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蛇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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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邪恶的……”
“那就一起邪恶。”
——我可以,比你更邪恶。
他的声音静静地飘荡,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但愿,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我的睫毛濡湿了,轻轻颤抖着……
我又昏睡过去。
……
“……不要紧,夏兰只是病后的忧郁症。”柳仲的声音。
“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唐纤纤问。
“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于看不看医生,让夏兰自己决定吧。”
“那要等她醒来……”
“哦,已经醒了。”最后是陆子鹰的声音。
我的床边飘浮着三个身影,逐渐凝固了。柳仲站在中间,关切地凝视我。
“我不需要看医生。”喃喃自语。
“喝点粥吧。”唐纤纤从床头柜上端起碗,掀开盖子。
“夏兰,这是纤纤煮了两个小时的粥。”柳仲说。
“兰殿下,我来喂你。”陆子鹰笑道。
脑袋在枕上缓缓转动。“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陆子鹰说。
不记得自己睡了几次,又醒来几次。但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我从床上坐起身,撩开毯子。“我去卫生间。”
唐纤纤想扶我,我没让她扶,踉跄着出了房门,来到卫生间。
掬着凉水洗脸,望向镜中人,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22)突然看到新闻
回到房间,吃了唐纤纤煮的粥,忽然觉得胃口开了,还想再吃。他们都很高兴,围着我来到楼下,唐纤纤很快将饭菜热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陆子鹰从门外的报箱拿回报纸。“今天都没顾得看报。”顺手扔到茶几上。
柳仲拿过来,翻开,看了几页,忽然停住了。
我发现他眼神不对,便问:“报上有什么新闻?”
“陆子鹰上报纸了。”柳仲抬起脸。
“嗯?”陆子鹰正在玩游戏,怀疑自己听错了,“谁上报纸了?”
“你。”柳仲平静地说。
陆子鹰直接从沙发上跳过去,一把抓过报纸。
虽然戴着太阳镜,不过我们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得出,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唐纤纤抢过报纸,拿到桌前,与我一起看。
果然,报纸的第五版上,有一张陆子鹰的照片,而且那场景非常熟悉,以致让我们感到震惊——
那是陆子鹰昨天夜里砸车的画面!
……
照片有些模糊,因为是夜里拍摄的,却并不影响画面的质量。
陆子鹰挥拳猛击轿车的车顶。甚至,透过报纸能听到“嘭嘭”的撞击声。车厢上的凹陷部位也是历历在目。
照片上看不到轿车里的人,车窗漆黑一团,整个场景只有陆子鹰一个人在纵情表现。
“这……谁拍的?”我终于发出惊讶的疑问。
陆子鹰绕着桌子徘徊,不时抓一抓头发,不知是感到得意,还是不安。
柳仲神情冷漠,缄默不语。唐纤纤和我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件事已经触犯了我们的规矩。
我忽然一拍报纸,说:“我想起来了,难怪昨天晚上,柳仲在墙角听到了声音,而且——”
“对,后来我也听到了。”唐纤纤接口说。
陆子鹰砸车的时候,我们听见的“咔嗒”声,不是树枝折断的声音,而是有人悄悄按动了照相机快门!
那细微的声音被柳仲捕捉到,所以他才急着到夜幕中寻找,可惜由于环境陌生,柳仲不放心我们,很快又回来了。
没想到,果然被人拍了照片,而且出现在报纸上。
我将注意力集中到新闻上,看看是怎么写的。其实仅看那个标题,就已经很震撼了——
北四坊街惊现“蛇侠”,夜晚疯砸高级轿车!
