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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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感动的鼻尖泛酸,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咬紧牙关,机械地递手给她握住,面露恻隐,不忍地道歉:“抱歉我曾经骂过你神经病……现在才觉得,如果你真的是神经病该多好。”
黎塞留俏脸一僵,圣洁全无,冷汗淌下来,眉毛尴尬地拧起,飘开目光,难堪地挠脸讪笑:“你真幽默,哈哈,哈哈……哼哼……”
庄言连忙解释:“我是说,如果你是神经病,那世界大战什么的也都是疯话了,所以你有病也挺好……不,我是说……”他私底心疼她,口中却语无伦次了。
黎塞留瞧他慌乱,却美目一弯,善解人意微笑起来,按住腰间刀,温柔捏住他的手,低头一吻,蜻蜓点水地啄他手背,柔软温润的唇瓣让庄言无名指一颤。
她抬头,欢喜憧憬地郑重道:“谢谢你接受这一切,让我们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未完待续。)
211 你,你怎么知道是桑蚕丝?
庄言羞耻万分,他觉得被别人端着手,有种姑娘被求婚的幻觉,他不想拒绝黎塞留认真的礼遇,但是更不想被当做女人供着。亢奋和羞耻如同冰火交加,矛盾蛋疼得不知所措。
然后门缓缓飘开,张悦压着苏小美,两个人叠着粘在门边,傻眼地注视慢悠悠飘开的办公室门,仿佛偷看得正开心,没料到不小心把门给撞开了。
庄言羞怒瞪着苏小美。
苏小美还在为露馅而震惊,呆呆瞧了庄言两秒,忽然掩唇尖叫道:“呀!课长好幸福,被求婚了哎课长!派糖派糖,好浪漫哦!可喜可贺啊!”
张悦连忙捅苏小美一下,嘀咕道:“课长无名指上又没有戒指!”
苏小美固执地一口咬定:“你知道什么,法国人求婚讲究着呢,人家还没掏出戒指啦!”
黎塞留松了手,茫然扭头瞧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姑娘,刚刚还在擦着冷汗装傻讪笑,蓦然听见“求婚”两个字,这才如梦惊醒,吓得挑高眉毛,睁大蓝眸吃惊了一秒,立马羞红脸,挥舞拳头眯眼嚷道:“哪有求婚啊,我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戒指啊!”
苏小美瞥着羞恼气急的黎塞留,掩唇对张悦窃窃私语:“也对,戒指要男人准备才行,价格必须折合四个月工资,这是铁律。”
庄言气冲冲奔过去,苏小美才停止吃醋,惊叫一声“啊呀快跑”,拽着张悦“嗖”的一声,两道人影飘过走廊,咯咯笑着落荒而逃,欢乐洒了一地。
黎塞留站在沙发前,低头垂手。拘谨得忘了坐。庄言气冲冲关上门,插兜挠头走回来,低头瞧着脚尖说:“照你的说法,‘囚徒’的‘容器’可以免疫第四代核武器打击,那么策划斩首行动已不可能成功。我们只能在正面战场取得优势了……唉,我还以为战争结束了。”他颓然坐下。起初是想转移话题来掩饰羞赧。不料说到主题上,便真的心如坠铅,不知该如何应对局势。
“我们可以尝试第五代,第六代的武器啊,米迦勒大人说过,紫电科技里有屠龙之术,你一定能做到的。”黎塞留天真道。
“屠龙之术?”庄言皱眉抬头,他快受不了这些新名词了。
“是的。为了将关键信息流传下来,米迦勒大人在编撰远古典籍时使用了象征写法。隐去了会引起‘囚徒’警觉的关键词,将重要类容记载在死海古卷之中。而她曾经明确告诉我,能够打破‘容器’的‘屠龙之术’即将在实验室中诞生,那是自由人类最后的希望。”黎塞留歪头嘀咕:“我琢磨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容器’平时的节能状态是一条小蛇的外形,所以会用‘屠龙术’来隐喻杀死‘囚徒’的方法吧?”
