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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雷霆战姬-第47部分

小说: 雷霆战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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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男人说过的话,当然斩钉截铁落地生根啊!vv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哪,我能改口吗?必须不能啊,当然要义正词严地胡诌下去啊!平胸的正义,今天就由我来守护吧!

    庄言低头笑了下,一甩头发抬起头,比赌神出场还自信洒脱,他视死如归道:“我来说句公道话啊,站在学术的立场上,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很多东西都要淘汰掉的。智齿,犁鼻器,耳动筋,掌长肌,这些曾经在远古不可或缺的器官在今天已经变成人体的累赘。所以谁能保证在不远的未来,大得没止境的**不会步上阑尾的后尘呢?万一在注重高效的未来,大家拿高科技设备哺乳婴儿了,那么谁乐意挂着两颗保龄球到处走啊,人类的审美是会随着科技的认知而变化的吧。谁也无法排除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们的未来是一个平胸的世界,到那个时候,胸小无罪,平坦有理,平胸即是正义!”

    黎塞留本来拿着资料在看,闻言听傻眼了,笨笨扭头想看内务部长的反应。然后她看到连魏东娴都呆了一下。

    魏东娴呆呆瞧着庄言。因为她试图用凶狠的凝视吓唬庄言,但是这一次并没有皮鞭声凌空炸响,因为庄言也在正义凛然地瞪她,目光坚定像火刑架上的哥白尼。女王的必杀技落空让魏东娴始料未及,茫然张着红唇怔了一秒。

    然后四个人奋不顾身地打成一团,场面乱成一锅,只听见欧派党先锋黎塞留义愤填膺地嚷嚷:“做梦吧!那种世界怎么可能存在!那是女人的自信,女人的骄傲,女人的标志啊,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搓衣板在梦里得意就够了,不要把妄想带到现实里来!”

    庄言大发神威,双拳怒敌四手,跟舰女人战得如火如荼,因为听见vv拍着手喊加油,所以被挠花了脖子都义无反顾,继续火上浇油:“所以说面对现实啊,辩证法告诉我们一切都是运动变化的,真理在变,宪法在改,欧派也总有一天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啊!就和浓密的体毛消失掉了一样啊!顽固是没用的,认真点学习科学发展观啊你们这两个人!”

    魏东娴闻言怒不可遏,比接到差评更不能忍,斗志燃烧得像星矢,怒火熊熊咆哮道:“你这个异端!给我死吧!辩证法都救不了你!”只恨没学九阴白骨爪,不能手刃振振有词的庄言,否则一定用武力维护欧派的尊严,杀他祭旗。

    在双方武功尽出,招式越发凶险,马上要出人命的时候,李琛讪讪地蹭过来,请示大发雌威的魏东娴:“东娴啊,我通知总决策官了,给个面子。”

    魏东娴喘息微微地收手,甩头撩开香汗朦胧的长发,指着气喘吁吁的庄言说:“好,好,你长能耐了。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给姐姐记住。”边说边理紧修身西服,扶正蕾丝领花,五指拍拍娇喘微微的黎塞留,瞧着vv递去笑意秋波,最后用力瞪洋洋得意的庄言一眼,看都不看李琛,恨恨走了。一边匆匆走一边低头拽平短裙的褶皱。

    黎塞留攥着文件袋站在那里余怒未消,金发横了飞丝在鹅蛋脸上,冰颊飘红,半睁蓝瞳咬点儿下唇;气恨难舍地凝望他。正在她欲战欲哭的时候,vv胜利地扮鬼脸说:“怒火凤凰是我的!开僚机去吧,小样!”

    庄言恍然大悟,撕了半天,原来谁都不想开僚机。

    vv趁胜追击,严防死守:“还有!别拿看熟人的眼神瞧他!”

    黎塞留又被戳着痒处,瞪大眼睛。

    vv得意地对庄言拍手笑道:“饿了,我们走吧。”声音轻细腻软,像凉爽柔滑的牛奶注在他的听觉上,温柔得让他不由自主点头说“好”。

    vv转身背手跳开,她走开时,庄言看见黎塞留忍耐得脸蛋飞红,却委屈按捺,居然就这么放过了vv,让他肃然起敬。虽然不明原因,但是感怀于黎塞留的矜持和克制,庄言也忍不住替自己大放厥词而小声道歉:“黎塞留,无意冒犯,你的形象,赞。我说的再天花乱坠,你的形象依旧赞。”然后他害怕vv吃飞醋,扭头就跑,追上vv时,她伸手找他的左手攥着,开心地摇来摇去。

