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天下-第3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角偷偷垂泪,却是束手无策。
而这些伤兵之中,最让霍振声焦急担心的却是陈泽岳,陈泽岳在前一次突出重围之时,数处受伤,但最为严重的却是一条腿上挨了重重一刀,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由于没有了药物,伤势渐渐恶化,幸好这是在寒冷的冬天,如果天气炎热的话,陈泽岳早已挺不到今天了。
唐虎身上的盔甲也已是伤痕累累,脑袋上被一支冷箭擦过,那箭再低一点的话,可就直接要了他的命去,包着脑袋的唐虎搓手搓脚地站在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陈泽岳身边,束手无策,三个高级将领中,唯有铁豹最为幸运,数次突出重围,居然连一点油皮也没有擦破,让唐虎妒忌得要死。
几千残兵缓缓地在雪地之上前进,只要还能走动的都下了马,牵着战马前进,身后的追兵还有数十里之遥,定州动疲惫之极,追兵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今天气,想在今天追上这只部队已不可能,由于缺乏补经,没有粮草,人还可以挺住,但战马却在连番战斗之后又不能得到较好的食物,这些被定州后勤系统惯坏了的战马掉膘掉得很厉害,如今冲刺力还耐力下降极快,为了保存战马的体力,士兵们尽量地少使用战马。
两名骑术精湛的骑兵并排而行,在两人中间,用绳子扎了一个软网,陈泽岳就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唐虎紧张万分地策马走在一倒,不时要去关注一下对方,只要陈泽岳清醒过来,唐虎就不停地与他说话,生怕对方一个挺不住,就这样去了。
“虎子,我们这是在哪啊?”陈泽岳悠悠睁开双眼,此时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都已麻木了,只是觉得浑身乏力,提不起一点劲儿来。
“老陈,你醒了,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向白马渡前进,不远了,前面我已派了哨骑前去报信,应当在今天,白马渡的援兵就会到达,我们只要上了白马渡,就可以得到有效的补充和休养生息了!到了那里,也就有药给你治伤了!”唐虎咧开大嘴笑道。
陈泽岳稍微沉思了片刻,“虎子,白马渡那边,你一定要小心,要确认对方毫无恶意,才能放松戒备才行。”
唐虎张大嘴巴,“怎么啦,那里是我们的人!”
陈泽岳叹了一口气……“是,那里的确是我们的人,但是虎子,不是我疑心重,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白马营参将刘源不是我们定州老人,而是战场之上临时投效,他们的忠诚度并不见得很可靠,现在我们落难,大帅的旗帜我们还打着,外人都道大帅还在我们这只军中,保不定便有人存了坏心。”
“你是怀疑刘源会临阵反水?”唐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见得是对的,最好我是错的,虎子,在白马渡,我们有一千定州老兵,我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先期前来迎接我们的是这一千定州军,那刘源就没有问题,如果不是,你就要立刻准备战斗。
哦,对了,那一千定州军的领军是叫金超,我有映象,是鸡鸣泽出去的一个很优秀的学员!”
唐虎重重地点点头,“行,我一定会记住的,如果先来的是这一千老兵,那就一切都好,如果不是……我们就直接砍他娘的!”
陈泽岳欣慰地点点头,正想再叮嘱唐虎几句,驮着他的一侧战马突地打了一个趔趄,身子一歪,陈泽岳的身子被抛了起来,身上立即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哼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的再干什么?”唐虎一惊,一边破口大骂那个士兵……边直着嗓子叫唤着霍振声。正在一片忙乱之时,前边不远处,几个前哨士兵快马奔来,随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几天前唐虎派出去的那位报信的亲卫。
“唐将军,援兵来了,援兵来了!”隔着老远,哨探已是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唤着,几千士兵顿对待来一葬欢呼。
唐虎纵马迎前,大声问道:“带队前来的是谁?有多少人?”
哨探大声道:“唐将军,先来的约有一千来人,带队的是我们定州老兵金超金校尉,哦,对了,还有刘源将军,听说是因为担心大帅,所以随着金校尉先过来了,后面还有三千军马,正在急急赶来!”
