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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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
又捱了半个小时我们才排到了队伍最前面,我往后一看,呵呵,好雄伟的队伍,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足有两百多号人物。
“叶袭,票买了没有。”
“买了。”
我没有回头,径直抓过身边的一只手就跑了出来,边走边道:“叶袭我们快进去,都耽误好长时间了。”
走出去半天没听见身后的男人吭声,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跟在身后,而我还拽着他的手臂。我吓了一跳,赶紧松手道:“喂,你是谁啊。”
此时从人群里又奔出一个红发女子来,她跑上前冲我一打量,气极败坏道:“狐狸精,你要不要脸啊,看见男人就想勾引走。我还在他身边,你倒有脸牵走我的男朋友。”
我大概明白是什么回事了,这男人当时也在我的旁边,我把他错当成叶袭给拉了出来。但是听到这女人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要不要脸的,我也火了。
“喂,谁稀罕你男朋友啊,我老公可比你男朋友帅多了,我又不是傻瓜,不要帅的,要满脸痘痘的不成。我只不过是把他当成我老公了,所以才牵错了人。”
红发女子啐了我一口,道:“就凭你这寒酸样也配帅哥,也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接济的捐献灾区的衣服啊。我告诉你,帅哥是最珍贵的资本,凭你这种乡野丫头只配给帅哥倒夜壶。”
“哼,我这乡野丫头还能给帅哥倒夜壶,你这城里小姐却只给丑男洗臭脚丫。”我也不甘示弱。
那女人也气歪了嘴,扯着身旁的男人要他帮腔,可怜那男人也是个和叶袭一样不善言辞的,嘴巴蠕动着就是不肯吭声。
我见那女人骂得厉害,便想把叶袭找出来给这女人看看,谁说我这乡野丫头没有帅哥老公,气她个半死。东瞄西看了半天就是没发现叶袭的人影,也不知是钻到哪个人群缝里去了。
从公园门口驶进来一台黑色的奔驰,随着车门打开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削薄的短发,我看见他的时候,正午的阳光镀在他的眸子里,于是那两点墨色便像春日下的碧波慢慢地洇开来。
是骆桢。我虽然感到惊奇但是没想太多,说不定他也是来看花展的,此刻我全心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让面前嚣张的女人闭上她的狗嘴。
我迎着他跑了过去,他也看见了我,但是没什么表情。
“骆总,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他仍是面无表情。
我瞅了瞅十米开外的那对男女,道:“骆总,我没时间和你说,你就跟着我,我说什么你不做声就是。”说着,我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便拽过他的手往前面拖。
那女人横着眉瞧我,我抬起半边脸得意洋洋道:“看吧,这就是我老公,你不是说我这乡野丫头配不上帅哥吗。你看,这个人算不算帅哥。”
“切。少骗人了,你老公开奔驰,你穿地摊货,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冒充你老公就可以。我这双眼睛可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他是不是你老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一愣,这女人眼光还真毒,骆桢确实不是我老公。我一时语塞,倒不知要说什么反驳她好,果然肚子里没墨水就是不行。
“我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身旁的骆桢突然开口了。
那女人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不晓得什么时候那对男女走了,我仍是怔怔地回不过神来,骆桢居然肯帮我,我被这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忽而想到骆桢黑手党的身份,黑手党可不是随便就帮人的,他莫不是想以此恩情让我回报他,比如贩毒、杀人,甚至当人肉炸弹。
“袭人。”
