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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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与他身后这个比吸血鬼更难以满足的女人截然不同的。
“殿下,人家还要。”上官西施一边不厌其烦地继续施展自己引以为傲的媚功,一边娇滴滴地不满道。
“阳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卡亚用手指刁着烟,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现在的阳家,可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我都已经照你的话做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答应我的,好好地报答人家吧。”她说着,丰盈的胸部在他的后背上来回抚动。
极致的勾引。
或许是发泄,又或许是把面前饥渴的女人当作了他心里那个高贵圣洁的女神,卡亚暴躁地甩掉烟头,转身抱住上官西施未着寸缕的身体,肆虐地朝她胸前挑逗的雪白啃咬下去。
既然已经脏了,他也不在乎自己再肮脏一点。
反正,自始至终,他都不是什么高洁优雅的圣人。
所以,去他妈的道德,去他妈的正义,去他妈的,爱情。
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征服这个世界。
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
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上官西施与阳洛尘的邂逅,上官西施明目张胆地进驻阳家,阳洛尘突如其来的车祸,阳夕舞的失踪,甚至是现在被架空了实权的黄金帝国。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精密策划出来的。
这么丰硕的回报,他所要付出的,只是自己的身体而已。
这场巨大而豪华的赌局,他终究还是最大的赢家。
冰雕的蔷薇
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没有重量,晶莹的,旋转的,纯洁的。
空气中弥漫着冰雪干净的味道,清清的,冷冷的。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白,雪花大朵大朵地坠落下来。
冷清的帝英在白雪的点缀下,迅速渲染成一座白晃晃的童话世界。
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雪,白净,没有杂质。
仿佛是一群调皮的天使嬉笑着飞过,无意间抖落翅膀上白色的羽毛,化成花瓣一样妩媚的雪花落下来。
雪不知疲倦地下了一个上午,午休时间,仍是漫天漫地无尽的白。
下课铃一响,阳夕舞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冲出教室,跑到白雪覆盖的平地上,用细嫩的双手接住飘零下来的雪花。
她像个孩子一样纯真无邪地笑着,一边踩着满地的雪屑,一边开心地旋转起来。
深紫色的长发随着她的旋动,飞舞到凝冷的半空中,像跳芭蕾舞一般华丽地回旋,舞动,色彩斑斓眩目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的笑颜如花,绽放在氤氲的雪色日光里,绝美的,灵动的,仿佛洗尽铅华后明澈鲜活的精灵一样。
修长细致的眉,兴奋地微微上扬,琉璃般清灵干净的眼瞳,闪烁着灿烂明艳的星芒,清澈的,干净的,如婴孩一般,无害,单纯,流光异彩,秀气白嫩的鼻子上落着几点零星的雪花,同样洁净到极致的颜色,细腻,光滑,蔷薇花般粉嫩柔软的唇,淡红色,透露出懵懂少女般的青涩,娇媚,豆蔻年华。
她无忧无虑地在雪地里旋转,双手伸向天空,长发飞扬,裙摆撩动,白色的靴子不停地移动,在地板上踩出奇妙的图案。
她一定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美。
美得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捏软了,揉碎了,塞进胸口里永久保存起来。
隐看着她美丽的如花笑颜,脚步挪动,正准备走近她,哪怕一步也好,却看到一个女孩匆忙地从远处朝她跑来。
他无奈地收回脚,安静地看着她们。
妃轩飞奔进雪地里,气急败坏地把快变成雪人的阳夕舞拉到屋檐下。
她担心地把她的手包裹进手心里,嘴上更是罗嗦地责备起来。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一点,那么大的雪,你跑出去干嘛,要是冻着了,卡亚殿下还不心疼得剥了我的皮!”
