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漾--借来的幸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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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是我报的警,上面有人喝醉酒闹事。”
老杨听完后,带着他们朝电梯走去,
“带我们上去,顺便简单的讲下情况。”
“是这样的,689包厢的客人和771包厢的客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打起来了,还损坏了我们的一套音响,我就报警了。”
“没派你们的保安去劝阻吗?”
“派了,怎么不派,但不管用啊!那两个包厢的人脾气都大得很,好容易拉开了,这会子不依不饶的还要再打,我们没办法了,总经理才让报的警。”
“双方大概有几个人?有没有人受伤?”
“大概吧,大概有15、6个人左右吧,有几个人受了轻伤,又一个被啤酒瓶打爆头了,挺严重的。”
“叮……”的一声,经理才简要介绍完情况,电梯就到了,老杨的确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
走出电梯,老杨对经理吩咐道,
“马上打120,不论谁对谁错,一律先送院治疗再说。”
经理听后告诉他们包厢的具体位置,赶紧转身去打电话。
其实,不用指路,他们也能找到事发包厢的位置,因为包厢门口站了两个高大的保安,门神一般,如此大的阵仗,足够醒目了。
包厢里是一片狼藉,破碎的酒瓶玻璃碎散了一地,还有东倒西歪的沙发、椅子,就连包厢里的点歌台也被推翻在地,上面的屏幕一片黑,没有点光。保安把两边的人稳稳的拉开,那些人怒气尚未散去,作势又要冲上来再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严怡然微微皱眉放眼过去环视了一圈,她敢肯定这些人全是醉汉,只是这群醉汉大都是40岁以上的中年男人,怎么就像小青年那般意气用事?
“你们谁打架?”
看见警察来了,双方都有所收敛,不再剑拔弩张的对着。但面对老杨的提问,也并没有人有勇气回答。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走回沙发上坐下。
“刚才不是还很得意吗?现在怎么都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是个男人敢打架还不敢认?”
还是没有人吱声,老杨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个男人用毛巾捂着头窝在那里,白色的毛巾已经渗出血色。
“小赵,你先过去扶伤者出去,等救护车一来先送去医院。一路跟着。”
“是。”
小赵走上前,在保安的帮助下把伤者扶了出去。老杨再环视一下包厢里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只是手脚上的擦伤和扭打时留下的淤青。
“你们有没有人告诉警察,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包厢里依旧鸦雀无声。
“看来你们是醉了,神志不清就连记忆力也不好。这样,小严你马上通知队里增派人手把他们全部带回支队,等他们清醒了再给每个人做份详细的笔录。”
一听到要被带回公安机关,包厢打架的人就再也坐不住,纷纷走到老杨和严怡然面前,他们知道这大半夜的回公安局,怕是要呆上一夜了。
“警察,警察,别把我们带回去,我们双方也都是朋友,只是喝醉了一时冲动发生口角才会大打出手的,没什么大事要闹的。”
老杨斜眼看着说话的那位,不屑的说,
“朋友?朋友在一起喝醉了就可以闹事?”
“不是不是,打架的确是我们不对,还请你们高抬贵手。”
“那这烂摊子……”
“我们赔,我们赔,我们损坏这里多少东西我们赔。”
“刚才那个伤者……”
“我们一定医药费负责到底。”
老杨满意的点点头,闹事的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谁想老杨又说,
“小严,你给他们逐一登记详细资料,一个不漏,然后转警辖区派出所,明天打电话通知他们到派出所进行调解、赔偿。”
“是。”
虽然严怡然到巡警支队的时间不算长,但她很清楚老杨的为人,要他轻易放过他们,那绝不可能!
