,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老爷子这几年身体又不好,我这是怕你吃亏啊,你啊,快点把贺仁调过去,先整顿好那边的新公司再说”。
“赵叔,我昨晚酒喝了很多,现在人还是很不舒服,等我先休息下好吗”,凌茂沣揉着脑袋虚弱无力的说。
赵董满面含笑的眼底掠过丝淡淡的阴厉,兀自笑呵呵的点头,“好,那赵叔就不打搅你了,回头给我个准信”。
等送走了赵董,陈秘书把门关上回头愤愤的道:“这个赵董,借着从前凌总的名义越来越过分了,这个贺仁根本就是他的亲戚,凌总早就知道了这事,一直没同意,他倒好,凌总才出事,立马就打着幌子来逼你了”。
“那陈秘书,我该怎么办”?凌茂沣无助的眼神茫然的看着他,“干脆就跟徐叔说让他反对派贺仁过去的事,你说过的公司里只有徐叔治得了赵叔吗”?
“我的沣少爷,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秘书满脸的忧愁,“你别看徐董表面上是站在您这边帮衬着您的,他也是只笑面虎,而且他背地里和你姑父走的很近,谁知道他到底是站哪边的”。
凌茂沣一阵头昏脑涨,感觉自己闷涨的头真又开始疼了,偏偏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了,这回又换成了常务副总,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就算是谈笑风生、低声下气也能把一个不谙世事男孩逼的额头冒汗。傅青槐在旁边看了一个上午,看到他隐忍、尴尬却只能极力撑下去的模样时,心里跟拧揪起来似得,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他便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低着头,蝶翼一般弯弯的长睫毛无助的颤抖着。
她叫他去吃饭也不理会,等她吃完饭上来时,却不见了他的踪影,“茂沣呢”?
“去了对面的壁球馆”,陈秘书摇头叹气。
傅青槐过去时,就见他在球场里拿着拍子狠命的打来打去,每一次都像在用力的发泄,“啪”的打在墙上,又弹回来,他跑过去一拍子甩过去,又以雷霆般的速度弹回来,“砰”的撞在他额头上。
他闷痛的掉在地上,恶狠狠的将拍子摔出去,眼睛通红,“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小叔失踪了,奶奶生病了,爷爷又要高血压,我却一点忙都忙不上,连公司的事也处理不好”。
“不要这样,你已经尽力了”,傅青槐快步走过去,伸手去触碰他被球砸伤的额头。
他却一把摔开,嘶吼,“不要碰我”。
冷不丁的手“啪”的打在她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意袭来,傅青槐怔愣的看着他。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眸子里闪过丝懊恼,但很快又垂下眸去,哑哑的道:“让我安静会儿”。
他背影寥落、孤单,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不久以前的自己,她忽然有点能理解他当时所说的可怜而又心痛的感觉,原来竟是这样,原来怜一个人时心是会疼的,她手指轻轻轻轻碰上他发梢,“其实…你给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们公司的那些人连我都应付不来,何况是你,没有经验,这并不能说你不行,没用,人都是经历过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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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失态
他狰狞的面容逐渐褪去,静静的抬头,望进她眸色深处。
傅青槐被他看得呼吸微窒,壁球馆里的半边壁灯照落下来,他细嫩的肌肤犹如细瓷,连一个多余的毛孔都是没有的,黑曜石的双眼折射出熠熠的光泽,细碎的厉害遮在额头上,让人心漏跳了半拍。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精致的男孩呢。
覆在他头上的力道落下去,绒细的短发落入她手心,她猝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惊得欲抽回手。
他忽然抓住她,睫毛垂落下去,望着地面,脑袋靠在她手臂上,“让我靠一会儿,好吗”姝?
声音轻柔的像在叹息,她僵硬的滞住身子,任他依靠着。
壁球馆的地板上,倒映出两人朦胧重叠的影子。
周围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剧。
她低头一看,见他俊脸贴着自己胳膊,嘴唇紧抿,鼻腔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比刚出生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