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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此曲云晰-第6部分

小说: 此曲云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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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遍后,我道:“习武者,六识敏锐,这就所指的:悟物谈功进,忘情耳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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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重到了最后一式,平气收剑,随即往我们匿藏的地方屈膝下拜:“小姐渊博,恳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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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拔开梅枝向他走去,见我盯着他手上的长剑,他随即递上,我接过,却不力,他只好拿住,平举到我眼前,我伸手轻触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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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重的剑,厚、沉,剑刃不开锋,剑尖极其锋利,我收手道:“古之君子,固以剑自卫乎,小姐不识剑,只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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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凉菊却不依,非要我说一二,文重也看出我对剑颇有兴趣,在一旁诱惑道:“小姐体力不够,文重还有一柄轻剑,不精,但小巧、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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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菊听罢,马上纵恿他拿来,文重果然跑回去拿,回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把轻剑,长虽九寸,薄却不利,材质不好,只适合初学者,最重要它伤不了人。但这样的剑却偏让我所爱,终让我一尝所愿持剑威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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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看着文重的招式,虎虎生威,每一下力度到位,剑重劲起发势,我把轻剑交给一旁跃跃欲试的凉菊,凉菊马上接剑而去,凉菊也毫不藏拙,我虽看出凉菊谱剑,但却看不出深浅,但如今看凉菊的架势,无法进攻,仅能做到防守,几招后,已力不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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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凉菊已败下阵来,她一脸颓废地向我走来,似有不甘。我安慰她:“ 凉菊之所以败;除了武功根底不及文重以外;可知道兵器的精锐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我接过凉菊手上的轻剑,伸手扬剑,“这剑如果用得好,它便是一把好剑,在于是怎样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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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菊在一边听得甚感兴趣,看着我等待下文。我裂嘴一笑,脚下挪动,裙裾舞漾,广袖随动,边舞边念道:“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我曾在兰廷寺里看了四年经书,智空大师说,能把齐朝的经书看遍并熟记如常的除了他外,第二个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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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也在那四年里明白曲就的用心,方御医所谓的无欲无念方能养生修息,智空大师第一个半年里那一摞经书不是普通出家弟子能窥视的经书,那是能让人修身养息,平气治内的口诀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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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 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我提剑挪步,我想像着自己翩若惊鸿,身若游龙,起势,并步点剑,提膝劈剑,左弓步拦,左虚步撩,右弓步撩,提膝拔剑,蹬脚前刺,跳步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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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刚柔并齐。”文重与凉菊被我唬得一愣一愣,我唱道:“笑我疯癫;笑我痴狂,对酒当歌 剑指四方。生 ,要做英雄 ,死 ,亦为传奇,大风起兮,梦飞扬。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有句誓言 ,永不能忘。如今生死两茫茫,士为知己,一腔热血在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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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吟道:“煮酒论英雄,才子赢天下。“然后一个突兀的转身回抽, 我手上的轻剑直指一人,不是文重,不是凉菊,白衣圣洁,明月之姿,我的笑容生生落下。
  “相传《无心经》,因人而衍生魔、佛、人,无心只因人心自生,生善、恶、美、丑、而《无心经》推崇的正是太极本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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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中的轻剑被两只长指捏住气势。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袭蔚蓝,金玉冠发,五官清俊,眼瞳幽深,我微垂眼帘,手中失力,一双手熟悉地环上我的腰际,再熟悉地为我撑臂支力,我就势倚向他,敛低目光,低唤:“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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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世子果然博学多才,小女曾得智空大师照料,虽崇尚〈无心经〉,但毕竟是凡俗女子,且〈无心经〉早已成传说,世上再无人能窥见真正的〈无心经〉。”曲就把我轻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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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不必见怪,刚才桓与池看小姐的步法剑式混元一体,恐以为小姐懂武,近身,小姐竟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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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就闻言而笑,他拉着我向前一步,道:“云晰,快来见过太子殿下,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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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低眉垂眼,仅看到跟前两袭洁白与蔚蓝的锦袍下摆及上面的精工细致,我端在原地,福身施礼:“云晰见过太子殿下,池世子,太子殿下千岁,世子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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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向前微动,白晰而又修长的手触及我的手膝,“云晰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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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殿下。”