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作貂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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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罗贯中骗了,象许多人一样错把演义当历史,罗贯中说白脸吕布是个无情无义的反复小人,我相信了,以至于看不清眼前的人,稀里糊涂的栽进宿命的陷阱里。
这时,一辆马车经过,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老人脸。“吕将军在此做什?”
“司徒大人,”吕布急忙道,“我姐姐病了,借大人的车一用,我送姐姐回去。”吕布说着,一把揪住了车辕,那拉车的骏马竟不及他力大,一声长嘶被扯得硬生生停下来。这时候,这位大人只能自怪多管闲事,不得不把自己的车让出来。
他道了句:“好吧,貂蝉,扶我下车。”
我本来仓惶的坐在地上,一听这句话,立刻噌的跳起来,见一年轻女孩正扶着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下车。我冲上去劈头盖脸的问:“你是司徒王允?”
老头呆了呆,答:“正是老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又向王允身边的女孩看去,见这女孩不过十六七岁,清秀可人,很标致漂亮,此时正偷眼向只手阻挡大车的吕布望去,颇有仰慕英雄的含情脉脉,我立刻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我在害怕什么呀?巧使连环计的历史名人貂蝉就站在我眼前,我可真是杞人忧天了,我认识了吕布,但不等于我就成了貂婵。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望着我,我在他们眼中一定笑得象个大嘴巴的蛤蟆。原来我还有练蛤蟆功的潜力,改天拜西毒欧阳峰为师学两招,也好在三国办个‘霸王花’女子刑警大队,专门痛扁色狼。我连忙止住大笑,却仍忍不住抿嘴偷笑,拉起吕布的手,说:“小豹,姐身体好着呢,咱们走吧,不用麻烦司徒大人。”
吕布应了一声,傻乎乎跟着我走了。
我此时开心得不得了,拍拍吕布的脑袋,笑说:“小豹,刚才那位姑娘,你觉得漂不漂亮啊?”
“不漂亮。”吕布憨憨的答。
“怎么会不漂亮?没眼光的傻小子。”
“没印象,好象还可以吧?”吕布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不过,和姐姐站在一起,就不觉得她漂亮了。”
这话我爱听!有人说我比四大美人还漂亮,我当然不信,却听着舒服得快飘起来了。“你小子还是眼光不错的。小豹,刚才那位美人对你有点意思,”我取笑说,“你觉得怎么样啊?要不要姐姐替你穿针引线?”
我忽然心中一凛!我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我明知道那个貂蝉总有一天要害得吕布身败名裂,为什么还要推波助澜?我望着小豹年轻稚气的脸庞,他的眼神是那么天真,天真的让我蓦然心酸。管他历史如何,管他罗贯中如何写,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什么无情无义的吕布,只是我的弟弟小豹,我的亲人啊!我怎能让他走上一条绝路?
“小豹,你听姐姐的话吗?”
“听。”
“好,你牢牢记住,那女孩是个妖精,你不许喜欢她,不许和她来往,现在,彻彻底底把她忘干净!”
“要不是姐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嚷嚷,我早忘干啦。”
我刚回到家,就有人扛着大箱小箱的礼物上门提亲——国防部长‘大司马郭汜’。这郭汜是大丞相董卓身边的头号红人,手握天下兵马,曹操见了也得低头的大官,这么有地位的大人物却爱上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有幸见过这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怎么会遇到郭汜?”郭嘉扫了一眼我洋洋得意的脸,皱了一下眉头。
跟着我的几个保镖答:“这厮好生无礼,竟然当街调戏刁婵姑娘。”
啊?竟然是那个恶心人的混蛋!
“呸!本小姐自有天下第一的良人相配,会嫁给一只臭蟑螂?”我不客气的说。
“刁婵姑娘现今父母不在身边,郭大人的求婚待在下寻到两位老人的下落后,再给予答复,请回吧。”郭嘉很礼貌的说。
唉!他为什么不说我已经有‘有前途的良人’了呢?就这么为曹操着想,不肯得罪郭汜吗?
“我家老爷地位显赫,被我家老爷看中那是刁婵姑娘几世修来的福气,两位高堂必然赞成,还是请姑娘这就上轿吧。”来人傲慢的说。
郭嘉又皱了一次眉,脸部肌肉紧绷,怕是使劲压着恼怒快忍无可忍了。但他仍只是平静无波的婉言拒绝。
这时,曹操和夏侯渊回来了。“怎么回事?”曹操问,听完解释立刻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冷淡的嘲笑,简单一句:“轰出去!”
