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慧儿-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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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本想反驳他,可见他眸子黑得化不开,浓得能氤出缠绵的水滴,便什么都说不出了,一切只能随他。
一番温存,他占尽了便宜却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会挽髻梳发。
虽然今日没有得知因由,有些遗憾,不过梳发时,胤禛还是很守信的来到她身后,将她头发挽起,挽成一个大方的发髻,然后插上一根他此次特意带在身边早在她重伤昏迷时就为她打好的梅花簪给固定了。
见他手势如此熟捻,动作如此温柔,晓雪倒也不急着追问,因为她有的是时间‘拷问’他。而且凭借女人的直觉,她已经嗅到这个故事一定和她有些关联,因为胤禛方才的闪避有羞怯之嫌。
望着镜子,晓雪的眼一眨不眨。虽然这个发髻比不得美亚梳的细致精巧,倒也算简单,利落。颇得晓雪之心。尤其是见到那根突然出现的发簪时,晓雪更是惊喜无比。她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传递着她内心的喜悦。
胤禛只是对着镜子宠溺地睨她一眼,不满道:“现在倒是笑得欢喜,方才也不知是哪个无情的小东西,说离了我也成的?”
晓雪只是憨憨地傻笑。一会儿,她才起身,轻拉着他坐下,温柔地抱着他的头颈,撒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为了报答夫君的好意,我也要帮你梳发。”
胤禛好笑,嘴角不由牵起,“你会吗?”
晓雪对着镜子中的他眨眼,“不会可以学嘛,再说这比挽髻简单多了,你就等好吧!”
“你又要我做你的‘小白鼠’?”胤禛的口气略带叹息。
“不就将发先分成三股,然后再将它们编成一股辫子嘛。你要相信你老婆的实力嘛!”晓雪勾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和他撒娇。
胤禛看着镜子,疑惑地挑眉:“老婆?”
晓雪看向镜子,妩媚笑道:“就是妻子。一种民间的通俗说法。”语毕,晓雪站直身子,轻柔地为他打开辫穗。
胤禛望着镜中她专心温柔的模样,也不由笑道:“虽然‘前车之鉴’不远,不过我还是得信我‘老婆’。”胤禛的语气虽有些捉狭,但眼里却满是宠溺。
晓雪听闻,不由抿嘴乐了起来。
动作轻柔地解开他已经散乱的发辫,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抚着他散开的发丝,当发丝在手她的手心滑过时,晓雪心里顿时柔情一片,这时她才明白方才为她挽髻时他为何笑得如此愉悦?
因为,幸福只是一种最简朴的风貌,当它靠近时,你只要领略和感受……便能让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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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均为此章的重复内容,不用阅读!因v修改有严格规定,字数不能减少,所以原本删减了内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填充,敬请原谅!本文第66,117章也有类似现象,其他章节没有变化。
——————————————————————————————————————————早晨醒来,梳洗打扮,坐在镜前,眼见着自己这一头长发无法梳理,晓雪只好笑着轻叹了口气。昨日,唯两人而已。她也就懒懒的披着长发,用一条上好的丝带将披肩的长发从中间随意一绑,只求不让它遮挡视线,迎风乱舞而已。那发饰,慵懒极了,也随性极了。可是今日,却不行。今日要随胤禛出门,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发,晓雪还真不会。她到这儿当剥削阶级当惯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想起平日里美亚的心灵手巧,晓雪笑睨了一眼身边已经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现在想想没你不要紧,要是没有美亚还真不行。你瞧,我这头发……”
第112章 甜蜜咒语
晓雪第一次为别人梳发,虽然她动作放得很轻很轻,可是不麻利的动作还是会弄疼胤禛。于此,晓雪很不好意思,只好悄悄吐吐小舌表示抱歉,而胤禛很包容,并不在意她弄痛自己,他只是对她吐舌的小动作感到喜爱,接着便不由自主地笑吟起来:“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说着,还轻佻地抚上晓雪的下巴,将晓雪拉坐到他的腿上。
晓雪一面认真地听着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着这首有名的后主之词《一斛珠》调戏自己,一面轻笑着将手上最后的工作完成,她轻柔的将他的辫子带到他的胸前用辫绳绑好,然后再轻轻梳理那垂下的辫穗。一切完成后,晓雪满意地看着这条没有乱发溢出的发辫,开心道:“看看梳得好不?”
