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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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衣襟里探去。
明兰被他揉的半身酥软,满脸通红:“……还,还还…还还……”
身上那只大手越摸越不老实,她慌了,忙道:“你你你……你一日要
换三匹吗,明日还忙呢,还是别……那啥,你好好歇着吧。”
“小结巴,慌什么!”顾廷烨不禁莞尔,翻转平躺在床上,揽着明兰
在怀里,含笑着,“我不过是问问,你可想歪了?”幽黑而戏谑眼眸故作
正气。
明兰:……
——她好想挠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很抱歉,全家人都累坏了,上周六出殡,然后算钱,然后送亲戚,
然后休息了一天,我实在没力气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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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一直在查关于古代豪门田庄的资料,这里来解说一下。
首先,古代是个农业社会(这不废话嘛),古代劳动人民以家庭为单
位进行劳作,并获得生活资料,所以像佃户的记录簿里,不会记录所有人
的名字,而是只记录这个家庭最重要男人的名字,其余的老人女人还有儿
女,都属于这户人家。
家族往上发展,就成了宗族,所以古代经常看见什么王家村李家村,
就是说,一整个村庄基本都是一族人,古代有‘同村不通婚’或者‘外来
媳妇女婿’的说法,其最初的原因就是防止血缘过近了。
古代村庄是怎么形成的呢?(大家可以问度娘,又废话)
我归纳了一下:一般来说,古代人力弱小,一家一户很难抗拒大自然
的力量,比如打井,开荒,狩猎,护卫盗贼等等。
于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居住,渐渐形成村庄,因为要互相信任依靠,
自然是越亲越好,所以古代村庄多以沾亲带故的为主。
古代中国70…80%的土地都是村庄,通过里长,保长,或者其他什么村
落制度来进行治理,平常县老爷在城里待着,城里的事有衙役和县丞帮忙,
若有别的事,就通知耆老族长或里长保长来往下传达给小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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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mimi98位粉丝4楼
所以,明清的缙绅力量是很强大的,往下,他们有土地,以及土地上
的佃农,往上,他们家族中往往有子弟入仕,在朝堂中有说话的力量。
这种半自治的村落模式,被很多古代大学者誉为美谈。
然后事情没这么美妙,兼并土地几乎是我国几千年所有王朝都发生过
的事,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没当一个王朝延续两三百年后,土地兼
并严重到了临界点,然后就起义,造反,或成功或失败,接着改朝换代。
这个话题太大了,若真要说,我可以写一篇论文,《论古代土地兼并
演变过程和农民起义的渐进及对王朝兴衰的各种影响》。
回到正题,还是说豪门的田庄。
古代的那些大家族,比如有爵位的(宁远侯),比如世代为官的(海
家)……这些家族有广大的田地产业,那么他们是怎么经营的呢?
尤其是京城里的豪门,他们的田庄往往里自己家有一段距离,不能每
天去查看,这时,他们就需要帮手,也就是类似于总经理的角色,代替主
人去管理田庄。
事实是这样的,古代的奴仆大多在宅邸里为主人服务,但还有一部分,
他们深受主家信赖,他们管理着田庄上的佃户(没有自己土地的农民),
管理着收庄稼,收田租,然后(www。kanshuba。org)看书吧后上交给主人。