“呵呵,妃轩,你看呀,你快看啊,好漂亮的雪呀!”阳夕舞不管不顾地拉着妃轩,想再冲回雪地里。
妃轩野蛮地把她拽回来,“要玩,行,等殿下回来再说!喏,这是他叫人带给你的花!”她说完,大力地把一束香气扑鼻的紫色玫瑰塞到她的怀里。
阳夕舞不知所措地抱住花,眼睛鼻子烦恼得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呀,怎么是玫瑰呢。”
“怎么,不喜欢?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喜欢玫瑰的吗?”妃轩不解地把脑袋探过来。
“可是,我喜欢。。。。。。”阳夕舞郁闷地抱住花,目光游离地飘向别处,却在一个焦点上猛然顿住。
“那是,蔷薇?”她轻声呢喃着,随手把紫色玫瑰丢到一旁,快步走了上去。
真的是一朵蔷薇。
一朵冰雕的蔷薇。
静静地被一块淡紫色的手帕包住,躺在雪地里。
阳夕舞小心翼翼地把冰雕的蔷薇花拾起来,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大。
手帕上用清秀的笔迹写着:送给最喜欢蔷薇的花薇。
看的出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雕出来的,因为冰还没有任何残缺的融化。
她喜欢蔷薇,很喜欢很喜欢。
她没有告诉卡亚,她以为凭他对她的关心,即使她不说出来,他也应该会知道的。
她在赌他们之间的默契,可是,很显然的,她输了。
那么,这朵冰雕的蔷薇,又是谁送的呢?
还有谁知道她喜欢蔷薇呢?
她握住冰雕的蔷薇花,眼光摸索地环视四周。
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她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精致剔透的冰雕蔷薇花,忽然有种莫名的忧伤,铺天盖地而来。
幽白的雪色,冷漠的温度。
纯白的发丝晃动,掩去那一汪墨黑的瞳孔。
冷风走过,被冰雪冻得通红的手指缓缓握住。
他知道的,她喜欢蔷薇,尤其是紫色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紫色的雪,即使要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义无返顾地为她去取,雕刻成她最喜欢的蔷薇花。
而现在,他只能用这双暂时不能把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里面取暖的手,去做一些能让她快乐的事。
但请她原谅,现在,他还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谁。
但是,很快,很快的。
他们就会面对面的,心甘情愿地走向彼此。
惊心动魄的夜探
夜晚。
黑暗仿佛黏稠的墨汁,泼洒在空荡荡的夜幕上。
黑漆漆的,没有瑕疵。
卡亚的临时别馆。
宽广的面积,华丽的装潢,穿梭的人影。
他俨然是把这普普通通的一亩三分地设计成了一个缩小版的宫殿。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们永不停歇的虚荣心呀。
一队夜间巡逻的警卫手拿着黑色的电棍,鹰一般警惕犀利的目光不留空隙地扫过每一寸沉溺在隐晦中的土地。他们不会允许任何存在潜在危险的东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潜伏住。
没有半分风吹草动,一切正常得有些诡异。
没有再多琢磨什么,熟练地转移手中的手电筒,脚步稳重地迈动,继续不厌其烦地把目标指向前方。
巡逻的队伍刚刚在这片狭窄的区域里消失,两个矫健的身影立即以闪电般训练有素的速度,灵活地掠过。
像是两只在夜间身形鬼魅,动作灵敏的猫头鹰。
无声无息。
只有黑洞的夜色孤零零地穿行在凝冷的空气里。
鬼鬼祟祟的,两个贼眉鼠眼的脑袋靠在一起,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配合完美地攀上了几米之高的二楼的阳台。
房间内,暖气开得很足,暖烘烘的温度在装饰素雅优美的宽敞空间里,细腻地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有细碎而慵懒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平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两个身影再次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摸进了房里。
半分钟后。
玻璃门打开,两个来路不明的身影伴随着阵阵无孔不入的暖气,微微颤抖着,重新蹲回了藏身的角落。
“你说,舞看到那个洋娃娃,真的会恢复记忆吗?”阴暗中,清脆的女声低低地响起。
紧挨在她身边的黑影磨蹭了一下,慢悠悠地抬其脸来,凝视面前拼命眨着眸子,满头雾水的白瓷娃娃一样纯真干净的少女。
是错觉还是氛围不合时宜的渲染,他忽然觉得眼前五大三粗的暴力女,居然有几分可圈可点的小姿色。
冷风恣肆地刮过,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战栗。
亚麻色的头发,女子般妖娆精致的五官,左边眼角下若隐若现的黑痣。
分明是夏纱和苏流希这对水火不容的冤家。
苏流希伸出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撇撇嘴,表情有点吊儿郎当。
“不好说。”煞有其事地酝酿了半天,他居然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不好说?!”夏纱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调,脸色狰狞地瞪向浑然不觉的罪魁祸首。灯笼般明亮的眼睛里似乎燃烧了足以将人灼烧得体无完肤的熊熊烈火。
明明灭灭的,如幽灵一样,危险得很。
“就为了你这三个比狗屁还不如的字,居然浪费了本小姐宝贵的睡眠时间,三更半夜陪你扮雌雄大盗私闯民宅,还在大冬天冰棍一样刺骨扎人的寒风里玩躲猫猫,你觉得特好玩,特时髦,特有情调是不是?!”
