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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此曲云晰-第47部分

小说: 此曲云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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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砰”的一声脆响,书房被人从外打开入去。
  平林竖着耳朵听着,书房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平林还是知道里面的人生气,他最喜 欢'炫。书。网'的皇叔来了,只是他不敢出去,皇叔的声音不再熟悉,母妃似乎比刚才更不高兴了,他瑟缩在芳言姑姑怀里抖着身子。
  ­;“你又发什么脾气?”
  赵池推门而入,踩着一地碎瓷,冷冷地看着站在书案前的盛娇。
  “怎么?我要打碎东西也不行吗?”
  盛娇冷笑,她一步步走向赵池。
  “来做什么?你的皇后还躺着吧?躺着还来做什么?”
  “皇上不该鞍前马后吗?”
  “你做的?”赵池盯着盛娇问。
  盛娇脸色一寒,她任地上的瓷碎烙着她的鞋,烙得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痛,很痛,但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你做的?
  她做的,是不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你心疼呀?”
  “阿池你说,你是不是心疼?”她伸手固定他的脸:“我五岁就认定你,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先帝赐婚,我盛娇能狠下心要除她,你救,我不放在眼里,你跟她拜堂,我是看着你而拜的堂,我在想,没关系你终究会是我盛娇的,明湖,我想让她死在你的床上,死在床上如何?哈哈……”她笑,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她拼命地仰首,硬是让眼泪往回倒。
  “你都没有怪过我,从没侧问过我。”
  她伸手狠狠地抱着赵池,眼帘一盖,眼泪终是流了,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失了心,终究是输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罢了。
  “最后一次,盛娇我给过你机会的,在宫里你可以横着走,但除了她,你一根头发也碰不得。”
  她紧紧抱着的人,紧紧抱着的情一点点地松懈,一点一点地消失。
  “不要让我对你……连最后一点情都磨掉……”
  最终她双手里连最初的暖意也没有了,连脚下那双金线丝履渗出血渍也没法觉察。

  第六十章:云涌(三)

