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漾--借来的幸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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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何其残忍。她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曾以为她们这辈子永远会是最好的朋友,无奈世事无常,她选择爱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肖琳琳了。
她曾经很贪心,想鱼与熊掌兼得,终究事与愿违。
终于回到家,严怡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走进厨房,她今天不想做饭,不想干活,直接回了房间。大字型的躺在主卧Kingsize的双人床上,她双眼直视着乳白色的天花板,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心情跌落至谷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似乎并没有太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严怡然并没有关主卧的房门,楼下的声音清晰入耳。之后,听着一串脚步上楼的声音,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她依旧纹丝不动的躺着,眼光呆呆的都不曾离开天花板。
他们的主卧很大,分成起居室、卧室、更衣室、浴室四个部分,起居室与卧室之间设计了一道精巧的中国改良式屏风玄关,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沈嘉昊走进主卧的起居室,透过屏风玄关的白色窗格,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想起她刚才那抹妩媚的嫣然一笑,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卧室走去,却又生生的在玄关处停住,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吊儿郎当的站着,强忍下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起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宁静和谐,透着点点甜甜的味道。
沈嘉昊等着,等着他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她到底有没有学会问?他要的是她的完全信任,要的是她的毫无保留。
严怡然这回确是没有再让他失望。因为躺着的关系,她声音有点变形的开口问道。
“沈嘉昊,最后你们……解决了吗?”
沈嘉昊的姿势并没有变,依旧闭着眼睛,靠墙站着,但此时嘴角嘴角高高地扬起。
她终于学会争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严怡然,我和她的事,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解决了。”
七年吗?有这么久了吗?
“那去年……你们……”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是哽住不知怎么问下去。其实她想过不要再问,只要他们现在觉得幸福就好了,可还是忍不住。那是她心上的一道坎,必须得过去的坎。
“严怡然,你问,只要你问,我就说,毫无隐瞒!”
她躺在床上,依旧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目不转睛,但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滴落在高级缎面的传单上,化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这是七年前他的原话,说这话时,他们还没有开始。她当初以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千回百转后,才知道那是他给她的第一道承诺。
医生说,她终要学会面对当年的一切,心结才可以打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咬牙再开口。
“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一步一步踏实的朝她坐过去,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送了领带和着剩下的衣服,并排在她旁边躺下,学着她,一起瞪着天花板。
“严怡然,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了。”
她如果当时就有勇气问,他们有如何会浪费这一年的时间。他们都太犟了。
“记得G大中文系的李俊吗?曾是数字周刊的总编,照片是肖琳琳找他拍的,为的就是要你误会。谁知道你这女人真的那么笨,还真的就相信了。”
“李俊?大学时,肖琳琳的追求者?”
她当然记得李俊,大学时曾是肖琳琳裙下之臣,私底下对肖琳琳好得令人发指,所以她对这人印象特别深刻。
“嗯。G大中文系才子,变身传媒圈里出名的狗仔队,制造新闻是他的专长。”
“哦。”
她很平静的回答,心里却难以平复。她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没有想到,以前总在娱乐新闻里听到的名词,这次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还将他们曾经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肖琳琳便是看中他的这个专长才找上他的吧!
见她久久没再说话,他有点失去耐心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还陷在惊讶的情绪里并未平复,很自然的摇摇头,顺滑的头发磨蹭着贡缎床单发出“唦唦”声响。
“那该我问了。”
“啊?”
她这才将眼神从天花板上离开,转过头看向他,整个人是懵的。他也有事要问吗?
遇上他射过来坚定的眼神,她也只好点点头。
“车祸时发生了什么?”
车祸两个字让她有点吓到,身体微微一抖,翻向一边,背朝他,微微有点蜷曲。
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想起那件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面对。
他随着她翻身,侧卧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下巴亲昵的靠在她的头顶上磨蹭。
“然然,公平点,你对我也该毫无隐瞒。但你似乎一直瞒着我太多事情。”
“我……”
他抱着她的手一收紧,勒紧她的腰部,警告她不要再有所隐瞒。
“别说你没有。”
她在他怀里只是一声叹息,是得学会面对了。
“哎……但故事有点……”
“我有的是耐心。”
一年前的某个早上,严怡然和平常一样准时上班,走进公安局大楼一楼大堂,她好像觉得今天似乎怪怪的,走过的时候,有很多女同事在边上窃窃私语,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她们看见她尴尬的笑笑,然后没再继续。她们的话题里不外乎净是些单位里同事之间的八卦新闻,最劲爆的也不过是一些出格的桃色新闻,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对她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严怡然顺其自然的朝法制科办公室走去,才到门口,便听见办公室里一阵热烈的讨论,有一句话传进她耳朵里,听得听得清楚,让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隐在门边。
“没想到小严的老公竟上了数字周刊的封面头条,还真是大新闻呢!”
