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越妖魔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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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谦循啊葬谦循,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猾?
保她一命,是光狼的责任使然。待她特别,是因她为黑狐一脉。对她有好感,是她不介怀他的容貌。喜爱,源于她承认了他生为光狼的使命,来自她抚平了他过往的伤害。其实剥离外表的美满,葬谦循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他与寒灼他们同样贪图她身上的淡漠,是那种绝不计较他人所背负的罪孽的……淡漠的温柔。
不含怜悯,没有同情,毫无嫌恶,只是淡淡的为他们感伤,为他们疼痛。然后,云淡风清的化解困扰他们多时的心结。诱导着,蛊惑着劝诫——
邪恶,黑暗,原罪,阴谋全都是正常的!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无须痛斥委屈自己。欲望从来都是因希望而诞生,没有展望的人不如死去。
如此特立独行的女孩,她怎么能不使人令眼相待?怎么能使挣扎于恐慌,在黑暗的缝隙里独自求生的他们不去喜爱?
墨,难道你不曾察觉吗?你之于我们就像是唯一的光源。由黑暗里摇曳灼烧的,浓墨色的火焰!
“我是暗夜墨焰……”
葬谦循联想起她在锁烟镇时的自我介绍,手间的力气又加深了些。来不及羞涩和思考,仅凭冲动就凑上她的嘴唇胡乱啃咬。他不想放弃那黑色的火焰,即使她不像花火般绚烂美丽,即使她没有阳光般温暖明媚……
他就是不想放手,更不能放手。只因简单的,做不到。
葬谦循已不甘再孤零零地面对荒芜,所以请也不要在他体会到她的温柔后,再也学不会满足时叫他放手!时光的确磨平了他的棱角,可他却不记得自己过遗弃执著。
生活于黑暗的人可能各逢缘由,性情大多古怪迥然,可是我们有一点是共通的:没有人,会眼睁睁任光源溜走。飞蛾扑火,不过是想更靠近你那淡漠的温柔。
溺水的人渴望有浮萍可依,却不曾想过漂泊的浮萍是否支持的起溺水者的重量。而那浮萍是否怀抱无助且恐惧的心直至被人拽入水底,唯有惹起疼痛的气泡。
暗夜墨焰苦笑不迭,她其实就是只不断跳火圈的狐狸,那些火圈一个比一个来得变态猛烈,还不先给她寻常的火焰试验试验自己的耐热功力。山药的火势强烈到足以刹那燎原,寒灼的火柔中带毒,葬谦循虽火烧范围最小,可他的温度比前两者沸高不少。
他们有必要急着拖她下海吗?她可不可以不陪着他们一起疯?
只怕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
“我这辈子,最讨厌火圈了……”暗夜墨焰忿忿地望着在她脖间乱咬,遗留一圈口水的葬谦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怪不得她前生不信满天神佛,原来他们都是无用的东西,只会迫人做无可选择的选择。忙着为自身命运哀悼的小狐狸,压根没空注意埋在她颈脖的人嘴角溜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狼子野心,有句成语好像就是这么说的。现下用来形容他或许再适合不过吧?葬谦循贼贼地暗忖。
光狼能和狡诈闻名的黑狐成为至死不愉的战友兼伙伴,可见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寻啊!
继小花和小风之后,某狼正式宣告缠上小狐狸。前两者目前不在,无法发表自身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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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猪吃老虎,这诚不欺我啊!
