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漾--借来的幸福-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几个行人。
停了严怡然的话,罗刚已经掉转了车头开了出去,她看着依旧长长的车阵,还真佩服这些人的执着。
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新区,医院附近这一路的房子与房子之间有许多的巷子,穿过巷子可以到达隔壁的那条大道。
严怡然加快了脚步想逃离这逼人的风雪,突然,在她经过某条巷子的时候,有个人冲了出来,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将她拖进了巷子里。
这飘着雪的阴暗天空下,并没人注意到街边突然闪过的这一幕。
强壮的手臂勒着严怡然走进巷子不到一米,她挣扎的为自己的双脚找到了支撑点,右手反射性的扯住对方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拉,身体快速下蹲,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手肘发狠的往后一撞,正正打在对方的右下方的软肋上,听见对方惨叫一声,脖子上的手臂送了力气。严怡然瞬时双手抱住他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量以自己的肩部为基点,将对方横摔出去,头先落地,重重敲在地上,“啊!”的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
严怡然知道自己的这一整套反擒拿抱臂横摔的警体拳完成得尚算成功,她本可以将他按在地上,把他的手臂别在身后,并锁住他的喉咙。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刚才的那一摔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把冰冷的空气带入口中,喉咙传来阵阵刺痛。
就在严怡然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脱离险境,心生报警念头。还未等她拿出手机,头上的帽子被人揭掉,紧接着的是一阵剧痛,有人从后面扯住了她的马尾,用力的往后一带,头皮上撕裂的剧痛牵扯着她往后倒去。
“TNND,没人告诉我们这个女人这么厉害。早知道她这么厉害,也不会让老三一个人上。”
“你们什么人?放开我。”
经过刚才一战,严怡然已经虚脱的没有力气再来一记,而且此时另外还有一个人冲上来一起拉住她,往巷子深处拖去。
她挣扎的大叫,拼尽力气的叫声被呼呼的北风吹散,支离破碎的飘走。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拯救了她。
“救命啊!非礼啊!绑架啊!快来人啊!”
这个声音尖锐而熟悉,穿透了北风响彻了这一片天空。
绑架她的人顿时慌了手脚,带着怒气的却也手足无措。
她挣扎的想直起身子看清楚她的人的样子,但发现早已力不从心。她自己意识由虚脱转为了渐渐模糊,左心房的地方传来阵阵痉挛的抽疼逐渐加剧,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盖掉了她最后的一丝意识。
严怡然的晕厥无疑给绑匪的行动增加了难度,他们无法拖着瘫在地上的严怡然走出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再加上那一声声惊心动魄的呼救声,绑匪最后决定放弃。
“走!”
大哥模样的人一把甩开严怡然的头发,拉起另外一个人准备逃离现场。
“扶起老三,走啊!”
“大哥,这钱不要啦?她可是值300万呢!”
“TNND,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赶紧走!”
绑匪才要扶起躺在地上的另一个绑匪,皮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绑匪头子撒手丢下晕倒的绑匪,想都没想直接拉上另一位拔腿就跑。
绑匪跑出不到50米后,警察出现在了巷子里,继续朝着绑匪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呼救者随着警察一起跑进了巷子,在严怡然身边蹲下,小心的拉起她,急切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严怡然,严怡然你醒醒!严怡然,你听见没有?”那人不停的摇着严怡然,却得不到一点反应,有位民警在一旁简单的检视着严怡然的情况。
“受害人已休克,必须立即送院。”
警察把严怡然交给呼救者,起身去使用对讲机。
“严怡然,严怡然,然然,然然,你醒醒,你醒醒啊!”