  皇后中毒的案子第二天便出了结果,紫英殿耳房处理膳食的一个丫头因不慎把冰片掉进皇后的汤药里引发皇后旧疾至使寒伤毒发咯血,这案不管有多少人揣测,既是皇帝亲审又是皇帝亲判,即使再多意测也不敢多言,至于代罪羔羊的耳房丫头便别论有谁去关心。
  ­;
  云晰回了紫英殿,她躺在花园那头闻着夏天里还未殘尽的紫花,香气馥郁,一阵风过,一朵睡莲举到她眼前,她微笑,伸手接过。
  “去御花园偷的吧?”
  刚开的紫睡莲,只有御花园烟水湖才有这种紫睡莲。
  “那天便想偷来送给你。”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像自己园子般自由。
  那人说着便挨着她躺了下去,抓过一旁的狐裘披风把自己和她盖过严密。
  “怎样?病好了吗?”
  伸手把云晰一勾,轻易地扑进怀里。
  怀里是一股奇特的草味,嗅了几下,搂着云晰坐起来,看着前面有几株紫花的小草,奇 怪{炫;书;网}地捏来一根。
  “是这个味道。”指着问:“什么草?”
  “薰衣草。”
  “没听过。”子媚随意把草别在发鬓边,暖昧地与她脸碰脸问:“美人你说,到底是奴家美还是美人美?”
  云晰眨眨眼再眨眨眼,状似认真思考答:“大抵都美吧。”
  这话惹得子媚扑哧一声笑了,搂着云晰在矮榻上滚来滚去,滚着便滚到地上,一个反身,子媚轻压着云晰于地上,云晰那双盈盈带笑的杏眼中,子媚的影象无限放大,接着云晰感到唇被两瓣唇轻轻软软地盖住。她瞪着眼,子媚瞪着眼,两双眼珠子,一股奇 怪{炫;书;网}的熟悉感,这股奇 怪{炫;书;网}的熟悉感让云晰几天后终于确定那该是同根所生的生死依伴。
  “子媚,你都做了些什么?”
  云晰说着掏出那片染血的手帕来,帕子底部一朵莲花,赵池大概没留意到她从来不用自己或嬷嬷、凉菊意外的手帕,这帕子藏在她的朝服之内,赵池也许知道她的帕子绣有紫花,见过她的画习也有荷花,所以一并的以为这帕子是她的。
  子媚眉眼斜睇,勾唇一笑,在云晰怀里乱嗅着说:“美人果然聪明。”
  “怎么办?奴家可是越来越喜 欢'炫。书。网'美人。”
  “ 子媚。”
  “相信奴家吗?”
  托着云晰头,整张脸俯仰而下,今夜是十六,月如脸盘,像蛋黄一样镶在丝绒黑幕上,紫英殿的宫墙很高,白墙透着三条紫带,梧桐树下栖归鸟儿,寂静的园子一年里开着各色奇花异草,一律紫色。
  “相信。”
  月光下的子媚那眼里再认真不过。
  子媚得意地笑了,远远看向,两人似情人般交颈窃窃私语。
  “我只是把某人阴谋暴露而已。”
  “奴家又怎么舍得我的美人死呢,在未把你相公踢为下堂夫之前,奴家是舍不得让美人平白让人算计的。”
  子媚把云晰抱回榻上,摘下鬓上那根紫花小草咬在口中,轻轻一嗅道:“这味道我爱。”说着挥挥手便要走。
  云晰突然想到很早之前想问的话,伸手拉,拉到半块衣裙,子媚停步,云晰说:“让轩辕志一掷千金于撷香楼的人是你吧。”
  “呵呵……”子媚轻轻回眸一笑可止百媚生:“奴家除了要轩辕志那张冷脸生烟,还要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全毁。”
  水,要越搅越混才好玩的。
  云晰回到屋里,琼欢递来汤药让她服下,然后伸手为她宽衣,突然她大惊地盯着云晰。
  “娘娘……”
  云晰看着琼欢失声地叫,见琼欢一直盯着她的衣袖,她垂眼一看,手臂处一抹嫣红,然后若无其事地解释说:“没事的,在园子里让花茎划到了,你去拿绿药膏来。”
  琼欢把药膏拿来后,她坐到梳妆台前,琼欢站在她身后伸手欲要为她卸妆,其实只是把发打散,把头饰拿下,没必要的时候她很小化妆。
  她打开药膏瓶盖子,不经意说:“琼欢先不要忙,你去帮我准备一套衣裙,去年恂世子送了一套雪纺纱长裙,你去找出来。”
  琼欢一阵迟疑,她记得皇后很小穿白色外服,恂世子每年送来一套珍贵的雪纺纱裙子,唯有纯白那套皇后没有穿过。
  琼欢把裙子送进来时,云晰已换了睡袍,半躺在床上。
  “娘娘明天要穿吗?”
  “嗯,大概就这两天会穿。”
  琼欢一阵疑惑,云晰已躺了下去。
  ­;
  次日,云晰让琼欢梳了一个最简的发髻,长发轻挽,琼欢见她把那根梅钗插在鬓边,一副心事重重地坐在妆台上。
  琼欢只好问:“娘娘今天要穿的衣裙?”
  琼欢看看三名丫头捧着的衣裙,却见娘娘低着头,很久才说:“等一会,再等一会吧。”
  琼欢再次疑惑,一刻后她终于明白娘娘为何会说等一会,她亲手把桌子上那套纯白的雪纺纱长裙为她穿上。 就在刚才,皇帝身边的内侍王喧来报,秦夫人昨晚病逝。
  皇后低头坐在妆台上很久说出一句:“备马车,本宫要回靖王府。”
  ­;
  凤辇大清早从东正门出,百官群臣接着发现靖王爷、左相恂世子没有上早朝,早朝后,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皇后亲母秦夫人昨晚病逝,皇帝亲写祭文并派三皇爷赵敬代去吊唁。
  云晰回到靖王府,王府内全换上白色,一堆的仆役婢女跪了园子一地,琼欢在车上看到云晰解开一块帕子,里头一朵白绢卷成的白花,下车的时候,她把那朵白花别到鬓角上,然后从容下车。
  她直接往塔楼那边走,等到塔楼前,她让琼欢留在外头,单独一人推门进去,接着推开秦夫人那间屋子,毫无意外,她看到地上散落点点血渍,再往床上看,秦夫人脸色苍白无色,皮肤粘膜紫绀,这种症状为失血性休克。她的视线毫无悬念停在秦夫人脖颈处那条细缝上,那条缝已呈黑色了。
  有人进来,在身后搂着她,然后伸手把白布一拉,盖住了秦夫人那张脸。
  “二哥,你们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没所谓告不告诉。”
  “没所谓吗?”她倏地转头:“她也没所谓吗?”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的。”
  曲恬放开了她,她走了几步说:“让人发丧吧。”
  接着云晰回了自己的园子,云净园不像其它园子到处是丫头仆役,除了文武兄弟,只有以前的两个丫头再没有多余的,她只带了琼欢、凉菊、嬷嬷回来,让她们全都留在外庭,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内庭。
  那人已换了衣服,穿着一袭黑裙,头上用黑锻把发梳起,坐在她卧房外头那株老梅树上,一片黑裙极其鲜亮滑落在窗子上。
  云晰就站在窗子上看她,她闭着眼半身在枝桠上,很久两人就这样。
  “美人怎么回来了?”
  子媚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云晰一眼。
  “我怎能不回来呀?”云晰淡淡一句。
  “是,你怎能不回来,这可是你的屋子呢。”说着,子媚跃身跳下地去。
  云晰看着她越发走远的脚步,突然说:“这也是你的屋子。”
  子媚停了下来。
  “也许,这屋子本来就是你的,你原本就住在这里的。”
  子媚回过头来,有点吃惊地盯着那个柔弱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然攀爬上窗子,从容解下发上的白锻,把白锻系在一根梅枝上。
  云晰其实一直没有问,她跟子媚该早已相识,早到那年她八岁,子媚也是八岁。
  云晰没有告诉子媚,她老是不经意捉她的右脚祼,云晰曾以前是那条九龙追凤,九龙追凤掩盖下有一条浅粉色疤痕,那一年,终南山上,有一个人抱过她走了几里的山路,那一年她父母死于终南山,那一年她的脚祼处留下一条疤。
  三天后,秦夫人火化,然后由曲恬送回曲阳恭奉在仁国寺。

