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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向心公转-第53部分

小说: 向心公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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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能摆脱她了,谁知道她像个苍蝇一样,骗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惊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医院打石膏。

真是冤孽。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小护士来了。”江文溪失笑。

顾廷和黑皱着脸,急急地跑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那个倒霉的小护士。今天穿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扎成一个球,搞得既清纯又可爱,谁知她把眼睛凑上了猫眼,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开。

“不许开门。”他气得牙痒痒,警告身后笑弯了腰的江文溪。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过去,开了门,笑眯眯地对小护士陶陶说,“啊,陶陶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还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烧了什么好吃的?”陶陶伸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顾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声,除了吃,这个倒霉的小护士什么都不会了。

蓦地,陶陶看见沙发上摊着的报纸,她拿起来惊道:“哎?这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怎么还在看啊?啧啧啧,一以那场事故,就让人咬牙切齿,幸好你们两人命大福大。最该死的就是害你们两人受伤的这三个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社会败类。还好老天有眼,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话说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怜,我听人家说坐过牢的人出狱之后会受社会排挤,他很了不起耶,不仅没有自我放弃,而且还成了江航的总经理。”

江文溪只是淡淡地笑笑。

顾廷和听着她嗲兮兮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讽刺她:“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吃。”

陶陶就当没听见他的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江文溪继续说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还真帅,瞧,就是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帅得要命,这个摄影师还蛮会拍摄的。溪溪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够了没有。”顾廷和忍不住吼了一声,狠狠地把报纸夺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江文溪脸色泛白,随即对着顾廷和说:“我先回去了。”

出了顾廷和的家,吹着夜风,江文溪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偶尔一通电话,一些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总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连电话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之前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穿洁白的婚纱了,感受成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动,但忧的是,她只不过是帮人家试穿而已,身边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动与兴奋,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子……

酒吧大堂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惊讶地望着对面。

坐在对面的乐天急忙回头,除了光柱在不停闪烁,吧台内只有他的调酒师和两位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恼羞地回过头:“桑渝,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桑渝摇了摇杯中的酒,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哪里无聊了?在酒吧里这样的灯光下认错人不为过吧,阿非,你说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轻轻依去。

沈先非只是浅浅一笑。

“懒得理你。”乐天一口将杯中的酒仰尽,又倒满了一杯。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下杯子,指着对面惊叫出声:“喂,姓乐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个小白兔啊,身边还跟着那个警察。”

乐天再一次迅速转头,依然看到的还是吧台内的调酒师和那两位客人。回过头,他愤怒地盯着桑渝,再一次一口灌下整杯啤酒。

桑渝掩着嘴偷笑,和沈先非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对乐天说:“这次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骗你,你家小白兔真的在你后面。”

“信你我就是白痴。”乐天没好气地回她。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想看她的人又不是我。懒得理你。阿非,我们喝酒,气死某人。”桑渝一脸得意。

乐天迟疑了,终究还是回首向后看了去,这一次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冲着桑渝吼了起来:“桑渝,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滚回去好好想想你结婚那晚怎么应付那些客人。

“不知道哪个白痴连上三次当!”桑渝一脸鄙夷,不停地翻看着手机,直到江文溪穿着婚纱的照片出现,她才对身旁沈先非说,“阿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去挑婚纱的时候,有遇到小白兔哦,给你看看我拍她穿婚纱的样子,是不是很漂亮?还有还有,她身后那个警察一身西装也很帅。”

沈先非不禁咳嗽了几声,嘴角微扯,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婆。

乐天一脸狐疑,但看沈先非盯着他的神情很凝重,便从桑渝的手中抢过手机。

这次桑渝没有骗他,照片上的女人的确是江文溪。他压抑着心中的茫然,一张张翻看这些照片,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淡淡的微笑,身后一个穿着西装,身影模糊,隐约看见半个侧脸的男人,应该是那个警察吧。

他的手一颤,手机掉落在桌上。

“喂,我的手机!”桑渝夺过手机,不忘讽刺他,“死鸭子嘴硬!明明心中还念着那个小白兔,却偏偏要在这里装什么明媚忧伤。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她说,她会给你送请柬的。你啊,就一个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吧,瞧人家过得多舒爽。”

“你说够了没有?!”他“砰”地一巴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身,另一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隐隐泛着青筋。

接着,又一巴掌拍向桌子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是桑渝。

“你吼什么吼?!有本事把女人追回来,而不是天天在这里喝酒!老娘就算请伴郎,也不必要让他以练酒量为借口来借酒浇愁!”

沈先非拉着她手,示意她别说了。

她甩开他的手,对着乐天又继续吼道:“我跟阿非的事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样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即便是过了五年,我依然没有放弃,因为我的心不让我放弃。成全?你以为你这种弱智的精神叫成全?简直傻到极点!那个警察为了你的事,为了保护她是受了伤,昏迷了一个月,需要人的照顾,但照顾不等于要照顾一辈子,更何况他现在已经醒了,已经出院了。她有亲口和你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吗?那个警察有要她照顾他一辈子吗?你他妈的这两个月到底在驼鸟什么?!”