原来,呼救者不是别人,就是肖琳琳。
这日,肖琳琳定期到医院做妇科检查,遇上堵车她也选择了下车步行。在经过这条巷子口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抬眼望去,看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起初,她也不敢靠近,生怕冲动的走进巷子,自己会变成第二个受害者。所以她选择了在巷子口呼救,她知道几百米外的警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存在,只有他们才能阻止这一切。
起初,肖琳琳并没有看见被挟持的人是严怡然,她只是本能的呼救。后来,就在严怡然昏倒的前一秒,她看清了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她震惊的愣住了,呼叫的声音也跟真顿住,随后呼救的声音更强烈,更尖锐的继续传出。
肖琳琳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选择救她,在这最危急的一秒,她们那份曾经的感情盖过了她的恨意,直觉的,她真心的不希望严怡然出事。
十分钟后,严怡然被送进了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急诊室里,躺在急救台上,她的脸色比那张白布还要白。
罗刚把车停在离医院不远处的停车场里,待他再走进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严怡然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况。他心底都凉了,上帝保佑千万别出事儿。
就在罗刚紧张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发现全身无力坐在急诊室门前的肖琳琳。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最后还是去了。
“肖小姐,您好!”
肖琳琳抬起头,脸上隐隐似有被暖气烘干的泪痕。看见罗刚的脸,她激动的抓着他,好像有话要说,微张的嘴巴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说不出来的话,有人替她说了。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脸上凝重的通知他们,
“哪位是严怡然的家属?”
肖琳琳撂下尚未反应过来的罗刚,一个箭步冲到医生面前。
“我是她朋友。”
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将这句话说得如此自然,真情流露。
“病人已经被送到ICU病房,请你们马上通知她的家属,病人的状况很危急。”
很危急?罗刚完全挺清楚了医生口里的每一句话,他根本没办法消化,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打一个或许会让他没命的电话。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诡异的就是发生了。
医生见惯了太多病人亲友的震惊,见怪不怪的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忙活起来。
“立即通知瞿教授下来接手病人。”
琅坤与唐氏集团的合作计划正式宣告取消,据说是唐氏单方面终止了合作预案。事情来得如此突然,皆因网上一夜之间炒得沸沸扬扬的一篇帖子:前某银行行长与其情妇们的秘密。这条消息是谁发表的不得而知,但是内容却写得非常详细。文中将前行长与其情妇的故事写得想尽,并映射他的情妇皆是由某些大集团介绍,提供的,文中的某些大集团里点到了某T姓集团用美色、金钱贿赂某银行行长,与其结下深交,之后合谋骗取银行贷款。
唐氏集团成了T姓集团的最大嫌疑,为了避嫌,唐波决定取消与琅坤在B市的合作,搭乘专机回了香港总部。
唐氏集团的退出,对琅坤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这也就宣告了琅坤B市子公司易主指日可待。
沈嘉昊瘫坐在椅子上,这样漂亮的一场仗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没感到兴奋,反而觉得心里还是那样没着没落的。
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沈嘉昊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晚上回去的消息。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手肘不知怎地一扫,扫落桌上的一只杯子,杯子落地后,应声成了碎片。他郁闷的看着这不知怎么发生的意外,正要按下内线通知秘书,这时候手机的铃声响起。抬眼一看,是罗刚。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
“总裁,夫人住院了。”
“什么?”
沈嘉昊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僵直着身体屏住了呼吸。
“情况如何?”
“医生……”
“不用说了,我坐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去。”
沈嘉昊发现自己窝囊的竟不敢在电话里听到结果,这样,他会更觉得自己对她无能为力。他害怕这种无能为力,那将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沈嘉昊站在ICU病房前,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的全身插满管子的严怡然,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牙关紧紧咬住,咬得牙根紧紧的扎在牙床里,剧痛经过心脏,传遍了全身。
为什么会这样?他走的时候,她不是还跟他有说有笑,他们还深深的接吻,可此时,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看着她的心跳在冰冷的仪器里微弱的跳动。
“您好,请问您是严怡然……”
医生恭敬地走过来,打搅了沈嘉昊的安静。
“我是她丈夫。我太太情况如何?”
