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请喝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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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撤退,却被钟逸拉回去,他的眉眼都带着清淡的笑意,他描着她的眉毛,微微偏头,吻就落了下来。
他抱着她,他的唇在她唇边辗转,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夏忆茶只觉得自己脑子“蓬”地一声,思想完全炸开。
夏忆茶晕晕乎乎,她不自主地环上他的脖子,慢慢迎合他。钟逸笑了一下,把她圈得更紧。
夏忆茶被放开的时候,依旧是脸颊发红。钟逸抱着她,眼中是满满的笑意,他看着她良久,忽然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戒指在灯光下耀眼璀璨,夏忆茶抬头,看到他清清淡淡的笑:“收好。”他又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晚安。”
夏忆茶目送他离去,然后才完全清醒。
今晚好像很奇妙,如果不是手指间的那枚戒指,夏忆茶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倒不是梦有多美好,而是因为完全不敢相信。
人人都习惯了钟逸有女朋友,但是很少有人会想他有朝一日会有未婚妻。刚刚她指尖一凉,钟逸就已经把戒指戴了上去。她连恋爱都还没谈,直接跃至未婚妻,这种感觉就像是云霄飞车,第一次坐的时候连天和地都分不清,心里悬着却又很激动,明明知道不会有事但是还是觉得很刺激。
夏忆茶曾经想过自己会结婚,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订婚,而且对象还是钟逸。
她直接跳到了未婚妻的角色。她一想到她上周陪着宁怡娜在商场里乱逛就觉得很无语,这种感觉不大好,就像是明明被暗算了,还在帮着别人把刀往自己脖子上面架。
她昨晚本来很气愤,但是钟逸由着她拳打脚踢,她的 气竟然就很诡异地很快消去。不仅如此,她在看到钟逸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的时候,竟然还很诡异地吻了他。
夏忆茶从来不说脏话,现在也忍不住低吟一声,咒骂了一句“靠”出来。
果然是男色害人。
夏忆茶躺进柔软的床里,眼皮很酸,但是神经却很兴奋。刚刚钟逸临走的时候轻轻松松说的那句“今晚睡个好觉”,如今却成了件难事。她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索性睁眼,掏出笔记本上网,一连看着好几部悲剧。她不敢再看喜剧,怕神经会更兴奋。但是悲剧的氛围她怎么都融入不进去,最后她叹口气,把笔记本关掉,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原来的通话记录。从上往下翻,一连串全是钟逸的号码,夏忆茶看着它们很久,然后全部删掉。
接着她去了阳台,把阳台上的花草全部浇了一遍水,天才蒙蒙亮。
看着远方泛红的朝阳,夏忆茶忽然觉得困,她又重新躺回床上,这次竟然又很诡异地很快睡着了。
她到中午才醒来,接着她坐起来,有点迷茫地眨眼。
睡了一觉心里平静很多,因为这个原因,夏忆茶一向喜欢在极度郁闷或者极度兴奋的时候睡觉。不过她突然有点不甘心,凭什么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被算计?
她瞪着手机,大学时活跃的恶搞念头开始复苏。
她打开写信息一栏,进去把钟逸的号码添上,然后她开始发短信。
每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她就这么连着发。
“发”
“几”
“条”
“短”
“信”
“骚”
“扰”
“你”
“一”
“下”
“不”
“准”
“回”
“复”
“否则你就是小狗。”
一共15条,夏忆茶边发边想象钟逸的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的情景,她发到“否则”的时候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分了,于是把最后几个字合成一条发过去,然后迅速关机,把家里的电话线也掐了,翻身下床去做中午饭。
这种骚扰的短信她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干,到工作了就没再做过,刚刚她一下子发过去这么多,心里忽然平衡了很多。她把茄子慢悠悠地切成长片,然后不怕费时间地做了很久都没吃的烧茄子。
夏忆茶猜测现在钟逸在办公,因为他昨晚告诉她,他这个周末将不得空闲。她忽然记起,有次她生病住院,钟逸来看她。不过当时情况非常窘,因为那是她在月事初来的时候贪吃了两杯
雪顶,所以半夜肚子才疼得厉害,不得不来了医院。那天晚上钟逸正在连夜紧急召开董事会议,她这边本来没什么事,李婶却因为打电话的时候仍处于惊吓过度状态,于是语气被过分夸大,再于是钟逸被她那夸大的语气吓到,立刻放下一堆的事赶了过来。
夏忆茶本来是上吐下泻,但是当她看到钟逸略微狼狈地来病房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很欢快地笑出来了:“咦,你不是在开会吗?”
