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娘子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02正文完结)-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小厮一愣,旋即笑道:“可不是么,得好一阵忙不开了。”
阿润松了口气,起初还怕程夫人是因为改变主意而故意不见她呢,如今看这阵势,果真该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客人。
正好要去见林枫。阿润便道:“多谢替我通报,那我改天再来啦。”
小厮们不以为意,急匆匆又开始磨牙:“你进去听到什么了不曾?”
“没亲见到那位……但是看到里面的丫鬟都聚在一起……”
“……忽然回来不说……还带着个……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了局?”
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阿润慢慢而行,边竖起耳朵听着,心道:“看样子程府是出了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如果只是单纯的贵客,这些人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
阿润心怀疑惑,离程府越来越远,便要去楼外楼等候林枫。此刻已经日上三竿,街头上人慢慢多了起来,想到要见到林枫,阿润忍不住一阵高兴。
随便逛了逛街,慢慢到了楼外楼,一大早楼上没多少人,之前跟林枫坐过的桌子还空着。阿润越发高兴,急忙过去坐好。
小二过来:“姑娘,您喝茶,还是吃饭?”
阿润估摸着喝茶也要给钱,于是说:“不用,我等人。”
小二笑道:“姑娘,你等的莫不是林校尉?”
阿润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小二眉开眼笑,回答:“林校尉谁不认得,之前常来我们酒楼吃饭,是极慷慨的。但他多都是跟军营的爷们儿来,这带女子过来却是头一遭,因此您上次跟他一块儿过来,我自然就记住了。”
阿润心里甜滋滋地:“原来是这样啊。”
小二道:“姑娘是跟林校尉约好了吗?林校尉一般中午才来,估摸他到还有点时间……”
阿润点头:“不碍事,我慢慢等好啦。”
小二点头哈腰:“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小二下楼后,片刻便又上来,奉上一壶茶,两碟干果。阿润道:“咦,我没有要东西。”
小二道:“这些是小人送的,林校尉之前来,多有打赏,您是他的朋友,小人自然不能怠慢。”
小二说罢,便下楼招呼客人去了。阿润心里如喝了蜜糖水一样,这些茶水干果自然不会费许多钱,但因为是林枫的关系而被这样对待,滋味却更不同。
阿润慢慢喝茶,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如此等了有一刻钟功夫,阿润掀开食盒,看看里头的油塔形状是否完好,刚掀开盖子就闻到一股浓郁香甜的气息,阿润见油塔完好无损,才又盖起食盒。
正要喝口茶,忽地觉得身边异动。阿润回头,却见身旁居然站着个四有五六岁的女娃儿,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阿润一愣,起初以为这女娃是小乞儿,可看她打扮不像,于是环顾楼中,想要看是否有人跟这女孩儿有亲,但楼内只有另外一张桌子有客,且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来粗莽,正自斟自饮,不像认得这女娃的。
阿润只好若无其事转回头来,指望这女孩儿自己走开。没想到过了会儿,袖子一动,竟是给人扯了扯。
阿润不得不转回头来:“小家伙,你干什么?”
女娃儿道:“我肚子饿。”
阿润道:“你的爹妈呢?”
女娃儿低头:“都不在了。”
阿润怔住:“哦……这么可怜……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女娃儿摇头:“我跟着六叔,六叔很好,但是他不肯做我娘。”
阿润眨了眨眼,疑惑地问:“小家伙,你说的六叔……是个人名吗?”阿润心想:如果六叔,真是排行第六的叔叔,那没道理小家伙会让“他”当自己娘的。
女娃儿撅起嘴,可怜地看着阿润,就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阿润看的心软:“虽然你看起来很可怜,但是我的油塔是给林大哥吃的……好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给你吃一个好了。”
女娃儿听了后,高兴地爬上凳子坐好,摆出等待要吃东西的姿势。
“你的鼻子可真灵,”阿润恋恋不舍地打开食盒,“算了,看在你这么识货的份儿上,但是记住,只能吃一个知道吗?”
