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阎王殿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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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转身离开了阎王殿。
“这……”司盛楠不知说什么好,前一秒这两个人还好得跟欢喜冤家似的,现在却好像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各人自有各人福,随他们去吧!”阎王淡淡的说,知道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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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哭了一会儿,眼泪就停住了。
她顿住脚步擦干眼泪,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他话都已经说的那么绝情了,又怎么会追上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一直都很讨厌她的,一直!
好吧,牧野春,我放你自由,从今以后,千寻再不会跟在你的身后,再不会追着你叫春哥哥,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不用再担心怎么摆脱我了!
挺直腰板,她是妖族的公主,不能让人瞧扁了,就算要哭,也决不能在外人面前!
果然,刚走出地府结界没多远,就看到两位叔叔守在前面的路上,转过身看她,微笑着说,“公主,久等了!”
“两位叔叔真是好厉害,这样都能找到千寻呢!”她努力笑起来,掩饰自己哭过的事实。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道,“公主,还请跟随属下回宫,妖王殿下很是惦记!”
“好啊,烦请两位叔叔随我一起回王宫吧!”她难得这么温顺。
左子冷和莫竞尧很是诧异,他们追了这公主有些日子了,每次快抓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狡猾的溜走了,这一次,又是要耍什么诡计了吗?
仿佛看穿了他们在想什么,千寻微微一笑道,“两位叔叔不用担心,千寻既然说了根你们回去,就一定会回去的。说起来,我也有些想念父王了呢!”
说着,她领头大步的走着,不再回头。
虽然满心的困惑,可是她肯这样配合,是最好不过了,两人赶紧跟了上去,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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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盛楠忍不住问道,“妖王要给千寻择婚的事,是真的吗?”
他看了她一眼,“难道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的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也看到了,千寻只会牧野情有独钟,这件事,怎么办呢?”她有些担忧的说。
“我说了,各人自有各人福,你又何必替别人瞎操心!”他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再说了,方才你也看到了,他们……”
耸了耸肩,意思已经没戏了。
可是,司盛楠并不这么认为,从她的角度来看,千寻心里是只有牧野春一个的,但是因为牧野春说了那样的话,所以才伤了她的心。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牧野春就算再躲着她,从这几天来看,她并不觉得,他如自己所说的那么讨厌千寻。
那么,为什么呢?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牧野春身上。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往外走,阎王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她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还是转身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阎王微微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出了阎王殿,她就径直去找牧野春了,不管怎么说,她总想问个究竟,牧野和千寻都算是她的朋友了,不想看着朋友之间变成这样。更何况,她觉得,明明事情就不应该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司盛楠很快便在锦泰殿找到了正在发呆的牧野春,看到他只是坐在那看着那块已经有些缺了的玲珑玉发呆,便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并不是心里想的那样,叹了口气,走过去道,“既然心里惦念,又干嘛放她走!”
听到她的声音,牧野春连忙将玉放回怀里,然后强装镇定道,“我哪里有想她,我躲他还来不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的都是心底话,能拿回我的玉,我就可以从此逍遥自在,再不用东躲西藏了!”
“是么?”司盛楠讥诮的笑,在他边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拍他的肩膀,“兄弟,强撑的滋味不会好受的!这也算不得什么英雄!”
“谁说我在强撑了,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呵呵,笑死人了!”他干笑了几声。
“好啊,那你有没有勇气跟我一起去看看千寻的择婚大典呢?看一看她的未来夫君会是什么样的人,顺便作为好朋友,给她出出主意,看看什么样的精英才配得上她!”她唇角有一抹坏坏的笑意。
牧野春先是一怔,旋即连连摇头,“我不去,她的婚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怎么可能再找上-门去,我又没疯了!”
“是么?你是不敢吧!”她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说到。
到底谁有私心?
被她这样一击,牧野春有点收不住了,猛然站起来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去凑个热闹嘛,我没那个兴趣罢了!”
若是在以前,以他的狡猾,定然不会上这个当,可是今天,他似乎有些太沉不住气了,很明显是千寻的事,左右了他的心。
司盛楠笑了笑,还嘴硬!
“是么?我看啊,有些人就别嘴硬了,明明就是心里有人家,却不敢去,还要说什么没兴趣!”她哼道,“眼看着她要成别人的娘子了,难道你心里就一点都不嫉妒?!”
“我没什么好嫉妒的!”牧野春有点不悦了,站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跟你扯着没营养的话题了!辂”
“哎——”叫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走了,算了,估计现在他的心里也是一团乱,还是让他好好想一想,再说吧!
她也累了,想着折腾了两天,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再说。
独自出去的牧野春确实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骊。
明明心心念念希望赶走她,做梦都是在摆脱她,可是她突然离开自己,永远不会在跟在自己的身后,永远不用再担心,她会突然从哪里蹦出来,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
就好像缺了什么似的,总觉得不太自在。不自觉的又摸了摸那块玉,总归是物归原主了,可是看着它,却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透亮了!
叹了口气,算了,不去想了,难道她走了,不是一件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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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盛楠睡了一觉起来,想起有好几日没有去看地里的情况了,那日被离休莫名其妙的抓走以后,接着发生了很多事,这一去,又耽搁了许多天。
那天他抽风,让大家都停工,不会真的停工那么多天吧,那地里的庄稼,还不都烂了!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便急促了些,匆匆忙忙的赶过去,好在看到外面一片喜人的景象。
青绿的麦子已经开始抽穗,也泛着淡淡的金色了,看样子,很快就要成熟了,没想到,一切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还不错吧!”骆琦在她的身后说到,也是颇为感慨这么大的变化。
她猛然回头,看着他,欣喜的点头,“是啊!长得真不错,看起来,应该是够咱们地府吃还绰绰有余了!”