是叶袭的声音,我转过头去他已经到了面前。“叶袭,你刚才去哪里了,都看不见你。”我有些埋怨,刚才要是让叶袭亮相也能镇住那女人,偏生他不在,只好把这展现帅哥的机会给了骆桢。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眼睛看着对面的骆桢,“这位是……”
“是我们总经理。叶袭,我们去公园吧。”我急于把叶袭脱离眼前这位危险的黑手党,搞不好骆桢裤子的口袋里就装着一柄黑黝黝的手枪。看不,这么热的天,他的左手就一直放在裤子里没拿出来,可不是有只枪在里面么。
交易
前面的男人一直伏案工作,我进来了半个多小时他从没抬起过头,甚至从他嘴唇里没发出过一声微细的声音。我有一阵子差点把他当成了叶袭,骆桢对工作的忘我的神情和叶袭读书很相似,能够达到一种世间唯有我存在的境界。
我常笑叶袭,像他这种人都可以去修仙了,他读书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只要不去打扰他,他可以在那里坐上整天整夜。有一次,我故意把一只小青蛙从叶袭的衬衣领子塞下去,可怜的小青蛙一直在他背后的衣服里跳动,那叶袭就是没半点感觉。
此时我也真想捉上一只小青蛙扔到骆桢的衣服里,看他是不是也如叶袭一样的稳如磐石。不过我不敢,这家伙发现我戏弄他,他肯定会把我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清洁完办公室的地面,我正准备提起拖把出门,忽瞧见窗台上摆着一盆松针样的绿色植物。前两天的时候我已经看见过这盆盆栽,几次想要给它浇水但最后出门就忘到脑后。
我从窗台上抱起那盆植物,便听见骆桢冷淡的声音。“放下,不要动。”
“我给它浇水。”
“不用,放下。”他盯得我很紧。
我脸上一阵发臊,好心好意地不料这骆桢一副防贼的样子,谁还要他这盆植物不成。本来嘛,这盆栽和普通植物也没什么区别,我村里往前靠山的地方不知多少这种野草。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放下盆栽,提起拖把和水桶往门外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你叫什么名字。”
顿时怔住,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居然就把他黑手党的身份告诉我。我满脸愕然转过头,他正瞧着我等待答复。
“叶袭人。”
他的嘴唇轻微动了一下,嘴角便就有了一丝笑,道:“你叫叶袭人,前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叫叶袭,你是他的人。”
我张大了嘴巴,这家伙居然还能从名字断定我和叶袭的关系,不过什么我是叶袭的人,是叶袭是我的人才对,因为叶袭人三个字当中包含了叶袭。
“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改个名字吧。”
我颇为不爽,没好气道:“再不好听的名字,也是人生父母起的,不改。”我提起拖把走。
“给你十万,你改名字。”
我惊呆了,骆桢是不是有病,竟然给十万让我改名字,他肯定是有毛病。没有回头,我伸手去按墙上的门开关。只听得身后“嘀”的一声,那门就怎么按不开了。回头,骆桢刚放下开启门的遥控器。
“我为什么要改名字啊。”我气得想要抽他,这家伙绝对是钱多得没处花。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十万换你改名字,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我想了想,自己本家也不是姓叶,只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跟随的叶姓。当年我还在娘肚子的时候,叶袭的老爹就对我父亲说,这孩子将来是叶袭的佣人,就叫叶袭人吧。可怜我老父连给自己女儿起名字的权利也给剥夺了,所以他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一定想法嫁给叶袭。
其实,爷爷和父亲就是因为太重承诺了,才会使自己活得万般痛苦和疲累,现在这个社会守信用的人几乎都死绝了。
如果改个名字就能换来十万块钱也是不错的,要知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只有两万多点,十万至少是我近五年才能赚到的数目。不如我改了名字先拿了十万块钱,再辞职去开个小商店当老板,不管赚多赚少总比给人打工强。
计议定,我便道:“骆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点头。
“那好,我回去就想个好听的名字。”我高兴地道。
“名字由我取。”他望着我。
