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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此曲云晰-第27部分

小说: 此曲云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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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赵池,一直以来都怕。
  怕些什么?怕他眼内那股无法把握的惊惶。
  但很多时候我无法阻止自己那股怕至极后的宁为玉碎。
  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赵池对我伸剑一刀,我不必惊讶,因为我同样会横手加之。
  皇宫里人人见我一如面圣般恭敬卑屈,绿柳摇,睡莲静伏,烟水湖中鸳鸯结伴,我停步一阵,御花园里宁静入画仿入无人境地。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想法,一刻不到,迎面香风袭面,属于皇后的凤驾便要近前了;我心里低叹;身子已跪伏下地;待得皇后一行近来;我呼声道:“臣妾曲氏见过皇后,皇后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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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样子大概就像惊讶于这里遇上我般,一阵怔忡,赵贤明倒跟皇后一个样,见人都喜 欢'炫。书。网'发愣,只是皇后娘娘明显愣久了点,直到旁边有人轻咳提醒,她才找回皇后的角色,好一会,字正圆腔问:“长得倒是与盛娇不惶多让。”说得很让人惊讶,在我印象当中皇后虽不见得讨厌我,但绝对称不上喜 欢'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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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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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誉,倒是不会,太后说得对,长是虽好,大抵就命贵子薄的命,你也不必高兴着。”皇后的话听不出任何意思,这话似乎是针对我,却带言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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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但依然低头跪着,皇后没有叫我起来,也不打算走,突然对身边的人道:“这御花园确实美,只是最美的事物却是留不住的,中秋过去,怕是另一翻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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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桂花也要开了,今年中秋节会是喜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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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这喜事落在那里还尚不知,成妃,你可明白,喜事也能让人生忧。”皇后的话说得玄之又玄,我听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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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妇人之见,姐姐却能窥一测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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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窥一测全意吗?”皇后轻笑一声,伸手折下一根桂花,桂花未开,她伸手把细花一指一捏,再指再捏,整根花枝都捏光了,殘败的桂花落到我身下,一双洌艳的牡丹丝履轻轻向前一步,稳稳再踏一脚。“本宫喜 欢'炫。书。网'未雨绸缪,让它未成事实前,就狠之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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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是吧?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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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答道:“臣妾不敢妄加意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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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带着笑,轻轻道:“那本宫就等你想好为止。”
  宫婢搬来椅子,皇后倒真的坐了起来,递得茶也上来了,皇后尝了几口道:“本宫本不想与你为难,若你安安份份倒也罢,外看脱俗得不染纷争,可心里头却盘盘算计。”她俯低身子­;轻轻抽着我的宫装裙带,紫花下襦裙,金紫腰带,环佩腰垂,我不明所以,她伸手用力,一只紫花豆蔻香包被扯落而下,我端目看她,她掳回原座,玳瑁指套划着香包,她指着香包道:“齐王妃大婚前曾溺水过,溺水后便大病一场,差点儿连大婚也赶不上,皇上可是派了太医院七位医正以及童恩才勉强捡回齐王妃一命,婚后省亲,齐王妃再病一场,闻说乃是齐王妃本属虚损之身无法侍候齐王,这一病可真严重。”指甲套把香包的绳子挑开,她从里面拣出几瓣干花来:“差点儿醒不过来,是吧?”
  “你以为这是本宫所为?“她低哼一声道:“齐王妃胶洲颐养后,有人上书道,齐王早过弱冠之龄,太子妃盈弱,作为皇家子嗣有责任早日开枝散叶,你道这人是谁?这人是殿阁大学士关书卿,关书卿一本奏上,内阁那帮老学究一窝蜂起哄,齐王妃不过颐养胶洲三月,便有人为齐王张罗娶妃纳妾,一堆官家贵女中独挑了司隶校尉霍英宏之妹。”
  “这事的最大得益不是太子不是靖王府,而靖王府,你以为他们会看在眼内吗?你以为靖王府可以与齐王二人共谋大事无嫌隙吗?”