  第六十一章:云涌(四)

  早朝过后,赵池把轩辕志留在同德殿里。
  轩辕志站在御案下,赵池在上头看着奏折,他便一直站着,看着脚尖,思绪却不在上头。
  “说说秦夫人当天出殡的情况?”
  皇帝终于说话,轩辕志有点纳闷。秦夫人出殡当日很多群臣都去了吊唁,轩辕也去了,而代表皇帝的三皇爷赵敬更宣读皇帝写的祭文,轩辕志想的是皇帝问的是其它吧。
  “回皇上,仪式完后秦夫人便举行火化,接着恬公子便亲送秦夫人回曲阳。”其实也没什么好说,轩辕志捉摸着一些关键信息,他试探性说:“皇后很平静,臣以为皇后压抑着悲痛。”
  皇后确实很平静,一身白衣的皇后,头上的白花白带一直缭绕在轩辕志心头,那样平静的面孔下,轩辕志觉得皇后是悲伤的,那股悲伤像沉淀在皇后深处去,皇后最深的深处里蕴藏着巨大的悲伤,她的悲伤无处可泻,只有那股沉着才能抑制住排山倒海的绝望。
  是绝望。
  轩辕志看到皇后的眼光,那样平淡无波,半侧的身影看着身前身后,看着靖王曲就,直到终于停留在船身之后,那蓦然一刹回头。
  凤花阁主子媚,那半片黑裙落在皇后眼里。
  轩辕志一直在想,皇后有秘密,与那人的秘密。
  一抬头,皇帝锐意的眼神,他心一惊,低下头。
  “看来爱卿想到事情了。”
  皇帝试探的话让轩辕志大惊,他跪下地:“臣该死,臣不该臆测皇后娘娘。”
  皇帝停下手,从御案走了下来,负着双手在轩辕身前踱步。
  “你觉得皇后悲痛?压抑悲痛?”
  似不经意的问话,轩辕志却悔不当初,一个不慎用了“压抑”这个字眼。这可是死罪,臆测皇后,而“压抑”更具有窥探,一个外臣窥探皇帝的皇后乃可大不敬。
  “臣该死。”
  “该死吗?”皇帝的黄色盘龙靴子停在轩辕志眼下。
  “爱卿可要明白自己的本份,那些花边绯闻朕一概不管,而皇后,是朕的皇后,永远的皇后。”
  轩辕志在那声永远的皇后终于弄明皇帝的意图,不管皇帝如何忌惮曲家,皇后所属无人撼动,警告他不要试图打皇后主意,用一个绝色妖孽来迷惑皇后。
  轩辕志也终于想起来,中秋节请“舞乐园”进宫表演是霍英宏拍板的,但安排整个中秋晚宴却是轩辕志所属的部门统筹的,当日霍英宏在撷香楼说舞乐园有个乐伶跳得一支动人的舞,此舞叫一舞倾城,舞好人媚,因有倾城之动,所以此舞便有一舞倾城之名。同场有几个官员似乎也说很好,他便随意让负责的陶大人应下了。
  一向谨慎的轩辕志意识到这是一项阴谋,针对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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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志走后,进来的人是琼欢。
  “皇后身体最近怎样了?”
  赵池把奏折撤了,御案上摊开白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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