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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悠漾--借来的幸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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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了?如此一来,你可就破戒了。”
  沈嘉昊不想参与政治的心,从来不瞒沈英捷,或者说不瞒整个家族。老沈家从沈老将军开始,便延续着典型的政治家庭,儿女们都从政,就连找的对象也从政,这状况到了沈嘉昊这里才开始有了改变。沈嘉昊的几个堂兄全都从政,只有他逃开了政治的网。说是逃,终究不准确,政治充斥着他身边的所有世界,不是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与薛家相斗,沈嘉昊就更免不了与这个圈子牵扯一起。
  “我想清楚了。”
  注定的,他躲不了。哲学成绩向来很好的沈嘉昊第一次有了这样唯心的想法。
  “需要什么支持?”
  向来不干预后辈事情的沈英捷这次有点想破例,毕竟这件事儿不简单。
  “爸,不用了,我能解决。”
  沈嘉昊婉拒父亲的好意。这个计划从头到尾,他也没想过把家族牵扯进来,那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况且,他也并非应付不了。
  儿子的回答也早在沈英捷的预料之中。他慎重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也好,你秦伯伯才上任不久,这里面很多事儿乱得很,两派暗地里斗得正厉害,时局有些紧张。”
  “局势不好?我也听说那边还很嚣张,尤其不服秦伯伯。”
  这就是政治,外人看来风平浪静,其实早就暗潮涌动。政治家最擅长不是别的,就是粉饰太平。
  “才上任,很多事情都缚手缚脚。”
  谁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越大的官要顾虑的事儿越多,在这里,没有比谨慎更适合的生存、斗争方法。
  “所以不敢动前朝的人?也就是说,死人的事儿,你们早就知道,不予追究也是秦伯伯默许的?!”
  沈嘉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能在看守所里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人逼死,还不予继续侦查,光凭一个薛家怕也不能。
  沈英捷的沉默,证实了沈嘉昊的所有猜测。
  “真就助长了那边的嚣张气焰。”
  “二毛,不能放肆。”沈英捷不允许自己家的人如此放肆,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他相信沈嘉昊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薛家的事儿……”
  沈嘉昊也知道自己情绪的激动,失言了。
  “薛家的事儿,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这边自不会为难你。”
  “知道了。”
  “现在是敏感时期,你办事儿可得悠着点,那边的气焰你也领教过。”
  “知道了。”
  原来,这才是父亲如此正式的把他找到这来的原因。父亲将时下的局势□的在他面前摊开,并不是掂量孰轻孰重,也不是权衡利弊,只为给他一个警示。
  政治,沈嘉昊不是不懂,是不想懂,但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要真想不懂,其实很难。
  自从瞿辉宣布严怡然的病情稳定,逐渐好转,看着她被养得越来越圆的脸蛋,沈嘉昊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慢慢的也开始忙碌起来,不再似当初那样天天守着她,每天只是晚上来陪她,一陪就是一个晚上,在病房隔壁的床上睡下,直到第二天才离开。他没空陪她,担心她一个人无聊,索性将病房解禁,把她放回众人的关怀中。
  严怡然并没有因为沈嘉昊的忙碌而感到失落,反倒觉得很轻松,少了挑剔的监督者,她有时候还可以偷偷吃一些他不给她吃的他所谓的垃圾食品,多好。何飞倩作为她垃圾食品的提供者,私底下没少挤兑她。
  一个月里,严怡然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瞿辉的大赦,正式结束她这一个月家猪般的生活。
  这日,是严怡然正式重获自由的日子,她迫不及待的把前天晚上折好的衣服放到袋子里,口里不由欢快的哼着歌。
  沈嘉昊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悠然的靠着,没打算下手帮她,因为她嫌弃他越帮越忙。
  病房的门没关,瞿辉没有敲门,直走进来。
  “怎么觉得你出院跟出狱似的?”