  皇后字字句句挑明,对于明湖之事,我其实是不愿多想,正如皇后所言,赵池与曲就有嫌隙,尤其在明湖之事后,赵池快速纳下侧妃霍红袖,曲家利益先不说,靖王女儿前脚刚过门三月不到,后脚齐王便纳妾,曲就心里必然会替我受委屈,无关于喜 欢'炫。书。网'问题,是面子问题。曲家也没人跟我说过这事,赵池也不是那种会交代的人,大概也觉得纳个妾多个夫人纯属是男人之事完全无关与我,且未大婚前,赵池也曾向我挑明,将来他齐王爷妾士夫人无数,正妻只属元熙郡主一人,说下来,我曲云晰还该为齐王那翻话感恩戴德才对。
  皇后的话还引出了另一个人——皇上,那个诚然会给我该得的荣华富贵,没错,但赵贤明也说了,他不希望我爱上赵池,他知道赵池脾性,自然也不会爱上我,但他希望赵池能被我左右,我在想,赵贤明如何让我去左右赵池呢?皇后的话却让我想到了,是曲家。
  曲家如今的处境已坐大了,若赵池为帝,我仍然是正室身份那必然是皇后,若皇后再育有子嗣那便是威胁,曲家已兵权握至大半,赵家江山危矣,赵贤明让赵池娶了我,一半上对他心目中的天人迟悦有关代,一半上也对得起赵家的列代祖宗,所以我不能得孕,流放胶洲。殿阁主要侍从皇帝左右,备皇帝顾问,关书卿也不过是顺应君心而已。
  这个想法下去,所有事便清晰无比了,我整个人僵硬起来,膝盖上的疼痛都失去知觉,我想到赵贤明的话,如果赵池会被我左右,那么只有一个因素,赵池会对曲家动手。
  一个皇后不需要显赫的家庭背景,正如皇后有太后,有作兵部尚书的父亲,甚至乎靖王妃也是姐妹同仁,赵贤明的大权旁落让赵池明白到该一开始便阻遏这股外戚势力。
  “皇后的意思?”
  “助太子登基。”她一字一句低喃入耳。
  她伸手把我扶起来,我抬眸看去,她耳语来:“让太子对你死心,若想本宫饶恕你,那便由太子憎恶你开始,如何?”然后一个用力猛推,我侧身跌去,我伸手胡抓,一根桂花被抓到手中,纤细的枝杈一阵断裂,“砰”的一声,我摔破烟水湖面,沉沉凉水,我看到皇后跌下去的身影,她在那里惊慌大叫:“快快快,快去唤人,齐王妃为救本宫跌下湖去。”她身边几位宫婢撒腿而去,我沉下水面竟还听到她的话:“齐王妃一而伤身,再而身危,三是否薨落……”
  水向我漫没;下一瞬;一双手向我抱来;我浮了个头;看到那双温暖的眼眸;他焦急地轻喃:“云晰。”随即我便和他双双下沉,我了解到一个事实,赵桓不晓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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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从四面八方,见孔而入,我呛满水,意识一点点地薄弱,只有赵桓那双手坚定不移地把我抱紧,往上挣扎,窒息的水流中,有人把我们轻提而起,水咕咕的声音还朦在耳内,我与赵桓被人提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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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一阵又按又拍又挤后,吐出一口水,睁开眼,赵桓担心地蹲在我身前一脸焦急:“云晰,云晰,那里不好,孔利,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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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太子不必着急了,齐王妃看着好呢。”我这才看到理好衣宫服的皇后由宫婢扶着,端庄地站在身前,她满脸嘲讽之意,极其鄙视地瞪着底下的我与赵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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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霍地站起来,一身水渍的他,站得异常坚定,他双手紧握,我感到他全身压抑着,声音却极尽静气:“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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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侧问,明明白白的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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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张端庄的脸瞬间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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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掌声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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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这样跟母后说话的吗?”皇后紧握着一双手,玳瑁指套轻颤着:“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太子的身份,居然不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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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赵桓声音静极生冷:“不要迫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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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顶着一张难看至极的脸,看了眼地上的我,再看向赵桓,怒其反笑来:“太子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威胁本宫,好,好呀!好呀!那太子也记好了,别给本宫添乱,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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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轻道:“齐王妃可要保重了?”然后扬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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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晰怎样?”赵桓把我扶起,我脚下一个微跄,跌在赵桓身上,赵桓搂紧我,半蹲下身来,我这才看到刚才跪着的膝盖全破了皮,湿了水,血便大量渗了出来,夏天的襦裙极薄,血被染了出来,顺着水淌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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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闷哼一声,膝盖处的疼痛正四肢蔓延,赵桓看了,一脸心疼,嘴里道:“对不起,云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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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孔利这时却若有所指地道:“太子这里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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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仰头看去,桂花林后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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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便在前面。”这是凉菊的声音,糟!