……本报记者昨天晚上途经北四坊街,忽然看到一个男孩与轿车对峙,原以为是普通的斗殴事件,而实际情况却大大出乎记者预料……戴着蓝色太阳镜的男孩与轿车周旋,显然在戏弄车里的人……经过一系列冲撞,男孩突然纵身跳到轿车上,身姿迅猛凌厉,记者在恍惚之间,仿佛看到夜色中出现了一条灵蛇……男孩猛击车窗玻璃,窗户应声而碎,然后,男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车子上,几乎将轿车砸成一辆拖拉机……
……
“这记者是在写新闻,还是写小说呀?”唐纤纤咕哝一声。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记者写得虽然略有夸张,但没有写错。
我轻轻碰了碰唐纤纤的胳膊。唐纤纤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柳仲靠在沙发背上,像冰峰一样沉默冷俊。
(23)何里蕉
看过了报纸新闻,陆子鹰干巴巴地说:“真没想到,哈?我居然成了明星,还有狗仔队关照我。”
“子鹰,你太爱表现了。”柳仲开口说道。
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一定会出现的,因为陆子鹰的性格,终有一天会做出超乎想像的事。
“子鹰,我多次叮嘱你,我们是在蜇伏期,不要随便惹事,会被发现的。”柳仲说。
陆子鹰不服气。“昨天晚上,大家都知道,是那几个杂种先招惹我们,特别是对夏兰和纤纤,出言不逊,满嘴喷粪。”
“我也听到了。”柳仲沉静地说,“但我们不必马上行动,可以找适当的机会教训他们。”
“对不起,我等不了那么久。”陆子鹰提高声调,“本人一向快意恩仇。”
柳仲直视着陆子鹰:“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冲动。”
“我做不到……”
“好了。”唐纤纤起身说,“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唐纤纤看了看柳仲,“我也被柳仲批评过,因为在棚户区,我除掉了悠儿的后妈,差点招惹了警察。”
陆子鹰马上说:“那也没什么啊,你们不是仍然很安全吗?”
唐纤纤轻声笑着:“别那么大火气。柳仲只是要提醒我们,要低调。低调。”
我走到沙发前,坐到柳仲对面,劝道:“不要责怪陆子鹰,他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他没有经历过我们的遭遇,所以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这样谨慎。”
柳仲静默片刻,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考虑怎么消除后遗症。”
“怎么做?”我问。
“先了解一下这个记者,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根据新闻的内容判断,昨天晚上他是偶然路过的。”
“嗯,我们还需要确定一下。如果他真是偶然路过,那就好办一些。如果一直在跟踪我们,就需要重新考虑了。”
柳仲说的“重新考虑”,含意很复杂。
我拿过报纸,看了看新闻旁边的小字:图/文:小何。
这个名叫“小何”的记者,便成了我们的目标。
………………
两天后,柳仲知道了“记者小何”的具体情况。此人名叫何里蕉,在记者行业混了六年多,是个江湖油子。
柳仲想拜访何里蕉,我决定陪他一起去。
我们约到“大手咖啡”见面。我和柳仲提前半小时到达,再仔细商量一遍,见到何里蕉该怎么说,到时还要随机应变。
何里蕉迟到了十五分钟。他个子不高,有一双好奇而狡猾的眼睛,走路的模样显得不可一世。目光投向我时,他的眼睛眨了眨,闪着惊艳的光彩。我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早就不以为然。
柳仲起身说:“何老师,你好。”
何里蕉正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
“……对,是我……不用讲那些废话,你就说,他想用炸弹炸你,这样才有新闻价值,你才能出名……什么?他手脚瘫痪不能动?那更好了,你就说他雇凶杀人,买了炸弹,威胁要炸死你全家……对,照我说的做,OK?”
……
这个手机刚放下,另一个手机又响了。
何里蕉接起来:“喂?是我。你可以去死了!”直接挂断手机。
第三个手机又响。“去TNND,让他们告我吧,我等着……”
……
我忍住笑意。这家伙看来是个挺难对付的人物,不但执著,而且赖气十足,胡搅蛮缠。
“姑娘,你笑啥?”何里蕉盯着我。
“哦……我没笑啊。”我看看他。
“我知道你想笑。”何里蕉耸了耸鼻子,“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
“何老师真会开玩笑。”我客气地说。
“噢,对了——”何里蕉转脸看看柳仲,“你们是一起来的?”
“是的。”柳仲显得很有礼貌。
“金童玉女哇。”何里蕉舔着嘴唇,眼里贼光闪闪。
“何老师……”
“对了,你说有重要新闻?”何里蕉瞪着柳仲。
(24)他是个疯子
“对了,你说有重要新闻?”何里蕉瞪着柳仲。
柳仲从包里掏出那份报纸,展开第五版,指了指照片上的陆子鹰。
何里蕉瞥了一眼:“照片怎么了?”