女娃儿用力点头,阿润把干果碟子倒出一个来,盛了油塔,放在女娃跟前:“吃吧。”
女娃儿道:“真的好香啊。”果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了。
阿润忙道:“不管你饱没饱,说好了只吃一个的。”
女娃摸摸肚子,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道:“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已经吃饱了,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六叔都叫我双儿。”
阿润见她吃的嘴巴油光光地,还沾着点儿油塔的屑,便说:“别动。”
毛双儿果真不动,阿润伸出手去,在她的唇上蹭了两下,又把边角的面屑抹去:“像是个小馋猫儿,我叫阿润,你姓什么?是住在镇上吗?你那什么‘六叔’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毛双儿有些出神地看着她:“六叔这两天很忙……我趁他们不注意自己跑出来的。我姓毛。”
“是鸡仔毛茸茸那个毛吗?”阿润笑问。
“是啊,是鸡仔毛茸茸的毛。”毛双儿觉得这句非常有趣,嘻嘻哈哈笑起来。
阿润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道:“那么我就叫你小毛……对了,你姓毛,我不知道镇上居然还有姓毛的……”
毛双儿道:“我们是最近才搬来镇上的。”
“是吗?”阿润想了想,“那你怎么敢一个人跑出门,你不知道街上会有坏人吗?小女孩儿一个人跑出来是很危险的……”
说到这里,阿润又仔细看了看毛双儿,见她小脸白白嫩嫩,眼睛水汪汪地,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便又补充说:“尤其你又长的这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本评论已被作者加精◆
猫小弟:你们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吧?我叫猫振翼!
小和:就是只扑腾翅膀的猫,动物界叫猫头鹰。
6郎:嗯~就是夜猫子。
猫小弟:不许看不起我!我已经8岁了,该学的基本都学到了!
小和:可惜没有真枪实练过~
6郎:毛还没长全呢。
猫小弟:我已经能偷看丫头投怀送抱了!
6郎:7~也不是冲着你。
猫小弟:我还看见其它的了!
小和:哦?快说说~
6郎:住嘴,要不喂你吃耗子!
☆、红尘百戏
贺兰春华因那女尸案,近日十分之忙,先是要确定这死者是何身份。不料这起差人没有一个认得的,加上尸身于水中不知浮沉多久,面容身形难免有些变,越发难认。
这两日,贺兰春华督促三班衙差出外寻找消息,先从镇上开始挨家挨户地打听,查看有无失踪人口之类,却始终音信全无。
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终于有人来到县衙,原来是镇东的王员外家,说是自家儿媳妇陶氏昨日说要回娘家,昨天县衙消息传出后,他特意派人去陶家看平安,不料陶家说并没有人回去,这才慌了神,急忙来县衙看望。
贺兰春华叫差人领着王员外去认尸,果然正是陶氏无误。王员外大哭。
重回堂上,贺兰春华问道:“王富,你说你媳妇昨日回家,那必然会有丫鬟奴仆跟随,怎么连她到没到娘家都不知道?”
王员外战战兢兢:“大人,我们虽然不是大富人家,却也不缺人手,但我媳妇为人勤俭,加上回她娘家只隔一条河,因此只带了个随身的丫鬟。”
“既然有丫鬟,当然也能通消息了,那丫鬟何在?”
“现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本来她该跟媳妇在一块儿的……难道……两个同样遭遇不测……失足落水了……”
贺兰春华问:“你怎么知道你媳妇是失足落水的?”
王员外愣了愣:“大人,我是猜的,不然又是怎么样?”
仵作领会贺兰春华的意思,便道:“经查验,陶氏颈间有淤痕,胸腹无水,应该是被人扼死后推在水中。”
王员外嚎啕叫起:“天杀的,是谁这么狠心。”
贺兰春华道:“你且休哭,把那丫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跟谁来往密切尽数说明,先将她找到,必然可以问出实情。”
王员外打起精神说了一遍,主簿记下。贺兰春华道:“对了,王富,那落水的陶氏是你的儿媳妇,她出了事,着急的该是你的儿子,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前来?”
