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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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旨苌稀!
会场上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第96章 幻城三()
蓝茜博士双手撑住讲桌,展露微笑:“诸位,刚才围绕北纬30度,我谈了一些片面的问题。如果把视野放宽到北纬23度至北纬37度,人类文明的溯源以及人类文明的迁徙路径就明晰了。破译山海经的关键就在于此。倘若要指出北纬30度准确的中心定位,那么与哀牢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交汇的横断山脉,就完全呈现出来。综合以往在全球范围內的考古证据,大致可以将人类生存繁衍的区域分为三个阶梯。第一个阶梯是海拔3000米至8000米以上的高原地带,第二个阶梯是海拔1000米至3000米的高原和丘陵峡谷地带,第三个阶梯是海拔1000米以下的盆地、平原和坝区。其中,第二个阶梯的环境、气候和温度最适合包括人在內的动植物长期繁衍生存。但这一阶梯变化多端的地形地貌给交通带来诸多不便,不利于人类大规模扩张和发展。世界上被誉为活化石的古老民族,基本上都生栖繁衍在这个阶梯。因此,横断山脉是孕育人类文明的摇篮,是神话的故乡。偶尔我会想,假如腾冲火山群没有过大规模的爆发,人类文明的发端和繁衍是否会以另一种方式谱写?但是我们只能面对现实。有一个很有趣的猜想,若是把喜马拉雅山脉因腾冲火山群大爆发徒然升高的高度降低,那么横断山脉是否会如人类文明初始时那样受到万众景仰和膜拜?这个猜想就靠在座的诸位率领你们各自的团队,在重返上古文明的艰苦卓绝的旅程中去求索和验证。你们在推开上古文明尘封已久的大门时,也在为人类的未来开辟崭新的道路。还有什么样的人生比为全人类谋求幸福崇高呢?感谢诸位的倾情参与。我爱你们。我爱全人类。”
众人纷纷起身,掌声经久不息。
我坐在座位上点燃一支香烟,心静如水。
每个人都是赤裸裸地光临世界,最终赤裸裸地死去。在生与死的过程中,道德是遮羞布,仁义是包装纸,情爱是催化汁,高尚是最好的面具,身体却是丑陋的罪欲工具。人所拥有的最真实的躯体却要受各种不真实的理念束缚,却要被各种条条框框捆绑,同时又要被迫接受各种主义和主张的强制浇灌,才能在所谓文明世界里谋求生存。
在功利社会里,文明是一座监狱,同时又是制造各种罪犯的场所。它教你如何伪装,如何更高明地强取豪夺,然后让你彻底丧失人性,直到你停止呼吸,重新赤裸。这时,你舍弃己久的东西才会重新回到你身边。这种东西就是无限宽广的自由。而在活着的岁月里,你宁愿牺牲自由,去接受金钱的腐蚀,贪欲的诱惑和卑微地奢求名利地位。你从一个牢笼钻进另一个牢笼,你水中捞月地不断打捞着你所认为的幸福,然后你迷失在命运的汪洋大海中,徒劳地等待救赎。殊不知命运是你自己套上的一条绞索,你解不开它,就将终生沦为囚徒,直到你为自己敲响丧钟。
我明白只有摒弃贪欲和污秽,寻找到文明的纯粹本源,生命才能真正彰显光辉。
散场后,我和楚雅鱼随人流走出大会议厅。
正午明媚的阳光下,建筑在一座岛屿上的中转站宛如镶嵌在大海中的一颗明珠,生气勃勃。
各式各样白色的建筑物掩映在花草树木之中,木板或石条铺设的街道四通八达。一尊龙头鸟身的标志建筑栩栩如生。
海滨浴场热闹非凡。有人在游泳,有人在冲浪,有人在晒日光浴,有人躺在休闲椅上读书看杂志,悠闲地享受人生。
宽大的停机坪上,各式航行器起起落落。
我和楚雅鱼驾驶着单眼皮探测器在岛上游弋。
我们看见花酒悠闲地坐在观景长廊上品着酒,欣赏着一排排翻滚的水车。康仪和三妖精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一条摆满各类水果的街上闲逛。黑蜘蛛则骑着一辆赛车,饰戴墨镜,穿着背心短裤沿风车旋转的一条海滨路和一些妙龄女郎在进行比赛。
充分利用了风能、水能和太阳能,并有效地进行海水淡化处理,致使整个中转站显得如人间天堂般美丽富饶。
我们转悠了一圈,回到下榻的接待所。
接待所周边种植着大片的向日葵,面朝大海的房间装饰典雅,配备有室内游泳池和观景阳台,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我和楚雅鱼在自助餐厅里吃了午饭,回到了我的房间。