我就势起来,眼神对上那身明月身姿的清亮眼眸,随即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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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帕子轻触到我前额,曲就边为我轻擦,边嗔责道:“身子刚好点,就跑出来跟丫头仆从耍剑,刀剑无眼,好在这剑只是劣剑,真是利剑,当真可伤到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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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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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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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重与凉菊在边上跪下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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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紧曲就的袖子,不安地求饶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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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就低笑,他继续擦着我脸上的薄汗,笑道:“看你呀,爹只是说两句才懂得轻重,太子殿下可是一句重话也没说。”他收了帕了,安抚道:“好啦,剑也耍了,出了一身汗,赶紧回去更衣,午膳与爹陪太子殿下及池世子用膳当是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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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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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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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送小姐回屋。”凉菊随即起来搀扶,我往跟前的两袭袍脚福身退下,走回屋子,才察觉当真背了一身冷汗,不是吓的,是压力,一股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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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在畅舒园的水榭里进行,我已摆正了心境,再次见到太子赵桓与世子赵池已能如常般行礼,太子桓极其和善,他眼瞳清洁逼人,五官干净无垢,一身白衣胜雪,他伸手虚扶我起来,眼神坦然直视,邀我入座后,主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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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看云晰的招式慢腾,剑行步随,步先剑后,却又连贯一体,倒付合太极本无极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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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我窃笑,不太认真道:“那……云晰这套剑就诚太子所言叫太极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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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不能告诉他,刚才我所默念的是《无心经》心法口诀,走的正是三十二式太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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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颇感意外我的回答,不反对,相反很高兴地点头曰:“好一个太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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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池半真半假地看向曲就道:“四小姐还真是博学多才,靖王府除了盛娇这位天之娇女,竟然还卧虎藏凤云晰这位小姐。之前一直外传的深居未涉病弱四小姐,想来是靖王爱女心切,恐王府再出一颗绝品珍珠,引齐朝女子恐慌,只好吝惜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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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曲就转向我,满眼笑意来。“云晰,世子的话可听真了,他从来吝于煲赞女子,盛娇是第一,第二个也是本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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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赵池说道:“本王从来没说过盛娇是珍珠绝品一颗,也没曾说过我这最小的女儿平凡无奇,可世间原意听的,愿意知的,当真没几个,盛娇既是皇上所封的天之娇女,那她便是曲就靖王的天之娇女,而云晰只需是本王掬在手心的小女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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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就继续道:“有一句话,世子说对了,本王这颗最小的珍珠确实有吝惜深藏之意,即便是深居幽深庭中,能把太子与世子这两位齐朝天之骄子引来深究,与盛娇相比不艳光四射,也是清幽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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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盛娇听了,怕又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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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池的话还未完,其本人似乎为引证般,突兀而来:“阿池,本郡主已听了,你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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