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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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也都纷纷散去,我甚觉没什么意思,灰溜溜地去卫生间打扫。忽然想起骆桢让林丽去他的办公室,莫不是两人密谋怎么处置我吧。哼,他们要是敢报警,我就把这事捅到报社去,让全中国的人都看看凌云保险公司的前台和保洁员上班时间打架,看骆桢和林丽还要不要面子,反正自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是文盲,我怕谁。
地面上有十几个脏脚印,我看见越发生气,这伙人从来都不知道保洁员的辛苦,随意地把水往地面倾洒,鞋底一沾上水便会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踩出许多脏脚印,这无形中就给我增加了额外的工作任务,我总不能时刻都守着卫生间吧。
再说他们还会偷闲上网聊天呢,还有的公然在网上看电视剧,我保洁员难道就不应该有坐下来吃瓜子的时候吗。
还有这狗屁骆桢才上任几天啊,我就侍候这男厕所当亲爹一样,一天要焚三根檀木香,免得哪位留下的身体的体气以及排泄物的酸臭,熏着了这个有着洁癖的狗屁总经理。
我拿着拖把使劲地擦着地面,地面有些油渍,公司许多人中午都是带盒饭过来,吃完后就在卫生间里洗饭盒,油水难免会洒到地上,需要擦洗几次方能去掉油渍。
门口有一双脚出现,手中的拖把收势不住一下擦了过去,整个拖把的布条都打在那人的一双黑色的皮鞋上。我烦闷地抬起头,却又是骆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懒人懒马屎尿多。”说着我退到一旁让他进来。
他抿着薄薄的嘴唇不说话踏脚进来,不等他开赶我便提着拖把往外走,身后他冷冷喝道:“站住。”
我回过头瞧他,道:“怎么了,是不是要我跪下给你擦鞋。”
“你就是这样浪费的吗?”
我这才发现水台上的水龙头没有关,水哗哗地流进了泄水的洞中。本来我是想去关水龙头,但是一想到他那副质问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握着我的生杀大权般,一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你既然看见水龙头没关,你怎么不去关,你不也是浪费吗。”
他盯住我,道:“我命令你马上去关。”
“我不关,你扣我薪水啊。”我越发硬起来,大不了不要这个工作了,反正现在光杆司令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到哪里找不到一个工作。
“很好,你的薪水再扣五百。”
我顿时大笑起来,这月我的薪水已经被扣得只剩四百,他却还要再扣五百,这下我赚了。我顺手把手中的拖把往他脚下扔去,正好砸在他的皮鞋上。
“扣吧扣吧,老娘不干了,这下你的小情人满意了吧。告诉你,以后你的小情人让我碰见一次打一次,你本事就把我抓起来。还有我要告诉报社,凌云保险公司总经理的小情人和保洁员打架,哼哼,看你们的公司还有没颜面在社会上立足。”
我气呼呼地往外走,突然手臂又被抓住,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甩进了厕所的一个隔间里。随后我就瞧见一个高大的影子进来,门被重重地关上。
“你想干什么。”我吓坏了,难不成这家伙想把我关在厕所里痛揍一顿为他前台小情人出气。
他按住我的肩,低喝道:“你给我坐下。”
我只觉整个身体一沉,便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面,听他又喝道:“给我坐好,不许动。”
“你想打我?”我吓住,看情形他真是想揍我。
“你给我听好,我的公司不允许有人闹事,你和林丽的事我不管谁对谁错,现在我已经处理完,你如果再闹我就将你的头给拧下来。”
我被唬得不轻,前几年就听人八卦过公司老板原来年轻的时候是个黑老大,后来犯事被人打瘸了一条腿这才走了正道,料想这骆家现在和黑道还有密切的关系,骆小开的恐吓也不是假的。
“你是黑社会?”我结结巴巴道,印象中杀人放火的事只有黑社会才会做。
他神色一舒,道:“我是黑手党。”
这个只能从电影里面才能听到的词,将我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传说中黑手党一身黑西服,带着黑手套,每个黑手党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出现就能迷倒千万女性。我瞧着近在咫尺的骆桢,一点点地将他的模样对照电视中的形象,没错,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这两点符合了,至于黑西服和手套,现在天气热,他要是穿着肯定是个傻瓜。
