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过,我的繁花尽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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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手里的面巾纸一松,北风吹动面纸,随风起舞……
“秦暄,你刚刚说什么?”
“妈妈,我的爸爸,是不是朝歌叔叔?”秦暄察觉到宋夜弦的脸色变了,挣扎了会儿,还是低声问了出来。
他是男子汉,言出必行,这是他答应别人要问的,就算宋夜弦要打他骂他,他都还是要问的。
夜弦笑的十分温柔,“他不是,秦涤非就是你的爸爸,只要你喊我一声妈妈,就要喊他一声爸爸,懂了吗?”
“可是……”秦暄还想问,但看到宋夜弦眼底的那抹不悦,又将话给咽了回去,“妈妈,你别难过,其实我就是不想去苒姨家。”
秦暄揉了揉鼻子,低下了头。
宋夜弦顿时满头黑线,“秦小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矫情的!”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为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
还问她那个奇怪的问题!
秦暄继续揉鼻子,这能怨他么?要不是某人给他出这个主意,他至于大白天在教室门外面扣洋葱吗?
他现在才发现,眼泪和水一样宝贵!要的时候半滴也滴不出来,要不是洋葱……嗯哼!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妈妈,我虽然皮肤细腻,但是也不是橡皮泥啊,苒姨每回看到我,都捏我的脸,妈妈,你说我的脸会不会被捏变形?”
秦暄的小手被宋夜弦捏在掌心,两人慢悠悠的坐上了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后退,秦暄不得不替自己开脱。
“你不是最爱去超市捏方便面吗?你买方便面回家的时候,里面是方便面还是橡皮泥?”
“……”
见秦暄确实有些苦恼,宋夜弦忙给他出主意,“你等会儿看到你苒姨,你就说你要去超市,然后带你苒姨捏方便面,等她捏累了,也就没力气捏你的脸了!”
“……”
秦暄乐呵的往宋夜弦的怀里一钻,“妈妈,你最好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句话可不是骗人的,懂了吗?”宋夜弦轻轻的抱住他,笑的十分满足。
夜弦本就是随便一说,谁料刚刚进了门,秦暄竟然真的上前吵着要任苒带他去超市捏泡面,任苒本就疼他,秦暄一咋呼,便带了他出门,就留下朝歌和夜弦两人在屋里。
两人坐在屋里,宋夜弦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唐朝歌,“你如果喜欢秦暄,就对他好一点,当然过分溺爱是不需要的,这样他就开心了。现在离吃饭还早,我先出去走走。”
夜弦自问,此刻面对他,她是无力的,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就说,任苒怎么会突然提出来要拉她一起来吃饭?
她不想辜负任苒的一番好意。
“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再走也不迟。”朝歌几步走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夜弦双手环胸,坦然的看向唐朝歌,“解释昨晚上的事情都是意外,然后你们什么都没发生,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拦住我,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些?”
朝歌抓住她的右手,却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你知道了?”
“没有,”夜弦看向他,“我看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说,如果你想和陆煦妍发生点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如果你们有点什么,也不会有我宋夜弦什么事情。唐朝歌,我不喜欢这些解释,伤害就是伤害,解释能证明什么?伤害已经造成,我要听你的解释做什么?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
她已经看到了他们的“你情我愿”,还需要什么解释!
如果那时候她不出现,任由事情发展,然后陆煦妍也许有了他的孩子,到时候是该她离开,还是陆煦妍离开?
夜弦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目光扫过他的左手,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秦暄已经和我分开五年,宋夜弦,如果我告诉秦暄所有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说他会怎么做?”
要不是以为她会因为白天的事情而愧疚,他不否认自己会有那样龌龊的想法,期望她会主动,宋夜弦的古灵精怪他是知道的,所以下药,乃至于后来,他都以为那是宋夜弦……
药性上来,他哪里还有那么高的辨别力?
第七十五章 草莓是冲动的开始
朝歌想到这里,眉宇间的愠怒之色更为深重。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秦涤非留在她身上的那道紫色的吻痕,刺眼到他昨夜拿热毛巾敷到天亮!
