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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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中,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感到丢了魂似地莫名地烦躁。
第98章 幻城五()
一个人时,非常害怕熬过漫漫长夜;两个人时,总是无限企盼黑夜来临。这是恋爱中的感觉。我却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恋爱。冥冥中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个紫衣女人。我不知道她什么地方吸引了我,但我竟然对她充满思念。
我想看看她摘除了墨镜后的脸孔,是否与我在荒野里见到的榆树精那张令我无法忘怀的面孔一致。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可我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临近午夜,我从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红酒,在室内游泳池中游了一会儿泳,坐在水池里喝着酒,瞅着挂在大海上空的那轮明月,不禁又柔肠百结。
我想起了潘雪妍,想到她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里很难过。我决定明天去快递中心把胡莉送我的那个小葫芦寄给她,希望龙血树的药粉能对她的康复有所帮助。想到这方面,我又想起了胡莉。不知她到底能否修复归队,或者再也不能伴我继续旅程。
有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一下子让我忐忑不安。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低下头时,竟看到水面上映出了一个女人的妙曼胴体,接着,我看到了这个女人飘逸的长发和靓丽的脸孔。
我手中的酒杯滑入了水中,水波微微荡漾,以至倒映在水中的女人的影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猛然抬起头,水池边什么都没有。我再低头,倒映在水池里的影像消失了。
我从水中捞起酒杯,为自己产生幻觉而虚惊一场感到好笑。但我细细一想,却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出现在水中的影像,分明是榆树精。
我又倒了半杯酒一口喝干,出了游泳池,擦干身子,穿上浴袍,点燃一支香烟走到了观景阳台上。
我惊异地发现黑蜘蛛和楚雅鱼一人穿着睡衣,一人穿着睡袍也左右站在阳台上,她们的手里都拿着枪。
我左右看了看她们:“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放下手中的枪,各自回房。
第二天楚雅鱼送我去快递中心时,我有意无意地问了她夜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正换衣服打算休息,突然听到阳台上有响动,拎着枪就出来了。”楚雅鱼笑了笑,“你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黑蜘蛛和我相约多关注你。”
我强作镇静地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楚雅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看到。过了一会儿,你就出来了。”她挑了挑眉,“博士,你有什么困扰吗?”
我瞥了她一眼:“谈不上。”
楚雅鱼驾驶探测器偏离公路,停在一片棕榈树林里,启动隐形装置后,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短发齐耳,身着吊带装的棕色皮肤美女。她侧身望了我一眼,取了两只眼球捏了捏又装回眼眶,眨了眨眼睛:“我把摄录装置关闭了。博士,其实夜里我和黑蜘蛛都看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她斜靠在椅子上,撩起了衣服,打开小腹上的皮肤,露出了一个显示器。为我播放了一段录像。
录像中,一个赤裸的女人跃下阳台,披散着头发极快地在沙滩上似鬼魅般移动,然后飞身跃起,扑进了大海。
我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
楚雅鱼关闭显示器,放下衣服,坐正了身子:“博士,没征得你的同意,我把这个似鬼魂一样的女人和那个紫衣女人的背影进行了对比。两个背影重叠惊人地一致。我想冒昧地问问你,那个紫衣女人从前和你有什么瓜葛?”她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不相信前世轮回以及鬼魂附身之类的东西。”
“在青丘山考察时,有一个神秘的女人曾半夜潜入我的帐篷,赤裸裸地和我睡在一起。”我有些沉闷地说,“根据花酒兄的判断,这个企图诱惑我的神秘女人是榆树化身的妖精。”
楚雅鱼笑了:“那么你如何判断?”