她哀默的瞅着貌似傻头傻脑的葬谦循,看来自己需要修正自己这种轻敌的态度。虽然刚刚没有被吃干抹净,但油水也差不多占光了。她这碗残羹剩菜……呃,是清粥小菜也难为有三人想分一杯羹。不是她暗夜墨焰自贬身价,只是胃口被养叼的她光看自己这张脸就没什么食欲了,难为他们竟不怕引起胃部痉挛或消化不良。
拢了拢凌乱的衣服,她的心底隐藏着细微的罪恶感和愧疚。如今,寒灼和山药不知去向,她却和葬谦循关系更近一步。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他们……
细眉拧起,突然好怀念寒灼敲她脑袋时嘴边淡柔的笑弧,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和清新的芬芳混合起来的特殊气味。她也好想念那总是一脸漠然的人,他喜欢轻轻的执起她的黑发在手中把玩,仿若永远也舍不得放下。
略叹口气,她总在摇摆不定。暗夜墨焰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她的确像是某种不知名的海藻植物伸长枝叶于水流里晃动。
由于盟约关系,葬谦循能感受到她心间的不稳定。经过稍加推测,她的想法虽称不上了若执掌,但基本也尽收他的法眼。光狼的盟约可以使施法者与被施法者建立心灵联系,葬谦循并不避讳地说他是故意的。淡蓝的眼珠状似不在意的瞥了眼她身上的耳环与手镯,眼角略带睥睨攀比之味。那眼神赫然再说:小样,我光狼的盟约不仅比血誓更保险,功用还更全面。
当然,这些想法要藏在心里。他是绝对不会让暗夜墨焰知道他有思考到这方面的事,才会更加坚定与她定下盟约的决心。
前几日的欢笑场景犹在眼前,葬谦循说不担心他们是骗人的,特别是他们还落在断修魂的手上。断修魂和他搭档也有千年,他多少知道点那家伙的心性,尤其是恶趣味比墨还严重。
“不要担心,他们会没事的。”至少目前是如此,背叛者游戏还没开始,修魂应不至于动他们,不过做些特别的手脚倒是笃定的。葬谦循在心底没品的补充,笨手笨脚的摸摸她的脑袋给予安慰。
不够细致,不够温柔,却莫明的带给人心安。
葬谦循此时使她想起前生的邻家小哥哥,那人年纪虽与她相差不大,可也喜欢摸她的头。想要轻轻柔柔的触碰,但天生不擅长如此温柔的事。葬谦循的掌心很厚实,令她感到平和的安定。恐怕……自己会为他心疼的原因,也来源于此。
她看得出,葬谦循本并非是名天生细腻的人,磨砺使他懂得顾及别人的立场。这不是寒灼所有的处事圆滑,而是宽厚为他人着想。即使,这些为他人着想里,仍然逃脱不了为自我打算的影子。可谁不为自己考虑呢?一昧的牺牲会使大部分人得寸进尺,葬谦循深懂这个道理。他懂得拿捏分寸,只会适时的逼逼暗夜墨焰,不会惹她不快。
所以她才说,他是扮猪吃老虎嘛。人家可比寒灼和山药高明多了,除了会采取默默地柔情攻势还懂得收放自如,小事不和你计较,大事可心里通透着呢。暗夜墨焰撇撇嘴,纵是心里有些不舒坦,可他表面功夫做得够足,害得她根本没办法和他把话挑明。
她以前竟会把他当柴火戏耍。
这家伙,果然……
也是个火圈。
10章、狼与狐的探讨
清晨,鸟鸣蝉吟。
朗源城的街道被染上幽蓝。
暗夜墨焰决定和葬谦循开诚布公的谈谈,念头刚起,就听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先来说说暗地的势力是怎样形成的。”他双手交握置于唇前,灼灼地望着暗夜墨焰。
后者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从她的角度看去,葬谦循肌肉的纹路一览无遗,突起的锁骨扬起性感的弧度。若非她清楚他不是那种人,暗夜墨焰还要真以为他是在挑逗她。无法自抑的暗自吞了吞口水,她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诱惑。
深色的唇,半扬。意味深长的淡蓝色眼珠里,含带了然和雀跃的笑意。
他很高兴她还会垂涎他的美色。只是,她的品味真令他很难恭维。葬谦循毕竟是活在他人鄙夷的目关里许久,如今竟有人觉得他漂亮。他还真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只能说这是种很复杂的愉悦感,但不沉重。
“大约是黑狐和光狼消声匿迹的时机,妖之国的领主势力大不如前。乱世出英雄,许多自认有本事的妖魔鬼怪趁乱而起,各自占地为王。领主们自然不会姑息放任他们,由此,妖之国的内战于严展开。”嘴角的弧度变为讥讽,葬谦循实在对那些领主没什么好感。当年若不是领主们的小人之心,光狼和黑狐也不会几近灭绝。