钟逸没好气地说:“我刚刚接电话受到了惊吓。”
夏忆茶其实有点心虚。这场病纯粹是她自找的,她刚刚还很怀疑钟逸责怪她的可能性。如今她看到钟逸放松下来的表情也放下心来,摆摆手说:“没关系,小病而已,你回去吧!”
钟逸坐下来说:“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我有那么乖么我。”
“那你别走了,在医院这儿看月亮吧,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啊。”
“病糊涂了吧,今天明明六月初六。”
夏忆茶自动忽略掉前面那句:“啧啧,你竟然还记得农历啊,真难得。”
“我记忆力好着呢,谢谢。你想吃什么?饿不饿?”
夏忆茶想想说:“烤红薯吧。”
钟逸板着脸:“你再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我明天回家就把你屋里那堆垃圾食品扔出去。”
夏忆茶格格地笑:“你这句话怎么这么长?”
“我肺活量大,没办法。说吧,你要吃什么?”
他的时间确实不太多,夏忆茶赶紧正经起来:“面条吧,我想吃打卤面。”
钟逸边笑边打电话:“真好养活。”
打卤面叫来后,他亲眼看着她吃完。然后他起身,说:“我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笑眯眯地补了一句:“记住一个月内不准吃冷饮,天气多热也不准吃,作为今晚的惩罚。”
“……”夏忆茶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现在的她和他,好像又能回到从前。那天晚上当她问到他和她爸妈的死有没有关系的时候,钟逸说的“没有”两个字,简直是一枚强效定心丸。她那天晚上觉得,即使是一大场乌龙,也比事实让人无奈好太多。
钟逸番外(上) 。。。
钟逸记得,第一次见到夏忆茶的时候,她还剪着短短的头发,眼睛在刘海后面格外亮眼,因为刚刚从外面进来,她的额头微微沁出细细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她看着他,带着些许的探究和拘束。他伸出手,挂起招牌式微笑:“好可爱的小妹妹。你好,我叫钟逸。”
来者是客。他尽着自己的职责,周末带着她回钟家,偶尔带她出去玩。他是钟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男丁,上面一堆的姐姐,还真挺难碰到一位小妹妹能让他照顾。他带着她去海边,去商场,和她聊天,她和他交往过的女子都不同,不带着功利和金钱,她把他当做兄长,他看着她任性胡闹,觉得这样照顾一个人的感觉也还不算太差。
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差不多对她了如指掌,她的心思实在是好猜。她开始留头发,有段时间她的头发半长不长半短不短,她近乎发飙地跟他说:“头发在脖子里真难受,我这半短不短的长发,真想剪了得了。”
他正一圈圈地削着苹果,听到这儿抬起头嘲笑她:“你那也叫长发么?顶多就是长长了的短发。”
夏忆茶瞪着他,忽然又笑得像猫儿一样,她拿起旁边的抱枕抱住,闲闲地说:“你真笨,连个苹果都不能一整条削下来。”
他慢悠悠地回道:“你只吃不削还这么多话。”
“你真不谦虚,我说你你还不虚心接受。”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得理不饶人,不得理就张牙舞爪。可惜她的九阴白骨爪还是胜不了他的太极拳。他忽悠忽悠,她就能绕进去。
他在她刚上大三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父亲正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她的父亲。当时夏忆茶和他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地步,他看着手里一堆资料,心里一团乱麻。
很奇怪的是,夏忆茶也开始变得收敛,她什么话都不肯说明白透彻,他接她来钟家,她也是再三推脱。他当时乱得很,她不愿来,他心里松了口气。
他多次去问父亲,他却都是一句话:“这是我的私事。”
他点点头,知道他不会再谈下去,于是打算离开,但是有次钟父忽然叫住他:“小茶是个好孩子,我对不起她。”
明知道对不起还要做,他从没见到父亲这么疯狂过,疯狂到阻止不了。
夏忆茶在大三下半学期回学校后,一直没和他们联系,直到情人节那天。
她在电话里还是吞吞吐吐,他耐心地听她说完:“那个,你今晚有时间吗?”
