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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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动才安全啊。”库尔曼博士叹气,例举墨西哥安全中心的种种好处:“保险库位于地下五百米深处,地层埋设国防级钢板防护,只有危机小组持有具体坐标,加上武装警察和阿尔法小队严密看护,外加完整监控和防盗安保系统。可以说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没有什么贼能从安全中心偷走审判之光。我们应该劝劝查理。”
艾伦沉吟难断。
“谁能担保劫机事件不会发生第二次呢。”博士后怕无穷地感慨。
艾伦想起了休斯敦将军横死的焦尸。严密保护,秘密行程,依旧让一代上将陨落长空,设备不保。心情激荡时,脑海画面一闪,焦尸变成了查理的模样,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如坐针毡。
“我和查理谈谈,强迫他请示马歇尔将军。”艾伦拿开雪茄,轻飘飘地说。
拉雷多市特警总署,情报中心会议室。大厅里一片喜气洋洋,警员在拥挤的电脑之间谈笑着搅拌咖啡。
磨砂玻璃隔开的隔音会议室里,查理双手抵着下巴,固执地顽抗:“我已经准备好军机,凌晨四点起飞,带设备送返联邦。”
墨西哥特警组的头儿巴不得早点撇清关系,矜持地点头赞成。库尔曼博士咳嗽了下,站起来说:“危机小组的职权范围仅限于突击行动。手提设备的处置,只有联邦人员有表决权。”他瞥了黑瘦小个儿一眼。
墨西哥方的两人耸耸肩,无话可说。
查理意识到危险,他绷着脸看艾伦:“你想把设备留在墨西哥安全中心。”
艾伦顶住压力,模棱两可地说:“我知道你讨厌表决。我希望连线国防部,请马歇尔将军定夺。”
查理无可奈何,点头同意。
十分钟后,在库尔曼博士的说服下,马歇尔将军同意审判之光控制台在墨西哥安全中心滞留一天,等待107空降师抵达接收。
查理孤独地站起身,盯住沉思的艾伦,痛心疾首地咒骂:“你这只被收养的杂种老鼠!你背叛我!”愤懑不甘地离席而去。
库尔曼博士优雅地拿鹿皮擦着眼镜,安慰七上八下的艾伦:“孩子,你做了正确的决定。查理的个人英雄主义让他看不清局面了。”
艾伦敷衍了博士,追了出去。
“查理!”艾伦在走廊叫住愤然离去的兄长,忐忑问:“你去哪里?”
查理止步,没有回头:“我去检查安全中心的安保系统和布防。确保设备的安全。”
艾伦辩解:“我们已经歼灭了墨西哥最大的毒枭集团,安全中心的防御滴水不漏,加上阿尔法小队巡逻戒备,没有人会蠢到以卵击石!加上摄像头无死角的监控……”
“艾伦。”查理粗暴地打断了艾伦的解释,一锤定音:“你是那个好孩子。但你只是个孩子。我去巡视了,再见。”
库尔曼博士追出来,站在艾伦身后:“不要担心,一天而已,过去就好了。”
艾伦喃喃道:“上帝,我真希望他是错的。”
查理巡视了一圈,和贝塔小队指挥官约翰逊在门口抽烟:“理查德怎么样了?”
“他在五公里外的中心医院治疗,已经止住血了,正在恢复。这半年是无法执行任务了,已经申请了假期,七天后有专机来接他回国。”
“坏消息,我们要在拉雷多滞留一天。你们晚些才能回家抱老婆了。”
“哈哈哈!一天而已,我们可是斩杀了上帝之矛的信使,活捉了劫机案的元凶。现在众议院有时间来准备我们的凯旋欢迎仪式了。”约翰逊心荡神驰,已经梦回联邦,“上帝之矛展开的活动隐秘无比,这次活捉意义重大。”
约翰逊抱枪靠在墙上,喜气洋洋看着查理,“多亏有你。”
查理转移话题:“所以警署外有武装警察做岗哨,三分钟一巡逻。理查德的阿尔法小队驻守地下保险库,贝塔小队卫戍警署,艾伦的伽马小队狙击手占领了制高点。是吗?”
