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破茧成蝶-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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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事跟你没关系。”慕斯年打断了慕斯远的话。
“跟谁有关系?”慕建国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
“跟我自己有关系,别人的意见只能是参考,今天大家都在,我也把话说开了,夏桐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娶的人,你们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不会放弃她。”慕斯年说完看着慕建国。
慕建国握着红木沙发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把手里的报纸扔向儿子。
“你说什么呢?”慕建国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再问一遍。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两年之约
“我要娶她。爸,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不能接受,我也想过你们不会轻易答应的,可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娶她,这辈子,除了她,我不要任何人。”慕斯年也回视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
“斯年,你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也不要了?”常若善喊道。
慕建国手里的报纸已经砸向了慕斯年,他找了找身边,实在没有可以下手的东西,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慕建国伸手去够,慕斯远手快,先抢了过来。“爸,有话好好说,他已经是大人了。”
慕建国没有抢到烟灰缸,把自己脚下的拖鞋拿下来,向慕斯年扔去,慕斯年一偏,没有砸中。
“爸,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知道你会说我们慕家如何如何,不能娶一个乡下女孩。爸,你想过没有,往前翻三代,我们的曾祖父,也不过是家里略有点资产,能供得起爷爷念黄埔军校,咱们家才有了今天的荣耀。我的曾祖父不过是一个略有点资产的商人,夏桐的曾祖父却是剑桥的教授,我的祖父念过黄埔军校,夏桐的祖父毕业于北京大学,他们家之所以落魄了,也是因为那场运动,是历史的原因造成的,爸,夏桐不是一般的乡下女孩。”
“你说什么?夏桐的爷爷是北大毕业的?这怎么可能?难怪。”慕斯远问,他突然想起来在夏家看到夏桐爷爷的遗像,当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那是气质,是学者的气质,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农村人。
“难怪什么?”常若善问。
慕斯远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夏桐的奶奶是做什么的?”常若善问。
“农村人。”慕斯年说。
“一个北大毕业的会娶一个农村人。你糊弄谁呢?”常若善不相信。
“这个是真的,妈,夏桐的外公也不是一般人,爸应该查得到。她外公叫关雁潭,是抗美援朝前线受伤下来的,二十几岁便是师部的参谋长,是大校。后来也是因为海外关系受了牵连,文革结束后因身体原因,给了一个闲职养着。她舅舅关杉,是黄叔叔的手下。也是一个大校。”慕斯年把夏桐家的背景说了一遍。
“她父母是做什么的?”慕建国问。
“没了。”
“我知道没了,没之前是做什么的?”慕建国问。
“农民,她父亲是一个遗腹子。夏桐的奶奶一直没有再婚。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夏桐的父亲不忍心离开家留下孤寡的母亲独自去求学,便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夏桐的妈妈是个老师,在他们镇里实习时认识了夏桐的爸爸。”慕斯年简单概括了夏家两代人的悲剧。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破天,夏桐也还是一个农民的女儿。还是从农村出来的。”慕建国把手一挥,就这么决定了夏桐的命运。
“如果我执意坚持呢?”慕斯年问。
“那你就试试,我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慕建国咬牙说道。
“好,那我就一辈子看着她,守着她,不娶了。”慕斯年知道慕建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输得起,夏桐输不起,夏桐还有两个至亲的人要守护。
“建国,你跟我到房间来。”老太太这半天说了第一句话。
慕建国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子,老太太先叹了口气,说:“斯年也是一个拧性子,跟你一样,你们父子两个多少年没有这样针尖对麦芒了,我以为这孩子出去了十年,性格收敛多了,没想到为了一个夏桐,比起十年前更甚。我有一句话,年轻人的情呀爱呀,来得快去得也快,自古以来就是你压迫得越厉害,他反抗得也越厉害,依我的意思,不如先让他新鲜两年,两年后那丫头毕业了,兴许两人也就腻味了。”
“妈,你看这事未必这么简单,你看这阵子做出来的事,哪像他平时的为人,这小子好像吃了迷魂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倒真想看一眼。”慕建国被勾起了好奇心。
老太太沉吟半响,说:“还是别见了,见了容易心软。”
“妈,您多劝劝斯年,只怕他还听一些。这事,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您没听这小子一开始还扬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成,后来我一说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立刻妥协了,说不娶,只看着她,守着她,他怕我们会动到夏桐的家人,他对这个丫头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还有一句话,我听斯年和斯远的意思,那丫头虽然跟着斯年,两人好像还没睡到一起,这男人也有个毛病,得不到总是念着,等他吃到嘴,趁了心如了愿,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小子什么时候做起了和尚?”慕建国惊呆了。同时也觉得事情更难办了,以慕斯年的个性,付出了这么多居然还没动夏桐,可见他心里真的把夏桐看得很重,是打算要定下心来一辈子相守的人。
“做不做和尚我不清楚,我的意思,先别管他,估计他也忍不了多久,两人天天在一起的,早晚有这一天,先看段时间再说。”
“妈,万一到时他们两个还要在一起,怎么办?”慕建国想到这个就头疼,难不成真的把慕斯年关起来打一顿?
