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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此曲云晰-第50部分

小说: 此曲云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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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志猛然点头,云晰看向下首盛娇和燕嫔道:“本宫穿过的的衣物里虽只有两种香味,但两种香味却调得恰到好处,无论在上面做任何手脚也无法做到这股独特香味。”
  “轩辕大人既懂得调香,可曾听过万香之配独蔻天香。”她伸手往脖颈一撩,一条金线镶珠石,暗花底座的宝石链坠落在前襟。
  “天香豆蔻。”
  堂下哗然。
  皇后扯出一抹笑盯着苏燕如,苏燕如觉得冷,全身发抖地冷。
  “让本宫猜猜吧,紫檀香是最后加上去的,本宫若要做事不会让人有翻身的机会,加一味檀香岂会有燕嫔你滑胎能大险而过,即便本宫要做也不会留有痕迹可查,这比一字还简单的欲加之罪刑部尚书竟然一字不疑,仇大人华发早生是否想过刑狱寺里埋下的白骨冤魂?”皇后最后一声低喃:“本宫最造孽也不会拿自己的骨肉来开刀,说到底本宫还是不够手段的。”
  皇后扶着椅站了起来:“皇上要继续审下去还是认为臣妾要禁足静书阁?”
  赵池仰视站起来的云晰,她在笑着,笑得浅,笑得冷,笑得赵池惊心。
  “云晰。”他站起来,贴近喊她。
  “皇上,你该知道我是有能力的,我有能力。”她低低,近乎无声地说:“不要迫我不惜一切代价与你作对。”
  皇后的紫裙细花划过同德殿后,燕嫔贬为才人,此案便结了。
  ­;
  燕嫔滑胎是结了,但轩辕志手上居然有皇后衣物却未结,同德殿里只剩下轩辕志和皇帝,还有角落里捧着皇后衣物的小厮。
  不用皇帝问,轩辕志便跪了下来,他只说了一句:“臣罪该万死。”
  原本站在角落的小厮走了上前,在轩辕志身旁也跪了下来,更惊异的是那小厮竟然说话了。
  “草民原代大人受罚。”
  这原汁原味得让人听了一次就不能忘记的声音,轩辕志的脸更苦。
  “妖孽。”
  轩辕志与皇帝同时低咒。
  “大人。”穿着灰衫小厮男装的子媚一手抱住轩辕志的手臂,泫然欲泣得生动无比。
  “是奴家的错,皇上……”子媚哭得头顶的帽子也掉了下来,一肩黑发直滑地上,泪若珠珍滑脸啪嗒落地,皇帝身侧的王喧看得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皇后的衣服是奴家偷的,上次皇后回靖王府,奴家装成丫头进去偷的,皇上你不要怪罪大人好不好,要怪就怪奴家,说到底我家大人也助皇上破案了,能否将功赎罪……呜呜……”
  “大人,奴家错了……呜呜”
  “奴家一定会等大人出狱的……”
  “大人……”
  面对哭哭啼啼的子媚,整张脸都绿了的轩辕志君子风度就来频临用尽,他左手按住子媚的手,右手从她的肩往下攀,脸厌恶一抬,一滴清泪从细长的单凤眼里便“啪嗒”一声落在他手背上,两根使力指尖便停在哑穴上停了。
  她说:“……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
  轩辕志一惊,他定定地看着咫尺间的脸。
  那日江边风起,大片黑裙倦覆大地,轩辕志看到皇后,看到皇后眼内的悲痛,不是秦夫人,他猛然醒过来,皇后眼内的悲痛是那片黑裙。
  接下来,轩辕志被抱了个结实,子媚窝在他怀里,抽抽泣泣的,皇帝的角度是,最冷情君子的人原来也过不了美人关。
  那窝在黑底绣金双襟的女子没人看到她泪里的笑意。
  皇帝那里,轩辕成功脱疑。

  第六十四章:赌心(一)