将那十五个人一圈登记下来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老杨走过来大略地翻了下严怡然的记事本,满意的点点头。这姑娘做事不错,挺细的。
正巧这时候派出所采现场的民警刚到,将这个案件转给他们后,老杨帅气的一挥手,
“行了,收队。”
“老杨,你到车上等我,我去借个洗手间。”
69俱乐部的生意很好,除了闹事的那两个包厢外,其他包厢都是满的,没有独立卫生间,严怡然只好去借用员工的公用卫生间。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可能是没有客人要用,所以找的地段也不用太好。推开女士卫生间的大门,尽管只是员工卫生间但装修的还是很不错的,粉紫色的基调很有小女生的浪漫情怀,只是跟这样的一个男人世界的声色场所有点不太搭调了。
才走进来,隐隐的严怡然好像听到些细微的声音,似呻吟更似挣扎,听得她心里毛毛的。不会吧,真有这么乱来?厕所也行?而且还是女厕所。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最后决定洗个手就离开。
突然那个声音渐渐增大,严怡然仔细一听,不似呻吟,更似挣扎了。若然真是挣扎,那就不是乱来那么简单,而她便不可坐视不管了。她伸手试探性的敲了下厕所隔间的门,前两间都没有人,只有最后一间是牢牢锁住的,她再敲了一下,有个声音含糊的喊道:
“救……命,救……命”
严怡然一惊,反射性的马上单手扶住腰上的单警装备,一手再用力的敲门,
“警察临检,里面的人现在双手抱头走出来。”说完,开启胸口的对讲机,“老杨,三楼尽头女士洗手间有情况,请求支援。”
厕所隔间的门过了一会儿,在老杨他们来到前,打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惊慌失措的从出来,紧紧的拉住严怡然,
“警察,救我!”
“镇定点,里面还有没有人?现在马上双手抱头走出来。”
有个男人从隔间里意兴阑珊的走出来,双手并没有摆在头上,而是摆在腰上,提着裤子,还在拉着拉链。看见这一幕任谁都知道厕所隔间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我和我女朋友在厕所开心,你也要管?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还没等严怡然勒戒他,老杨带着刚才的那几个派出所民警已经冲了进来,看着这一幕,将案件的性质大概的了然于心。
最后厕所里的那对男女都被警察带回了派出所,理由是女方控告男方对她实行性侵犯。作为发现案件的民警和证人,严怡然一并回到了辖区派出所。
很巧,就是她当年工作过的城西派出所,离开以后就没再回来,没想到当年还只是发展中的城西,现在已经是A城里最繁华的商业娱乐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多变!
原来,那个男人叫王虎,是69俱乐部的总经理,那个女人叫安琪,69俱乐部的服务人员,当然安琪只是她的工作用名。回到派出所民警才刚要开始给两人做笔录,有个自称是王虎代表律师的男人出现在了派出所大厅里。
“你好,我是王虎的代表律师,我现在要求见我的当事人,没有我的陪同,你们不可以对我的当事人做任何询问。”
听到这个对法律专业熟悉的声音,严怡然抬头望去,看见廖晓斌西装笔挺的站在大厅里,他还是依然夺目,尤其是法律专业知识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刻,更是如此。
很显然,廖晓斌也已经看见严怡然,愣了一下,朝她微微一笑,严怡然只是微微点头,如对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然然,你也在这里?”
“你是王虎的代表律师?”
“嗯,我是琅坤集团的代表律师,69是琅坤旗下的产业。”
“廖律师,我想我们并不适合交谈,因为我是这单案子的唯一证人。”
“你?证人?”
“很奇怪吗?不必惊讶,因为过段时间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多薄公堂,你不期待么?我是挺期待的。”
说完,严怡然转身走了,她已经做完笔录,可以下班回家睡觉了。
严怡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帮那样的人渣打官司,换做以前她一定会问的,这次没有,她知道廖晓斌一定会说:法官一日没判,他就还是清白的。在严怡然眼中,有时候律师的生活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的浑噩。
对薄公堂
69俱乐部女职员安琪控告王虎对其性侵犯的案件,最后并没有立为性侵害案件处理,而是定为王虎猥亵妇女案。严怡然知道,这是法制处给办案部门最保险的处理方法,鉴于嫌疑人并未与受害人发生性关系,亦无直接证据证明王虎有威胁、强迫受害人安琪与其发生性关系,作为猥亵案处理,是最合适的,这样起码有八成机会将其入罪。她其实对这个案件并不乐观,八成机会是一般状况,遇上廖晓斌作为代表律师,这个案件恐怕是有八成输的机会。
开庭的那天,作为唯一证人的严怡然被传唤上庭作证,这是预料中的。
以前大学的时候,和后来实习的时候,严怡然大都是出现在律师系,第一次出现在法庭的被询问席上,也是严怡然和廖晓斌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这是廖晓斌第一次在法庭里直面证人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心出汗。尽管早有准备,却难免紧张。
但紧张并没有影响廖晓斌的专业。
“严小姐,请问你的职业?”