【详见红楼梦里那个‘老砍头’给贾珍交年赋的情形。】
管理田庄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庄子的管事十分得力忠诚,他们勤
于管理庄稼,自己采买种子,自己采购农具耕牛,自己觉得种什么品种,
然后只雇佣帮工来下田干活;另一种,则是把田地分成一块块,分别租给
佃农,然后到了时候就去收租,其余一概不管。
前一种只出工钱给帮工就成了,所有收成都可收上来;后一种则是黄
世仁和喜儿她爹的关系。后一种情况比较多,前一种作为辅助。
binglingtian2说的对,佃户只是租着田地来种,并不是那家的奴仆,
所以不需要向明兰下跪,但这只是很理想的想法。
比如说,因为自然原因,因为家人生病,那家佃农这年忽然交不上租
子了,或者拖欠些租子,这个时候庄头就会叫他们写欠条,累积下来,你
说这些佃农会不会怕庄头。
尤其这些庄子还是豪门所有,佃农根本不敢反抗,久而久之,佃农虽
人身自由,但其实也是半个奴仆了;甚至有许多活不下去的佃农,十分愿
意让主家收了去。
因为一旦成为主家的奴仆,最最起码,有一口饭吃,不至于挨饿受冻。
主家有好有坏,管事庄头也有好有坏,这里我们讲讲后一种。
当主家长年疏于管理时(一家子都是纨绔,不肯读书,不理庶务),
那么这些庄头管事就会做小动作,例如隐瞒些田地,隐瞒些佃户。
这样一来,那些明明挂着XX家族的名头,其实这些田地却是给庄头们
自己种的,那些佃户也成了庄头私家的佃户。
当然,大家族的老奴仆在多年服务之后,累积了些积蓄,也会偷偷去
外面置办产业,古代礼法上,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一经发现就可以没收
(很好的买卖)。
所以,真正会在外面置办产业的奴仆并不多,除非有十分可靠的亲戚
在外面,否则他们宁愿藏银子。
这些在庄上管理的奴仆,只要能混上管事的职位,其实日子是很舒服
的,虽然在日常生活的精致层面比不上在府里的享受,但能受主人重视,
而且在山高皇帝远的庄园里,可以过的很自由。
但是如果作为奴仆,你不是管事,只是在庄上帮忙(劈柴,烧饭,打
水,间或种田),那就很惨了,日子很不好过。
有些在内院犯了事的丫鬟,被罚至庄上,如果没有爹娘兄嫂罩着,那
就属于劳改,从天到地,从副小姐的享受到农庄的丫头,这是十分悲催的
惩罚。
运气不好,遇上不好的爹娘,还会想着把女儿乱配了以获得利益(倒
霉的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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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佃农的生活并不愉快,曾有一个历史学家说过,几千年的
农民起义为的就是一块地!
古代农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自己的土地,越多越好(人人都这样想,
怎么可能不土地兼并呢)。
好了,田庄的事讲到这里,下面我把本文设定的铜钱购买情况列一下。
一两金子=十两银子
一两银子=一千文铜钱(一贯,一吊)
一串钱=十文钱
一石大米=十斗大米
一斗=一斛
北宋初期的米价大约在每石300文到600文一石之间,中期(仁宗年间)
在600文到700文之间,南宋初期米价则在2贯左右。
根据推算,古代一石大米约有59200克,即59。2公斤。
如果这样大家不甚清楚,我说个简单的。
刘姥姥说大观园一顿螃蟹宴是她家一年的吃用。
一顿螃蟹宴二十两银子,刘姥姥家算是村里的中等人家,还有自己的
田地,那么贫农更少些,佃农更更少些。
明兰赏赐的铜钱,约莫估算起来,差不多是某佃农家一半或三分之一
年收入。
不要和我说,那些钱买不了多少大米。
乃以为古代农民天天都能吃大米,各个都能吃白面?!别做梦了!
那是过年吃的,平日都是粗粮掺进去的,遇上年成不好的贫苦人家,
挖野菜刨树皮那是常事!
古代的农民是很苦的,只有短暂的太平盛世才能过上好日子,朝代末
期呀,兵荒马乱呀,最倒霉的就是小农民!