“基于世间自古流传着太多妖魔鬼怪的传说,我无法判断。”我望着她似猫般迷人的眼睛,“但我肯定昨夜潜入我房中的女人,确实是那个有可能是榆树化身的女人。”
楚雅鱼转了转眸子:“这么说,那个紫衣女人也可能是榆树精的化身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有时候,女人和妖精根本没有区别。”楚雅鱼想了想,启动了探测器:“别烦恼,我会去查。”
去快递中心寄物品时遇到了些麻烦。
我和楚雅鱼被从柜台前带离,进了一间隔离的房间。
“对不起二位,我们只负责投递寄给亲人的家书,以及向亲人表示问候的语音视频影像资料。”一位工作人员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凡是在考察途中获得的东西,都只能充当样品上缴,而不能视为私人物品或纪念品。这是规则。所以,你们投递的物品从即时起视为充公了。”
“先生,”我强调,“我们是给一位在考察途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检验师寄的药品,希望能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任何人都不能违背规章制度。”
“任何制度都是刻板的公式。”我再三强调,“可是现在我跟你谈的,是有关生命和尊严的事情。我认为作为制度的执行者,不应成为僵化的执行机器而丧失应有的人性。”
工作人员一脸冷漠。
楚雅鱼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小葫芦,晃了晃手里的提包,对我笑了笑:“博士,请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和这位先生聊聊。”
我郁闷地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楚雅鱼开门出来,匆匆将小葫芦和胸罩塞进提包,拉上拉链,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若无其事地往大门口走:“我用胸罩捂住那家伙的嘴揍了他一顿,把小葫芦抢回来了。”
我瞟了瞟四周:“袭击工作人员是很严重的违规行为。”楚雅鱼微笑:“放心,胸罩上有那家伙的指纹和唾液。他敢告我们,我就告他对我实施性侵犯。这罪名相当严重。”她摇晃了一下提包,“我想过了,我去找中转站经常往返基地的导航师帮我们寄东西。仿真人不象人类一样冷血。”她仰脸对我一笑,“我把摄录装置彻底破坏了,以后就能保障隐私不外露。你想感谢我,就陪我去吃烤鱿鱼。”
我看了看她:“啊,我忘了猫咪都爱吃鱼。”
离开快递中心,楚雅鱼迅速找了一名导航师接洽,把小葫芦托付给对方带回去交给潘雪妍。
去休闲中心吃烤鱿鱼时,我特意请楚雅鱼喝了一瓶啤酒。晚上,黑蜘蛛把铺盖抱进了我的房间,铺在沙发上后把两只手枪压在枕头下,用不容分辨的口吻说:“你睡床,我睡沙发,直到离开这鬼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但是始终没有获得中转签证的通知。
我们渐渐开始焦虑了。
第99章 幻城六()
为了不在一团和气但惰性十足的境地里丧失斗志,每天清晨和黄昏,我们在沙滩上进行长跑。
每天的日出日落给人的感受都不同。然而我们更羡慕能自由展翅高飞,去远方翱翔的鸟儿。
这天晨练结束后,我们坐在沙滩上看着迎着朝霞飞往东方的一群海鸟,内心唏嘘不已。
“再等待下去,好象除了比赛生孩子玩,就没什么乐趣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要是真恨谁,就把谁流放到海岛上,天天吹海风,顿顿吃海鲜,吃到见到别人弯腰想到龙虾就拉肚子,见到椰子就口吐白沫,连夜里做梦见到螃蟹都远远绕着走。”康仪懊丧地碰了碰楚雅鱼,“猫咪,真爱吃鱼,大江小河里的鱼比海鱼好吃多了,还没太浓重的腥味。你就不能偷偷驾驶小飞象带着我们溜了”
楚雅鱼摊了摊手:“领不到补充物质,航线不对我们开放,横竖走不了。”
三妖精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揉着:“我观察过了,武装抢劫补给中心没问题。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伪造中转签证”
黑蜘蛛打断她的话:“别再往这方面发挥下去!多等几天会死吗?要当强盗也得等小妞归队。”
康仪倾头对她一笑:“你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下午我们四姐妹一起去潜水捞红珊瑚。”
黑蜘蛛翻了翻眼睛:“潜水没意思。”
楚雅鱼笑了笑:“今天去潜水。改天我拎砍刀跟在你后面去参加女子自由搏击比赛。哪个臭男人敢乘你进场夹道欢呼时乘机摸你的翘屁股,我就剁了他喂鱼!”
