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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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雏拭了拭头发：“染齿对于南方很多氏族和部族的女人来说不稀奇。有的氏族的女人还凿齿镶金牙或银牙。比如京族就把牙齿洁白的女人视为不贞洁的荡妇。当然有的氏族齿黑是长期喜好嚼槟榔和抽旱烟所致。”
“凤先生，”贝拉笑了笑，“我毫不怀疑你见多识广。但司幽国的女人染的不是黑齿。”她对楚雅鱼做了一个手势，“亲爱的，变个司幽国的美女给大家开开眼。”
楚雅鱼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非常性感的美女，咧嘴一笑，露岀了染成血红色的牙齿。
我们呆住了。
幽竺和梅烟吓得哇哇大哭。
柏高和程遥赶紧哄孩子们。
楚雅鱼扭身变成一个漂亮的银发女郎，向孩子们现出安抚的笑脸。
我努力平静下来：“曾经我也听说过染红齿的传闻，只是从前根本没有见过。据说只有氏族中身份十分显赫的女人，才有资格染紫唇红齿。”
“不错。”康仪转动了一下嘴上的香烟，“司幽国的女人都是贵族。这个国家没有等级阶层，没有女皇，大神上骈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大波妹，你说的这个体制倒像是真正的原旨共产主义社会了，真不可思议。因为即便是母系氏族社会，也存在等级阶层。”小凤雏想了想，“我打赌再好色的男人，也不会愿意跟有血齿的美女亲热。这事有些邪门。博士，染齿的材料多数是植物的根和藤。司幽国的女人染红齿的特殊材料，会不会才真是导致她们能无性繁殖的秘密？”
我看了一眼雪姑：“据你了解的情况，司幽国的女人是否只生女婴？”
雪姑摇了一下头：“明星山有一个终年冒热气的温泉，司幽国的女人临盆时都到温泉里生产，生下来的如果是畸形儿和男婴，就会被马上溺死扔下山谷。这是司幽国优胜劣汰的传统。这个国家的女人都认为男人是劣种。”
刺客摊了摊手：“这也是女巫世家的观念。”
我苦苦一笑：“这种观念很超前。”
天黑之前，苏昙、嘟嘟和安妮回来了。她们侦查到明星山在都城的东南方，是一座海拔在一千三百米左右的高山。山上植被茂密，以竹子居多，环境清幽。
吃过晚餐后，我们聚在大厅里讨论了一番，决定第二天分成4组进城考察，苏昙依然带着嘟嘟和安妮驾驶单眼皮探测器继续前往明星山侦察。
昔日，康仪、程遥、花酒、小凤雏、韦白羽、胡莉、井上樱、贝拉、刺客、三妖精、吉娜、楚雅鱼、莫雅、雪姑、黑蜘蛛、小香姬、多卓和我挑选了一些盖余国和中容国馈赠的物资充当货物，用背箩背着分头进城。
黑蜘蛛、胡莉、多卓、莫雅和我为一组，携带的货物少一些，主要负责考察民情。
我们在飘浮的雾气中离开河滩地，穿过一片灌木林，走上了进城的大路。
路上往来的客商逐渐多了起来，络绎不绝肩背马驮的景象充分表明了司幽国贸易的繁荣。
上午八九点钟光景，雾气消散，天地一片明朗，阳光下沿河滩两岸建筑的层层叠叠的竹楼气势非凡。
我们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进了城，在城内四通八达的街道上留连，一间间店铺里活跃着司幽国的漂亮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而走在街上的司幽国女人的仪容让人有鹤立鸡群之感，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很多竹楼前种植着花草，令人赏心悦目。
我注意到几个漂亮的司幽国女人坐在竹楼的阳台上互相修饰容颜，她们习惯涂彩色发亮的眼影，描墨青色的眼线，因此把眼睛衬托得大而有神。她们修饰眉毛和褪除脸上绒毛的方法很特别，用两根丝线缠绕绷紧在眉眼间和脸颊上互绞，经过修饰的容颜更加妩媚多姿。
“这种修饰方法不伤眉毛和皮肤，这个国家的女人真懂得保养。”莫雅在我身边小声说，“若不是染成红齿的习俗太怪异，美女们真是人见人爱。”
我淡淡一笑：“染齿本来也是保护牙齿的口腔保健方法，修饰作用还在其次。”