约翰逊抽烟笑道:“没错。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放松上校,你可以回警署睡个好觉。”
话音未落,天边响起飞机的轰鸣。
149 不死的信徒
特警总署的地下一层通风不佳,荡漾着潮湿的霉味。审讯室除了一桌一椅就徒剩四壁,潮得水泥墙面都湿漉漉的,这让琴音很不舒服。
她被反剪双臂铐在椅子上,面前一张铁桌,桌旁一盏大灯照得她头晕目眩,就算闭眼都无法摆脱血红的视野。她于午夜十二点被捕,现在晨光熹微,她已经被疲劳审讯了四个小时。
这只是开始。从被拽进审讯室的这一刻起,她就被剥夺了睡眠的权利,她会被不厌其烦地询问重复的问题,并且被这盏咄咄逼人的聚光灯一直照射下去。二十八小时后,她的大脑会因极度渴睡而陷入精神紊乱,三十二小时之后,她会愿意做一切事情来换取沉甸甸的睡眠。
因为在战斗中透支体力,琴音已经极度疲惫,而凌晨四点半是人类最渴睡的时候。即便琴音意志坚韧体力过人,此时脆弱的生物钟也给了她背后一刀。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就算强光照射得像直视正午骄阳,她都能在血红的视野里半睡半醒,尖下巴一垂一垂,啄米似的挣扎着保持清醒。
艾伦抱胸站在隔壁的观察室里,隔着单向透明的薄薄墙壁监督审讯的进展:
“你为谁工作?”这是审讯者第98次重复这个问题。
琴音臻首一歪,茫然睡过去时,被电流残忍地唤醒,奄奄一息地微笑回答:“和你一样,为金钱工作。”
“你知道顽抗不会有好结果。你不受宪法保护,不享受人道主义支援,你如果继续抵抗,会被剥夺睡眠直到失心疯为止。”
琴音下巴一啄,刚低头睡过去,更强的电流从椅背窜入她的脊梁,痛得她咬牙甩头,抽搐得椅子乱颤,却睁圆眼睛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哀号。
电流持续两秒才消散,琴音的痉(jing)挛却连绵不绝,她的睡意被粗暴地扫空,身心疲惫得像脱茧余下的空壳。她“哼哼”笑了笑,骄傲地抬起眼皮,玩世不恭地瞧着正襟危坐的审讯者:“难道你是为了正义工作?为了国家而工作?别骗自己了,国家统治你,而货币体系统治着国家,所以你也为金钱而工作。并且是非正义反人道的私刑工作,于是你为金钱背叛了正义。承认吧,你也为金钱工作,和我一样。”
艾伦看不下去了,他扶着耳机命令审讯者:“下一个问题:上帝之矛的目的。”
琴音强撑意志,冷笑道:“这个问题,大概只有信使能够解答。”
“可是他死了。”
“信使不会死。”琴音摇头,比火刑架上的哥白尼还坚定,“这是常识。”
“人皆有一死,停尸房里的遗体胜过千言万语。”
琴音挑挑眉毛,歪头问:“愚昧的中世纪曾把休克的病人当尸体埋葬。他们觉得没有应激反应就是死亡,而你们认定脑波归零就是死亡。这种大同小异的肤浅,注定你们对死亡的定义毫无头绪。”
“……,死亡的定义是什么?”
“你死过才知道。”琴音高高扬起下巴,骄傲地享受精神的胜利。
艾伦无言以对了。
他察觉到,就算失手被捕,就算酷刑拷问,琴音都自信得无以复加。要问出点东西,他必须摧毁琴音的意志。
看上去疲惫并不能做到这一点,他要击溃琴音的信仰才行。
“信使在五个小时前,在你身后三米外,被查理上校拧断了脖子,**的尸体臭得跟粪坑一样。”艾伦亲自出马,冷冽陈述,“信使也会死。你们那套说辞就像刀枪不入的神话一样,只是蛊惑人心的花招而已,在事实面前不攻自破。”
琴音眯起眼睛,忽略了面前的审判者,意味深长地凝视那堵压抑的灰墙,同情地回答:“人果然只相信愿意相信的东西呢。”
艾伦皱起眉头。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验尸官汇报的声音恐惧地颤抖着:“信使的尸体……不见了。”
艾伦险些失手摔了电话。他直接掐断了对琴音的广播,转身插腰,急切细问:“有没有出入记录?会不会是被人窃走了!墨西哥这群饭桶!什么时候发现尸体消失的?”
验尸官声音哆嗦着说:“收队以后尸体随同伤亡者一起送往中心医院,凌晨2点时登记确认,凌晨四点三十一,验尸作业开始时发现尸体失踪。查后没有人员出入记录,但是门口有淡薄的脚印……带血的脚印。”
艾伦牙关咬碎,挂了电话,拼命镇定,古井无波地审讯琴音:“在你们的信条里,信使不死的原因是什么?”