“你敢,”夜弦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愤愤的往前了两步,“唐朝歌,是你让秦暄那样问我的是不是?”
“我救他出宋家,不是没有条件的,宋夜弦,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会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朝歌站定,查不到的事情,可以换另一种的方式知晓答案,只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卑鄙一点又何妨!
对上唐朝歌从未曾表现出的凌厉,夜弦气的一双手都在发抖,“唐朝歌,你还真是说对了,他还真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因为他还真不是你的儿子!”夜弦气极反笑,“你可以和我交往的时候和陆煦妍走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交往的时候,又和秦涤非在一起?”
朝歌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宋夜弦,你一定要这样糟蹋自己吗?媲”
“糟蹋不糟蹋不是你说的算,放开,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手腕传来的痛楚,让宋夜弦微微拧眉,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输,“秦暄不是你儿子,我早和你说过了,你不需要为秦暄做什么,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还有离不离婚也是我和秦涤非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好意!”
“宋夜弦,”朝歌的眸光抿成一线,目光紧紧的锁住宋夜弦,语气更为坚定,“我忍你嫁给秦涤非,我忍你一次又一次放下我去和秦涤非站在一起,我忍你让我的儿子喊别人爸爸,我都忍了,就当我偿还我欠你的五年!”
朝歌的面庞渐渐逼近,“但不管你答应与否,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你再从我这里逃开!”
“我说过,秦暄不是你儿子,你没必要负责任!”夜弦愤愤的咬牙喊出声,昨晚的那一幕如惊鸿掠影一般晃过眼前,“所以你应该负责任的是陆煦妍,而不是我和秦暄!”
“你这样认为?”朝歌渐渐松开了紧握她的手。
“是。”见他将自己的手松开了,夜弦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朝门边走去,
刚刚要伸手去开门,眼前忽然一暗,朝歌已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腰上骤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温暖,力道却是前所未有的大,他缚着纱布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尚未做出反应之前,已然吻住了她的唇。带着炙烈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燃烧一般,霸道的不许她一丝抗拒。
夜弦先是懵了一下,便奋力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和她分开距离,可是两人的力道实在是有天大的差别!
她想要逃走,可是唐朝歌却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不顾她的抵抗,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夜弦想要起来,却又被他给按了回去。朝歌将她压在身下,顾不得还受伤的左手,一双手开始迅速剥落着她的衣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不可耐。
“你放开我!唐朝歌,你不准碰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夜弦被他压在身下,一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扯着,两条腿被他压在沙发上,无法动弹,夜弦看着此刻压在身上的男人,眼泪顺着眼角一点一点的滴入发间,如一种无解的毒药深深的刺入到头皮深处,疼的无以复加。
“碰了又怎样,反正你都是要和他离婚的!”唐朝歌手上的动作更快,将她的还在空中抵抗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左手一把握住,举过她的头顶,右手一把扯掉她的衣服,不带任何前戏的进入……
“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负责了?”
“疼……放开我,疼!”宋夜弦那一刻几乎都忘了呼吸,可朝歌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次次的撞击直至最深处,宋夜弦被他按住在沙发上,无法动弹,只能咬住自己的唇,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里,试图用身体的疼痛去驱散自己那倍感熟悉的沉沦感,只求自己并不发出半点声音。
这一场没有任何欢乐可言的欢爱,身体太渴望他的力量,可是心灵却又太抗拒他,太思念他的温暖,却又痛恨他的无情。
那一刻,她有多欢乐,清醒之后,就有多失落。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待到结束,宋夜弦泠泠出声问道。
沙发并不大,朝歌躺下来的时候,更是让宋夜弦无处逃避,“宋夜弦,你不累吗?从昨天到今天,你不累吗?”