唐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好,没问题,既然是金超带队,而且白马营的主将刘源也来了,那就证明这个刘源还是靠得住的。
“准备迎接援军!”唐虎大声吩咐道。定州军的惨状让刘源大吃了一惊,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看着队伍当头的那位独眼将军,刘源便知道这个人便是李清的贴身侍卫,定州的传奇人物之……唐虎唐将军,还隔着数十步,便滚鞍下马……路小跑过来,边跑边道:“唐将军,末将救援来迟,请恕罪!恕罪!”
唐虎跳下马来,哈哈一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迎上前去,亲然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脸上笑开了花唐虎是个直肠子,却不知他这句话里却是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刘源听了不由一怔,再一细想,不由身上冒汗,感情对方也在防着自己,幸亏没有听刘江的主意,真要存了那个心思,现在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心里庆幸着,脸上却是毫不露声色,连连道:“唐将军,请为我引见大帅,末将要向大帅请罪啊!”
唐虎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怔,军中的大帅可是个西贝货,真要将他当大帅让对方拜见,却是不太妥当,必竟对方如今也是定州的高级将领了,而且现在看忠心上也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就告诉对方实情,唐虎却也拿不定主意。
“这个嘛,陈将军,大帅病了,现在不能见人,反正大家伙都要上你的白马渡,到了那里,再见不迟,再见不迟啊!”唐虎急中生智,想了个主意搪塞对方。
但刘源却不这么想,心道对方果然还是在防着自己的,幸好自己没有反水,不然不但抓不住李清,反而会被对方重重地咬上一口。
当下强笑道:“也好,也好!那就请唐将军替我向大帅请安了。”
“好说,好说!”唐虎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脸黑,红了却不大容易看出来。
过了数咋)时辰,刘源的白马营主力到来,这些人却是带来了极多的物资,当下就地扎下营来,一边分派物资……边抓紧时间休息。
士兵可以休息,但随军医官霍振声却忙得四脚朝天,刘源带来了一部分药材,从这一点上来看,刘源也是极细心的,知道一只败军最需要的会是什么,有了这一批药材,至少可以保住相当一部士兵的性命。
看到陈泽岳上了药后,被重新包扎好,唐虎总算是喘了一口气。
只休息了数个时辰,大军便重新上路,眼下,却是早一刻到达白马渡,便早一刻安全。
“唐将军!”刘源走了过来。
“什么事?”唐虎问道。
“唐将军,您和金校尉,以及我弟弟刘山先行一步,我亲率两千士兵断后,曾吕二贼离我们也不甚远,说不定便还有一场恶战!”刘源也是当机立断之辈,既然已作出了选择,那就不妨再光棍一点,忠心表现得再彻底一点,这一次可是当真赌上了身家性命,倘若李清无恙,自己就有救驾的大功,将来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的,而且有了这样一个契机,自己会被引为嫡系心腹也说不定。
“好!”唐虎感慨地点点头,心道老陈还对对方有疑心,这刘源很是条汉子吗,如今定州军这副模样,对方还这样仗义,等老陈大好了,自己一定要劝老陈向对方道歉,大家一齐大喝一顿,以后就是生死弟兄了,唐虎知道,他们这支残军以后便和刘源一齐,要在白马渡至少坚守到明年春暖花开,沱江解冻这时,这数个月的时间,恐怕天天都有仗啊!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接下来的行程异呼寻常的顺利,身后一直紧追不舍的追军不知为何忽然放慢了脚步,直到唐虎等人到了白马渡,追兵还在百里开外,这一段时间,对方居然没有前进多少。
踏上白马渡险峻的堡塞的唐虎等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在百里开外,迭摩痛哭流涕地跪在纳芙面前,这一段时间以来,在纳芙疯狂的催促之下,白族骑兵一直作为排头兵,每每第一个与亲卫营首先接战的部队必然是他们,白族精锐的确战斗力很强,但在亲卫营面前,他们却差了一着,所谓棋差一着,束手束脚,在战场之上,特别是他们这种档次的骑兵,这一点差距决定的却是生死,虽然他们给亲卫营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但白族的损失更为惊人,反叛时的一万白族骑兵如今已只余五千多人,当纳芙再一次疯狂地命令迭摩加速前进时,迭摩跪倒在纳芙的脚下。
“公主,让吕氏骑兵和曾氏先上吧,我们白族就这一点兵力了,再这样下去,即便杀了李清,我们也宪了!”