庄言低头捂住了脸,他知道为什么黎塞留来找他求援了。
第一,他庄言是米迦勒失踪前最后部署的棋子。他是一枚背负使命、奔赴向棋盘底格的白色卒子。这件事情,黎塞留见面就跟他说清楚了。
第二。米迦勒为了预防自己突遭不测,将击破‘容器’的方法埋藏在典籍里。希望在科技爆炸的末法时代,被人读懂,从而开发出新的概念武器——它必将是超过第四代核聚变水平的新武器——去屠灭‘囚徒’们。黎塞留本来就呆呆萌萌,仅凭自己当然独力难支,所以请求技术支持。
如今米迦勒失去了联系,要找出‘屠龙’的方法。庄言只能去研读浩如烟淼的经典古籍。一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希伯来文,他心头顿时沉重无比,觉得就算黎塞留陪他上床都补偿不了他即将战死的大批脑细胞。
但是他用力咬住了嘴唇,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害怕黎塞留把他就地问斩。
所以他低头沉吟道:“紫电科技里的确有第五代核武器的应用前景——那种新武器的作用方式和第四代核武器不一样。新武器的受害目标是特定的:当这种武器接触到‘振幅一致’的物质时,会与目标发生振幅相同的共振。于是受害目标会短暂地表现出‘波动性’,变成一种宏观的‘物质波’,从而遵从崭新的物理规律——而在这个过程中,‘新武器’向‘波动状态’的‘受害目标’注射武器蕴含的全部能量,会将受害目标瞬间摧毁,渣都不剩,留下一撮由‘杂质’组成的灰烬,表示目标曾经存在过。”
庄言深沉无比,像个沧桑浪漫的文艺工作者,像个扶颊沉思的哲学思考家,意味深长地抬眼凝望黎塞留,深沉万分地装逼:“这种可怕的武器一旦被发明出来,将背负比爱因斯坦更沉重的人道主义责备和骂名。”
黎塞留一脸恻隐地看着庄言,悲伤不忍地问:“你在说什么啊?我听到‘振幅’那里就开始走神了。”
“啊?”庄言失望地石化。
“物质怎么会有波啊?”黎塞留好奇伸食指戳庄言僵化的脸皮,“你是说,你荡漾起来,就会变成一束波吗?”她俯身越过小茶几,好奇地戳得庄言脸皮褶皱不断。
“物质具有波粒二象性。光是一种波,但是光电效应证明,光是一团一团地分批释放能量的,所以光也具有粒子性。推而广之,电子质子原子,电视机,你,我,地球,这些具体存在的‘粒子’也具有波动性。”庄言被好奇的黎塞留戳得脸歪过去,还在傻傻努力解释。
黎塞留收回手指,开始闭上眼睛打哈欠:“你能说的通俗点嘛?那个武器的效果是什么样的啊?”
庄言瞧见她天真娇慵,懒洋洋时更添烂漫风情,打哈欠时,绶带下胀鼓鼓的蓝白骑兵服更加美不胜收。他心旌摇荡,灵感点亮,妙喻信手拈来:“假如我们试图摧毁世界上所有的桑蚕丝,于是我们收集‘固有振幅与桑蚕丝’相同的核材料,制造了针对‘桑蚕丝’的第五代核武器,它只会摧毁桑蚕丝,却不会伤害其他物质。于是我们用它来攻击你,导致了下列结局:因为你全身衣物中,只有**属于桑蚕丝的材质,所以你中弹后,文胸和胖次会被激发为‘波动态’,被瞬间灌注的磅礴能量摧毁得一个分子都不剩,只剩下金属纽扣、少许杂质的灰尘残留在肌肤上。于此同时,你的肌肤将毫发无伤,你的军服将丝毫无损,你连灼烫的感觉都感受不到,因为连残余的灰烬都是冷的。你身上的桑蚕丝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被粉碎成了电子一样小的量子态微粒,除此之外,察觉不到任何变化,没人知道你在真空……”庄言还在面红耳赤地亢奋描述,忽然察觉不对劲。
他看见黎塞留立着委屈的八字眉,美目微眯,脸蛋羞红晕浓,睫毛低垂,半张着红唇,怕冷似的抱胸小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桑蚕丝?”(未完待续。)
212 洛菲斯的故事
庄言喉咙干涸,喘着粗气干巴巴地说:“因为,因为,我觉得你选这个时绝不会马虎……”
黎塞留抱着胸扭头不吱声,细眉楚楚可怜地害羞耷拉着;蓝眸低垂,抱胸的小手紧紧攥牢衣领,轻轻咬了下嘴唇。
庄言如梦初醒,连忙挥舞双手解释:“我不知怎的就觉得这武器的‘精确销毁机制’用真空的妹子来比喻很生动……”
“我知道啦!不许说了。”黎塞留蛮横地跺脚,第一次用命令指使的口气,竟可爱得楚楚动人。
庄言咬着嘴唇闭嘴了,他竟然在笑。
“你笑什么!庄言!”黎塞留恼火地扭头瞥他,半眯的蓝眸含羞带恨,红赧的侧脸明媚可爱,说完不忿地咬着唇角,努力用目光鞭笞他。
“我没笑啊。”庄言笑着抵赖,他面红耳赤,毛细血管亢奋膨胀得脸皮发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舒心。“我在笑吗?”他口是心非地双手揉脸,抿唇讨饶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比喻……但是你听懂了对不对?”