胤禛不看发辫,只是凑到她耳边,轻吐热气,“我就想着你方才‘绣床斜凭娇无那’的样子。”
晓雪轻巧地偏开,把玩着他的辫尾,随性道:“这是李煜描写他和大周后娥皇的甜蜜婚姻生活的,不管是意中之境,还是李煜的妙笔与其风雅,确实都让人赞叹不已。只可惜……”话到此处,晓雪不由轻叹了一声,有些伤感道:“就是李煜这么一个爱美人更甚江山的男子最后也还是在娥皇病重之时用情不专的恋上了小周后,让娥皇郁郁而终……”可见男人的专一在这个封建时代真是太过难得了。
与晓雪对娥皇的伤感不同,胤禛却更感概李煜的性情:“李后主的词虽好,可惜他不是做帝王的材料,江南的基业就这么败在了他的手下。以至于后来,小周后还受到赵光义的轻薄无理,可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多是保护不了美人的!”
晓雪听他说完,心里不由一震。这个词牌《一斛珠》最早可追溯到唐玄宗李隆基的宠妃梅妃,当年玄宗因为宠爱杨贵妃而冷落了梅妃,甚至将她打落冷宫。后来无意间又猛然想起她来,便派人送了一斛珍珠给她,梅妃见到珍珠,更加悲伤,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于是她对来人说:“请把珍珠送回皇上,并把这着诗替我献给皇上。”唐玄宗接到回信,连忙拆开一看,只见笺上写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如旧污红绡。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玄宗看了诗,心中惆怅不已。为解心中深切的思恋,他让乐官把这首诗以新声谱曲,号《一斛珠》,这个曲名由是而来。但是碍于对杨玉环的宠爱也始终没有将梅妃接出冷宫。安史之乱后,杨贵妃在马嵬坡被缢死。唐玄宗派人四处寻访梅妃,终不可得。如今,晓雪想到了这两段爱情,心里不由凄伤无比,不管是唐玄宗李隆基还是后主李煜都曾给过心爱的女人三千宠爱,可是专一于他们而言仍旧是神话。
而胤禛他说的更没错,他们最后都眼看着他们最爱的女人死去,因为他们不是合格的帝王,最后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但是悲剧的发生,更因为,他们爱自己甚过身边的女子。而晓雪不用问,也能猜出江山与美人在胤禛心中孰轻孰重,而年氏……晓雪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带着一份难以化解的伤感,晓雪故作淡然道:“不早了,我们走吧。否则他们该等急了……”
发觉身边人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胤禛很是不解,按住她急于起来的身子,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晓雪轻轻摇头,挣扎要从他怀里起身。
胤禛强势地转过她偏开的脑袋,看着她的眼里泛起薄薄的轻雾,不由心疼道:“到底怎么了?”
“一时有些感伤,没事的。”见胤禛还要探问,晓雪忙道:“真的没事的。”话音刚落,伴随的还有一滴泪同时落下。
胤禛按住她不让动,“你不说清楚,今日便不走了。你说过两人相处要坦白的。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何落泪?”
晓雪吸了吸鼻子,“那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挽髻呀?”