因为她高分贝的精彩演讲,苏流希做贼心虚地环顾一下四周,然后情急之下飞快用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如果他不当机立断这样做的话,下一秒,他很可能会被一帮黑衣黑裤抡这电棍的巡逻大叔请去喝香喷喷的苦咖啡了。
“嘘,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一点,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在这里殉情。”
夏纱不敢苟同地甩开他的手,神色相当不屑。“我呸,鬼才和你殉情!”
苏流希谨慎地按下她不安分的脑袋,手指往房间里面指了指。“嘘,别闹了,听,里面有声音。”
房间里。
阳夕舞打开门走进来。
她懒懒地蜷缩进柔软的大床里,小脑袋转了转,琉璃般清透水亮的眸子立即定格在床头做工精细,剪裁高档的天使娃娃上。
她下意识地“咦”了一声,随即伸手把娃娃拿了过来。
好漂亮的娃娃。
天真可爱的娃娃脸,洁白得纤尘不染的白色翅膀。
她忽然有些爱不释手起来。
可是,是谁把这个天使娃娃放在她的床上呢?
刚才出去的时候分明没看见的。
难道是卡亚给她的惊喜?
嗯,不太可能。卡亚不会送她这样的礼物的,他会觉得很幼稚。
那,会是谁呢?
她垂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天使娃娃。
突如其来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一大段一大段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丫头,你的生日礼物!”一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把一个破旧的洋娃娃递给她。
“丫头,等我长大了,一定会送你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娃娃!”小男孩坚定对她承诺道。
好混乱,脑子里像是被扭曲成一团。
隐隐有撕裂般浓郁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啊——”她痛苦地抱住头部,雪白的贝齿咬住淡红的嘴唇。
她好难受,难受极了。
脑袋剧烈地疼起来,挥之不去的,像是独自承受一场在劫难逃的毁灭性灾难。
她企图依靠住桌子来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恍惚的视线却将眼前的一切模糊成一团。
玻璃碎裂的声音。
跌跌撞撞中,她失手打碎了一个昂贵的古董花瓶。
怎么办,她又做错事了,卡亚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责怪她?
视野陷入混沌的黑色前,她看到了一个破门而入的身影。
那么令人心安。
行动继续
医院。
急症室外的走廊上脚步匆忙,人影闪动。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卡亚高瘦的身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就那样木然地看着急症室门口的那盏红艳艳的大红灯,深紫色的短发黯然神伤地垂下,双手微微无力地握成拳头。
手心里还残留着她身上冰渣子一般极低的温度,胸口紊乱的节奏一下一下敲打着他支离破碎的神志。
他怎么可以这么失态?!
身为卡兰斯特王国最高高在上最尊贵无比的卡亚王子,他做事向来都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般鲁莽得近乎神志不清的情况。
不是从一开始就为那个精灵般魅紫的女孩定好了一个专属于她的位置吗?
不是从头至尾都只是把她当作除了必要的利用价值外,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的棋子吗?
不是口口声声地提醒自己在完成霸业之前,绝对不妄动儿女私情吗?
可是,为什么当他听到从她房间里传来的玻璃碎裂声和她声嘶力竭般痛苦的叫喊时,他几乎失去所有与生俱来的理智,心心念念只有她。
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她真的是他避无可避的魔,
无论如何也在劫难逃吗?
他忽然有种如同世界末日般天崩地裂的恐惧。
仿佛他命运的天平开始要缓缓倾斜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