“那时,我还没出生,详细情况并不清楚。只听我娘说,那场战争持续了千年才平息。也幸好有那场内战,否则今日你和我便不会坐在这里,更谈不上有诞生的可能。”葬谦循垂下眼,娓娓道来:“处死那些叛逆者是不可能的,因为和黑色的战斗妖之国已元气大伤。领主们和他们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各各化明为暗被传承下来。”
“我以前的称号是尸牙,身份为夜雪门的高级成员。在外围成员看来,我与断修魂、千里、无常四个深受门主的信任。夜雪门接受各种委托,没什么目标和野心。但门主是个猜忌心很重的家伙,他怕我和修魂有人想夺走他的地位。宁愿壮士断臂,可惜他估错了修魂的整体实力。”葬谦循的语音没有起伏,平淡的只是陈述。“我提过,修魂最强的不是他的战斗力,而是他的这里……”
他指了指脑门,渐渐露出了真实的本性。
暗夜墨焰第一次瞧见他除了傻笑,宽仁的笑外,竟然还会有玩味的笑。
“传闻冰雪之神善于谋略,修魂与他看似相同,实则大相径庭。”葬谦循认真的思索着用语,以他的认知分别两人的差异。“如果寒灼他擅长利用人的弱点,那么修魂擅长利用的就是意外与巧合。两人的差距,在于掌握全局的才能。”
“寒灼做事很细腻,他谋定而后动,定是把所有细节整理的万无一失才会实施计划。假若寒灼是可以挖尽心思耗费几十年去经营一个阴谋的人,那修魂可以花费数百年的时间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并且不给人察觉到他愿望的机会。看似无关的蛛丝马迹串连于一起,当他达到目的时,你才会想到原来如此。”自嘲的笑了声,葬谦循比划了会,突兀地叹道:“纯属经验之谈。”
“以前我叛逃夜雪门时曾鼓动他和我一起走,可他说他走将会是几百年后的事。从你口中所述来看,他似乎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葬谦循并不觉得寒灼和山药会丢掉性命,因为断修魂是个很懒惰的人,甚至懒得杀人。以前他们搭档的时候,修魂大多只是负责施展幻术定住目标,由葬谦循送木头人上路。“我有理由相信,那交易内容和门主有关。”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帮到他,况且他所说的交易是单方面的吧?”暗夜墨焰不认为自己可以从断修魂那得到什么,她不被先整死就该感叹自己福大命大。
“……或许,交易已经开始了。”葬谦循吐出惊人之语,他默默思考着,这并不是他的强项。多是凭猜测和对断修魂的了解。他丧气的说道:“我也猜不到他究竟要干什么……唉,还不如想想是什么人要杀你,说不准和买凶之人有关。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我出来的时间很短好不好?哪有空和人结怨啊……”皱眉随口抱怨着的暗夜墨焰突然灵光一闪,只见她满脸错愕的自喃道:“不可能吧?他们应该没有必要这么做,但会不会是他们呢?”
“你想到什么了?”一听有线索可寻,葬谦循马上询问。
高深莫测的黑眸瞧着葬谦循,她找个位置坐下来,淡然道:“有三种可能:一是狐族,二是某位领主,三是我的夫君候补人。无论是何人,他们都不想或不能明目张胆的除掉我。”
“啧,真麻烦。”暴躁的抓了抓头发,葬谦循坐立不安的说着。“我的伤势虽已不是问题,但是未来的十九天内,道法只剩下七百年功力。若是山药和寒灼找来,我怕自己照顾不到你。”
“的确是个难题。”摸着下巴,暗夜墨焰丝毫没有紧张感的追加:“山药对我的位置了若执掌,躲避不是办法。就算你道行处于全盛状态,寒灼的下毒功夫你有办法解决吗?如果山药和寒灼联手,我们的处境更堪虑……”
“若是处于全盛时期,我有把握在寒灼还没下毒前干掉他。”葬谦循苦笑一声,补充:“但也仅仅是杀了他,寒灼的全身都是毒,我没有办法擒获他,至于山药倒大可以试试。”
两人对望,同时呼出口浊气。
暗夜墨焰连声哀叹:“我好倒霉啊……”
葬谦循极为配合的叹息。“向苍王求助也无济于事,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的根据地离这少说也有二十多天的路程。为今之计,也只有想办法尽快恢复我的法力,或者想办法找到只道行高强的妖怪做凭依……”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暗夜墨焰惊叫道。
“我说找苍王……”
“不对,最后那句。”暗夜墨焰性急的打算此话。
呆了呆,葬谦循的嘴角牵动惊喜的笑。“哈!有办法了!只要逃过十九天的追杀,我们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妥善的方法。”
“可是上哪去找这只妖怪呢?”暗夜墨焰又开始担心。毕竟能一人单挑寒灼和山药的妖怪,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