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高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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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跟段轻寒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得,段轻寒如果真的死了,蓝希音必定会遭受相当大的危险。到那个时候,自己难道要出来对抗整个段家甚至是冯家的力量?倪喆每次扪心自问,都觉得没办法做到如此地步,他终究还是个现实的人,还没到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地步。
当着蓝希音的面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一切往好的方面看:“别着急,他给我打过电话,说这两天会来体检。这些天我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先把公司的事情放一边。说实话,你突然毁婚对他应该有不小的打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生病。心情是很好的免疫力,希音,如果你还爱他,就和他在一起吧。当然我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很多人或许会忌讳,觉得嫁给他有可能要做寡妇,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对不对?”
蓝希音自然不会,如果说之前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嫁给段轻寒的话,那么现在她反倒无所顾忌了。一想到段轻寒有可能要早早地离开她,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为了一个穆萧声和一个段雯珊,葬送他们两人的幸福,实在很不值得。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和段轻寒永远在一起,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是现在这个五年的坎,还是再过五年的那个坎,她都要陪着他一起走过。
她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才默默道:“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是从部队里转业出来的。他当年没法儿继续留在那里,是不是因为这个病?”
“嗯。轻寒本来是学飞机设计的,大学毕业后突然就脑抽了,非要去部队。他们家世代都是当兵的,他想去也正常。后来就让他去了,到了部队还不到三年,他就发病了。其实他那个时候如果没生病的话,现在应该在军队混得很不错。或许能混到他们家老大那样的级别也说不定。其实我总觉得,他去当兵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家老大,或许他想要证明,只要有他爸的基因,不管妈是谁,都能一样出色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倪喆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他也没太在意,笑着摇头:“算了,本来不想说的,一时说得兴起给忘了。不过你迟早也该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未来婆婆,不是轻寒的亲妈。事实上他们段家三兄弟,有三个不同的妈。”
“啊?”蓝希音一听就乱了,“他,他爸娶了好几个老婆?”
“两个,都是合法的。原配太太早些年身体不太好,生了老大之后就过世了。后来就娶了现在的这个太太,生了二儿子段轻哲。轻哲你应该见过吧?”
“嗯,在他家见过一面。挺斯文的一个人,看上去挺单纯。”
“哈哈哈……”倪喆突然笑了起来,“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抱有这种想法。段家老二在我们这个圈里,是出了名的天才。别看他总是一副绅士彬彬有礼的模样,要真玩阴的,十个你也不够他玩的。人家是搞法律的,钻空子这手法可比咱们强多了,在他手里想要放过一个人很容易,想要整死一个人,那就更容易了。你以后嫁去段家,记得千万不要得罪他。”
蓝希音想起段轻寒也曾说过差不多的话,不由对这个段轻哲刮目相看。她果然还是太嫩,看人太不够经验,完全没有看出他人隐藏在表象下真实的一面。
不过她并不想对那个段轻哲有太多的研究,只是关心地问道:“那轻寒呢,他妈妈又是第几任太太?后娶的太太不是还在吗?”
“他妈不是太太,是情人。这事儿你们或许觉得丢脸,其实在我们看来根本没什么。那些个头头脑脑的谁没几个红粉知己,要真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那倒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某些方面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说,段轻寒以后也会娶小老婆,或是包二奶?”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倪喆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轻寒不一样,他不从政,他是商人嘛。”
“商人不是更喜欢找情人吗?”
“希音……”倪喆无奈地叫道,“你不用怀疑,段轻寒这个人是个死脑筋,他要喜欢上了你,就会一直喜欢到底了。你不用担心他会出轨。而且你就算担心了也没用,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在他们那样的家庭,虽然有时候太古板有些沉闷,不过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轻易不许离婚。所以你就放心吧。”
蓝希音却立马想到了白忻卉,脱口而出道:“他二哥和他二嫂不正在闹离婚?”