“我们可以提供这个人的线索。”柳仲说。
何里蕉眯着眼睛打量柳仲。“你认识他?”
“以前见过。他是个疯子。”柳仲回答。
“疯子?”何里蕉的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一犯病就喜欢砸车。”柳仲说。
我马上补充道:“半年前,我表哥的车子就是被他砸坏的。”
何里蕉将目光转过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就是你们提供的重要新闻?”
“我们以为何老师对这个人感兴趣。”柳仲说。
“是的。而且我不相信他是疯子。”何里蕉的眼睛瞪起来,像个松鼠,瞳孔泛着橙黄色的光泽。
“那……”我装作很迟疑的样子,看了看柳仲,“不如我们带何老师去看看这个人?”
柳仲望着何里蕉:“可以吗?”
何里蕉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移动。“今天肯定不行。”
“当然,何老师是大忙人,你肯约见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我莞尔一笑。
何里蕉说:“你留个手机号,回头我联络你们。”
“抱歉,何老师,我们没有手机。”柳仲说。
“嗯?”何里蕉大眼瞪小眼,“你们平时不用手机?”
“不用。这次与你联络,是用公用电话打到办公室的。”我说。
何里蕉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们似乎不信任我。”
“不不,何老师误会了,我们真的不用手机。我们是‘都市无机族’。”我说。
“现在的年轻人真古怪啊。这又是‘非主流’?”何里蕉嘿嘿一笑。
“这样吧,我们明天给你打电话,再商量见面的时间,好不好?”我问。
何里蕉显得有些迷惑,一边敷衍我们,一边考虑着。然后说道:“明天我要去咸阳,有个重要会议,改天吧。”
“那也好。”柳仲做出微微失望的样子。
何里蕉的手机又响起来,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向我们挥手告别,朝门外走去。自始至终,他没有喝一口咖啡。他的身影绕过落地玻璃窗,很快消失了。
“怎么样,他会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我低声问柳仲。
“应该没有。他是个专业的记者。”柳仲朝窗外瞥了一眼。
“可你似乎对他拿不准?”我看着柳仲。
“没事。”柳仲冲我笑了笑,“回家吧。”
如果何里蕉是我们的同类,或者是蛇人猎手,就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们——我这样想着,与柳仲离开了咖啡馆。
(25)二恶鹰来访
回到家里,唐纤纤和陆子鹰问了今天见何里蕉的情况。柳仲大致说了一下,唐纤纤同样感兴趣地问:“那家伙有没有异常反应?”
陆子鹰马上笑道:“男人见到美女才有异常反应。”
唐纤纤白了他一眼,嘲弄地问:“你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要么夏兰不是美女,要么何记者是瞎子?”
陆子鹰自知失言,忙说:“还有第三种可能:何记是太监。”
我不想让他们把话题绕到我身上,起身说:“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准备离开客厅。
柳仲说:“吃了晚饭再休息吧。”
“我先躺一会儿。”走向二楼。
陆子鹰咕哝道:“夏兰是不是生气了?”
唐纤纤轻笑一声:“遇到你这只‘二恶鹰’,谁都会头痛。”
“二恶鹰?”陆子鹰大笑道:“哈哈,糖精太能搞我了!”
我没再听他们议论,上楼进了自己卧室。躺在床上回想今天见何里蕉的情景。把交谈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我必须要打起精神,因为现在的形势,不仅仅是在躲避蛇人猎手的追踪,而是关乎后半生的幸福——无论如何不能再次落入柳克凡的魔掌,更不能成为他的新娘!
但如果,真要面对他怎么办?我想我必须变得冷酷。
要对恶魔冷酷,首先要学会对自己冷酷——这是社会教育我的。
辗转反侧,半梦半醒,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唐纤纤催我下去吃晚饭。我说太累了,不想吃,接着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听到房门被叩响。
“谁啊?”睡眼惺忪地问。
“是我。”没想到是陆子鹰的声音。
“哦……有事吗?”抬起上身,右手撑着床。
“夏兰,开门。”陆子鹰说。
我踌躇一下,不知他想做什么。转脸看看表,居然已到了晚上11点多。
感觉有些冷,在睡衣外面搭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