骆琦点了点头,“地府的鬼差数目来算,就算人人都分到,应该也还有结余的!你还真有想法,没想到真就让你给干出来了!”
直到如今,他不得不佩服她。
这么多年以来,提出这样的构想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吧!关键是,能够实施去做,并且做成功了,那是相当的不容易!
司盛楠笑了笑,却摇摇头道,“不,我只不过提了那么一个建议,你们每个人都帮了很大的忙,不然的话,只靠我一个,肯定什么也做不成的!所以,还是大家的力量!”
“你也不用太谦虚了,如果你不提,阎王没有同意,大家再努力,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骆琦回以她一个浅笑。
她也不再推辞,这种谦虚过头了,就没太大的意义了。
看了眼颇为丰收的麦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余庆丰呢?”
“自从那天阎王殿下带你走以后,他就话少了很多,每天来了就是埋头干活,做完以后就回去,话都不多说一句的,白天更是从不来这里!”骆琦说道,顿了顿,看着她,“他……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司盛楠张大了嘴巴,看着他愣了半晌,然后夸张大笑,“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我们之间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好不好?你也跟着抽什么风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是当局者迷,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的!”骆琦却是一脸认真的说。
看着他极为认真的样子,司盛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脸皮有点僵硬,干笑了两声然后道,“太扯了!你肯定是看错了,你就一书呆子,知道什么啊!”
骆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这事儿也是随缘,再说了,他跟你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有点没明白。
他却神秘的笑了笑,“这个嘛,你心知肚明!流水有意,落花无心!”
这个死骆琦!
司盛楠脸上一红,却也明白他说的意思,自己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人,且别说余庆丰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就算有,她也是无心啊!
看到地里一派繁荣的景象,总算安下一颗心来,然后往阎王殿走,一路回味着骆琦的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在阳间那么多年,别说恋爱了,连暗恋都没有,这到地府,难道桃花突然就盛开了?不对不对,她怎么想,也没觉得余庆丰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啊!
正想着,迎面就看到余庆丰匆匆走过,看到她时,脚步顿了一下,倒也没有闪开,迎上前来,“司姑娘!”
她点点头,“我刚去过地里,看到那里收成不错,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嗯!”他唇角微微扬了一下,“没什么,分内之事!”
“对了,我离开了几天,你,还好吧?”她其实想问的是,自己那天被阎王抓走以后,他没有被为难吧?
但是这么问出来,又觉得很奇怪,搞得好像阎王吃醋一样。
他摇了摇头,忽而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点奇怪,他手里捏着封纸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泛着淡淡的土黄色,“我,刚刚收到个‘好’消息,我很快,就可以再入轮回了!”
“怎么会这么快?!”她有点诧异,“不是说你的时辰不符,再入轮回还要三十二年么?这才过了多久!”
她当初招工,可都是看好了的,短期要再入轮回的,她是不会招来的。
“说是有了合适的契机,所以……”他笑得有些勉强,那纸被他捏的变了形,“总之,这也是阎王殿下的厚爱!”
提到阎王殿下,她忽而想起了什么,拧起眉头看着他手里的纸,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匆匆扫了两眼,然后惊讶的说,“还有半个月?!这么快?!”“是啊,好快!”他苦笑道。
“不行!半个月,只怕这边的事都还没有了,怎么能就这样让你走,是谁下的命令,阎王殿下吗?”她看着他问道。
余庆丰摇了摇头,“这通知,是判官殿下刚发下来的。我想,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她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公是公,私是私,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更何况,她跟余庆丰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要是因为怀疑他们的事,才这样安排,就有点太小气了!
“你不是还想修仙呢吗?这样入轮回,你就甘心了吗?”她捏着那土黄色的纸,看着他道。
“不甘心又如何,我早说过,不敢痴心妄想,这一切都是命数!而且我看过了,下一世给我安排的去处还不错,也算是厚待我了!”余庆丰揶揄着自己,只是司盛楠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点那么别扭!
“厚待什么厚待啊!”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又爆发了,一转身道,“你等着!你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走!”
她去哪儿,自然是去找至高无上的阎王殿下了。
一般没什么特别情况的时候,阎王都是在的,看到她急匆匆的走进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今天倒是很准时,你该练功了!”
她一怔,才想起之前答应他每天都来修为的事,这两日一忙,一打岔,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干咳了一声,她走过去道,“练功的事等下再说,先说说,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啪”的把那张纸往他的桌子上一拍,一阵风扬起。
阎王一时没明白,皱起眉低下头看去,当眼睛扫过余庆丰那三个字的时候,顿时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你想说什么?”他淡淡的问。
“为什么这么快就让他又入轮回,如果我没记错,他至少还要三十二年,才会有这个机缘!”她直截了当的问。
阎王唇角一掀,“你倒是记得真真清楚呢!三十二年……”
她一点都不避讳,一扬头道,“那当然!我招工的人,我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是么?”他不是质疑,而是不悦,为什么她总是要为那个死魂与他争辩?
“不行!这个人,说什么这一次也不能入轮回,不然的话,我那块地的事,谁来负责!”她直接摊牌。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