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越妖魔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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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捡起地上的东西往裤子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眼神直到他把那样东西藏入口袋才换成满脸幸福。
即便只是匆匆一瞥,但那闪亮的熟悉光芒在碎星遥看来并不陌生。他眼角的肌肉不住的抽搐,倒抽一口气,霍然问道:“你捡了什么?”
迅速的变回狼型姿态,两只狼爪捂住自己的腿部。葬谦循极为简洁的回答:“捡钱!”
没错,那让碎星遥觉得异常亲切眼熟而又金光灿灿的东西它毫无疑问是一枚铜钱。胸膛上下起伏,碎星遥脸色铁青的咬牙道:“尸牙,那是我掉的钱!”
“地上捡到钱,问天问地你别想找,问我你也别想要。”葬谦循飞快的念出专用台词。
“交出来!”碎星遥恶狠狠的靠近小狼,“分堂里的东西都是我的,站在分堂里的你也是我的,你身上的钱当然都是我的。捡到失物不归还失主罪加一等,罚你交出百倍的金额……”
“老规矩捡到者得,谁叫你找不到方圆百米内的铜钱。”葬谦循左蹦右跳,幼小的狼影格外灵敏。它躲过碎星遥的偷袭,闪过地面凸起的地刺。一路小跑远去,与石头偕同闹过夜雪门分堂里里外外的每个角落,惹得鸡犬不宁,众妖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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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小狐狸面对夺舜的强力攻势,渐渐力不从心。鬓角冷汗淌,冲门而出的想望成为最不切实际的向往。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使用缩地成寸这一法术也跑不过夺舜,收拾起自己哭笑不得的心情,她决定努力自救!以前男人靠不上,现在的男妖更靠不上!关键时刻一个个都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们老大!”
咆哮般的趁着他喘气没空说话时吼出了这句,小狐狸简直比打了场实力悬殊的仗还累得够呛。现在她只想尽快甩掉这只吸血蝙蝠,夺舜比苍蝇的嗡嗡声还会扰人清静。为什么他就不能乖乖的任她哄任她骗任她蹂躏呢?小狐狸亿万分的肯定——在她面前的绝对是只花痴蝙蝠!
她心底的呐喊声蝙蝠妖有没有听见尚待考证,夺舜英俊的面容浮现促狭一笑。他松开了小狐狸的双手,勾人的狭眸轻轻弯起。“大姐大,早承认不就好了吗?吼出来后舒服点了吧?”
哑口无言。她竟然遭只死蝙蝠耍了!
“安啦!我不会和老大抢女人的。”夺舜从储存袋里掏出一大把艳红色玫瑰,津津有味的开动起来。少数的鲜红汁液遗留在嘴边,浅棕的眼底若有所思。优雅俊朗的面容上展现着异样吸引人的娴静神情,他的容貌的确令小狐狸想起英国吸血鬼。可惜,这是只吸血妖,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产的。
宽厚的手掌伸出,他开口极其自然的说道:“喏!就算是为我刚才的失礼赔罪,它其实挺好吃的。”
黑瞳掠过莫明的光,小狐狸歪着脖子看他,黑发柔贴的顺着滑落。小手伸过胡乱的抓了两瓣塞进嘴里咀嚼,甜香味在舌蕾间泛开,有点涩又有些淡雅的甘。她觉得味道还不算坏,就又拿了些放在自己的手上。小狐狸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以前独自在家吃零嘴的时候。“你吃玫瑰都上瘾了吧?”
吃人嘴软。小狐狸觉得两人沉默着也不是办法,于是随意说了句。岂料夺舜一反沉思,扬起柔和的笑容,瞳仁里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他舔舔嘴唇显得意犹未尽。“其实比起玫瑰来说,我更喜欢吃另一种东西啦……”
“什么?”
“血。”
小狐狸怔忪的看着他变得有些阴沉诡异的表情,除了干笑就是苦笑。她这张嘴今天是犯了什么病啊?怎么老找些容易惹麻烦的话题说呢?
“哈、哈哈……那还是玫瑰花有宜养颜啊。”
“是啊。”夺舜的脸色又变得阳光灿烂。“美味的新鲜血液比鲜艳玫瑰花更难找。”
两人笑得不可不谓是各怀鬼胎。一个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浅棕的眸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小狐狸细嫩的脖子瞥去。另一个坐立不安,把自己不高的衣领拼命往上拉,唯恐某只蝙蝠看上她动脉里流淌着的火热液体。她顿感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般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夺舜见她神色不定,只是放松的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青白的肤色在房间内显得阴鬼俊美,好不容易咽下嘴中玫瑰,他喘了口气说道:“放心放心,就算我想要喝血,也不会把你当做食物的。再怎么说,就算老大把你抛弃了,你也是我们的大姐大啊。”
小狐狸连忙点头再点头,寻思着岔开话题:“夺舜,你修行多久了?”