沈先非连忙站起身,拉了拉她,生怕两人当场撕打起来,那场面绝对不会比那场汽车爆炸所带来的破坏力小。

乐天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再继续争辩,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每个人都有着懦弱的本质,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否则是绝不愿看清事实,宁愿继续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他将思念她的心思深深地藏在心里整整三个月了,如果不是桑渝无情地揭开他的伤疤,也许他就这样一直颓废地活着。

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声惊心动魄的爆炸,他的疯狂超过任何一刻,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他真的会杀了周绍宇他们。

江文溪和顾廷和被送往医院,幸运的是被顾廷和保护得很好的江文溪只是轻微脑震荡,睡了一觉之后,又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便出了院。但不幸的是,顾廷和因为保护江文溪,北部被爆炸后的汽车碎片所伤,脑部也受到强烈的撞击,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

他清楚地记得,江文溪哭着跟他说:“对不起,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守在顾廷和的病床前,沉沉睡去。她可知道,每天晚上,他会守在车内,在医院的停车场上,直到将整包烟全部抽完,才能合眼。

一个月之后顾廷和终于醒了,他拎着很多补品去医院看他。可立在病房外,看见她开心地和顾廷和有说有笑,以及扶他坐起,倒水给他喝,那些轻微又紧张的动作,灼痛了他的心,他将东西全部放在病房外,选择默默地离开。

人逃开了,却逃不开自己的心,当他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那种心痛而要窒息的感觉,使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车内的气氛让他觉得越来越闷得慌,他伸手打开收音机,一个甜美中带着哀伤的女声传来:

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却失去了勇气

怎样的结局才是我们想要的

分手吗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给你自由爱冻结此刻

怎么样的我和你能遗忘过去

为何泪水总是不听控制让我又想你

我们之间的关系隔着一层层距离

冰冷冷的玻璃隔着两颗心

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

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

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说放弃就应该放弃是不是不会再哭泣

说逃避再逃避是我自己不愿相信

用我的爱成全你的爱

终于放弃爱你的决定

她才是你的唯一

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

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

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原本想要伸手关掉这讨厌的哀伤歌曲,但听着听着,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歌曲中的女主角就好像他一样,字字句句都唱进了他的心底。

他和她之间也像是隔了层冰冷的玻璃,难道他要用自己的爱去成全别人,真的要放弃吗?

矛盾之间,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从他身旁经过,他注视着,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告诉他,就算要放弃,也要放弃得心甘。他捻灭了手中的烟蒂,迅速地往停车场走去。

第二天清晨,江文溪出门上班,下了楼,便看见那辆两个月不曾看见的熟悉的银白色跑车出现在眼前。

她咬了咬唇,心猛烈地跳动着,缓缓走向车子。

他伏在方向盘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映照在他的头发和身上,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

难以言语的酸涩、感动、疼惜在内心中慢慢发酵,她眼圈微红,伸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喊道:“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知故问。可不这样问,又该怎么样问。   乐天缓缓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一看到江文溪,立即激动地打开车门,紧紧扶住她的双肩,急道:“你是不是要和那个臭警察结婚了?”

“哎?”江文溪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了两个月的结果就是这样?

“桑渝把在婚纱店拍得照片给我看了。”他握住她双肩的手的力道不禁越来越大。

桑渝?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什么替伴娘试礼服,什么拍照,全是假的。那个桑总一定是看不过,替她整整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桑总谎称她要结婚,怕是要一辈子躲着不现身。

她气恼地道:“对,那又怎样?”

他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举起,目光落在手腕上那串晶亮的水晶蝴蝶手链上,问:“既然都要跟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戴着我送你的手链,而不是他买给你的戒指?”

这一问让她更恼了,她甩开他的手,怒道:“来不及解下不行吗?”她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恶的男人,还给他,再也不要有瓜葛了。她将手链解下,奋力地扔给他,愤然转身,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他一只手接住手链,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你跟他领证了没有?”

“待会儿就去领。”她一边哭着一边赌气地说。

“那就是没领。身份证带了没有?”他又问。

“带不带关你什么事?”

“上楼去拿户口簿。”他拉着她又返回楼道。

“你想干什么?”

“结婚!”他冲着她恶狠狠地大吼出声。

她怔住,眼泪顿时收住,隔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又吼了回去:“你说结就结,连求婚戒指都没有,谁要嫁给你!”要不要这么霸道,连求婚都这么霸。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款男女对戒,对着她得意地笑道:“是你说的,有戒指就行。”说完便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中,然后又将那条手链系上,“跟你说过,不许摘下来的。跟我上楼!”

纠结了一晚上,他想通了。他为什么要做圣人?为什么要成全那个臭警察?就算是他帮他洗刷了冤情,保护了她又怎么样?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什么狗屁说好放弃,要他说放弃,下辈子吧!

“上楼干什么?我不去。”两个月,干柴烈火,不,是天雷勾地火。她不干,她要上班。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楼拿户口簿!”

“……我有人格分裂。”

“大不了天天陪你练散打。”

“……结了婚你怎么做伴郎,这样很不负责的。”

“那个女人摆我一道,我难道不能摆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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