从下午到晚上,我在楚雅鱼的协助下撰写检验报告。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口述,她负责打字记录。由于前期她没有参与考察,所以我得对有些考察过程加以解释。
回顾以鹊山开始,从招摇山一路辗转堂庭山、猨翼山、杻阳山、柢山、亶爰山、基山、青丘山和箕尾山的旅程,我犹如做了一场梦。不论悲喜,这场梦还将延续下去,直到我生命终结。
晚餐时康仪送来了一篮水果,很快溜了。
三妖精和花酒来坐了一会儿,相约去看沙滩排球比赛。
黑蜘蛛通过客房服务叫来了晚餐,与我和楚雅鱼在房间里吃了饭,陪着我一起向楚雅鱼讲述一路上的际遇。
差不多午夜时,康仪带着一身酒气,醉意朦胧地闯入了我的房间。一进屋便蹬掉高跟鞋扑倒在床上,拍打着床。
我们面面相觑。
康仪抬起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好吧,算我想入非非。本以为到处是俊男靓女,能碰上一段值得炫耀的艳遇。没想到在酒吧和一个嘴巴象涂了蜜的小子喝了几杯,去到无人处那坏小子不由分说就想扯我的内裤。唉,不提了,椰子树下哪会有什么海枯石烂的真爱”
我们又好气又好笑。
黑蜘蛛赶忙倒茶给康仪醒酒,然后扶她回她的房间休息。
弄完检验报告,楚雅鱼打印出来放入文件夹,我们如释重负。
楚雅鱼为我叫了夜宵,回房休息。
我吃了夜霄,洗了一个澡,倒头便睡。
第97章 幻城四()
第二天一大早,花酒、康仪、三妖精和黑蜘蛛去样本中心提交我们一路上采集的样本,楚雅鱼则把我送到检验中心门口,仔细为我整理了仪表,然后去采购中心提交补充物质的清单。
戒备森严的检验中心气氛肃穆。来提交检验报告的男女检验师们似等待候诊的病人,坐在走廊上设置的椅子上似蜗牛般缓慢移动。
我在一名安保人员的陪同下持文件夹在椅子上坐下。
在我前面是一长溜表情忐忑的检验师,旁边的位置则空着,椅子上放了一个精致的食盒。
我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过往的神态悠闲的男男女女,以观赏风景的心态打发着枯燥的等待时光。
我发现街上基本上见不到老人和孩子。不过这并不表明这个岛屿上没有欢笑和快乐。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我身边坐下,用手中的文件夹扇了扇风,又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擦汗,对我挤出一笑:“哥们,第几趟来了”
我淡淡一笑:“刚来。”
中年男人收起手绢:“那得熬不少日子。获得前往另一处考察的中转签证,比勾搭良家妇女还难。”他拍了拍小腹便便的肚子,“这鬼地方什么都是免费的,实际上就是把人的肌肉变成脂肪,消磨人的意志。我前后跑了五趟检验报告都没通过。有的家伙更惨,在这儿滞留了几年,胖得像猪一样连走路都会喘气,哪还能去纵横山水。”
经他这么一说,我能理解排在我前面的人为何忐忑不安了。
惰性最容易彻底摧毁人的意志,湮灭理想。
有很多人一旦人过中年,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对人生充满无奈和悲观。
我不想在一团和气的境地里中止探险的脚步。
因为,在任何一个地方呆久了,纵便是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我随着前面的人一个座位接一个座位地移动。放食盒的人一直没出现,我不得不连带挪动食盒。
一个上午在漫长的等待中过去。排在我前面的人渐渐少了,排在我后面的人组成了长龙。
在我身边的中年男人去饮料机前倒了两杯饮料回来,递了一杯给我。
有人去取方便食品吃着打发时光。
我借故上卫生间偷偷去抽了一支香烟,转回来时看见一个用紫色丝带扎着长发,饰戴一副宽边墨镜,身着一套紫色长裙的女郎抱着我一上午都在挪动的食盒,一边吃着精致的糕点,一边喝着本是中年男人倒给我的饮料。
我在座位上坐下,拿起文件夹抱在怀里。
中年男人捏着饮料杯,瞥了紫衣女郎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女人,都不讲理。”
我不介意地笑了笑。
又往前移动了一个座位。
紫衣女郎微微侧脸看了看我:“你爬了几座山?”