夏侯渊正等着这句话,提起流氓狗的衣服领子,象捉小鸡似的摔到门外去。我还顺带着泼了一盆洗脚水。
可是,唉!这么有气魄又大快人心的话为什么不是从嘉嘉嘴里说出来呢?我不免有点委屈。连曹操这个外人都替我出气,他这个男朋友却没有维护我。
“郭汜心胸狭隘,难保不怀恨在心,生出什么事来。如果我无牵无挂,当然可以不留情面的把人赶走,我既然身为策士,便不可不为主公谋划,但这并不等于我不爱你,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这世间便有这许多无可奈何,所以,才更伤心。
他叹了口气,把我轻轻抱进怀里,“婵儿,你的心思太活,不经意间就将男人媚惑了,但你知道吗?真正使人迷惑的是你自然、纯真而又善良的心,它就象为这个混沌的时代里吹进了一股清新的晨风。你对主公没大没小,对环境缺乏危机感,什么事都率性而为,那是你的天性,我爱你,所以不想束缚你。可是这种天性太迷人,时常让我忐忑自危。唉!我要是能任性的宠你该多好,无可奈何的感觉真让人不痛快啊!”
有他这句话就已经让我开心透了!我破涕为笑,“无可奈何好啊!爱你爱到无可奈何。”
这时,我有一点点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我含沙射影的问他什么时候娶我,他从来只笑不答。因为他真爱我,想让我多一些时间天真率性的生活下去,自由的笑在风里……
上部 十三 杀父·问情(1)
(更新时间:2007…2…2 22:56:00 本章字数:2734)
半夜,我忽然听到窗户吱呀一声,一条黑影钻了进来。
“小豹!”也只有小豹有这样敏捷的身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戒备森严的曹操府里。
“姐,我闯祸了。”
这时,我借着月光发现他身上都是血,把我吓得差点当场晕过去,手忙脚乱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你哪里受伤啦?”
“姐,我没受伤。我杀了人了。”他慌慌张张的说,“我杀了我义父丁原。”他说着,抓着我的一双手开始颤抖。“今天我在街上打赢了郭汜,被董卓看中了,他派李儒来劝我离开义父以后跟着他,我没同意。没想到郭汜扭头就告诉了我义父,说我要离开丁府认董卓作义父。义父气得大骂我忘恩负义,拔剑就要杀我。我不想伤他的,”他连嘴唇也开始发抖了,“可是我力气太大,他不知怎么就死了,然后家里的人都要杀我,我、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姐,我怎么办?”小豹一把抱紧了我,我被勒得肋骨几乎都要断了,搞不好也和丁原一样,来一个草草收场。我忽然在小豹身上发现一种缺乏自控、不顾一切的危险因子。
他满身的血腥味熏得我几乎呕吐。“没事的,小豹,有什么事你姐夫都会顶着的,等明天早上他一起床我就带你去见他,他一准有主意。现在,你先洗洗澡,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在姐姐这里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海阔天空了。”
我把他带到浴室,他一直依恋的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我记得在我们一起来洛阳的路上,他不止一次快活的提起丁原,说义父待他怎么怎么好,要投奔义父好好做大事业。他是个孤儿,对亲情远比他人更执着。
“小豹,你不用把丁原放在心上,你姓吕,他姓丁,本来就不是一家,他随便听点谣言就想杀你,可见对你没有父子情,只是见你勇武过人,利用你而已。他既然要杀你,咱们总不能伸着脖子任人来杀。”
“是吗?”他脸上一片茫然,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恨,扯了一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心头不由的一凉,那阵笑容冷酷得让人望而生畏,仿佛在他的身上极端的爱极容易演化成极端的恨。
我不喜欢这样的他,急于让他变回原来我熟悉的小豹,“小豹,你还有姐姐啊!”
“对,”他直着眼睛茫然的说,“我还有姐姐。”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傻样儿!洗澡啦,快来。”
他应了一声,跳进大木桶里,热水漫到脖子,但他的脸依旧冷而惨白。
我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他过一会儿能恢复正常,“姐给你洗头吧?”我轻轻哄着他,开始清洗他沾满了凝固血块的头发,心里一阵心酸,几乎掉下眼泪来。这一刻我非常憎恨丁原,如果不是他听信奸人谗言,也不会害得小豹这般样子,他本来象热带草原上一只无忧无虑的野生斑点豹啊!