“昨天一个陆煦妍,今天一个我,你能不累吗?”夜弦冷吭出声,她才发现唐朝歌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一念将她推上天堂,可却也在此刻将她拍到地狱。
夜弦自沙发上往下走,脚触地力道太猛,她一个没站稳,整个身子也摔倒了地上,朝歌见状忙朝她伸出手,却又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夜弦自顾自的揉着生疼的膝盖,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起来。
朝歌并不生气,将她扔过来的衣服,随手搁在沙发上摆好,“该碰的,都碰了,不该碰的,也早就碰了,宋夜弦,你还能离开我吗?”
“这就是你五年后的魅力?不惜用这样的手段来逼我和你在一起?”夜弦定定的看着他颇为得意的模样,一股寒意自心底慢慢渗透开来,“唐朝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那天摔死,我也不愿意见到你,唐朝歌,我恨你!”
“恨就好,痛就好!”朝歌也站了起来,“宋夜弦,当年你误会我和陆煦妍一次,分开五年,导致秦暄的事情发生,这教训还不够吗?昨天你又一次转身离开,你这是展示你的大度还是觉得这五年你不够痛!”
顿了顿,唐朝歌托起她的下巴,“我给你机会慢慢看清,你彷徨犹豫,伤害了你我,更伤害了秦涤非和秦暄;我不给您机会选择,是为了我们之间不要出现第二个秦暄!”
宋夜弦咬唇,半晌才出声,一丝凉意自声音里蔓延开来,“唐朝歌,你赢了!”一把扫掉他的手,宋夜弦扯好自己的衣服,又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他说的都对,对到她无力去反驳。
大门自身后合上,夜弦靠到了门上,任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被她用衣袖蹭掉,勉强忍住眼泪,她忙大踏步朝外面走去,晕黄的路灯下,有几道模糊的光景,行人车辆翩翩自身边而过,夜弦起初是小步小步的走着,继而加大了步伐,走到最后,连脚趾都传来酸痛时,她又更大步的在夜里奔跑起来……
任苒和秦暄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夜弦一个人站在马路对面,一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路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唐朝歌正站在家门口,两人就这个隔着马路,似是对望,却又像是路人,目光明明相对,却又从不相遇。
任苒见状不由轻叹,轻声朝身边的秦暄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秦暄正忧思着另外一件事。刚刚在超市,他捏方便面捏的的兴致最高的时候,因为笑声太大,被超市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作为大人的任苒被“训”了一顿不说,还不得不将秦暄捏碎的几十袋子泡面给买了回来。
“你如果能上楼拖住你朝歌叔叔,我就不告诉你妈妈这件事。”任苒指了指自己手里提的满是方便面的购物袋。
秦暄揉了揉鼻子,开始脑补宋夜弦知道他买了小半箱方便面的场景……
任苒见秦暄没什么动静,忙凑到他耳边开始嘀咕,“你现在长大了,你妈妈要宰你还得费点劲,要趁天气好的时候,起个早,买点盐巴,先杀后腌,再趁天气好的时候拿出去风干了。”
“……”
秦暄撑着瑟瑟发抖的小身板,踏着小碎步,轻轻的凑到了唐朝歌的身边,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的话。
唐朝歌低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秦暄有些求救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任苒,任苒给他翻了个白眼,又指了指购物袋,秦暄只得苦着脸再度凑到了朝歌的耳边,声音如蚊子一般大小,“苒姨让我喊你爸爸,让叔叔你带我去吃饭。”
秦暄哼唧了半天,还是没能喊出来那一句称呼,虽然任苒磨刀霍霍的说那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宋夜弦没首肯的事情,他还是不敢乱来。
朝歌轻笑,“你觉得有难度?”
秦暄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朝歌看着他的模样,低头看了手机上任苒发来的信息,“这样啊,那我们边走边聊,走去那家酒店吧!”
“叔叔,你的意思是,我们走过去吗?”秦暄的声音里有几丝委屈。
“嗯,多锻炼,对身体好。”朝歌笑眯眯的伸出自己还缠着纱布的左手,“而且我手受伤了,开不了车。”
秦暄忙伸出手,握住了朝歌的左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指掰开,垂头看着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