“懂什么……”她嘟囔了一声,低头玩弄手套,老老实实嗫嚅道:“你说的那个武器,我倒是懂了啦,很厉害呢,但凡面对它的‘受害目标’,它就无坚不摧;不属于它的‘受害目标’,它就秋毫无犯。是吗?”
“是的。因为它的能量释放方式属于‘灌涌式’释放,而不是第四代核武器的‘辐射式’释放,所以它可以从分子层面撕裂目标,无坚不摧,不管目标的分子排列有多坚固。所以它列为第五代摧星武器,极有可能成为破解‘容器’保护、杀死‘囚徒’的关键。”庄言老实了点儿。努力认真一些,心里却在千百遍地贪恋回味黎塞留的娇羞模样,目光克制不住地老瞟她的脸,恨不得双眼化作照相机,咔擦咔擦拍个够。
黎塞留知道他在瞟自己的脸,所以抬不起头来。局促地玩了一阵手指,砰砰乱跳的心里头竟害怕起来,六神无主站起来,叠着手拘谨道:“那么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解开这些扑朔迷离的秘密,至于战斗,那就交给我好了!我早已做好了身先士卒的准备。”她慌乱说完,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讲什么;冷场一秒钟就慌得像演讲时忘了稿子。连忙胡乱鞠一躬,羞涩道:“那么告辞了。”按着刀扭头就走。
庄言连忙起身送她。岂料黎塞留刚拽开门,突然转身瞧他,庄言险些撞上去。他“啊?”一声,看见黎塞留脸红红地望着他:“你刚才的那些话,不准说了,也不准告诉别人。好不好?”
明明还在独裁霸道地订着规矩,末尾却依旧可怜兮兮地回归了商量的语气,黎塞留对庄言的礼貌已经成了习惯。
庄言见她礼貌拘谨。仿佛目睹小兔子在瑟瑟发抖,让他更想逗弄抚摸。他便笑道:“那我告诉维内托。她和我无话不谈,不算‘别人’吧?”
黎塞留呆了一下,认真问:“你不怕打啊?”
庄言哑口无言。
黎塞留噗嗤想笑,怕他知道,低头掩了唇,关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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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几年前。战姬还没诞生,世界尚且平静。那时候的阿塔卡玛海沟还静如止水。
接下来叙述的,这是深海下的暗流潜涌:
追求不到心目中那个光芒四射的人,并不会令人悲伤,因为备胎可以逐渐变成习惯。付出的时候,自己也会欢喜。
而悲伤不会浸透你的生活,它只在灵光一闪的顿悟中降临,宛如飞来一架钢琴击中你的头顶。
只有你意识到,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个时候,眼泪不打招呼就夺眶而出。
这就是为什么失恋的人悲痛欲绝。因为他们始终不太相信自己被抛弃了,直到彻底确定的那一刻,宛如镜子打碎,世界变成了锋利的万花筒,缤纷炫目的美好回忆突然有了锋锐的刀口,割得人欲仙欲死,唯有休克是解脱的恩赐——能让人悲伤的只有绝望,“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的绝望,除了哭泣,无事可做。
这种过程如果发生在一万一千米深的海底,就没有听上去那么浪漫了。在漆黑幽深的马里亚纳海沟里,渺小的洛菲斯只有沉默的钢铁巨兽为伴,掩面的指缝察觉不到眼泪正在稀释海水,所以她难过之际,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哭泣。
只是痛苦得像一个喷嚏打不出来而已。
丑陋狰狞的鮟鱇鱼钓着朦胧的微光,像黑夜里的鬼火,远近飘忽地占据了她的视野。
这种恐怖阴险的肉食鱼类是地球上最专情的生物,长得毛骨悚然,却浪漫得无以复加。当一大片剔透的鮟鱇鱼受精卵凝胶群漂浮在海面上时,幼鱼会在温暖的阳光下孵化,雄鱼找到一见钟情的雌鱼,用利齿咬破对方柔软的腹部,紧紧依附。而雌鱼的伤口会愈合,慷慨地将雄鱼包裹在伤疤中,从此长相厮守,双双沉入漆黑海底,开始永不分离的二鱼世界。
这种没有言语的海誓山盟,让地球上所有的小白脸都无言以对。
洛菲斯觉得鮟鱇鱼是温柔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