花酒递给我一支香烟,一脸感慨:“兄弟,不管怎么转换空间,天下最终都是女人说了算。”
我淡淡一笑,接过香烟点燃,看着三妖精堆砌沙子垒城堡。无意中,我在晨练的人群中看见了紫衣女人。她穿着黑背心黑短裤,饰戴墨镜,沿着海滩一路慢跑,束头发的紫发带迎风飘扬。我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楚雅鱼瞥了我一眼,起身去尾随紫衣女人。
下午,蓝天白云下的海滩上热闹非凡。
我和花酒坐在观景阳台上喝着茶,看着海滩上生香活色的场面。
康仪、黑蜘蛛、三妖精和楚雅鱼携带潜水工具,一路打闹着去潜水。
在众多晒日光浴的红男绿女中,我又一次发现了紫衣女人。她戴着一顶碎花遮阳帽和宽边变色镜,身着蓝色的比基尼泳装面朝大海坐在沙滩椅上,显得很悠闲。
“兄弟,看来这个女人很吸引你。”花酒斟了茶,对我微微一笑,“并不是漂亮女人都有韵味。这女人很有气质,你眼光不赖。”我从紫衣女人身上收回目光,从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点燃:“花酒兄,说实话我迷惑了。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是我在青丘山遇上的榆树精。”
花酒呷了一口茶:“看看在海滩上生香活色的这么多美貌女人,谁也分不出哪些是真人,哪些是仿真人。如果其中混杂了一些山精水怪化身的妖精,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况且,男人都指望自己青睐的女人古灵精怪,那样生活才有乐趣。”他抚摸着茶杯,“当初我第一眼见到我老婆时,她看着我的眼神和妩媚的微笑,让我感觉她就是个妖精。这世界每天过来过往那么多人,你感觉很吸引你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你一生中等待的生死伴侣。不管她是人还是妖精。”
我再次望向紫衣女人,发现她侧身也在看我。
视线仿佛一下子消除了距离,以至我感觉能聆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我把目光移向天空,不想在爱与不爱之间作无谓的挣扎。但是由来爱是一张无形的罗网,陷入这张网中的人,都如落网的鱼儿饱受煎熬。
夜幕降临时,乘康仪、黑蜘蛛和三妖精在房间里缠着花酒鉴赏她们从海里打捞的红珊瑚和海石花,楚雅鱼悄悄把我约出去,乘单眼皮探测器来到灯火辉煌的停机坪的铁丝网外面。
“博士,我查过了。”楚雅鱼停稳探测器,指了指停满数百架各类造型的航行器的停机坪,“停在第五排左侧外型象丹顶鹤的那架很小巧的航行器,就是那个紫衣女人的专属座驾。她没有导航师,没有同伴,属于独立考察。这种现象对于参与这个项目的检验师来说,极其罕见。”
我瞅着那架丹顶鹤航行器:“这么说,她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了”
“查不到她的来历。”楚雅鱼象猫一样眯了眯眼睛,“我费尽心思,也只是打听到一些零碎的传闻。博士,实话实说,在现实世界里能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人称得上勇士的话,那么能穿越独龙江大峡谷和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人,可以算是英雄豪杰了。是不是?”
我侧身看着她:“没有人能全程穿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能穿越墨脱一线峡谷地带的人,历来都不多。”
楚雅鱼作了一个手势:“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女人有三次在不同季节独自穿越独龙江大峡谷的记录。凭这一点她就足以傲睨万物。更惊世骇俗的是,她确实全程穿越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传闻中她把驮行李的两匹骡马、一只藏獒和向导都吃了。”
我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我只听说过德国女探险家席塔为了翻越阿尔卑斯山脉,吃了六条雪橇犬和她的男友。但这也仅仅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
楚雅鱼难以形容地一笑:“能称之为传奇的人物,总是会做出一些超越常规的事情。总之这个女人很不一般。我的建议是,不管她是人还是妖魔鬼怪,最好别招惹她。”她挑了挑眉,“她的绰号叫刺客,意为荒原里绽放的蓝色玫瑰。这是古人对这种多刺而妖艳的玫瑰的敬畏称呼。后来刺客这个词被用来形容独来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