“黑手党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打你的情人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我就退避三舍。”黑手党杀人如草芥,话不投机便是刀光血影,人头落地。
他目光一凛,喝道:“闭嘴,我没有情人,你再胡说八道破坏我的名誉,小心你的舌头。”
我吓得捂住了嘴,这男人果然惹不得,一出手就拧断我的头,再就是割我的舌头,我看自己还是及早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吧。“大哥,你不是要解雇我吗,我现在就辞职。”
“你知道我的秘密,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他眯起眼瞧我,墨色的眼眸中竟放出荧绿的光芒。
帅哥和乡野丫头
第二日是发工资日,几个保洁部的同事都在谈着下班后去银行查帐户,甚至芳芳还约着我陪她一起去逛商场买衣服。她不知道,那种地方我从来都不想去,我身上穿的每件衣服都是最廉价的地摊货。但是我仍是会装模作样地和她一起逛,一起试衣服,可最后我会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买那件衣服。
不过今天没心情,昨日被骆桢吓得不轻,他说我不老实就把我的头给剁下来喂狗。
下班后我仍是被芳芳给拽走了,两人先去银行,芳芳查完帐户喜滋滋道:“袭人,降温费发了一百多,你快看看啊。”
我迟疑着,卡里的钱恐怕早就扣得精光不剩,什么降温费那都是浮云。但在芳芳的催促下,我还是从包里取出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页面显示2567元。我大吃一惊,卡里面原有三四百块钱,怎么会变成2000多呢,难道是忘记扣工资。我翻了下明细记录,果然是今日转进工资和降温费了。
“芳芳,你一个人去商场吧,我想起自己还有点事要办,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我背起包快速冲了出去,前面367路公交车正缓缓进站,我加快几步跑了过去。虽然说不想管叶袭,可我还是不忍心,毕竟这多年我们都是相依为命过来的。除了他,我再没任何亲人。
在B大门口下了车,我却不愿意进去了,上次我还撂狠话说再也不管他,如今进去多没面子,要是再看见那个什么月缡的不是成心找气受吗。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进去,他不仁不能我不义,等他念完博士我就彻底地不管他,安安心心找个男人嫁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叶袭宿舍的门没关,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穿着短裤坐在桌前吃泡面,桌角上还放着泡面的蓝色塑料袋,走近一瞧那泡面还是超市里最便宜的一种,才几毛钱一袋的好劲道。霎时,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袭人,你来了。”他看见我也是一呆,手掌赶紧将碗盖住。
“你别挡,我早看见了。”我冲他摆着手,叶袭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他都不会说出自己的需要。可是那个月缡什么的难道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么,怎么能让自己男朋友吃泡面,这种女朋友不够格。
我从包里取出一摞钱塞到他手中,道:“以后不要吃泡面了,我会每月给你送钱过来,直到你念完书。”
“不用。”他将钱又塞回我手上。
我烦了,大声道:“你客气个什么,你以前不是用得很好吗,给你就拿着。”我不耐烦地将钱再次塞到他手上,他又塞回来,不料手却撞到了我的左胸口,我疼得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你好像很疼。”他不相信。
“叶袭,你别婆婆妈妈行不行,说了没什么。还有,你给我把钱拿回去,看你吃泡面像个瘦皮猴。”
他瞅了我一眼突然迈向门口,二话不说就将门给关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最后也让他给关上,并扯下了蓝色的布帘子。
我被他弄糊涂了。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他虽说得慢,但脸上却掩饰不住担忧之色,倒让我一时给愣住了。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叶袭都是那个即便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色的人,他几乎没有喜怒哀乐。记得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只是在灵前跪了一天一夜,然后便像个无事人般继续读书。