“不是我不说,只是多年前的往事了……”想起往事,他不由轻叹了口气,见她低着脑袋,郁郁不快的样子,胤禛搂紧她,低叙起来,“当年在宫中,我常常会见到皇额娘坐在镜台前,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把象牙梳发呆。那时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就追问奶娘。奶娘听后,叹了口气,便告诉我说皇额娘希望有个可心的人替她挽髻。我听后,便放在了心里,于是便偷偷学了挽髻。有一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悄悄支开皇额娘身边的丫头,来到她的身后,为她梳发。我原以为,当皇额娘知道了是我为她梳发她一定会高兴的,没想到那天她却抱着我哭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问。后来长大了才晓得,原来皇额娘等的那个人是皇阿玛,皇阿玛与皇额娘最恩爱的时候曾为她亲手挽髻,还送了她那把名贵的象牙梳,只是后来,皇阿玛又有了喜欢的人,便很久没有再来,也很久没有再为她挽髻……”
晓雪听后,眼泪滑落的速度更快了,胤禛回过神来,一面为她擦拭,一面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是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了。你看你哭得……”
晓雪轻轻依偎在胤禛的胸口,低喃道:“禛,求你一件事。”
“你说。”
“永远不要送我梳子。也不要再为我挽髻了。”
胤禛搂紧她的腰,眼神不由伤痛起来,“你知道吗?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后来,我们成亲后,我曾心血来潮要为你挽发,你却道‘这不合规矩’而抵挡了我想要靠近你的心意……”
晓雪幽然接口,“也许,那是个聪明的做法。起码,这样不会伤心。”
胤禛抬起她的小脸,认真道:“我不是皇阿玛,你也不是皇额娘。你该知道我的心,我不会那样待你的。”
晓雪别开了眼,之前那一年的被他冷落的经历,那历史斑斑的教训,还有这个挽髻的故事,无一不彰显着这种承诺的薄弱。更有那宿命的年氏还站在那里,要她怎么去像过去那样盲然而不顾一切的相信他的爱坚固如铁?
胤禛不许她退缩,“你说好要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要信任我的,为何逃避?告诉我,你方才为何哭?”
被他抬起下巴逼视着,晓雪只能抬起头望着他,坦白道:“因为想到了李煜,娥皇和小周后,也因为想到了李隆基,梅妃和杨玉环。我突然觉得……男人的爱太闪烁太薄弱了……”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
“你该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少分量,更该明白你自己有多迷人。”
“难道李煜和唐玄宗不曾深爱过娥皇和梅妃吗?难道娥皇和梅妃不迷人吗?”
面对她的质问,胤禛生气了,“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怎可用旁人做参照!难道我会是那种昏庸不明的男子吗?”
“你自然不是。”就因为你不是,我才怕。因为那颗政治筹码,你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为什么要庸人自扰?难道一定要把我的心剖开放在你面前你才懂吗?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你多少个夜晚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伴月独眠吗?你难道真不懂我的这片心吗?”
“我懂。我只是害怕。以前,我不害怕,因为我只牢牢的做着自己傻傻的梦,后来经过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便知道自己痴傻,也越来越害怕,因为时局变化,世事难料,而我一点儿也不坚强。明知道你不够好,却还是不想离开你,所以才患得患失。”
听到她这样说,胤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我知道那些事情是伤了你的心。可是成亲这么多年来,你也伤过我的心好多次了。我都没有同你计较,为何你偏要和我计较?”
见他说得他自己多么宽容似的,晓雪心里更是委屈,不由气怒道:“因为我受伤了之后不能把你关起来,罚你禁足;还因为我受伤了之后不可以找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更因为我爱得比你深,伤得比你重。”
听着前两句,胤禛心里着实不舒服,可是听到这最后一句,心里却乐了起来,他忍住笑意,抚上她气呼呼的娇颜,一脸正经道:“你怎知我伤得没你重?又怎知我爱得不如你深?这辈子从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生气,这么挫败又怎么心疼,这么牵挂!”
晓雪听他说得真挚,心里不由丝丝甜蜜涌上,但嘴上却还是故意曲解道:“说不定以后会有的!”
胤禛揽紧她,贴着她的额头,望着她泪水盈盈的明眸,笑道:“不会有了!因为,这么可爱这么会撒娇又这么傻的小醋坛子再也找不到了!”
晓雪被他灼热而宠溺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暖融融的,脸颊也不由红了起来,只能傻傻地回视着他眼中的深情,胤禛怜惜地拭去她眼旁的泪,轻轻贴上她的唇,爱怜地吸吮着她的唇瓣。
浅浅的吻因为有了她的回应,逐渐变成了深吻。晓雪勾着他的脖子,沉醉在他的气息里。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但视线仍然粘连,胤禛修长的手指一面利落解着她的衣扣,一面滑向她的内襟爱抚她。
晓雪的脸颊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她娇喘着按住他的手,“别……刚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