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欧陆之航海时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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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您下次一定也要和我们谈谈啊。”其他人也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都不忘拜托蒂姆下次和他们也谈谈,似乎在这些人心里,被国王陛下留下谈事情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哎,等下,几位医生等下。”看着几个女医生离开的背影,蒂姆连忙开口叫住她们。
听得蒂姆的声音,几个女医生连忙回头向蒂姆行礼,一个女医生难以置信的说:“拜见陛下,您让我们留下?”
蒂姆点点头:“对的,我让你们留下。”
留下这几个医生蒂姆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曾经在一本欧洲野史上看过,在1447年下半年的某个日子里,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格拉纳达王国再次出现了黑死病的事例,并且开始迅速在伊比利亚半岛南部蔓延。
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在正史上记载,但是这也由不得蒂姆不上心,因为黑死病太可怕了,可怕到可以灭掉欧洲大陆多半以上的人口。其中1338年那场黑死病灭掉的人口数量恐怕是历史之最了,那场灾难号称上帝之鞭,几乎笼罩了整个欧洲大陆。
历史记载,公元1338年左右,在中亚草原地区发生了一场大旱灾,随后在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该地区爆发局部性的瘟疫,不久,这场瘟疫又通过人员的流动向外四处传播,而传播的起点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城市——加法。
在黑海之滨的克里米亚半岛上,曾有一个叫加法的被意大利商人控制的城市,它隶属于东罗马帝国的版图,而附近则是蒙古人建立的金帐汗国。
当时,蒙古大军正一路向西进军,这座小城随时面临危险,1345年,在这座城市里发生了一起偶然事件。
一天,一群意大利商人与当地的阿拉伯居民在街头发生了争执,由于双方互不相让,致使冲突不断升级,稍占下风的阿拉伯便向他们的同盟蒙古人求援,正欲征服整个克里米亚半岛的蒙古人便借此机会发兵,将这群意大利商人和东罗马帝国的守军团团围困在加法城内。
不过由于加法城坚固的城墙和守军的顽强抵抗,使人数占优的蒙古大军也一时难以攻克,围困整整持续了一年。
就在这时,几年前发源于中亚草原的瘟疫开始在加法城外的蒙古大军中蔓延,造成了大批士兵的死亡,僵局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蒙古人再次向加法城发动进攻,不过这次他们采用了新的“武器”——他们用巨大的抛石机将无数染病身亡的蒙古士兵的尸体发射到城内,很快,加法城内到处堆满了死尸。
面对这些已被瘟疫感染、正在腐烂的尸体,意大利人不知所措,他们不知如何处理,更不了解传说中的瘟疫到底有何威力,几天后,进一步腐烂的尸体污染了这里的空气,毒化了这里水源,而恐怖的瘟疫也随之爆发了。
加法城中很快出现了许多被瘟疫感染者,这些患者开始时出现寒战、头痛等症状,继而发热、谵妄、昏迷,皮肤广泛出血,身长恶疮,呼吸衰竭,快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就纷纷死亡。
由于患者死后皮肤常呈黑紫色,因此人们将这种可怕的瘟疫称为“黑死病”。对这种可怕疾病,加法人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它就是鼠疫,一种由鼠疫杆菌引起烈性传染病。
不到几天,城内的加法人便纷纷丧命,城里街道边上到处是身上长满恶疮、黑斑的死尸,一座曾经繁华的商业城市,转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一个个蒙着黑纱,仓皇逃向城外。