“这么大的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了,打骂那一套不好使了,十年前他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敢不听你的话,现在翅膀硬了,更不会听了,你呀,还是想个法子把那个什么夏桐赶走吧。”
“妈,对方还是一个学生,您让我怎么赶?”
老太太听了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也不愿做那仗势欺人的小人。
客厅里,慕斯年依旧黑着一张脸,常若善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慕斯年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常若善也失去了耐心,“你不是逼着我去见夏桐?”
“一个小破丫头还值得你去见她?”慕建国从屋里出来。
“老慕?”
慕建国摆摆手,说:“我和你奶奶商量好了,你今年二十八,再给你两年自由时间,这两年时间,你爱跟谁跟谁,三十岁以后,你给我彻底收心,该结婚便结婚该生孩子便生孩子。你要是答应我呢,你那个夏桐便会平安无事,要是不答应呢,你自己寻思。”
“爸,你讲不讲理?你那么高位的人,居然会威胁一个蝼蚁般夏桐。行,真行,你是我父亲,真是受教了。”慕斯年说完走出了慕家的大门。
“斯年,你去哪里?”慕斯远追了出来。
“我还能去哪里?”
“今天的结果算不错了,起码你为夏桐争取到了两年的时间,你听我的,两年的时间你把她安顿好了,也算对得起她了,只是慕家真的不适合她。”
“我适合她就行了,不需要慕家。”
“你能不能不这么孩子气?”
“我是认真的。”
慕斯远看着慕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哥只能对你说,好自为之。”
慕斯年回到景园的时候,夏桐还在刺绣,她也不知道慕斯年会不会回来吃中饭,便没有进厨房。
“做了多久的活?有没有休息会眼睛?”慕斯年从后面抱住了夏桐。
“还好啦。”夏桐伸出手,反手摸着慕斯年的脸,她知道他肯定经历了一番威逼利诱,只怕这会是身心俱疲。
“你休息会,我去做饭?”
“我们一起。”慕斯年是一分钟都不想跟夏桐分开,想想那个两年之约,他心就一阵抽紧,他要怎么做,才能保证婆婆和夏樟不受到牵连呢?
“你不想问问我他们说了什么?”