“我?”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夺舜侧过头算了算,诚恳的答道:“大约一万七千年了吧?我和唯白很早就认识老大了。”
这回轮到小狐狸惊讶了,她突然对这个话题变得兴致勃勃。“这么久呀?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以前的石头是什么样子?”
“嗯,说来话长。”再次掏出玫瑰花往嘴里塞。夺舜坐在床边,浅棕的眸望着天花板,脸上浮现着思考的表情。“老大和现在具体来说也没什么改变,似乎始终都是那副样子。虽然不谈爱也不说情,但既贪钱又好色。分堂里的兄弟们都挺尊重女性也是受老大的影响,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初啊,我们可曾是跟着老大四处打家劫舍的。”
“打家劫舍?”小狐狸咋舌呼道,两眼冒起兴奋的星光。
“那段日子还算有趣,老子我也年少轻狂过啊……哈哈哈哈……”眸里荡漾着温和怀念,说到年少轻狂的他开怀大笑,不做作亦掩饰,他诚实的反应着质朴的喜怒哀乐。那是属于夺舜与分堂里所有妖怪,以及碎星遥的过去。
无从介入,但小狐狸看得羡慕。她深思着自己的错误,似乎她在碎星遥面前所说的话确实伤人了些。不管她心里如何想,但不该如实的交待她的想法。小狐狸在心中高唱真相往往最伤人,嘴中问道:“夺舜,你知晓八哥的事吗?”
夺舜怔住,但是很快的被其巧妙的掩饰。他的笑容并不牵强,但是有点复杂。“老大找你谈过了?”
“嗯。”她应了声,又道:“不过我把他气走了。”
“哦?”夺舜略带疑惑,但看她的脸色好像不希望他问下去。浅棕的眸直盯着她的表情,深怕错漏一丝一毫。“其实,昨晚是我第一个发现八哥尸体的,那时我还发现另一个人的身影,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猜猜看,那晚我看见谁了?”
“谁?”讶然的黑瞳看向他,那人一脸的高深莫测。她分辨不出那表情下的感情。
“夜雪门的叛徒,人称尸牙。”一字一顿的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夺舜轻轻的笑着,似乎是不以为意,似乎是不曾怀疑。但是似乎……又像是极有把握。
黑瞳圆睁,小狐狸微张檀口。“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他睨着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蓝色玫瑰。“有没有人告诫你,不要食用别人给你的食物?我吃得玫瑰花,一向都是有毒的。”
啥?她又中毒了?小狐狸有一瞬间的惊惧,但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身体里有小花和毒蛇的部分本源。断修魂也说过她虽不至于百毒不侵,但区区的玫瑰花毒想必还奈何不了她。悬着的心落下来后,她的心底反是有持无恐。但表里却做出一副有点害怕又故作镇定的样子,“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大姐大真是爽快的女人。”夺舜笑眯眯地瞅着她,尊敬的语气却没有配上尊敬的表情。他的反应冷冷淡淡的,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那颈脖。小狐狸被他的表情震住了,一瞬间忘记反抗。那手掌紧扣上她的脖子,拇指压在咽喉。夺舜只需用力些她就将与世长辞,然而两人只是维持着这暧昧而危险的姿势。
床铺上,一男一女靠的很近,但又并非没有距离。
“你只要告诉我,你身边的那只幼狼是否为我门的叛徒,我就会放开大姐大哦。”夺舜一点点的加力,丝毫不怕有人看见他在施暴。玫瑰的香气与优雅的行为付诸着不见血的残忍,她的呼吸开始困难,脸色通红。
小狐狸努力想挣脱,奈何男女的力量实力相差悬殊。无意中,她的指甲在他的手臂留下血痕,压力霍然减轻。她与他拉开距离使劲的咳嗽,新鲜的空气让她贪婪的呼吸。黑瞳警戒的紧盯着那只先是向她告白,接着仿若当她为知交好友,后来又想至她于死地的蝙蝠……
夺舜斜觎了眼受创的手臂,举到嘴边轻舔血痕。艳红的血珠被他含入口中,宛如美丽的红玫瑰汁液。半扬唇畔,他似笑非笑的正视着她,俊逸但不阴柔的容貌宛若盛开在池里的一株青莲翘首以立,花瓣迎风摇曳,花叶随水逐波。
“你的身体,告诉我答案了。”
呛得眼眶略湿的小狐狸还未来得及答一句话,夺舜就已化为蝙蝠飞走,给她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纳闷。黑瞳往屋内的梳妆台一瞥,纤手扬起,和风卷起铜镜飞到她手边。一条深深的指痕环绕着她的前半部颈脖间,现在只是红润的粉。小狐狸已然预见到这条指痕会变得何其狰然,她瘫在软软的床垫上,唉声叹气的想到——
待会被小狼和石头看见,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啊?