而在城外,蒙古人的军队这时也已悄然撤退了,至于撤退的原因,估计他们同样也是饱受瘟疫的折磨,再加上由于大量的人员死亡,再接着围城已是力不从心。
就这样,那些尚没有染病的加法人侥幸逃生,他们赶紧登上几艘帆船,踏上了返回祖国——意大利的路程。
虽然他们成功踏上了归程,但是却没有想到,传播瘟疫的罪魁祸首——老鼠和跳蚤,也早已爬上帆船的缆绳,藏进货舱,跟随这些逃生者向欧洲大陆漂泊。
与此同时,在欧洲大陆,有关加法城被黑死病笼罩的消息已经传遍四方,各国都人心惶惶,因此当这支船队回到欧洲时,没有一个国家敢于接待他们,所有的港口都拒绝他们登陆。
就在船队孤零零地漂泊于地中海期间,又有一些水手死去了,他们只能无望地在海上游荡,由于饥饿疾病等原因,导致大部分的船只是全船死绝,就这样一片死寂地漂在水上,因此这些船也一度被称作“鬼船”。
直到1347年10月,只有一艘船幸存下来,当它航行至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墨西拿港时,船上的人用大量的财宝买通了当地的总督,并且他们一再向当地的总督声明他们并没有感染瘟疫,最终被允许靠岸。
第193章 193,上帝之鞭——黑死病,中()
登岸后,当地人又立即对船只进行隔离,可惜为时已晚,因为小小的老鼠已顺着缆绳爬到了岸上,就这样,一个可怕的幽灵,悄悄地降临到了欧洲。
来自加法的商人登陆墨西拿港不到一个星期,黑死病便在整个西西里岛传播开来,紧接着,瘟疫又从西西里向内陆扩散,横扫整个意大利。
瘟疫所到之处,到处都是死亡的人,当墨西拿港开始爆发瘟疫时,一位名叫迈克的修道士正在那里的教堂当牧师。根据他的记录:当时如果有人染上瘟疫而死,那么所有拜访过他、和他做过生意甚至把他抬到坟墓里的人很快都会步其后尘。
瘟疫传染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装满尸体的车子像洪水一般涌向教堂,以进行最后的基督教仪式。
而据另一位修士的记载,在1347年的威尼斯城,情景同样恐怖:因为这种恶疾是借助呼吸道传染的,故当人们交谈时,即从一人会传染至另一人。所有患者皆感觉剧痛难忍,甚至有的人浑身颤抖,结果臂部及腿股部皆会呈现豆核状脓疱,它们感染并贯穿至体内,最终至使患者猛烈吐血。
此种可怖症状医治无效,持续三日后即宣告死亡,不仅与患者交谈可能招致死神的光临,就是从患者那里买到、接触到、拿到任何东西,都能受传染而死。
面对突如其来的瘟疫,人们无法解释,更无法治疗,为了寻求寄托,人们便纷纷来到教堂,期望得到神灵的保护和安慰。
在牧师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祷告,祈求上天阻止这种瘟疫的蔓延,但是他们的祈祷没有任何结果。
主不但没有垂怜,相反,死者越来越多,人们日夜不停地掩埋着送来的死者,仪式变得非常简短,为了阻止瘟疫的扩散,死者的房子被封闭,没有人敢踏进它们一步。
即便做了很多工作,然而瘟疫却仍如洪水猛兽,又扭头向周围的乡村扩散,没有人能够躲过此劫,此刻那位名叫迈克的修道士开始相信,这场瘟疫是上帝的惩罚,人类是无力与之抗争的。
于是他便开始绕着西西里岛考察,希望一路给人们以精神的寄托。
他看到,每天黄昏,就有人推着独轮车,手里摇着铃铛到处喊:“有死尸吗?收死尸了,收死尸了,错过了今天可就要继续死人了啊!”
于是家家户户就把死者的尸体抬出来,搬上车,推到城外焚烧,这个时候,人们的心里普遍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离去的悲痛感了,有的只是一种“终于把麻烦扔出去”的了感觉,甚至人们都已无心将死者送入教堂,为死者举行葬礼。
一方面是怕自己被传染,另一方面其实是许多牧师神父修士也都已命丧黄泉。
勇敢的修道士迈克继续如实记述着这幕悲剧,他写道:“受害者发病那一天,水泡和疖子出现在胳膊、大腿和脖子上,他们非常虚弱,备受折磨,只能倚靠在床上,不久,疖子变成核桃那么大,然后变成鸡蛋或鹅蛋大小,那种感觉痛彻心肺。这种病症会持续三天,到了第四天,又一个孤魂升入了天国。”
面对这场可怕的瘟疫,人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们仿佛在见证世界末日的来临,上帝在惩罚陆地上的一切罪恶。