  案子结了,紫英殿该是高兴的,丫头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皇后病了,病了的皇后关在屋子里十天,并不准任何一个丫头进屋,只除了每天方丛仁御医进去两次。
  方丛仁捧着盘子进来时,云晰裹着厚狐裘坐在靠椅里,手里绣着一块绢帕,方丛仁挨近她坐到另一边,云晰便停手了,方丛仁一看,帕子上那朵绣了七天的金菊终于多了一片深绿的叶子。
  今日在帕子上竟然能多出一片叶子,方丛仁想,这些天来心郁屈结从这片叶子终于散了。
  “把这碗药喝了,以后每日不必喝了。”
  云晰接过方丛仁递过来的汤药,笑了笑,这是十天里她露出的第一抹笑。
  “方御医以为这是心病。”
  “非也,心病乃是一种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心药只是药引而已。”方丛仁看她把药喝完,接过药碗,手指把脉,这几天凝重的脸也由指间的脉搏跳动中释然。
  这个孩子从她八岁,他便看着她,她的病,她的伤,她的疼,他都知道,这样一个时时徘徊生死边缘的女子,方丛仁觉得幸也觉得不幸。
  她是他奇迹,她的心郁屈结一直都隐隐存在,她懂得如何生活,如何让自己安然生存下去,如今的她方丛仁更无须担忧, 她终于不再是一个她。
  八岁终南山那一剑划过心肺,天香豆蔻起死回生,他用了五个月让她重活过来,一路下来,从女孩到少女到今日的至尊女子,他看到只是一个如何长大成人的女子,挣扎地生存下去。
  她要一个孩子,他一直知道,这个孩子可以是她的希望,也可以让她绝望,她选择了,选择有希望地活下去。
  ­;
  夜色深浓时方丛仁走出屋子,屋外是一直跟随她左右的仆从,大家都看着他,他露出一点笑,指着门扉上那一支发着暗暗紫光的梅钗道:“琼欢把梅钗摘下送进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松懈下来。
  十天前,皇后从同德殿回来后便把头上的梅钗拔了插在卧房的门扉上阻止任何人踏入一步,包括后来要来的皇帝也一并被这根梅钗拒之门外。
  琼欢把梅钗摘下放到锦帛上便进屋子,方丛仁一踏出紫英殿便被皇帝的人请到同德殿,皇帝没有依照旧制住进先帝的寝宫而是把长安宫作为寝宫,但皇帝却很小回长安宫,为方便办事,赵池大多数寝于同德殿内的暖阁。
  方丛仁被皇帝直接请入暖阁,皇帝坐在花厅内,一身白袍,卸下龙袍的皇帝没有了那股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
  这个人是关心她,方丛仁知道,但这种关心不管是她还他,永远无法相融成夫妻间的鹣鲽情深,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一辈子的与情相悖。
  “皇后娘娘喝完臣开的最后一贴药,明日便会大好。”这种情况,方丛仁已不是第一次向皇帝禀报。
  “皇后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赵池利眼盯向方丛仁。
  “臣以为皇上是知道的。”方丛仁不卑不高地回望那眼深潭:“皇后身子天生积弱,八岁前是娘娘身子最好的时段,那一年心肺严重破损便咯血不止,《无心经》虽治平了娘娘的咯血病,皇后娘娘若真能……修至无境方休便可保长安。”
  “砰。”赵池把桌子上的白陶瓷杯扫在地上。
  他大怒地瞪着方丛仁:“方丛仁你好大的胆子。”
  方丛仁跪下地,虽是跪下地但还是不卑不亢地看着皇帝:“臣只是实话实说,皇上有想过皇后娘娘有一天会无心无休吗?”
  “咻”的一声,赵池眼内冲血,一柄剑从他袖间划过方丛仁脖颈,一行血从容落在锦毡上。
  “方丛仁,你们不愧是师徒关系,看来你想要跟随童恩。”
  方丛仁无畏无惧地盯着他说:“臣不怕死,恩师爱娘娘如命,臣也原意拿命相抵,皇上,把她身边在乎的人都一一除去,她固然没有了把柄弱点,皇上能有把握那剩下的唯一会是皇上吗?”
  方丛仁说完这句话已看到那眼深潭染成嗜血的光芒,那点血催动了脖颈间的剑,他想到了先师童恩,因为他是童恩,中间隔着一个童舟,所以他要死,所有人都要他死,五殿下要他死,皇帝也要他死,靖王府也要他死。
  但,先师却说:“丛仁,帮为师陪着她,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他下意识的双手抓剑。
  “云晰怀孕。”
  赵池手上那柄剑软了下来。
  他重复:“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怀孕,已有两个月,所以一个月前她便销毁紫檀香,她想保有这个孩子。”
  云晰怀有身孕,赵池脑中一直盘桓着这句话。
  赵池脑中终于正常的时候想着当日同德殿她眼内的笑意,冷得渗入骨血的笑,他心里一惊。
  她说再造孽也不会拿自己的亲骨血来开刀,她说,她还是不够手段的,她说她从不薰紫檀香的。
  她在等他的回应,而他的回应是顺了仇启台避了真实的回答。他知道燕嫔滑胎不是她所为,即便所有证据指向她,他也知道不是她。
  她不用紫檀香,赵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体香气味,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皇帝当晚深夜到紫英殿,月光扫过花格窗子,拉出那抹黑夜里的白影,床榻上那安然的呼吸,赵池想起五年前那张染血的床单,脑海中的染血床单与床上的女子相叠。
  走出紫英殿时,后面的卫风明白到皇帝的决定,皇帝留下皇后的孩子,这个孩子不单止是皇帝想要的,只怕也会成为除掉曲家的一大障碍。
  谁又能说皇帝是无情的?
  那一身熟悉似陌生的身影掩在黑灯瞎火下,一包金铂纸被塞进她手里,她默然接过,再默然离去,默然的面孔,却□的心。
  “两个月吗?我要她生不如死。”
  琉璃宫灯一泻而下,那张绝艳的脸被真实露了出来,鬓发上那根金步摇被宫灯影得晃动金光。
  孩子,他竟然要把她的孩子留下来,捏紧的手指泻露了她的情绪,玳瑁指套尖锐地入肉三分,那渗出的血珠子便滚滑在她的红衣上,丝质的红裙上滚动着一路的血珠子,滴答一声落在廊头的玉石砖上。
  ­;“靖王府那边有何动作?”
  宫灯低伏外,一人一身影融于阴影下,内侍的暗沉宫服把他遮得几乎没有轮廓,沉重的帽檐把他的脸孔完全埋没。
  “靖王已传密报让曲阳范先生五个月后行动。”
  “恬公子呢?”
  “恬公子还在曲阳,大概要两个月后才回到胶洲,皇上有意让碧蓝公主回京陪伴皇后。”
  盛娇听罢漾着笑:“复,曲云晰一定会死,我还要整个曲家陪葬。”
  那微伏的身影一僵,盛娇已挥手让他走了。
  动心,这两个字眼狠狠地刺激着盛娇,她能承受她输了,却不能承受他对她动心,他若不能对她动心,她也不准他对别的女人动心,对那人犹是不能。
  皇上有意让程碧蓝回京,盛娇终于露出这晚上最得意的笑,他毕竟是赵池,不会为了一个曲云晰而乱掉心魂,陪伴皇后是假的,让程碧蓝回京是最好的质子成质。