我拉着赵桓道:“太子,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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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摇头:“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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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的,你快点走。”说着我便把用力把赵桓推开,满地水渍一个急滑脚,脚下趄趔,我往前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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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全身的无能为力,面对头顶上数双眼睛,我倚在赵桓怀里,有人打破僵持的局面,安南公主道:“齐王妃身子弱,一湿一凉,王爷,还是先把齐王妃安置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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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池没接话,接话的人是程碧蓝,她已往地上的我走来,蹲下身来:“疼吧?看,膝盖都渗了一地血,凉菊,还不快来把你家小姐扶起。”凉菊一脸慌张地走来,低唤一声:“小姐。”我伸手搭紧凉菊的手,另一只手,程碧蓝接过赵桓道:“想是太子殿下看到云晰摔下烟水湖,救人心急所致,让殿下失礼。”
  赵桓便松手了,抬头看向众人,这才解释:“本宫闻到有人落水,赶及来也不多想,后来才知欠缺,桓,原来不晓水性,多得孔利在。”最后这句是对赵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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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被程碧蓝和凉菊两人扶了起来,我脚深脚浅地挪了两步,疼得紧皱眉头,然后便被人搂住了,一袭衣衫罩了下来,赵池的声音听不出意思来:“怎么走个路都会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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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看去,赵池眼里明摆着不信,他要听我说,我别过脸,却看到盛娇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然后渐渐透出一股灰意,我偷眼看去,她看着,看着我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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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从赵池怀里松了下来,冷淡道:“妾身走路一个不慎,便滚落湖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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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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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未答,远远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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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晰,云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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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看去,忍着痛,移步向那人走去,那人健步如飞地向我抱来,我被他拥进怀里,委屈地低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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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爹,只有曲就能明白里头有多少辛酸,他一阵心疼,在我耳畔低喃:“别怕,有爹在,谁也伤害不了云晰。”我点点头,便安心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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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我抬头看向曲就身后,是曲恂,他正抱着一袭青碧色的女子外裙,众人这才看到丰神俊朗的左相曲恂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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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曲就身旁轻对众人道:“之前和妹妹在御花园里约好,怎的下朝后,皇上留下恂与父王议事,担搁会儿,妹妹便出事。”他对曲就道:“父王先让妹妹换过衣衫,齐王,烦请太医院方从仁来长安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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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曲恂说话稳稳妥妥;句句合情;字字合理;手上的贡品蚕丝雪纱明显着是送给妹妹齐王妃的礼物。
  曲家父子仨人宠爱四小姐早已非传闻。

  第三十五章:醉翁之意(六)

  方从仁很快便来了长安宫,扎过针,包好膝盖上的伤口,汤药之前已吩咐熬好,他对我身体已相当了解,毫不费时,昏暗的内室里只有几丝光从外面疏漏而入,阴影镀着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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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床沿的绣蹾上,递上一只绣袋来:“幸而上来得及时。”语气里充满着如释重放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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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绣袋,把绳索拉开,拣出几颗半透明的晶莹绿丸来,好奇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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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前师傅给的药方,集齐八种最珍贵的草药合制而成,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以冰川雪莲,沧国的冰晶仙果,胶洲湾水下莲,长白参,冬虫草,雪地藏、豆蔻、最后一味九尾狐精血来点燃四阴三平汇融贯通药性,以制你气虚血寒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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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把药收回袋里问:“要怎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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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颗,师傅算过,若用至十年,云晰的身子便能如平人无常。”说到这里方御医不无担忧:“若你真想师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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