“哎……这有什么,自古男人有钱便风流,何况她老公的条件还不止有钱这一项吸引女人。”
“不是吧,我看过里面的内容,说封面的那个和她老公偷情的女人是她老公的初恋情人呢!说是啊,当年是小严横刀夺爱的……”
她们的话震得严怡然头脑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知道,肖琳琳回来了。那天她来找她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严怡然,你真卑鄙,连自己最好姐妹的男人你也下得了手。我说过,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这次回来,我要让嘉昊重新回到我身边。”
面对肖琳琳的处处紧逼,严怡然有些心虚,为了天天,她试图捍卫自己的家庭与婚姻。
“琳琳,我希望你知道,我和沈嘉昊结婚已经是事实,而且我们有孩子,还有个幸福的家庭。你这样做,别人只会说你是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第三者?肖琳琳仰头大笑,笑得面目狰狞。
“我不是第三者,我是第一者,你才是无耻的小三。你霸占了我的幸福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还给我了。”
“我相信沈嘉昊。”
严怡然说出这句的时候,心底并没有太多的底气。毕竟她曾经目睹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沈嘉昊到底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肖琳琳的突然回过,又突然出现的挑衅,让严怡然那一段日子里总是心神不宁。她细心的观察着沈嘉昊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他有没有见过肖琳琳,想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牵绊,带着这一大堆的疑问,她又开始失眠,情绪日渐低落。好几次她都想试探他,却还是忍住了。多疑、试探本就不是她的个性,实在做不出来。
思绪回想到这里,严怡然背上全是汗,一切都如肖琳琳说的那样应验了吗?
严怡然止不住脚步,踏进那间办公室。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同情?怜悯?其实是鄙夷。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眼尖地发现办公桌上大家讨论的那本焦点,冲上去一把抓起它。
周刊封面上赫然的印着:“新贵年轻企业家D市密会初恋情人”,文字下面的图片里,沈嘉昊和肖琳琳站在凯悦大酒店门口相谈甚欢,微笑暧昧。严怡然拿着杂志的手看是不住的颤抖,他们脸上的笑容如尖刀一般刺进她的胸膛。她想起当年廖晓斌的背叛,自己当时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也几乎成为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她感觉胸口有股气带着血的腥甜不断的往上冒,拿着周刊,她转身跑出了办公室,跑出了单位大楼,跳上车驶出了单位大院。
她要去D市,现在就去,她现在要找到他,必须要找到他。她开着黑色的路虎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这是她第一次把车开得这么快,才知道,速度原来真的能给人快感,却赶不走她心里那股像要裂开的疼痛。
她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摸索着包包里的手机,逃出来,颤抖的拨通了那个熟练的号码。这是她第一次害怕听到沈嘉昊的声音,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电话通了,却不是他,有个女人慵懒的声音接起电话。
“喂……你找哪位?”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严怡然心里筑起的那道信任的高墙瞬间崩坍,再也挡不住墙外的狂风暴雨。
“严怡然吗?你找嘉昊?他刚去浴室洗澡,一会儿我让他给你打回去吧!”
“肖琳琳?”
电话那头传来一串刺耳的笑声,
“严怡然,你还不明白吗?你输了,嘉昊根本忘不了我,根本都还爱着我。你就是一个失败的第三者。”
肖琳琳得意地说完那一句,挂断了电话。
严怡然手里握着电话,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痛从左心房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平凑回来。回过神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已经近在咫尺,“嘭”的一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避无可避。
“所以……你就认定了我的背叛,连一句也不让我解释,便放弃了我们的婚姻?”
原来这才是她离婚的真正原因。
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没再接着说下去。她没敢告诉他,她在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传说中的白光,看见爷爷慈祥的站在白光里朝她微笑。
后来,奶奶迷信的告诉她,那是爷爷在天之灵轻轻地推了那辆大卡车一下,她才得以在那场车祸里化险为夷。
她竟然相信了。
苦肉计
“那天早上,她约我一起喝茶。”
应该是这样,肖琳琳才会有机会拿到沈嘉昊的手机。他向来习惯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酿成今日的局面,是他的疏忽,也是他低估了女人对爱情执着时候深沉的心机。
沈嘉昊解释的声音从严怡然的头顶上传来,声音不大,但清晰得她觉得自己的耳膜有点微微振动。
她淡淡地应道,“嗯。”她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伸手回抱他,很自然的让自己的身体更缩进他温暖的怀抱里,脸埋进他宽大温热的胸口,鼻子里是沐浴乳清爽的香,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我……其实……没真想……离婚,只是当时……心里实在难受,所以……没想到你也真就答应了,我……”
她的坦白,她的主动让他有点心中欣喜若狂,下意识收紧了手臂,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接近,她柔软的胸口紧贴上他坚硬宽大,逐渐滚烫的胸膛,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上她说话时微张的嘴唇,鼻腔里充斥着清爽的香气撞击着她的大脑。他的舌灵巧熟练窜进她的嘴里,舌与牙齿动作紧密而灵活的诱惑着她。他的舌很烫,温软的贴近她的口内。
呼吸渐渐窒住了,他最喜欢对她进行这种法式长吻,要很久才结束,结束时往往两人的呼吸皆都气喘吁吁,不可平复。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他深情地搂着她,只见怀里的人眼神迷蒙,嘴唇微微红肿,诱人得很。喘着粗气,想着他俩这一路走过的弯路,情难自已地说道,
“我知道……然然,不论以后再发生任何事,谁也不能说分开。”
“嗯……”
她憋红的脸颊,揪着他的衣服全身乏力的靠在他胸口不住的喘着气,大脑的空气像是全部被抽空一般,混沌不清。此时,他说什么,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他们紧贴着,她久久无法平静呼吸,起伏不定的柔软胸口轻柔地撞击着他,引诱着他,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呼吸逐渐紧绷起来,低下头再次擒住她红润的嘴唇。他的吻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急促,嘴唇像是要她胸腔里的空气一般。
她害怕窒息的忍不住浅浅为自己换气,温热的气息轻柔的拂过他近在咫尺的脸,迅速点燃他体内的火苗,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