从来洛阳的路上算起,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十次我给小豹洗头发了。我喜欢他的头发,乌黑亮泽,在太阳下反射青色的光辉,带有一种魔幻的色彩,和嘉嘉缺乏营养的浅黄头发很不一样。当然,我更喜欢嘉嘉的头发,正是他浅色的发和他如冰似玉的脸颊、优雅的举止配起来,好象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王子,让我一见钟情。
“这是什么树叶?这么香?”小豹问。
“莲花瓣。”
“姐,你以后能象这样天天给我洗头发吗?”
“好啊。”
“姐,你——也会骗我吗?”他忽然幽幽的问。
“怎么可能?”
他似乎很不放心,砰的跳起来,揪着我的肩膀说:“姐,你发誓,永远也不骗我、不利用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好啦,我发誓,我永远也不离开小豹,否则让我一辈子嫁不了心上人,好啦吧?这可是最毒的誓了。”我敷衍的说。
“当真吗?”他急促的问。
我望着他认真的眼睛,觉得自己很卑鄙,为什么不能认真答应他呢?“我发誓。”这时,我的心情是极其严肃的。
他笑起来,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小豹又回来了。他跳出木桶,快乐的把我紧紧抱住,完全不顾及他此时全身赤裸。哎呀,要是被嘉嘉看见了怎么办?
我想把他推开,手抵在他的胸口结实坚硬如铁的胸肌上,忽然间深切感受到男与女天地一样宽的差异,浓烈的男性气息熏染着我,我觉得一阵无力,甚至窒息。他的脸靠在我的耳边,呼吸也急促起来。
“姐爱我吗?”他喑哑在我耳边问,嘴唇火烫的扫过我的耳垂。
“嗯。”
“象爱姐夫一样爱我吗?”他低下头,目光扫在我的胸口。我的衣服早被他身上的水打湿了,胸部的轮廓浮现出来,哎呀!真是大走光啊!我急忙要掩盖,他的一双手已探进去捉住了我。“我会永远听姐的话,永远不会让姐受人欺负,姐整个儿是我的。”他发自肺腑的喊。
水瓢啪的摔在地上,热水溅在脚面上,斑驳的热力电流般从脚面传递到胸口,与胸口的手连成一片,湿热的水气从木桶里蒸腾起来,我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雾色,错乱的时空,欲的无涯海,分不清是否是一个荒唐的梦幻?
我惶急的喊:“小豹,不可以。”他的手加大了力道,动作生涩的让我感到一丝痛,心里更加无助,却又同时升腾起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渴望,嘤的一声,软绵绵倒进他怀里。
我完全迷乱了,如同迷失在无人的沙漠,眼前只有蜃楼与海市,无意识的想起大学里睡在我上铺的姐妹曾经问我的一道测试外遇指数的心理题:由于一场交通意外,你身上多处骨折,必须卧床静养几个月。这段日子当然是无比乏味的,除了睡觉,每天陪伴你的除了报纸、书籍,便是家具和天花板。现在老天赐福你,让你有机会接触一样活生生的“东西”,你希望那是:
A。一个负责照料你日常起居的护工
B。一只漂亮的宠物猫
C。一只老实巴交的狗
D。住在窗外花园大树上的知更鸟当时我答:“老实巴交的狗。”
好友噼里啪啦的拍手笑,说:“对于外界的‘致命诱惑’,你会自觉抵抗,不过你的忠贞是相对的,假如感情或欲望来得的确太激烈,你便会乖乖就范了。”
我鄙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我和嘉嘉怎么办呀?我靠在小豹怀里,心脏痛得仿佛与身体剥离开撕成两片,心里无助的呐喊:“嘉嘉,快来救我。”我已不能自救,泪水无声的滑下来。
小豹颤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放开我,“姐,你别哭。你不喜欢,我就什么都不做。”
我想擦干眼泪,泪水却更多的流下来。我该怎么办?怎样去面对嘉嘉啊?
“姐还是更喜欢姐夫吧?”小豹幽幽的说,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中曾经的青涩消失了,我已无法再把他当作昔日那个傻乎乎的弟弟,成长,仿佛就在一夜之间!
也许,从此,我该叫他另一个名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