这么多年没说了,却丝毫没有生疏。
“您太太因为之前的上呼吸道感染,没控制好发展成了肺炎,之后又因为剧烈的运动,导致病毒经血液进入心脏,诱发了心肌炎。简单的来说,您太太现在就是急性肺炎加急性心肌炎。”
医生这番话说完,也不等沈嘉昊再说什么,直接递给他一张纸。
沈嘉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纸上触目惊心的印着如尖刀一般五个大字:病危通知书。
沈嘉昊想都没想,直接将纸撕成一堆碎纸。
“你们这医生怎么当的?感冒你们下病危通知书?没本事就别学别人当医生。我要给我太太转院,现在马上转。”
“全国没有比这再好的心脏科。”
这句话并非出自眼前这位被沈嘉昊怒气吓坏的医生嘴里,而是从沈嘉昊的身后传来。
沈嘉昊烦躁的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被人一拳直接打在左脸上,这一拳力道十足,他整个人摔向一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被震得晕沉,嘴角渗出了血丝。
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丝,才看清楚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严怡然的主治大夫,瞿辉。
站在沈嘉昊身边的罗刚看到自己老板被打,冲上去就要来个以牙还牙,沈嘉昊伸手挡住了他。
医院走廊上,两个出色男人的纷争,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关注,其中不乏医生、护士、家属还有病人。面对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竟没人敢去劝架。
“沈嘉昊,有种的你跟我出来。”
沈嘉昊跟着瞿辉离开了住院楼,来到楼下的小花园里。沈嘉昊人都还没站住,便又被一记勾拳重重打在小腹上,痛苦地弯下腰,捂住。
“瞿辉,你够了,别以为你是然然的哥我就不敢打你。”
“打我?你TMD也配?若不是你,然然今天怎么会躺在ICU里,若不是你她怎么被出具这一生里的第一张病危通知书。我们一家人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跟你在一起才几个年头,便被你折腾成了这副摸样。你说你要跟她复合,你也配?”
“你把话说清楚。”
瞿辉的话听得沈嘉昊更是心惊肉跳。
瞿辉深吸了一口气,才将他刚才检查得出的最精确的结果说出。
“离婚后,她有严重抑郁症和自闭症,你知道;她吃美国的一种控制情绪的药,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她吃的药根本就是禁药,吃着药会造成心肺功能障碍,长期服用或者服用过量会导致心肺急速衰竭。”
尽管他一回国便带了严怡然去体检,但他一直以来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心肺功能比正常人低而已,所以健康的时候检测不出来,但面对感冒,无疑是比一般人多了一份换换上肺炎和心肌炎的几率。
想到这里,瞿辉心头的那把燃烧了很久的火一次性的全部爆发,他再次将毫不留手的拳头落在沈嘉昊身上。
沈嘉昊并不还手,任由瞿辉肆意的发泄。他的发泄,也是他的发泄,他是该打的罪魁祸首。
抢救
胸口悲愤的怒火蒙蔽了瞿辉的理智,只见他满眼布满血丝,拳头狠狠地打在沈嘉昊的鼻梁上。
沈嘉昊被他击倒在地,捂着鼻子,疼痛感觉让他不由的蹙起眉头,挪开手,英挺的鼻子下流出两道血珠。
瞿辉并没有因为那道刺目的红色而停手,弯腰揪住沈嘉昊的衣领,凶狠的将他拉扯起来,顺势一个下勾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在沈嘉昊抱着腹部咬牙隐忍地发出丝丝呻吟的时候,瞿辉左右横白拳再落在沈嘉昊刚毅的两边脸颊,紧接着一个下勾拳打在沈嘉昊的下颚上,沈嘉昊被瞿辉打得向上仰起头,一口唾沫飞出,整个人朝后倒去。
人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会自残?专家认为,这世上没人不怕死,亦没人不怕痛。但当心里的痛苦找不到出口,那痛彻心扉的绝望几乎要将人吞噬,只有身体上的剧痛才能将它压制,将它转移,自欺欺人的将它遗忘。
“瞿教授,瞿教授,病人的情况出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