小狐狸霍地窜起,蹦下床往屋外跑去。凭着还算灵敏的嗅觉,她悄悄的跟随空中遗留的淡淡花香。然后,清秀的少女面容冷凝,她所有的行为在目光触及到另一个身影时倏然而止。小狐狸很谨慎的把自己掩藏在某处阴影角落里,虽然她无法像山药那般轻巧无声。依靠着风之本源,小狐狸远远地监视着他们。
唯白面色沉重的拦下夺舜,面对他的橙黄的瞳仁里含有指责的意味。夺舜的翅膀扑哧扑哧的煽动着,风传来的声音慢慢散开,传入小狐狸的耳中。
“死秃鹫,你这是做甚?”有丝厌冷的口吻自蝙蝠妖的口中飘出。
“夺舜,极早回头是岸。”秃鹫妖的声音变得很沉,就连面色也更加的沉。“若是你承认罪行,我会向老大替你求情。”
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蝙蝠的身子开始按耐不住的颤抖。夺舜怒吼道:“死秃鹫,你竟然怀疑我杀了八哥!?”
有丝嘲弄的撇撇唇,唯白的神色已化为凝重阴沉。秃鹫妖没有正面回应蝙蝠妖的质问,而是调转枪口,显得咄咄逼人的问道:“为什么对老大的客人出手?原本我并不想怀疑你,但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怪异。”
“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然怀疑我?”轻声细气的提问,阳光在瞬间仿佛变得冰冷。即便蝙蝠妖并没有换回人形,但躲着偷听的小狐狸却好似看见了夺舜的笑容,苍凉嘲弄般的。
“难道你不明白?就是因为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才是最不愿见你陷老大于不义的那人。”唯白眸中隐含深痛与失望,他力持冷静的说道:“若是我不顾念兄弟情谊,你以为我会瞒着老大实情?”
夺舜怔了怔,顿时眼寒如冰。“笑话!我有什么需要你替我隐瞒?!”
“你平日总看不起我的善后工作。”唯白笑得涩涩,然而神情突然一冷,有条不紊的分析自厚实的唇道出:“八哥的尸体上有你的味道,玫瑰花香在分堂内唯有你才有,若我向老大汇报你要如何解释?昨夜我寻你商量八哥的事却发现你行踪不明,若我向老大汇报你又当如何解释?”
“原来如此,也怪不得你会怀疑我。但假若你知道……”激动的语调蓦然停止,夺舜默不作声,似有口难语。就在小狐狸以为夺舜就是凶手的时候,夺舜冰冷的开口,“别再浪费你的口水,光凭这些还不足以给我定罪。不管你信不信,我即使在渴望吸血也不会对门里的妖怪动手!”
唯白面色青白交加,他见夺舜掠过他身旁往另一处飞去,便忍不住惊呼道:“夺舜,你要去哪?”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黑色的细影转瞬不见,夺舜加快了速度消失在唯白的视野。后者面对蓝天犹豫不绝了半晌时间,终是径自叹息离去。待他离开,小狐狸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放松。她仍躲藏在阴影里,深怕两人不过是在演绎一场戏,更怕他们其中一人会突然折返。几柱香的时刻过去,小狐狸才从藏匿的地方走入阳光底下,不由感叹起自己的戒心太重。
夺舜曾提到他其实是第一个发现八哥尸体的人,倘若真是如此,唯白所察觉的玫瑰香便是那时留下的。但有什么原因能使他隐而不说呢?小狐狸虽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疑惑非但没解事情反而变得更复杂起来。如今,或许只有找小狼对质看看再下定论了。
“你在做什么?”不知名的男音响起,吓了尤在深思的小狐狸一跳。
黑瞳略带仓惶的寻找,定眼一看却是名年轻的少年。青色的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