迭摩的抗命,为唐虎等人争取到了一点难得的时间,他们安然无恙地上了白马渡。
挨了纳芙几鞭子的迭摩硬挺着不肯现一次当这种先锋,纳芙也只有无奈地放慢了前进的步伐。!~!
..
第五百二十四章:我不如你
第五百二十四章:我不如你
上了白马渡的定州军队迅速得到安置,由于已事先得知了定州军的近况,白马渡上也作了相应的准备,虽忙却不乱,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事情井井有条的安置了下去,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刘源也算是一个人才。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刘源再一次提出要拜见大帅。
此时唐虎对刘源已再无疑心,便是清醒过来的陈泽岳也放下了戒心,刘源既然忠心定州,那便该对他说出事实的真相,而知道了事实真相的刘源将会更加坚定坚守白马渡的决心与勇气,原因很简单,假如他们能挺到明年春暖花开时节,那么刘源将会获得惊人的回报。
陈泽岳身子虚弱,并没有脱离危险期,铁豹忙于安置军队,振奋士气,告诉刘源真相的任务便落到了唐虎的肩上。
“刘将军,你很好,很好!”唐虎睁着一只独眼,挥动他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你对定州很忠心,大帅一定会很欣慰的!”
刘源身子被唐虎拍得矮了半截,他虽是武将,但并不以武功见长,在唐虎恐怖的手劲之下,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苦笑着想,即便是夸,也没有这个夸法吧!
“唐将军,既然如此,大帅肯召见我了吧?”刘源信心立时见长了。
“这个恐怕现在还不行!”唐虎笑眯眯地道,不过他的长相,即便笑起来,也不见得有多么和善可爱,看着刘源十分失望的脸色,唐虎紧跟着道:“因为大帅根本就不在这里!”
“什么?”刘源差一点惊得跳了起来,“大帅怎么不会在军中?”看了一眼唐虎,刘源颤声问道:“大帅不会是遭了不测了吧?”
“胡说!”唐虎喝道:“要是大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笑得出来么?哭都没地方哭去,刘将军,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军中的这个大帅是假的,西贝货,真正的大帅,早已在沱江之战,歼灭靖海镇辽两营之后,就已脱身而去,现在,哈哈哈,只怕已快到定州了,等大帅到了定州,你就瞧好吧!”唐虎嘿嘿地笑了起来。
刘源身上的汗唰唰地那个流啊!天啊,金蝉脱壳,李大帅早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了,可怜那曾吕二氏十数万追军,狂追了这么长时间,就楞是没有发现,还有那个白族,李清一旦回到定州,他们的部族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运气啊,运气,幸好听了刘山的话,而不是刘江,否则刘氏宗族这一回可就真的要玩完了。心中又忧又喜,忧的是自己曾经起了不臣之心,这要是传出去,铁定要掉脑壳,喜的却是自己终于压对了宝,只消将几天前那场秘密会议的内容死死地掩盖下去,就万事大吉,幸好那一天到场的都是自己的族人,大家一根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逃不了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瞒下这件事不是问题。
当下便急着要去办这件事,无意再听唐虎在哪里得意洋洋地吹嘘,找个借口,一阵风般地便消失了。
“这件事情除了你,谁也不许告诉!”看着刘源的背影,唐虎大声喝道。
“末将知道!末将绝对守口如瓶。”
得知李清早已脱险而去的刘源变得极端亢奋起来,整天像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上窜下跳,布置防务,准备迎接下来的生死大战,自己知道大帅不在这里,但敌人并不知道啊,而且还要在一定的时间内让敌人相信大帅就在这里,就在白马渡,那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