我应付地回答:“10座。”
紫衣女郎顿了一下,抖了抖手中的糕点:“连猨翼山和亶爰山都爬了?在梦中爬的吗?”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晒成小麦色的肌肤配上涂成紫色的唇,显得相当冷艳:“小姐,很多时候,我真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
紫衣女郎上下打量着我,把手中的糕点放入口中嚼着,有意识地看了看我的右手:“你象会爬山的人。”
我看到她手掌上也布满老茧。
紫衣女郎喝了一口饮料,从食盒中取了一块糕点侧身递给我:“看在你替我守了一上午食盒,我又喝了你的饮料的份上,我请你吃鲜花饼。”
我愣了愣。
紫衣女郎充满玩味地一笑:“你是不是对甜的东西都过敏?包不包括甜言蜜语?”
我出于礼貌地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糕点吃起来。
鲜花饼甜而不腻,很好吃。
“以你的权限,可以检验多少山系水系?”紫衣女郎继续吃着东西,漫不经心地说,“能勇往直前攀登高峰的人历来不多。”
我承认:“确实,这要看我和我的团队究竟能走多久。”我瞥了一眼佩戴在她高耸的胸前的胸牌,发现胸牌上只有一朵蓝色玫瑰的标识,没有航行器的名称和她的名讳,“你有多少权限呢?”
紫衣女郎咽下口中的食物,扯纸巾拭了拭嘴和手指,盖上食盒,喝干饮料,将纸巾和纸杯扔进废物箱:“那要看我愿意走多远。”
我能感觉到她的狂放无羁。
一名安保人员走出接待室,示意紫衣女郎进入。
紫衣女郎起身抖了一下衣裙,一手持文件夹一手拎食盒,走到门口,有意无意地偏头看了我一眼,走进了接待室。
刹那间,我的心一阵狂跳。她的背影和姿态让我想起了在青丘山和榆树精遭遇的那个夜晚的景象。我捏着文件夹,一时难以区分现实和梦幻。
我联想起花酒所讲的榆树精幻化为人送鲜花饼给人吃的故事,觉得残留在口中的香甜味正潜移默化地渗透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世界在我眼中仿佛彻底变了样。
等我提交了检验报告走出检验中心时,脑海中仍是榆树精和紫衣女郎交替重叠的影像。
守候在门外等我的楚雅鱼打开单眼皮探测器的舱门,冲我眨了眨眼:“博士,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竭力排斥着脑海中的影像,对她笑了笑,钻进探测器,把头靠在靠垫上。
楚雅鱼坐进来,放下舱门,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一脸关切:“你脸色很差,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系上安全带,看着外面的景物:“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人走出来?”
楚雅鱼打开一瓶果汁递给我:“有。她戴着宽边墨镜,对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漂亮的漆食盒。她的代步工具是一架小巧的外观象红蜻蜓的探测器。”她启动探测器,“你对那个女人有特别的好感吗?”我打开空气过滤器,然后点燃了一支香烟:“与感情无关。”“哦,”楚雅鱼咧了咧嘴,“她招惹了你的话,我会找到她,揍她一顿替你出口恶气。”
我啼笑皆非:“别惹事。”
楚雅鱼驾驶着探测器娴熟地行驶在街道上或悬浮在空中的各式探测器之间穿梭:“好吧,听你的。虽然有时去揍人和被人揍都很过瘾。”
回到住所,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经华灯初上。与花酒、康仪、三妖精、黑蜘蛛和楚雅鱼去接待所的自助餐厅吃了晚餐,他们去娱乐室玩模拟游戏消遣,我则回到了房间。
寂寥中,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感到丢了魂似地莫名地烦躁。
第98章 幻城五()
一个人时,非常害怕熬过漫漫长夜;两个人时,总是无限企盼黑夜来临。这是恋爱中的感觉。我却已经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