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公转-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刻,却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场,他自认为始终稳稳掌握在手中的简单游戏,没想到就是这样轻易地输掉了。不,不是游戏,因为她从来不曾参与,甚至不知道,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独角戏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她犯了错后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她软软甜甜的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逐她的身影,从什么时候恋上她的笑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为她的眼泪而感到心痛怜惜……
那种淡淡的感觉,原来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而是随间时间的日积月累,点滴加深,直到成为心底那划不去也抹不掉的印记……
江文溪,这三个字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刻在他心底的一道魔咒。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耐心地去等待一个人。即使当年和周梦珂在一起,也未曾,似乎一直都是周梦珂在等他。
真的有些可笑,他竟然会在这样如此特殊的日子里,发现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似乎他爱上了那根又呆又笨的窝边草……
是的,他爱上了她。
为什么?爱情来的时候,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招架,措手不及……
“呀?快十一点了,你还没走?!”不知过了多久,王大妈家的门再度打开。
乐天从熟睡中惊醒,缓缓抬起头,睁开迷茫的眼眸望向门内披着衣服的王大妈。
“唉,我说那个……小溪的朋友啊,小溪今晚铁定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别等了,回家吧。”王大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咋这么死心眼的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呢?这年三十的不在家过年,怎么跑这来?这么冷的天,坐在这台阶上非得冻出病来不可。幸好她不放心出来看看,他果真还在这里等。
乐天紧抿着唇,脸色微僵,淡淡地道:“我再等等,十二点前她没回来,我就走。”
“唉,那你进屋里来等,天这么冷……”王大妈出门意欲拉起乐天。
乐天一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关怀,索性对王大妈说:“不用了,我回我车上去等好了,谢谢。”转身,他便往楼下走去。
王大妈叹了一口气,直摇着头:“唉,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强的孩子。”以为乐天真的下了楼,她方进了屋,关了门。
乐天并未下楼,只是静静地立在四五两层楼道之间,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缓缓地重新爬回五楼。
立在江文溪家的门口,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还差几分钟就十一点了,他有些迟疑,喃喃自语:“为什么连一条新年的祝福都不发,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收了手机,他重新坐回台阶上,决心等到十二点。
就在要睡着的时候,隐约之间,他听到了一声呆板的手机铃声,猛然抬起头,心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
她终于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
回到迎湖山庄别墅,已是深夜两点半。
乐天抱着熟睡的江文溪进了门,还在打通宵麻将的四个人齐齐回头望向他。
江怀深看向对面的严素,语调平缓:“你输了,人带回来了。”
严素唇角微扬:“你回头看看墙角的钟吧,已经两点半了,你跟我赌得是十二点之前。所以,还是我赢。”
“一条。”江怀深打了一张一条,“我们有赌时间吗?”
“当然有赌,不信你问我妈。”严素看了一眼脸上贴着面膜的母亲,“妈,你面膜可以取下了,这个只要贴十五分钟就可以了,你已经贴了一小时了。”
“哦哦哦。”老太太听了,摘下老花镜,那张纸膜直接从脸上掉了下来,“这真是瞎折腾,你让我一快七十的老太还贴这东西。”
“这不是怕你这么晚睡,对皮肤不好嘛。”严素淡扫了一眼抱着江文溪的乐天,“谁叫有人前几天明明答应了带条腿子回来今夜要打通宵麻将,可是,饭一吃完,筷子一丢就跑了。”
江怀深失笑:“我和他在顶楼天台坐了有一会儿,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严素白了他一眼:“重点不在那。”
江怀深又笑:“行了,明天继续打也一样,人回来就行。”
“哼!我对小江是不是被麻药麻晕了,深表怀疑。”严素不会放过一丝挖苦乐天的机会。她越想越气,这个死小子,敢说她老?她明明云英未嫁,哪里老了?
面对严素的明嘲暗讽,乐天充耳不闻,刚迈上楼梯,想了想,转身向正在看着麻将牌的花姐确认:“花姐,客房有准备吗?”
“这个……”花姐捏着手中的牌,为难地直看向严素。
严素接过话:“谁知道你晚上在不在外过夜。”严素一直笑,笑得很暧昧。
“你真是有够无聊……”乐天嘴角微微抽搐,转身抱着江文溪上了楼梯。
严素斜眼睨了一眼乐天的背影,云淡风轻地又道:“我再无聊,那也比某人强。某人从前天就开始吹嘘年三十一定把人带回来吃年夜饭,结果呢?真是够逊的,好让人鄙夷。”她伸出纤纤细指打了一张牌,笑靥如花,“八万。”
乐天嘴角隐隐牵动,一声不吭地抱着江文溪消失在二楼转角。
严母突然插话:“等下,刚才谁打一条的?”
“深哥。”严素努了努嘴。
“哦,那我胡了。”严母将牌倒下,居然是清一色对对胡。
严素摇了摇头,对着江怀深叹息:“都说了你今晚必输无疑。”
江怀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严母站起身,捶了捶腰,道:“阿天已经回来了,这八圈也打完了,我要上楼去睡了,真是闪了我这把老骨头。”
“唉,都散场了,我一个人怎么唱这独角戏?明天,多两个人玩,才更有趣。”严素动手收拾麻将。
“唉,你就别欺负阿天了,算起来,你也是他的长辈。”严母摇了摇头,在花姐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才大他九岁,我没老到那种当他长辈的地步,好不?”严素咬牙切齿。
江怀深收拾麻将的手略滞,眼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寂。
乐天抱着江文溪进了自己的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床沿缓缓坐下,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庞。
她的皮肤白晳细致,应该是广告中说的那种如婴儿般的滑嫩吧。
他总是喜欢以指轻触她的脸颊,喜欢看她的脸颊飞上两朵艳丽的红云。心动不如行动,禁不住诱惑,他伸出手,以指顺着脸侧来回轻抚,指腹下的肌肤一如记忆中一般的温暖柔滑,熟悉的触感。
她虽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那黑白分明的瞳眸会让人一见难以忘怀,也许正是这样一双眼瞳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他。
手指已然来到她的唇角,来回轻轻摩挲,顿下,目光落在她红润欲滴嘴唇上又停顿了数秒,便艰难地移开。
蓦地,他浅笑出声,有些鄙夷自己那被强抑在心底蠢蠢欲动的歪念。
他微笑着缓缓起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严素立在走廊过道上,双臂抱胸,定定地看着乐天:“别说我以大欺小,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我领你去吧?”