他心里忽然隐约猜到什么,一瞬间心里交换了千丝万缕的心思。他静默了一下,说:“茶茶,很抱歉,我今
晚有约了。”
他听到她低低地说了声“哦”,然后她挂断电话。
然后就是两个月没有了联系。
在四月份的时候,他再次打给她的时候,却是舍友接起的:“她发烧了,正在医院打点滴呢。”
他赶去医院,正看到她抽得红红的鼻头,他一声不响地陪着她,谁都没说话。后来她吊完点滴,坐上他的车回宿舍,他们依然是安静。直到他停下车,她忽然喊他:“钟逸。”
他看她,她像是积聚了很大的勇气,鼻头依旧红红的,她说:“我喜欢你。”
他神色复杂难辨。他记得他过了好半晌后,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茶茶,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她却是惨笑,截断他的话:“我懂了。”然后她下车,大步离开。
他有些神思恍惚地回到家,结果钟父正在和夏父打电话,约他一起去爬山。
父亲已经被莫名的仇恨烧得失去理智。他看着他笑容满面地打电话,心中不安,试图阻止他:“爸……”
结果却因为他的厉眸而噤声。
他那天晚上寝食难安。接着,他被禁足在别墅不得出去,他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停机,电话线被剪断。
三天后,他获知了夏父夏母死亡的消息。
他的第一反应是夏忆茶会怎么想。一天后,他终于成功地从别墅里出去,他去了学校,得知夏忆茶已经回家。
他去了夏父夏母的葬礼,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走近。他看到夏忆茶站在那里,神情漠然,脸色苍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精神。
再次见到夏忆茶,是在一周之后的医院。
她已经失忆。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医生说的话:“她一直发低烧没好,再加上自己的父母被害死,精神恍惚,最终导致了失忆。”
他看了看正在床上发呆的夏忆茶,问道:“她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医生很认真地回答:“患者因突然遭受痛苦打击,何时恢复和可能性都不能确定,可能是一日,也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永远不恢复。”
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只有苦笑。
第 三十三 章 。。。
周一的早上,夏忆茶去上班,刚一下楼就看到钟逸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对面。他正倚着车子,嘴角含笑,穿着的休闲服和她的正装制服形成鲜明对比。
夏忆茶每次见到他,他穿的都不一样,每天和每天不一样,每年和每年也不一样。虽然风格大体相同,但是衣服肯定不会相同。有次她问他:“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衣服?”他当时回答:“有。但是我习惯了这样穿衣服,所以喜欢的衣服会买同类型的好几款。”夏忆茶当时很无语,只吐出两个字:“烧包。”他听了也说了两个字:“谢谢。”由着夏忆茶听了继续无语。
她前天发了骚扰短信后,直到傍晚才开机。开机后不见短信,未接电话因为她的手机关机的时候不显示,所以也不知道钟逸有没有打过来。她一直到上床睡觉,都没接到钟逸的短信,于是心里有点忐忑,不知是真的打扰了他把他弄恼怒了还是怎样。但是现在夏忆茶看到他闲闲地斜倚着车子,嘴角含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原来的忐忑忽然变成了胸闷。
她走过去,抬头看他,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他的声音平静一如往常:“我送你上班。”
夏忆茶却是忍不住:“你前天收到我短信了么?”
他挑挑眉,接着点点头。
“你……”夏忆茶一鼓作气也没把气吐出去,“算了,没事,上车。”
她倒是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说不出口。
夏忆茶郁闷地转身上车,忽然钟逸拉住她。他就像是会了读心术:“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回你?”
这话夏忆茶打死都不能承认。
钟逸笑得不怀好意:“不承认?”
沉默是今早的忆茶。
钟逸笑得更加开怀:“其实我就是故意没回你。我要是前天或者昨天回你了,你哪能有现在这么愧疚。”
在夏忆茶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