我一愣,同意下来,先拿到钱,过上两年再把名字换过来,他能奈我何。“好,那你取吧。”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连兮,你要忘记你叫叶袭人。我给七天的时间让你适应连兮这个名字,当然我会随时叫你连兮,如果你没反应从十万中扣除一千,两次没反应两千。七天后如果你完全适应了新名,十万块钱就是你的。”
连兮,我把这个名字嚼了两遍,还比较好听,很清新的感觉。“我同意。”我叶袭人的反应能力很不错,料想不至于会发生没反应的事情,而且只要想着那十万块钱,就算他骆桢在我睡梦中喊连兮,我都会睁开眼答应。
什么名字去他妈的,十万块钱能让我和叶袭生活得很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连兮。”
我想得美滋滋,村里虽然地处东四环线上,但是交通却非常方便,加上村里的房租廉价,不少外来人口来村里租房住。我可以在家里开个小炒店,或者开个小卖部什么的,那时我就可以等在家里收钱收到手软。如果有空闲,我再让叶袭教我认识几个字,也去考个大学玩玩。
“连兮。”
“叶袭人。”
耳边突然一声断喝,我惊过魂来,对面骆桢面色十分难看,盯着我道:“我叫你两次没反应,现在扣除两千。”
我几乎要晕倒,才做了会子美梦两千块钱就飞了,那可是我一个月的辛苦工资啊。“骆总,能不能把这个交易再晚一分钟执行,我还没准备好,那个两千就不要扣了行不行。”
“不行,已经开始了,无法再反悔。”
我直懊悔,刚才还夸自己反应敏捷就不小心着了骆桢的道,以后可得注意了,否则让骆桢把十万块都给扣完了那才不划算。
“连兮。”
我留了神,赶紧答应,哼,吃过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吗。骆小王八蛋,你就等着给我送钱。
提着拖把和水桶出来,经过前台才发现林丽不在,此刻坐在那里的是原来66楼的前台皮小溪。我停了下来,道:“小皮,怎么是你啊。”
“哦,我调到70楼当前台,林丽去了66楼。”
我瞅着她前面的电话,笑道:“我能不能打个电话。”以前和林丽没翻脸的时候,倒有几次在这里打过电话。
“打吧打吧,公司的电话不打白不打,随意打。”她挺爽快,立即把电话推到我的面前。
“谢谢哈。”我抓过话筒,很快地拨下了叶袭宿舍的电话,许久电话没人接,估计叶袭还在上课当中。我放下话筒,先将拖把和水筒拿到卫生间去清洗。
想着几天后九万多块钱能够到手,我心里高兴,一边洗着拖把,一边哼起歌曲来。“那双眼在天边,望世事如云烟,多少爱重复多少恨,奈何寂寞红唇空飘散,多少仇穿过多少年,任凭上穷碧落下黄泉,情深缘浅到永远,一楼芳魂只在梦里面。”
我将拖把从水桶里面提起,双手拧干布条上的水,再拿到靠窗的墙钩上吊起来。找出一只红色的刷子,站在水池边刷桶,洗得累了便直起身体对着镜子发呆。忽然想起叶袭答应要娶我,忍不住傻笑起来,从十岁开始我就以嫁给他为目的,到如今整整的十五年,不容易啊。
“连兮。”耳畔陡然一声喝声。
身体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瞧见骆桢已经在门口,我笑了笑道:“在呢,什么事。”
“你在浪费。”他冷冷地道。
我回过神,身后的水龙头还在放着水,我赶紧伸手拧紧,转过脸又陪笑道:“抱歉,骆总,以后我会注意,不浪费。”
他瞧着我,半晌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叶……连兮。”我迅速反应过来。
他终于点头,转身离去,我看得莫明其妙,这家伙为何要花十万块钱让我改名字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改名字根本对他没什么好处嘛,难道真的是富得没地方花钱了。
我挠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骆桢究竟有何目的,也许最坏的可能就是他拿我寻开心,到时给我来个死不认帐,十万块钱由此打水漂。但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算了,只要他别老是想扣我工资就行。
几日后的下午,我照旧提着拖把和水桶去各个大小办公室打扫,打扫完后便轮到总经理办公室,因为骆桢这人洁癖非常严重,清洁他的办公室是专门准备的拖把和水桶。
推开门,他正站在窗前给那盆松针叶的植物浇水,垂着头很温柔的样子。他浇得很细心,每个叶片上都打上了细细的水珠,以至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仍站在那里没有发觉。
许久他回过头,道:“连兮。”
我轻轻地答应,手擦着办公桌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