“和耶稣一样。”琴音淡淡道,“奋不顾身的理想主义者可得眷顾,唯有死后可得永生。”
艾伦跌坐在椅子里,内衣湿透冰凉,像从冰湖里逃生一样。
十分钟后,在库尔曼博士和艾伦的指挥下,拉雷多市展开了第二轮无差别大搜捕,以市中心医院为圆心,半径一公里内为重点搜查区,半径十公里为戒严区。在联邦部队进驻的短短一天里,拉雷多被两次翻了个底朝天。
搜索无果。
库尔曼博士像只焦虑的浣熊,在会议室里狂躁地来回转圈,低头皱眉,滴着冷汗喋喋不休:“一定有人偷窃尸体。信使被扭断脖子导致呼吸衰竭,死亡是毫无疑义的,尸体都凉透了,怎么可能下地自己走了?偷尸体的人跑不远,一定躲在某处!全员出动,加大警力,一定可以找到尸体!”
艾伦脑子里乱成一团,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细细回想琴音自信的声音“唯有死后可得永生”,莫名毛骨悚然,竟然没吱声。
库尔曼博士心慌意乱,焦虑地踱了两圈,没完没了地喃喃:“这太离奇了,连出入记录也没有,尸体怎会凭空消失。墨西哥的警方也太没用了!”
艾伦始终不肯相信琴音的装顺弄鬼,努力分析之后,皱眉低声道:“上帝之矛的主体成员是菁英份子,也许在中心医院有潜伏人手,才能抹去出入记录,窃走尸体。”
库尔曼像兔子闻到天敌的骚味,突然戛然静止,目光凝聚,惊恐后怕地轻轻说:“也许在墨西哥警方内部也有上帝之矛的成员。拉雷多警界的**是公开的秘密。只有这样,才可能绕过警方的监控,从医院偷走遗体。”
艾伦不置可否,但是点了点头。
库尔曼在艾伦身边坐下,继续推导:“必须派我们的人参加搜索行动,否则就算翻个底朝天都可能无功而返。”
两人突然沉默了一阵。过了好久,艾伦才狐疑问库尔曼:“脑死亡长达三小时的尸体,要怎样才能复活?”
库尔曼苦思冥想,束手无策地摇摇头。
“我们必须找到尸体,才能得到答案。”库尔曼认真地看着艾伦,“墨西哥这帮狗杂种靠不住。派理查德的阿尔法小队去市区参与搜查行动才行。”
艾伦深以为是。在打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耶稣死了三天以后才开棺出走,可见脑死亡的时间不是问题的关键。
这扑朔迷离的答案,只有找到信使的尸体以后才能水落石出。
150 美帝吃枣药丸
因为无论如何,疲劳审讯都会按时见效,所以查理对琴音毫无兴趣,他将事务移交给艾伦,随便拼了两张凳子争分夺秒地打盹。
两小时后,查理还在卫生间捧水泼脸,艾伦走进来告诉他:“你杀死的上帝之矛信使的尸体失踪了。阿尔法小队已经前往市区搜索。”
“what?!”查理双臂支在盥洗台上,拧头盯艾伦,震惊得近乎悲伤。
“倒不是说他复活了。”艾伦默契地叉腰点头,心有戚戚地看查理,“我们觉得尸体是被偷走的。”
查理难以置信地咆哮:“谁在乎那个?你竟然把阿尔法小队支开了?哦,别告诉我又是库尔曼给你的建议!”
“当然,他也是危机小组成员之一,没有知情权怎么替我们工作?”艾伦耸肩。
查理脸皮失去控制,气的水波似的荡漾抽搐,攥拳恨道:“你这毫无头绪的可怜的杂种!我就应该趁早捂死你!当初有机会的时候!”
艾伦恼火:“你知道么,我觉得你被偏执左右了,你对一切都充满恶意的成见,而且你不承认这一点。你在怕什么?”
查理怒火中烧地夺路而出:“我怕揍得太重家里以后就剩我一个独子了!”他大步流星往情报中心走,艾伦愤懑不平地追在后面质问:“信使的尸体被盗走,证明尸体有不为人知的价值,而且上帝之矛还有余党潜伏在拉雷多市!无论如何都值得把这些秘密揪出来!”
查理头也不回,气的声音都轻了:“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