虔诚的人们在祈求上帝:“仁慈的上帝啊,请求你平息你的怒气,请不要以这种方式来毁掉世间所有的人,不要让正义与邪恶一起受到责难”。绝大多数人都开始相信,地狱正在降临人间,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
每天有成百上千人死去,迈克成了少数幸存的修士之一,还能为死者举行宗教仪式,但这种仪式已不是单为某一个死者而作,而是面对着成堆的尸体。
每次下葬要埋掉几百具尸体,地点是城外的瘟疫填尸坑,随着死难者的不断增加,甚至再也没有空余的地下坑穴进行掩埋,尸体遭到了随意抛掷。
迈克当时哀叹道:“还能说些什么呢?尸体被停放在自己家中无人过问,牧师、死者的儿子、父亲和亲属都不敢走进房间。”
实际上,西西里岛并不是黑死病唯一的通道,在意大利北部,瘟疫也已沿着意大利商人的黑海航道抵达了拜占庭帝国的首都君斯坦丁堡。
就在1347年10月,热那亚和威尼斯这两座著名的商业城市也成了瘟疫袭击的对象,由于死者人数激增,热那亚政府在恐慌中下令调动全部舰队封锁港口,外来船只有敢入港的,一律以武力击沉。
意外的是,恰有这样一艘来自疫区的商船,由于遭到热那亚的拒绝,被迫沿着海岸线寻找能够容纳自己的港口,最终法国的马赛港接受了它,就这样,瘟疫来到了法国。
鉴于热那亚和威尼斯已成为瘟疫重灾区,整个意大利都开始采取紧急隔离措施,阻止两地公民入境。
据说在1348年夏天,一位热那亚人到皮亚琴察去看亲戚,当时天下着大雨,城里的人不放他进去,他只好淋着雨在外面边哭边恳求。
到了天黑时分,他的亲戚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打开了城门,带他回家过夜,第二天早上,那位亲戚又忍不住寂寞上街去逛了一番。
结果几天之后,皮亚琴察城里就没有活人了,就这样,在几周之内,米兰、都灵、维罗纳、佛罗伦萨等一座座繁华富庶的城市先后遭到瘟疫的袭击。其所到之处,食品匮乏,物价飞涨,道德败坏,家庭破裂,教会崩溃,政府瓦解,完全就是一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景象。
在黑死病的袭击之下,意大利陷入一片恐慌,人们发现:任何人一旦染病,几乎没有可能康复,其传播速度极其迅猛,似乎一个人就足以传染全世界。
惊恐之下,人们甚至把仍然活着的染病者的门和窗全部用木板钉起来,最终让他们在里面饿死。
根据当时的各种文献记载:由于恐惧深入人心,兄弟姐妹之间、叔侄之间、夫妻之间互相抛弃,甚至更有甚者,父母丢弃孩子而不加照料,人们纷纷抛弃病人,丢掉家产,以期保全自己。更有的人结成小社区,过一种与外界全然隔绝的生活。
他们把自己关在没有病人的房子里,有节制地吃着最好的食物,喝着最好的葡萄酒,回避同任何人的接触,隔绝任何关于死亡与疾病的消息和讨论。
第194章 194,上帝之鞭——黑死病,下()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因为还有些人正好相反。
他们认为及时行乐有利于抵御黑死病,于是,从酒馆到酒馆,他们饮酒放歌,寻欢作乐,不舍昼夜。
有时他们也闯进别人的房子,寻找愉悦感官的刺激,由于当时许多人舍家弃产,他们的这种行为得到纵容,结果,许多房舍成了公共财产,这些人使用别人的物品,仿佛在使用自己的一样,用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行政官吏与司法人员几乎消失,因为像其他人一样,他们非死即病,或干脆把自己和家庭封闭起来,疏于职守。
不过情况最常见的是,大批人离弃他们的城市、家园、居所、亲戚、财产,只身逃到国外或至少逃到乡下,这就像我们所熟悉的意大利作家薄伽丘的名著十日谈描绘的那样,在黑死病流行期间,一群青年男女躲在佛罗伦萨附近一所乡间别墅中,讲述故事聊以度日,殊不知,这种行为更进一步助长了瘟疫的蔓延,很快,整个欧洲都飘荡着黑死病的魅影。
当然在蹂躏意大利的同时,黑死病也没有放过欧洲的任何一个角落,谁都跑不掉,也许黑死病感觉祸害欧洲大陆还不够,甚至将其魔爪还伸向了欧洲的近邻——中东和北非地区。
到1348年,它又兵分三路,分别扫荡了西班牙、希腊、意大利、法国、叙利亚、埃及和巴勒斯坦等地区。
西路:由一位从巴勒斯坦返回圣地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