黑蜘蛛扯了一下手套：“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才会有血淋淋的一张嘴，看着司幽国这些外表光鲜靓丽的女人，我总是想起很多鬼故事里讲的夜里出没专门吃人的妖精。”
“黑小姐，很凶恶的妖精往往魅力四射，白天也吃人。”胡莉挽住了我的胳膊，“其实女人都指望成为娇艳欲滴的妖精，特别是生气时经常有想咬死别人的冲动。”
黑蜘蛛取出墨镜戴上：“小妞，我都是当妈的人了，你现在刺激不了我。多卓，放松些，别总把手放在刀柄上。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在城里逛了一整天，品尝了一些小吃，换了些胭脂水粉和香包，黑蜘蛛特意给女儿们换了几双漂亮的绣鞋，在夕阳西下时返回了紫塔号。
许若冰为谭檀作了整容手术，我为手术顺利完成深感欣慰。
各路人马陆续回来，换回来的东西琳琅满目。
大家欣赏各种产品时，柏高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筒竹筒酒喝起来。
热闹的气氛中，苏昙把我拉到了一边，脸色十分复杂：“今天我们侦察到了明星山那个专门用来给孕妇分娩的温泉，在温泉旁边的山谷里发现了许多婴儿的尸骨，安妮拍了不少照片，惨不忍睹。”
我思考了一番，招手让胡莉过来：“晚餐后留阿娅陪护谭檀，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
胡莉看了看我和苏昙，轻点了一下头。
吃过晚饭，大家在会议室集中，传阅了安妮拍摄的照片。
沉闷的气氛中，贝拉开了口：“屠婴历来是反人类的最大恶行。二次大战时希特勒鼓吹优生优育，结果演变为**奉行种族灭绝政策，屠杀了无数生灵。20世纪60年代后，性解决的狂潮雪卷全球，人工流产和堕胎成为了常态。在这方面，宗教原则，道德操守和法律都纷纷失效了。为了控制人口增长，强制堕胎这一灭绝人性的政策在许多国家并没有被当成是犯罪。然而，任意扼杀生命从根本上来说是罪恶的。凭这一点，司幽国就是一个邪恶的国度。大神上骈无疑是罪魁祸首。要消除司幽国屠婴的罪恶，我认为唯有清除司幽国的女人引以为傲的赐福染齿的传统。”
嘟嘟点燃一支香烟：“这就是说，只有杀了大神上骈斩草除根了？”
黑蜘蛛异常冷静地说：“大神上骈不能杀。她掌握着地球上能令女性实现无性繁殖的秘密。这项技术连现代科技都无法企及。我、花酒兄、三妖精和博士曾在亶爰山与来自宫星球的能实现无性繁殖的异形生物，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遭遇，以后三妖精发生了变异，具有身体自我修复能力，而且长出了能收缩自如的粉红色的大翅膀。我却治愈了不育的顽疾，实现了无性繁殖，产下了一对可爱的宝宝。因此，我认为大神上骈掌握着来自宫的生育秘密。这个秘密直接关系到人类在地球的起源，对人类世界的过去和未来都相当重要。”
刺客叩了叩桌面：“黑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鬼母计划了。在洪荒世界里，大神上骈被诸神视为邪神而遭到驱逐，在现实世界里金咏仪一伙人处心积虑地想毁灭人类，看来邪恶无处不在。看了这些惨不忍睹的照片，我觉得不能再让大神上骈蛊惑司幽国的子民行逆天之举，肆意作恶。博士，我们劫持大神上骈，囚禁她怎么样？”
柏高感叹：“一会儿弑神，一会儿又要把神关起来。小子，你身边的女人真是无法无天。”
我看了众人一眼，多数人露出跃跃欲试的姿态。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一笑：“在旅途中带着一个特殊的囚徒合适吗？”
程遥啧了一下嘴：“事在人为。”
楚雅鱼咬了一口鱼干：“我们可以突击暂且把丹顶鹤号宝宝们玩耍的游艺室改为囚室，安装铁栅栏和具有隔音防弹功能的钢门费不了什么事。”
花酒看了看我，把一支香烟插在烟嘴上：“我就奇怪吃晚餐时我老婆和姐妹们都抢着吃饭。老弟，恐怕她们什么都计划好了。”
女人们窃笑。
我对程遥做了一个手势：“我相信爱闯祸的女人都有高招，那就和盘说出你们的计划吧。”
程遥娓娓地说：“我们计划今天晚上建造好囚室，明天上午把紫塔号挪到明星山南面的山岗上等候，然后出动三架蜂鸟探测器隐形飞往明星山，让小妞和猫咪变身为司幽国去拜山祈福的女子混入大神上骈盘踞的石洞施放麻醉弹，以最快的速度劫持大神上骈返回紫塔号，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司幽国，前往雨师妾国了。”