乐天双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淡淡一笑:“你早点睡吧,明天你想怎么玩都随你。”
“切!少在那雨后送伞,事后献殷勤。明天要你好看。”严素飞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哼,明天非不让他的钱包瘦一大圈,她严素两字倒过来写。
乐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每年在麻将桌上输点钱,让她和外婆开心,这已是他和深叔心照不宣的事。
唇边漾着了然的笑意,神态自若地向客房步去。
“啊——”
江文溪从沉睡中惊醒,以手不停抚摸自己被撞痛的手臂,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又跌下了床。
李妍说她睡相极差,每次和她睡在一起,不是被她踢下床,就是她自己滚下床,所以家中的床都被迫两边靠墙。李妍要是去了,总是靠墙睡,可不管她睡外边会不会跌下去。
李妍会振振有词地说:“睡觉靠墙,胜似靠娘。”
事实,她睡在外边,肯定会睡翻下床。
天啊,她一个人睡,已经很久没跌下床了。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昨晚看烟花兴奋过了头?
当米白色华丽丽的羊毛地毯赫然刺入她的眼帘,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艰难地扭动着脑袋,环视这间装修奢华,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
哦!卖糕的!
这里不是她家,那就是他家!
第一直觉,她迅速低头审视,当看到自己身上正穿着完整的并属于自己的衣服,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全都在。
可是,下一秒,心底又蹿出小小的一阵失落。
如果李妍见到,一定会嘲笑她:“哎哟,你真是个好没用的东西,被受了酒精侵蚀过的男人带回家,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又激情,居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女人的耻辱……
唉哟,她倒底在乱想什么?
第三十九章
江文溪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胡乱想的脑袋,正想起身将被子抱回床上,这时,身后的门响动,她惊诧地回头,便见到乐天身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立在门处,微笑着凝望她。
“你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低沉如磁。
她惊慌地收回视线,扭过头,僵硬着身子,抱着被子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天啊!真的好丢脸!
怎么可以让他发现她睡觉滚下床?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怎么好好的坐在地毯上?”乐天走了进来。
耳根之处微微泛热,江文溪将被子往上抱了抱,紧抓着柔软的被面不敢吭声。
乐天强忍住笑意,走到她的身后,缓缓蹲下,哑着嗓音有意戏谑:“刚才我听到你的叫声,那个……你该不会是跌下床才醒的吧?”
“轰”地,血液全数涌上了江文溪的脸颊,她结巴着声音强作辩解:“当……当然不是!”她羞愤地咬着下唇,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抱着被子,背对着他。
她刚想将被子放好,熟悉清爽的男性气息已然逼近她的身后,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我不会笑你的,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都太正常不过了。”说了不笑,他还笑得那么猖狂。
她十分恼羞,左手肘往他的腹部袭去,但听他怪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不闹你了,大家都等着你下去吃饭呢。”乐天收起了夸张的笑意。
她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遂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有点吧,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先下去,等你开饭。”他揉了揉她像鸡窝的乱发,微笑着出了门。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依依不舍地将视线拉回。
他做什么要笑得这样迷人?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魅惑人,如今更是了不得。
唉,她就是个易被美色迷惑心智的俗人。
蓦地,她反应过来,那个“大家”该不会是他的父母吧……那个,岂不是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要丑媳妇见公婆……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她哀鸣地扑倒在床上,羞赧地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未过多久,江文溪梳洗好,出了卧室门,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深怕自己一个失礼让乐天的父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站在楼梯口,望向不远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人,略有迟疑,是不是就这样走过去。
“小江。”严素从沙发上站起身,热情地向她招了招手,“快点过来。”
“严姐……”江文溪惊愕地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冲她微笑的严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当看到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江怀深回转头看过来时,她的脑袋“轰”地一下,已然成了一片浆糊。
为什么严姐和江董会坐在这里,而不是乐天的父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素微笑着向她走过来,挽过呆如木鸡的她走进客厅。
她憋红着脸,朝江怀深行了礼,颤着声音叫了一声:“江董,新年好。”
江怀深十分客气:“新年好。不在公司,就跟乐天一样叫我一声深叔就可以了。不必拘束,权当在自己家就好了。”
江文溪困窘地望向乐天,满脸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乐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揽过她坐在身边。
严素拿着两个红包向她走过来,笑道:“新年快乐!那,这个是我给你的压岁钱,这个是深哥给你的。”
“啊?!压……压岁钱?!”江文溪震惊地望着眼前两个看上去非常厚实的红包,一时间蒙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怎么还会有压岁钱收?自从她过了十六岁之后,就没再收过压岁钱,因为爸妈说,她拿身份证了,就是大人了,所以这种给小孩子的东西,她不能再要了。但现在问题不是奇怪为何成年了还可以收到压岁钱,而是,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严素和江董是什么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