    黎塞留瞧见这般配的背影,忽然觉得庄言脖子上被挠出的指甲痕也算光荣的标记。她低头仔细瞧指甲里的肉丝儿,心里触动,觉得vv被宠得像个公主。

    而庄言前方十米处的栈桥门口,转出尉栩巍峨的身影,戎装高大,帽檐投下阴影遮住了眼睛里的神光。他厉目一扫,找不见失态的魏部长,知道逮了个空。便稳稳走向黎塞留,心里想好了麻痹黎塞留的说辞。

    而庄言的表情也刹那消失,心头怒涛迭起,不知道左手已攥得vv生痛。vv疼的抬头瞧他,被他的眼神吓的如坠冰窟。

    尉栩和庄言擦肩而过,形同陌路。尉栩刻意无视庄言,表达居高临下的轻蔑。一如上市公司和个人打官司,甚至不屑于接触对方本人。

    庄言故意无视尉栩。越酝酿暗藏的恶意,越要埋藏自己的杀机。他既然着手削弱尉栩,就不愿意打草惊蛇。

    以至于这针锋相对的两人错身而过,却有着风雨欲来的风平浪静。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强压千言万语,克制野兽冲动,像剑道对决前的沉默对视,把心头憎恨催至顶峰。

    尉栩走向黎塞留。他仿佛借重此薄彼来宣告,执掌虎符的女人才是我的目标,你庄言根本难入我法眼。

    庄言大步离去,完全不屑一顾。因为黎塞留的降临昭示了一个巨大的转变:尉栩已经树大招风,他不再乘风破浪,开始逆水行舟。尉栩将付出独大的代价,更多的金锁大枷将接踵而至,而这难得的契机,就是庄言壮大反攻的号角。

    熬过了五次围剿,是时候战略反攻了。

    尉栩用力走向低头踌躇的黎塞留,刚健的步伐踩得地板当当响,气势汹汹反倒像一支坦克师开了过来。他皱眉在黎塞留面前站定,帽檐的阴影下射出两道肃杀厉芒,宽阔的肩膀遮住了一半光线,在黎塞留身上投下影子。

    “我是总决策官尉栩,我的知情权让我知晓你们难以想象的情报。所以我的决定左右着国运的兴衰。如果因为你一叶障目的判断,和管中窥豹的猜疑,中断了我的决策,那么请你为衰亡的国运负责。记住,使用橙色权限的那一刻,你就走进了这个国家的史册,是否绑上耻辱柱,取决于后世的批判和苛责,与我无关,由你决定。”

    尉栩想好了气吞山河的腹稿,还没来得及说,只觉得香风拂面,冰凉轻滑的金发擦脸拂过,黎塞留已经跟他擦肩而过,掠过他追向vv,起初轻轻走,继而匆匆跑,金柄战刀悬在腰后轻轻跳动,制式军靴脚步渐急,华丽的绶带飘荡起来,黎塞留终于肯张口轻轻嚷:“庄言!大天使米迦勒希望我……和你下棋。”

    十米外的庄言左脚踩中右脚,一跤摔了个结实,捂着脸哎哟。

81 人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面子

    所有技师全部停止观望,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心如死灰的想,女神真是太单纯了,这么可爱的借口真是空前绝后啊。虽然黎塞留大人忠诚地信奉天主教人尽皆知;她凭借这纯洁信仰铸就的彪炳战功也让众生倾倒;但是您说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和天使有沟通,我假装信。在没有硝烟的情场还把天使搬出来,那就太天真了吧黎塞留大人。真是无邪得可爱呢。

    尉栩气势磅礴地站在原地,看着空气发呆,他忽然痛不欲生地想起了给vv授勋时的遭遇。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要碰到舰女人的时候全都碰钉子了啊!一个对我充满浓浓的嫌弃,另一个根本赤果果地无视我啊!就这么从身边走过去了啊,把老子当成盆栽了啊!老子笔直走过来怎么看都是有话说吧,臭女人居然把我当屏风绕过去了啊!”尉栩满面阴霾。

    李琛看着尉栩化作石像,更加绝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沉痛惊恐地想:“总决策管被女神晾在那里啊,女神丢下总决策管去追其他男人了啊!我应该怎么办?对,巧妙化解尴尬,替决策官挽回颜面才是当务之急啊!机智如我,当机立断!”