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望而笑,只见一袭桃红缕空罗裙包裹着一身纤姿无匹的少女,细致白晰的颈项一直祼露至锁骨处,张扬的金色桃花缕空抹胸下,成熟与饱满的□傲人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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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然一脸骄傲,只是眼中多了女子的柔情,薄妆粉施下的明艳四射让人无法自主被她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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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盛娇能被当今皇上封为天之娇女,为她破了一例又一例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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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径自走到赵池身边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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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池,本郡主还在等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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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池给上她了一盏茶,看向赵桓道:“还是太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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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低笑,伸筷夹过青花瓷碟上虾仁水晶饺,放到盛娇前面的一只碗内,“爱怜即爱护怜惜,云晰自幼盈弱得人怜惜,得靖王宠之至爱实属必然,父皇所封的天之娇女,自然是靖王的天之娇女,傲然如盛娇,也绝无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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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娇低哼一声,却道:“是,皇上说的,盛娇自然无议意,太子殿下说的,盛娇难道能有议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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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娇你这话全心让桓哥哥内疚的吗?好了,桓哥哥说错了总行吧,慧兰郡主对靖王吃味儿,对自己的妹妹吃味儿,王爷,桓不才,还是王爷来哄回自个儿娇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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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娇继续低哼一声,扫了一眼曲就,却看着赵桓道:“本郡主三岁稚儿之时已不需要人来哄来骗,父王的玩意儿还是留待靖王府四小姐吧。”说着她突兀站起来,再突兀地一把拉起身侧的赵池,眉眼带笑地看向赵桓,话却带着挑衅道:“阿池陪我走一会。”赵池不语,盛娇继续道:“太子殿下如今还要爱护怜惜,难道你要爱护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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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果然有效,赵池随即站起来,对众人道:“太子,靖王爷,请慢用,池就不再作陪了。”他睥看我一眼,就被盛娇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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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去后,曲就与赵桓开始谈朝事,间隙问我两句,最后曲就见我神色微困,终于想起来道:“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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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就对赵桓道:“朝事之事,太子与本王到书房再详谈。”转而看向我来,他略带歉意地道:“忘了云晰要午休,爹让炎章送你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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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站起来,曲就与赵桓也站起来,走出水榭,我站在云净园的石板小路,曲就站在那里对炎章道:“送小姐回去,让嬷嬷送汤药给小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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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却对曲就道:“下个月皇祖母大寿,靖王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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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就看着我道:“本王自然记得,记得中秋节对皇上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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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走至我身前,我向他福身告退,走出数步,只听赵桓说:“云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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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足,却听他念道:“煮酒论英雄,才子赢佳人。”

  第九章:暗涌

  冬至过后两天正是太皇太后的寿诞,当今皇上以仁孝著称,所以每年太皇太后的寿宴也列入过年、中秋、祭典、这类隆重的大肆铺张中。
  靖王府自然也全体列席,而我——四小姐曲云晰终于躲不过这次皇室大聚会。
  曲就没有担心我再出状况,我自然也不会故技重施。
  曲就送来一袭锦绣天丝织品的青白罗裙,这袭罗裙既轻薄又保暖,这就是锦绣天丝织品的昂贵之处,随着罗裙而来的只有一串紫金钿花作为头饰。
  嬷嬷一大早就吩咐凉菊侍侯我沐浴,然后是一番繁复的梳妆,一切妥当后已接近卯时,凉菊端着一铜镜晃荡在我跟前,我看到一张少女的青艾脸孔,过份白晰的脸孔铺上淡粉让人看起来生气勃勃,眉疏郎中忍忍着舒平,眼睛淡薄不够神,两唇桃红薄染。
  这张明明是我的脸,明明是如此的淡薄,明明是如此的平凡,明明我已看了十四年,明明知道母亲的倾国倾城,我不及的二分之一,如今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却越来越隐发着一股天姿天成的神韵。
  如果说我害怕今天这张脸会招惹多少人的目测,那么我更害怕这张脸遗落着被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人之姿。
  迟悦——我的生父。
  方御医说:云晰就是殿下的影子。
  马车内我端坐厚毯子上,身旁是不停地重复一遍又遍皇宫规矩的嬷嬷,凉菊则一直提防我的头发与妆容会弄糟。
  到了第一进宫门后,马车停了下来,耳衅是一阵甲胄皮靴刀剑的碰撞声,御林军有人说话,但说的话却是:“靖王爷请直达第三进宫门。”
  只听炎章道:“有劳御林军统领。”
  第三进宫门后,待我们一行人下马车,守候多时的太后女官随即就把盛娇和靖王妃迎进软轿直达太后的详和宫。
  而皇上派来内侍官同时守候着曲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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