  “呸呸呸,乌鸦嘴,不过重获自由我还是很开心的,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严怡然拉上拉链正要提起放在床上的行李袋,有人一个箭步先抢在她前面,轻松的拿了起来。她抬起头,朝他欣然一笑。
  瞿辉淡淡的看着,没说什么。
  “可以走了。”
  严怡然发现自己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独自一人轻松的提步朝门口走去。
  沈嘉昊提着大大的行李包,不避讳的从瞿辉身边经过。
  瞿辉手上无动作,只是在沈嘉昊经过的时候,吐出大家都听得清晰的一句话。
  “好好照顾她。”
  沈嘉昊脚步停住,侧过头,对着瞿辉是一记善意的微笑。
  “我一定会。”
  可这记善意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瞿辉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可以完成很多事情,比如肖琳琳的离去,又比如政法委的编志工作早在一个星期前正式结束。也就是说,严怡然重回工作岗位的第一天,将回到原单位上班。
  在公安局大楼里,沈嘉昊与严怡然复合的喜讯早就传遍了单位的每一个角落,不再是新闻了。
  大早,黑色路虎停在公安局大院儿门前,严怡然推开车门,大大方方的从车上下来。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流言蜚语还有什么可怕的。上班前,卢冰洋还专门约了她一块儿吃饭,她知道,她是担心她上班后心理上没调试好。严怡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和卢冰洋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以前无话不谈是因为治病,后来是因为交心。
  职业病的关系,卢冰洋是个知性冷美人,但偶尔也会俏皮可爱一番。正是她教会严怡然一个真理:
  “认识都认识了,不认识也不认识了。”
  心领神会这句话后,严怡然无惧了。
  再次踏进大楼的时候,严怡然也告诉自己,要么极度张扬,要么极度低调,既然不能低调,那就张扬吧!
  上班的第一天,姚晓珍拉着严怡然有说不完的新闻,严怡然很纳闷,在她住院那段极度无聊的日子里,这小妞儿怎么不拿这些给她解闷呢?
  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政治部的那个胖女人被调走了,调到看守所当政委去了。看守所那是个不见天日,没人愿意去的地方,大家私底下都说她是被明升暗降的。不仅如此,她还被评为本年度最倒霉的人。皆因死人的那天正赶上她领导带班,上任没两天挨了一个大处分。
  看守所死人的事儿,严怡然也听说了,但死的是谁,版本很多,大都是胡猜的,并未得到任何官方证实。都说是看守所的民警被勒令封口了,只字不敢提。

  子夜

  周五下班时,严怡然原本约了沈嘉昊一起去接儿子放学,可他公司临时有事儿,只得把罗刚派了过来。
  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后,罗刚再不敢掉以轻心,不论严怡然走到哪,他都死死的跟着,可不能再出事儿了,不然总裁绝饶不了他。
  严怡然从老师手里接过天天的小手,用手满满的包裹着,牵着他转身正要朝车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天天并没有动。严怡然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儿子。以为儿子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意外的只看见儿子嘟着嘴站着,双手拖着她,轻轻摇着。
  “怎么了?”
  “妈妈,抱。”
  站在离他们不愿的罗刚被这罕见的一幕惊得微微怔住,反应过来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都说沈家长孙沈天宇遗传了其父沈嘉昊的脾性,有异于同龄人的理智和淡定,他在沈嘉昊身边这么多年,看着天天出生,长到现在,印象中,他还真没见过这小孩撒娇耍赖,如今头一遭,叫他怎么不震惊?
  严怡然貌似习惯了一般,微笑的蹲下来,伸手把天天揽在怀里,抱住后站起来,让天天坐在她纤细的胳膊上。
  天天也不满足,一头倒在严怡然的颈窝里,舒服的趴着。这才收起刚才嘟起的小嘴,笑开了怀。
  话说从严怡然感冒开始,天天便被接到了沈家,一直她的病也总不好,最后还闹得住院了,孩子就更没办法接回来了,母子这一分开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这是天天出生以来,第一次跟她分开如此之久,这两个月里,他们母子唯一的联系就只有电话。她住院的那段时间,好几次天天抱着电话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儿子在那头哭,她在这头心疼,眼泪也啪啦啪啦的落下。
  病床边上的沈嘉昊看着哭得伤心的妻、子,忍不住就要把天天接来,还是被严怡然拉住了。
  “最近医院里要么就是H1N1,要么就是手足口病的,还是别让儿子过来吧!”