“A市巡警支队四大队民警。”
对于法律专业出身的严怡然,回答这些问题对她来说绝无难度。
“请你简单的讲下当晚你在现场看到的事情经过。”
“当晚我在工作中接到报警去69俱乐部处理案件,其后到三楼的女员工洗手间方便,之后便在那里发现原告人求救的信号,遂我向洗手间里的人发出警示,之后原告人衣衫不整的冲出来,并向我求救,后才看见被告人从里面走出来,同样衣衫不整。”
“好,谢谢。严警官,那么请你解释下当时原告人和我当事人的衣衫如何不整?”
“原告人上身衬衣敞开,下身衣裙凌乱,内衣推到了大腿以下,还未来得及穿回。被告人则是提着裤子走出来的,当时其还在用手拉着拉链。”
听到这里,法庭里一片哗然,旁人的人们悉悉索索的讨论着,隐约能听到一些愤恨的声音:那就是啦,肯定是这家伙强健那女孩子的啦,真是人畜生。
“肃静,肃静。”法官重重的敲了几下堂锤,庭内马上安静下来,“辩方律师请继续。”
廖晓斌朝法官微微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严怡然是故意的,在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文化里,同一句话用不同的词句说出来,得出来的结果赫然相反,学法律的她知道很清楚什么样的措辞是对控方有利,欲置他们于被动。这是他曾经教她的,如今看来她并没有将它们完全抛诸脑后。
“严警官,那么你有没有亲眼看到我当事人是在原告人不同意的情况下触碰其身体的呢?”
“没有。”
严怡然知道,廖晓斌肯定会抓住这一点不放,少了这一点也就是根本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被告人猥亵原告人。
“那你怎么能证明我当事人猥亵原告人呢?”
“他们衣衫不整,且原告人当时向警察求救。”
其实这一点是非常微弱的证据,廖晓斌轻轻一挫便溃不成军。
“严警官,如果我说衣衫不整可以有很多原因造成,你同不同意?”
“同意。”
“好,那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双方询问证人结束后,严怡然从被询问席退下来,回到旁听席,坐在林晓珍旁边。每场公安机关侦办的案件上庭时,法制处总会派一位代表列席,这是惯例。今天林晓珍是自告奋勇来的,冲着的就是严怡然当证人。
严怡然才在林晓珍旁边坐下,姚晓珍便的拉着她,叹息的说道,
“小严啊,连你都被对方挫得败下阵来,看来这个案子前途一片黑暗咯。”
这话的确没错,后面的审讯控方的确被廖晓斌打得溃不成军。
“你跟我当事人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前女友。”
“前女友。那么你们为什么分手?”
“他跟珍妮乱来,我才跟他分手的。”
“请你讲得具体一点,谁是珍妮?又什么叫乱来?”
“珍妮是我们俱乐部的另一个女孩子,我发现他们在俱乐部办公室里发生关系。”
“因此你就提出分手,并对我当事人索要加薪,我当事人不同意,你就诬告他猥亵,对不对?”
原告人安琪小姐坐在被询问席上,一个劲儿的摇头,情绪开始激动,
“我没有,当时他真的想□我。”
“但是,我当事人说,你在分手后向他提出过加薪的要求,可有此事?”
“有,可是那是我工作应得的。”
“而且你还威胁过我的当事人,如果不答应加薪的要求,你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