王员外面上惊慌之色一闪而过,旋即道:“回大人,只是因为没想到被害的是我媳妇,所以合家不知,我也只是随便来看一眼,没想到……”
贺兰春华并不追究,只点头:“原来如此,你也算是个心细之人了,那好吧,你便先回去,等找到丫鬟,进一步审理之后再传你。”
王员外拭泪,跪拜道谢了,便退出衙门。
王员外离开之后,宋和小声道:“公子,你觉不觉的这事古怪?”
“嗯?”
“知道河里发现女尸,应该不会有人即刻就往自家人身上去想,这王富怎么就立刻派人去陶家问了呢?”
贺兰春华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若非巧合,就是心怀鬼胎。”
贺兰春华便唤衙差前来,命秘密去王家周围打听,正吩咐好了,就见家丁鸡飞狗跳而来,报说找不到二小姐毛双儿了。
毛双儿跟毛振翼两个虽是亲兄妹,但性格却是正好相反,毛振翼喜欢闹腾,毛双儿却很内向,经常把自己藏起来,一躲就是半天,仆人们见不着她,也只当她又把自己藏到哪里去了。
贺兰春华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发动家丁跟差人前去四处寻找,只不能让毛振翼知道这消息,免得小孩儿急坏了。
正找了一圈儿仍没找到人,贺兰春华跟宋和分头又把衙门翻了个个儿,官帽掉了都未在意,正匆匆换了便服想出衙门去找,却见衙差从门外而来,道:“大人,不用着急了,二小姐自己回来了!”
贺兰春华转头一看,果然见到门口毛双儿钻出来,叫道:“六叔……”贺兰春华大步上前,俯身把人紧紧搂住:“你去哪了?把六叔担心死了!”
阿润在酒楼上跟毛双儿遇见,不得已给了她一只油塔吃,见小孩儿无邪可爱,倒是喜欢。见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阿润便想先送毛双儿回家,算是好人做到底。
毛双儿很高兴,紧紧握着阿润的手:“谢谢阿润。”
阿润板着脸道:“不用谢我,我怕你家人若不来找你,到中午你还要吃我的油塔。”
毛双儿抿嘴笑,只觉得她很是有趣。
两人不知不觉晃到衙门跟前,阿润发呆:“你住在这里?”
毛双儿点头:“是啊,不知六叔发现我跑出来了没有,我们不如从后门进去吧。”
两个人正商议,给出门的衙差一眼看到,顿时如获至宝,把毛双儿先接了过去,毛双儿回头对阿润道:“阿润姐姐,你先等一等,我见了六叔再回来找你。”
阿润站在衙门廊下,有些不自在,她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进衙门,不过往后看看,仿佛是衙门后院,花木扶疏,假山玲珑,隐约还有鸟鸣。
阿润提着食盒看了会儿,百无聊赖,正想先走,耳畔忽然传来“救命”的喊声。
阿润大惊,循声往前,在一个月门前探身,却见到院中,一个彪形大汉手持雪亮钢刀,怀中勒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那刀架在小男孩儿的颈间,看来十分凶险。
男孩儿见了阿润,便叫道:“救命,杀人啦!”
“啊!”阿润大声尖叫,“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把孩子放了!”
那大汉拧着眉:“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孩子也叫:“我好怕,我要死了,啊啊……”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大汉“啊”地叫了声,双臂一松,往后跌去。
月门旁堆了些木棍,是花匠用来夹支花园里植株的,其中一块腾空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大汉的额头。
那汉子身前的男孩儿仿佛惊呆了,动也不动。
“快闪开!”阿润却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把小孩儿拉到旁边,又抬脚将大汉手中钢刀踢到一边。
“你……”男孩儿难以置信,正要说话,阿润已经又把之前扔出去的那木棍拎起,奋力往大汉身上打去:“坏蛋!竟然对小孩儿下手!”
那大汉本那猝不及防到了跟前的木头击中,晕晕乎乎倒地,又被阿润一阵痛打,便挣扎惨叫道:“住手,我不是!”
阿润见他醒来,吓得跳后一步,见他似要起身,便又冲上前,狠狠地复打了几棍子:“还敢狡辩,打死你!”
那小孩儿站在旁边,目瞪口呆,那大汉抱头:“小、小公子……救命!”
“什么?”阿润回头看向那小男孩儿,男孩儿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阿润指着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