发愣间,胸前的衣襟被缓缓解开,耳畔听到了叶袭惊讶的声音。“袭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胸口都瘀青了。”
我往胸前一看,衬衫前面几排扣子竟然全给解开了,露出里面紫色的抹胸,忙捂住胸口道:“喂{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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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网}
{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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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你想占便宜啊,大姑娘的衣服也是由得你解的。”
他拽住我的手,沉着脸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瞧着他,他眼中分明有种无法言说的沉痛的神色,禁不住眼圈一红,眼边的泪就阻挡不住肆意流淌下来。
“你还记得关心我啊,你不是有什么月缡不要我吗。我和人打架了,我想多找份工作赚钱,所以求林丽帮我在网上发广告求职,可是她却给我写了一个很恶心的征婚广告,我被骗了去才知道是个老色狼。后来她又骂我养小白脸,说你又老又丑,还是瘸子,我就和她打起来,但是我打不过她。”
我号嚎大哭起来,从父亲去世后我还从没有这样伤心过,一直都没有个人可以诉说心里长久的委屈。
叶袭一直听着,忽然伸手将我抱到怀中,在我耳边道:“袭人,等我明年毕业了,我们结婚。”
哭声嘎然而止,我睁着泪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明年我们结婚。”他望着我。
我立刻高兴起来,要知道挨这么一顿胖揍可以让叶袭这榆木疙瘩开窍,那顿打也真值得了。但为何我怎么不早点找林丽打架呢,说不定终身大事前几年就给解决了。
晚上我如愿以偿地留在了叶袭的宿舍,但是令人气恼的是我睡他的床,他却抱着枕头睡到了对面同学的床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去看叶袭,他躺在浓重的黑暗里眉眼不分明的样子,但仍可从他面部模糊的轮廓里看出,他真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忍不住想要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忽然叶袭翻身睁开眼便瞧见了我,我赶紧缩回在半空中的手。“刚才有只蚊子在你的脸上,我是想打死它。”我讪笑着。
他笑了,道:“这么黑,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我眼睛好得很,再黑都能看清。”我极于撇清自己想要趁他睡着偷摸揩油的不良动机,转开话题道:“叶袭,那个月缡是什么人啊。”
“是我导师的女儿,也是我妹妹了。”他答得漫不经心。
我有些不舒服,道:“你妹妹真多。”
“不多,就她一个,你将来是我老婆。”
我暗自高兴,借着他的话题点拨道:“既然我们都快是夫妻,那你对我是不是要……”
“要怎么。”他疑惑起来。
我心骂了一声笨蛋,决定直截了当告诉他:“呆子,我是你老婆,你怎么不……不……不亲……”最后我自己也说不出口了,本来嘛这话就不该女方说。
黑暗中他爬起了身,找了半天才对准我的脸,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两瓣湿热柔软的东西触到自己的唇上,麻麻痒的一瞬就消失了。我有些不满意,这个吻也太偷工减料了吧,蜻蜓点水都算不上。
“重来。”我命令道。
他又爬了上来,摸索着我的脸颊。
“重来。”
“重来。”
……
夜里终于累了,睡了去。
过几天是周末,我和叶袭约好上午去宁山公园看花卉展。这个宁山公园在西四环附近,离我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东西相反,昨日夜里叶袭就赶了回来,因此早上我们一起出发。
路上堵车半个小时,转车,再慢慢吞吞地到达宁山公园,已经是两个多小时过去。公园的售票口处人山人海挤满了人,我和叶袭夹在人群当中一点点地往前移,可恶的宁山公园管理处明知道周末休闲的人多,却只开放两个窗口售票,焦急等待的人群不少在破口大骂。
不过骂归骂,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白恼怒。我虽有些急,但好在叶袭在身旁,再加上多年的心愿已了,即使是等上三两个小时也是满心欢喜的。
又捱了半个小时我们才排到了队伍最前面,我往后一看,呵呵,好雄伟的队伍,老老小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