    然后李琛皱眉挺胸,威势无穷的低喝:“黎塞留小姐!这一位可是总决策…”

    “黎塞留你这是什么借口啊!天主教徒就了不起啊,天主教徒就能打着大天使米迦勒的旗号钓男人啦?米迦勒难道是这样用的吗!”vv扶起惊倒的庄言,惊愕难当,一脸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吐槽:“你太有想象力啦,你拿米迦勒来**就不怕大天使记恨你吗!这么幼稚的搭讪难怪你没男朋友啊!”

    黎塞留扶刀匆匆跑上去,弯腰查看庄言伤势,然后瞧着vv皱眉嘟囔道:“你什么时候大嗓门了啊,小点声啊!你才**啊!真的是大天使的授意啦。”

    李琛茫然伸手,喃喃吐完下半句“这一位可是总决策官啊!”,有种演讲过半发现观众呼呼大睡的无力感,他屈辱不平地想,这些无法无天的女人啊,你们可以无视我,但是不要无视决策官大人啊。你看,他现在还高深莫测地站在那里不动啊,说不定还在等待黎塞留回来道歉呐。

    李琛察言观色想:“黎塞留你可长点心吧,说完话回来道个歉,决策官还有话要交代你呐,决策官那么惜时如金都在耐着性子等你回头呐。”

    然后黎塞留冰凉的手指挽起庄言,拿指尖碰了下他摔红的鼻子,不计前嫌地关心道:“是我吓到你了吗?你也吓我一跳,因为你的名字是庄言,大天使殿下提到的名字也是庄言,我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找到你。”说着不顾vv杀人的目光,竟然和她俩并肩离开,转身消失在栈桥门外。

    沉着冷静的尉栩还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地等黎塞留回来,好排山倒海的说出那番气势磅礴的话。

    副官小心翼翼的越退越远,他害怕被大佬的怒火波及。

    该怎么提醒决策官“黎塞留已经丢下他翩然远去”,同时化解羞耻,绕过尴尬,保住决策官的颜面?

    连李琛都没谱啊。他绝望地幻想自己能够瞬间气化,留决策官一个人天荒地老的守望。他看见尉诩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随时准备盛气凌人,只等黎塞留回来听训,就要给她一记声色俱厉的杀威棒。

    但是时间慢吞吞流逝,李琛已经看不清尉诩的表情,长官微微低头,整张脸都在帽檐阴影里。李琛悄悄后退,想象决策官在阴影里的表情。

    大概跟妖怪差不多?

    尉诩站了五分钟,突然动弹了一下,像装死的负鼠脱险复苏,试探地迈出一步,克制住腿麻的痛苦,他开始默默地,不引人注意地,悄悄穿过两百米长的中央栈桥,走向出口。所有人突然对手头的业务产生了浓烈兴趣,专心致志目不斜视地做手头的活儿,恨不得专注成斗鸡眼。在这诡异沉默的气氛里,没有人敢抬头看尉诩,怕被当做目击者灭口;连拧螺丝都不敢弄出声音,怕被总决策官迁怒;尉诩在无数人的余光注视下试图低调离开,但是这配合得过头的死寂仿佛在昭告天下:

    决策官大人,刚才发生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你啥时候离开的?我们几乎没发觉啊。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吧,我们都是瞎子聋子,您开心就好。

    在这欲盖弥彰的静寂里,尉诩的脚步声尖锐刺耳,昭然若揭。然而尉诩意识到了,所以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轻,虽然步伐威严稳重,但是他的皮鞋落在钢化栈桥上竟然落地无声,可见在那身威武飘扬的斗篷下,他拼尽全力祭出芭蕾舞的功夫来施展轻功,竟能不动声色地蹑手蹑脚。

    面子。人之所以活的累,都因为要面子。尉诩大步流星穿过两百米栈桥的时候,皮鞋里把脚踮得只有脚掌触地,大步无声宛如草上飞,这种上半身挟裹巍峨雄壮的泰山之势却双脚飘飘像气垫船的功夫,能让芭蕾舞里的天鹅自愧不如。

    都是为了面子。尉诩这么走路,脚比穿高跟鞋还疼。

    所以总的来说,尉诩千里迢迢试图调教黎塞留,但是终究一言未发,默默地横穿了一次栈桥,达到了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效果。最后轻飘飘的去,正如他轻飘飘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尉诩如果写日记,那么这一页纸必定是湿透的。

    万幸他已经成年,不会被悲伤镌刻下人格阴影。

    没人知道尉诩孑然孤立在栈桥上的心路历程,也许会有人忍不住唱起“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但是李琛知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尉诩伤得有多深,伤得多彻底,伤得多狼狈,你不懂你不懂。

    在目击者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根笔挺的蜡烛,在漫长又尴尬的五分钟里烛泪横流,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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