“我有思想准备,我就是怕我奶奶和夏樟,斯年,如果不牵扯到他们,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等你。”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我父母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卑劣到为难一个老人和孩子,只是你,我就不敢说了。”慕斯年搬过夏桐的身子,捧起了夏桐的脸。
两人吃过饭,慕斯年仍是想带着夏桐出城,说是去散散心,反正行李也收拾好了,从长城下来,直接去温泉度假村,晚上在那里住一夜。
谁知出门前,夏桐接到了吴仁越的电话,他刚下飞机,是过来准备五一演唱会的,自然想先见夏桐一面。
“斯年,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吗?上次在香港,他跟我伯父本来就想见你一面,可那时我还没跟你说他们的事情,怕他们觉得不方便,便没答应。”
“好,跟桐桐去见亲人。”慕斯年知道夏桐已经从心里接受了吴仁越,提起他来都是“我哥”,对关家的正经表哥,夏桐似乎很少说起。
“对了,不如让他到这里来,晚上我们请他吃一顿饭,反正以他的身份出去也是不合适,他家那边估计什么也没有。”想到吴家,慕斯年的心里一动。
夏桐没注意到慕斯年的表情,她在给吴仁越打电话,吴仁越听说见慕斯年,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他正想看看这慕斯年适不适合做他的妹夫呢?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心意
因为要请吴仁越吃饭,慕斯年和夏桐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刚把东西打点好,吴仁越也进了小区。
慕斯年去把吴仁越接进来,出了电梯,慕斯年掏钥匙的功夫,夏桐已经把门打开,吴仁越换上了拖鞋,脱了外衣,说:“还是北京的冬天暖和,住习惯了,发现台湾那边又潮又冷。”
“台湾冬天冷吗?”夏桐还没注意看过那天的天气情况,印象中应该是不用穿棉袄的,不然赵慕芝也不会见了夏桐的羽绒服觉得很新鲜。
“还好了,也有几天冷的时候。”吴仁越看了看房子,墙体和沙发还有窗帘的颜色看起来很温馨,家里一看就有女人住过的痕迹,沙发上小抱枕、茶几上的小零食、水果等,墙上有不少夏桐的字画,他以为夏桐跟慕斯年同居了,脸上便有些不大好看,因为他知道夏桐还没满十八岁。
“这房子还不小。”
“楼上也有三间房子,最大的一间做了书房。对了,哥,你来了,我给你一个惊喜,你在这等着。”
夏桐说完跑上了楼,坐到了古琴旁,想着吴仁越还没有听过自己弹琴,夏桐第一首先弹了《前传》,一曲还没终了,吴仁越已经走到了门口。
吴仁越是个搞音乐的,他自然能听得出夏桐的水平不一般,也明白了为什么夏桐不会识谱却会写歌,原来她是用古琴来谱曲的,也难怪她的曲风里能听出古风的意境来,只是,她从哪里学得这一手好琴?
一曲终罢,吴仁越才走进了书房,看见地台上的围棋,琴台。宽大的写字桌,还有落地窗前的绣架,他明白了这个书房其实就是为夏桐定制的。
“你学古琴多长时间了?”
“这个哥你就别问了,以前喜欢,没有琴,也没人知道我会弹琴,去年才开始正式学的,老师说我极有天分。”
“嗯,我也看出了,我妹妹是个天才。”吴仁越拥抱了夏桐。慕斯年在一旁很快把夏桐拉出来了。
“你这次演唱会准备得如何?”
“还行,你有什么古曲可以翻唱的?”
“这个你让我好好想想,完全的古曲未必有人喜欢。怎么也该加入一点现代的东西。”
吴仁越听了点头,走到了夏桐的绣架旁,看见绣架上的吉服,夏桐正在补的一个小洞,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织补。这些衣服都是以前清宫里流出来的,可惜都有点破损,我会织补也会绣花,便接了这活。”
“这个费用应该不低吧?”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桐桐吃亏的。”慕斯年说。
吴仁越这才仔细打量慕斯年。能买得起这个房子,装修的档次他也看出来,慕斯年的身价应该不低。看年龄不到三十岁,就是不知是靠家里的财力还是他自己的本事。
“桐桐,你去楼下烧水泡壶茶来,客人进屋还没喝口水呢。”慕斯年看出吴仁越有话要问,便把夏桐支开了。
夏桐看了一眼慕斯年。她自然知道慕斯年的用意,只是不明白。慕斯年有什么想避开自己的?难道跟他今天从慕家回来有关?
夏桐点头答应着出门了,慕斯年先开口说:“桐桐并没有跟我同居,她只是每天过来这边做事,你也知道,她每天的事情不少,在宿舍里根本忙不开来。这个房子可以说是专门为她买的,不过我的身家她并不清楚,她的个性你也应该清楚,她不用我的钱。”
慕斯年是一个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理,所以他还没等吴仁越开口,便先解释了几句。
果然吴仁越听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