  这一忍一个月就过去了。
  两个月后,天天再看见严怡然后,冲过来巴着她,窝在她怀里哭得更伤心了,手死死地环在她的脖子上,不肯撒手。
  沈英捷夫妇也知道天天想她想得紧,索性周末也不接回去了。
  孩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哪有孩子不找妈!
  晚上,严怡然躺在天天的床上,一手握着故事书,天天枕在她另一只手臂上,在她轻柔的故事声里,渐渐的酣然睡去。
  这些日子,天天粘她粘得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不,晚上也非得她讲故事才肯睡。
  严怡然给儿子掖好被子,慢慢地想要抽出手臂,天天似是有感觉一般的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朝她的怀里更靠了过来。她立即僵住,不敢再动。
  这几日,沈嘉昊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应酬。和严怡然复合后,他已经好久没出去应酬了,再回应酬场,他发现自己的酒量似乎有点下降,一瓶五粮液下去,眼前竟有点恍惚。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真是退化了。
  沈嘉昊再忙也给自己定了个门禁时间,十二点必须回家。酒场上的那些吸血鬼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为了按点回家,他有意把自己喝酒的进程加快,再加上酒场上不成文的规定,主人家提起离场的,要跟每个客人罚酒三杯。一轮下来,他喝得猛,53°白酒的酒精一下子冲进了脑子里,他觉得太阳穴传来突突的胀痛。都说好酒不上头,可按着他的这般喝法,就没有不上头的酒。
  一番苦战下来,沈嘉昊还是在自己的门禁前,推开了家门。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他扶着墙直接上了楼梯,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是一片黑暗,一甩头让自己清醒点,放下外套,转身朝天天的房间走去。
  天天房间微微亮着的是一盏星星形状的夜灯,昏暗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把它的光发挥到了极致,让沈嘉昊把房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只见严怡然抱着儿子,斜靠在床上歪歪的睡去。身上盖着的是天天的被子,被子大部分严实的盖在天天身上,只有小部分勉强的盖在她身上。
  不看也就算了,一看到这一幕,沈嘉昊酒精后的火一下子上了脑,冲上来,一把扯住严怡然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尽管卧室里开着暖气,可他还是觉得手里握着的手臂有点凉。
  严怡然被人粗鲁的扯住手臂,从梦里吓得醒过来,惊恐的她看到一个全身散发刺鼻酒味儿的男人。
  沈嘉昊作势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严怡然赶紧反手按住,压低了声音忙说道。
  “等一等,当心吵醒了孩子。”
  沈嘉昊任由严怡然按住手臂,不服气的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天天,气得眼睛有点七窍生烟。
  严怡然小心的抽出被天天枕得麻痹的手臂,然后给他细心的掖好被子。起身推着沈嘉昊除了房间,最后不忘轻轻地关上房门。
  离开天天房间,沈嘉昊就更放肆了,借着浓浓的酒意,扯过严怡然死死的抱在怀里。
  “你一身的酒气,还不赶紧去洗澡。”
  严怡然嫌弃的推了推沈嘉昊,推也只是动作,却没有效果,对方完全不理会她。一个大男人渐渐卸了力气,把重心放在她身上。她怎么扛得住,赶紧往后一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借着墙壁的力量才能撑住他。
  “我说你怎么老这样,喝了酒就犯浑。”
  “我犯浑?也不知道是谁,这样躺着就睡着了,再着凉怎么办?你不要命啦?”
  “天天刚才没睡踏实,我就挨着,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
  “儿子最近怎么那么粘你?”沈嘉昊不老实的把原本靠在严怡然肩膀上的头换了位置,挪到严怡然脖子上。一阵湿润的热风,引出她身体的颤抖。
  “这小子好像越来越磨人了。”
  严怡然偏过头,躲开沈嘉昊暧昧的攻势,
  “还敢说,随你呗!”
  天天的脾性完全遗传了沈嘉昊,以前超龄的成熟是,现在适龄的粘人也是。
  “哼,这小子是青出于蓝。”
  听着沈嘉昊嘴里吐出的浓浓酸腔,严怡然失声笑了出来。
  “你跟自己儿子也吃醋啊?小气的男人。”
  “我有说是吃儿子的醋吗?我是吃醋儿子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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