【这里说句题外话,我查资料时,看明朝的话本《三言二怕》,对比
清朝老百姓的生活,我很想说,好像明朝老百姓过的更舒坦些呀。算了,
还是去查资料吧。】
第138回
前日因是夜里到的,不曾看清,可这日一早一众庄头来给屏风后的明
兰请安时,明兰立刻觉出不对了。总管事吴光一个举动一个颜色,后头众
管事齐刷刷的下跪磕头唱喏,向明兰问好;安静时,周围无一人插嘴,回
明兰话时也大多有条有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好像以前姚依依单位迎接领导莅临或卫
生大检查一样,古岩庄众人事先排练过,要么嘛……
甚至适才她提出要丈量田土,吴光也神色自若的应声,还备了相应的
鱼鳞册和庄户名册,下头一众庄头立刻张罗着帮忙。
明兰垂下眼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黑山庄那样宣日朗朗的动作,随便一个小
厮或佃农都可能说出去;同样的招数不能用老,黑山庄可以叫她打个措不
及防,但古岩庄就不成了。再说了,她原本也没想防着。
和黑山庄不同,古岩庄是多年前就被抄的罪臣家产,没产为皇庄业已
十来年了,这块产业为御派的管庄太监掌理,皇字当头,庄里不论出了什
么事,也少有人过问。
明兰倒想看看,这古岩庄的水有多深,这太平景象能被粉饰的多好。
崔家兄弟照老样子下去丈量土地,公孙猛受命去遍访佃农,明兰则拖着大
管事吴光说话。
“…原来吴管事是管庄司吴公公的族亲,真是失敬失敬。”明兰微笑
和煦如春风。
“小的岂敢,不过是九拐十八弯的亲戚,沾着个名头好混口饭吃。”
吴光恭敬的躬身回道,“皇上赏了这庄子后,原本公公叫小的司里当差,
可小的在这庄子前后这许多年头了,里外也有了情分,便想着若夫人和都
督瞧得上小的,小的愿留下效劳。”
“这怎好意思呢?吴爷到底是吴公公的族亲,说出去未免不合规矩,
若外头有个言语,便不好了。”明兰露出一抹迟疑。
吴光目光闪烁,语意圆滑道:“小的算哪门子爷,不过……我那老叔
爷与宫里的诸位公公都甚有交情,都说都督素来豪迈大方,不拘小节,大
家伙儿都乐意与都督结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言语。”
这段话深深浅浅,说的很有水平;明兰笑了笑,端起茶杯:“吴管事
说的有理,我一介妇道人家,这事儿还得和老爷商量着办。”
三天查点下来,崔家兄弟和公孙猛来细细禀报,还有屠家兄弟派撒下
去的耳目暗中打听来的消息,明兰听罢,眉头拧成一个结,只短促的吩咐
去叫吴光来。
寒暄几句后,明兰温和道:“这事儿我前后细想了,所谓家有家规,
国有国法,不但顾家从无有叫外头人管理庄务的道理,且满京城去打听,
又有几户人家敢使唤原皇庄的管事,说来说去,到底于理不合呀。”
吴光青白的三角脸陡然阴暗下来。
“……我若真留了吴爷,不说外头人怎么笑话顾家没规矩,便是顾家
亲长怕也要立时来骂了。”明兰微笑着打趣,透着鲛绫纱屏风细细看他神
色,她赌他总不肯卖身为奴吧。
吴光脸色沉了沉,很快恢复,叹道:“夫人说的也有理,可是这五六
十户佃农如今还欠着庄上的租子和债钱呢,前帐未清,小的不好向上头交
代呀。”
明兰心中微惊,她没想到这厮的胆子发育的这么健壮良好,这时厅堂
侧边槅扇后头微有响动,她侧眼看了下,又道:“统共欠了多少?”
吴光早有准备,张口就是:“佃农们历年拖欠的租子,估摸着约有两
万两,人吃五谷,总有个头疼脑热,佃农家里支领不开时便要借钱,算起
来也有一万三五千两。”
明兰吃了一惊:“这么多?!”
唉……”吴光故作大声叹气,“别的也就罢了,那些借出的款项才要
紧!小的哪有钱呀,多是上头的贵人的银钱;况且,细论起来,年前这庄
子才赏赐下来,那些拖欠的租子也是皇家的!”
明兰手指握的死紧,咬的牙根都发疼了,缓过气来,一副为难的口气:
“这事可难办了,吴管事也帮我想想辙吧……”
吴光心里一松,果是妇道人家,年纪轻胆子小,他这几日观察,知道
顾廷烨不大管庶务,又极宠这位少年夫人,诸事多有依从;他想到这里,
忙殷勤道:“夫人放心,只消有小的在一日,这些拉里拉杂的总能给夫人
办的妥妥当当!”
明兰微笑着打发他离开,摊开手掌,俱是指甲痕。
接下来,她也不作声张,依旧继续叫人查点庄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