倪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颇为头痛道:“那是特例,再说这事情不也闹得挺凶,要不是双方坚持要离,估计是离不了了的。说起来轻哲这个事儿我还真没细细打听,不知道他们两个搞什么鬼,明明挺般配的一对儿……算了,咱们也别管人家的事情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赶紧让轻寒过来做检查,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
蓝希音觉得倪喆说得有理,下班后就给段轻寒打电话,想让他过来做检查。段轻寒在电话里却说晚上要加班,一时间走不开,还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去。
回想他昨天还因为熬了通宵而病倒,这会儿居然又去上班,蓝希音就有些来气,更多的则是担心和焦急。她离开医院时没回自己家,直接叫了辆车去到段轻寒的公司楼下。
跑上去跟前台小姐一说,对方就说段轻寒在开会,还说今天不见人。蓝希音本来想说自己是他未婚妻,又觉得有点脸皮薄不太好意思,便只能说去他办公室等他。
谁知那前台不太好说话,说是没有预约不准进去。蓝希音没办法,只能在前台外的沙发上坐着等。摸出手机给段轻寒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他都不接,给他留言他也不回,感觉真像是在开会,完全不得闲的样子。
蓝希音去的时候,公司的员工已经陆续准备要离开了,蓝希音尴尬地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过。那些人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就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或许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大老板有一天会找这么一个并不太起眼的小女人吧。
蓝希音就这么在公司门口的沙发上等了很久,到最后整间公司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也没见到段轻寒的影子。她并不知道段轻寒那一层有直达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他根本就不往大门这边走,所以在这里等是没有用的。前台小姐似乎也没打算告诉她,临走的时候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她其实是接到了上面下来的通知,说如果有女人来找董事长的话,就说他在开会,让人回去别放进来。所以她一见到蓝希音,本能地就反她当作是那种缠着段轻寒不放的傻女人了。
蓝希音来的时候段轻寒确实在开会,他故意把手机放在了办公室里,就是不想接她的电话。他没料到蓝希音会一直等在那里。他从公司离开时也没顾得上看手机,一直到回到家里才发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留言。
那留言只说她在门口等他,但那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留言了。段轻寒本想直接忽略的,但想了想还是回了一条过去:我答应你,我们分手吧。
67
67、救命之恩 。。。
蓝希音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在段轻寒的公司前台等了这么久,到最后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短信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流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滴在屏幕上,慢慢地汇聚在一起,又从上面滑了下来。
这个时候公司里已经没人了,所以她也不在乎,索性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到最后她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擦了又流,完全控制不住。
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别人公司门口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最后哭得几乎没力气了,才算止住了眼泪。
段轻寒其实一直在等蓝希音的回音,他不知道这条短信发过去她会有什么样的表示,但她至少应该有点表示。高兴也好,松了一口气也罢,就算打电话过来骂他一通也无所谓。可是他的手机却再也没响过,一直安静了整晚。
这让段轻寒不由有些不安,挣扎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拨通了蓝希音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不得不挂断了再打过去。如此试了三四回,终于到最后电话通了,蓝希音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段轻寒才算放下心来。可是就这么一会儿,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打电话过去只是想确认一下蓝希音好不好,确认完了之后要说什么却从来没有想过。
蓝希音当时已经从段轻寒的公司出来了,正坐在公交车上往家里赶。坐她前面那个男人一直把车窗打开着,冷冷的夜风直接灌到了她的头上,搞得她头痛欲裂。她接电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哭了这么久,她的眼睛早就肿了,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她握着电话“喂”了几声,见对方不说话,便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她把手机扔回包里,一个人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就想好好睡一觉。
她回到家后也顾不得睡觉,连澡也懒得洗,直接脱了衣服裹了被子就睡了。因为头痛喉咙痛,她睡得其实并不安稳,总是想咳嗽,却什么也咳不出来。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她是一个人住的一间房,平时房里根本不会出现第二个人,这会儿见到面前有人影在晃动,不由吓了她一跳,一个激灵之后冷汗就滑了下来,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人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道:“你醒了?”
蓝希音活了二十几年,一直是淡定又从容的那种人。但今天这会儿,她真的是完全冷静不下来。在看到对方脸孔的那一刹那,她直接抄起一个枕头,冲着对方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段轻寒眼明手快接住了枕头,似笑非笑道:“怎么了,准备对我使用暴力了?”
“你出去,赶紧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好吧,那我先走了,桌上有药和饭菜,记得起来吃了。对了,要是太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一个人哭鼻子。”
蓝希音看着他那副样子,只觉得他太过欠揍。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股邪气,直接跳下床来,冲过去照着段轻寒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下去。段轻寒也不恼,就这么任由她咬,甚至都不喊疼。
蓝希音在咬下去的一刹那,眼泪就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泪水直接滴到了段轻寒的手腕上,他感觉到了之后,便伸出另一只手,直接将蓝希音搂进了怀里,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好了别哭了,刚刚那个短信取消了。”
蓝希音一直哭一直哭,就是不说话。段轻寒便又说道:“你的分手提议也取消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好的坏的我们都要一起承担了。你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蓝希音又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加了一句:“不,不会有坏的,只会有好的。你一定会好好的。”
段轻寒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你这么聪明,早就该猜到了不是吗?”
“无缘无故的,谁会想到你得过那种病。你,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是怕我会害怕而离开你吗?”
“是啊,怕你知道我随时会死,就嫌弃我不要我了。”段轻寒开了个玩笑,随即又拉着她坐到桌边,指着桌上的食物道,“先吃点东西了,吃完了记得要吃药。我们两个也真是的,轮流感冒,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
蓝希音一听“感冒”两个字,立马如临大敌,跳起来就把段轻寒往外推:“你出去,你先出去,别一会儿再传染给你。你先回家去吧,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
段轻寒拉着她的手,直接拦在她面前:“别紧张,不会有事儿的。我要是真的复发了,这会儿再避讳也没用了。你赶紧乖乖把东西吃了,再把药也吃了。你可不能生病,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放心吧。”
蓝希音听了这话,才重新走回到书桌边,开始吃东西。她确实有点饿了,吃得有点着急。吃着吃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活着你就不会死吗?”
“是啊,你就是我的药,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问题。”段轻寒拉了张椅子坐到了蓝希音身边,摸着她的头道,“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医院门口,而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
“嗯,就是在我接受了骨髓移植的一年后。我当时派人去查到了你,曾经去到你们学校,远远地看过你一面。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了,说不定你根本没见到我。”
“你找我干嘛?”
“你不会不记得,自己五年前去北京做什么吗?”
蓝希音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旧在了桌子上,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惊叫道:“那,那个人就是你!”
段轻寒冲她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