我沉默片刻，倾身问柏高：“前辈，大神上骈有通天遁地之类的法术吗？”
柏高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可是大神上骈有一条镶嵌着碧玺和血玉的金腰带，天下的邪神妖孽见到这条腰带，都会拜倒在她脚下，任意供她驱使。”
“这倒不难，”胡莉眉飞色舞地说，“劫持了大神上骈后，我可以趁她昏迷时，变一条假腰带换下她的真腰带锁进保险柜，那样她念咒招魂也失去法力了。”
小凤雏叹息一声：“但凡女人存心杀人越货，没有干不成的坏事。明天我也作为行动组的成员前往明星山。”
我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紫塔号飞越司幽国的都城，在明星山南面的山岗上徐徐降落。
旭日东升时，程遥、刺客、胡莉、楚雅鱼、小凤雏、贝拉、三妖精、嘟嘟、安妮、黑蜘蛛和韦白羽全副武装，分乘三架蜂鸟探测器出发了。剩下的人守候在大厅里等待。
等待最考验人的意志。
这次绝密行动有可能因发生种种意外导致前功尽弃。可是针对任何一件事，客观地说只有做或不做两种选择，其他都是臆度。
我和花酒去丹顶鹤号察看了改装的囚室。房间布置得整洁素雅，井井有条。若不是装了铁栅栏和具有隔音防弹功能的钢门，恰似星级酒店舒适的客房。这里曾是刺客充满温馨的卧室，如今却成为了禁锢之所。
房间的用途不同，所释放的气息就截然不同。对于有的人来说，房间代表温暖的家，居住其中不仅可以遮风挡雨，还有安全感。对于有的人来说，房间是羁绊身体和心灵的牢狱，居住其中等于遭到禁锢。
看着铁栅栏和沉重的钢门，我不禁想，心灵上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有的人足不出户却胸怀天下，而有的人走遍天涯海角，心灵却被痛楚彻底屏蔽。
大约两小时后，三架蜂鸟探测器先后返回。
小香姬如释重负地关闭了底舱，启动了紫塔号。
程遥首先出现在大厅里，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仰起头，极其复杂的一笑：“你猜猜大神上骈是什么样子”
第330章 腐烂岁月一（）
花酒、小凤雏和我坐在四楼走廊上喝第三杯酒的时候，苏昙乘电梯上了楼，走到我们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拢了拢头发：“跟大神上骈交流了一下午，我有些迷惘了。看来用人的观念评判神的作为，极其浅薄。”
小凤雏为苏昙倒了一杯酒，伸头招呼在大厅里清洁卫生的胡莉：“小妞，再拿瓶酒上来。”他收回头笑了笑，“在人类世界里，很多观念就是混淆视听。我曾经想过，执掌刑罚、疾病和瘟疫的众神之神西王母是令人敬畏的。这个神一吼叫就天地失色，万物畏惧发抖。她可以任意施恩于人类，也可以随便惩罚人类。可是谁来约束神呢？谁来为神祈福或进行惩罚呢？正神的标准是什么？邪神的定义是什么？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因为已知的任何一种宗教都反复告诫，不准置疑神，不准评判神的作为，否则就是亵渎神灵。人的智慧就这样活生生地泯灭在被反反复复引用的宗教戒条里了。”
“很显然，正邪不是绝对的，是非善恶也并非一成不变。”花酒明智地说，“我们有必要善待大神上骈，不要把我们的意志强加在她身上。至少把她当成特殊的客人，而不是可以任意羞辱虐待的囚徒。”
苏昙浅浅一笑：“小妞这几天把她照顾的很好。她象做空中旅行的优雅贵妇，涵养十足。她会熟练地使用抽水马桶和热水器，喜欢吃着水果甜点观看猫咪为她播放的经典爱情电视剧和地理纪录片，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囚犯。假以时日，我毫不怀疑倘回归现实世界，她游走在繁华大都市的街道上，会比一天到晚为了油盐柴米亡命奔波的职业妇女还洒脱。”
我淡淡一笑：“女人适应不同环境的能力非常强。何况她是不折不扣的女神。”
苏昙呷了一口酒：“目前她对团队里去探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