  第六十五章:赌心(二)

  皇后怀孕五月后,碧蓝公主回京,其实在皇后三个多月身孕时,皇帝便下旨让碧蓝公主回京,但刚好碧蓝公主被诊得两月身孕,因胎儿不稳,所以一直挪到皇后五个多月身孕再次被皇帝提上来。
  碧蓝公主回到京时,皇后的肚子已隆了起来,让人奇 怪{炫;书;网}的是不过才怀孕四个月身孕的碧蓝公主肚子竟比皇后的肚子还大,一看之下,碧蓝公主的肚子较像五个月多,相较于纤弱的皇后,碧蓝公主明显丰润多了。
  “碧蓝。”
  凉菊进门来报,云晰一脸喜悦地出屋子迎去,迎入眼帘的便是丰润得有点过头的程碧蓝,尖细的瓜子脸变成一张红扑扑的圆脸,手脚有点婴儿肥,相较于自己的盈弱,显然程碧蓝的丰满让她高兴。
  “云……皇后娘娘。”让人搀扶着的程碧蓝就要下跪拜之礼,却让去迎门的琼欢轻轻的一抬妥当地扶好。
  “夫人,皇上下旨让夫人分娩前无需行君臣之礼。”
  程碧蓝点点头便让琼欢扶上云晰的软榻上,云晰让丫头都退下后,她才一脸欣悦地盯着云晰,看到云晰微微隆起的肚子,激动得流下一沱眼泪。
  “怎么哭了?”
  流得一塌糊涂的泪花的程碧蓝让云晰大惊,她接过小鱼递来的手帕擦着程碧蓝的泪,程碧蓝公握着她的手,泪一抹却破涕为笑。
  “云晰,我感到很高兴,也很幸福。”
  云晰停了手,把碧蓝的手握紧,她能明白要成为母亲的碧蓝,一个要当母亲的人更多的是感恩。
  肚子里的孩子得来不易,她的不易,程碧蓝的也不易。
  “是,我也感到很高兴,跟你一样幸福。”
  “云晰,你真的觉得幸福吗?”
  “跟二哥说,我觉得幸福,我也觉得满足。”
  这个孩子承载了她太多的希望,所以她走得小心翼翼,怕行差踏错,怕招来横祸,她不想杀生,在孩子出生前她不愿动干戈。
  “恬要我跟你说,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要悲观。”
  “二哥他……”她想问些什么,她害怕,一直都害怕,她不是完全不知道,胶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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