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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老爷有喜_派派小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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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挑眉,疑惑问道:“谁?”
  “有一个人,韬光养晦了许多年……”墨惟握着折扇,轻轻敲着下巴,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十分期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嗤笑道:“既然是韬光养晦,如何就被你知晓了?既然被你知晓了,那韬光养晦也不见得如何高明了。”
  “此言差矣。”墨惟反驳,洋洋自得道,“除了我,可没有第二个人看出来了。想我墨惟,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我一把拍上他的嘴巴,把他那恶心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告诉我,是谁。”
  他眨了眨眼,移开我的手,细长眸子一弯,笑眯眯道:“六皇子,刘澈。”
  刘澈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早已模糊了面孔,依稀记得是离我很近的一个少年,长得像他的皇帝父亲,俊秀无双,年纪小的时候总喜欢跟在我身边,在以为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看我。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在国子监地位很低,属于出气筒的典型,成绩也一般,不会垫底被点名批评,也不是被表扬的对象,夫子说起刘澈,总是“中规中矩,马马虎虎”八个字。
  很难想象,他会是墨惟口中韬光养晦了五六年,唯一有能力颠覆皇后政权的皇子。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除了是我的表弟,还是我的表弟……墨惟说皇家的婚姻关系十分复杂,果然没有骗我。
  皇帝病危,诸皇子蠢蠢欲动,六皇子刘澈没有人看好,在帝都阴云下,难得的一片安宁。
  去之前,我问墨惟——你有把握他会帮我?
  墨惟笑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你,但他会帮东篱,只要东篱愿意帮他。一旦他登上皇位,你也不会有事——他很清楚,单凭你一己之力,一个名号,根本不可能与他争夺帝位。”
  于是,那一夜去见刘澈,我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作为师傅的代言人。
  月色清朗,弱冠少年秀雅出尘,焚香调素琴,一曲春江花月夜祥和得听不出一丝杀气,我以为,他会弹弹十面埋伏什么的……
  最后一个音符颤悠悠地停在指尖,他仰头看向我藏身之处,微笑道:“你出来吧。”又低头叹道,“常听人言,知音至而弦断,为何我这弦却都安好?”
  我噎了一下,从阴影中走出,“那是因为,我不通音律。”
  我这人,不通音律,荒腔走板,一会儿不靠谱,一会儿不着调。
  这少年的眼睛稍显得圆润,细长眸子显心机深沉,圆眸润瞳则显天真无邪,他那双眼睛,看着便叫人心软,一身月白长衫衬着那姿容,谁能相信他手中养了三千死士——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在他对面盘腿坐下,他递了一盏茶过来,我接过了放在一边,听他温温润润地叫了我一声:“阿姐……”
  看样子,他什么都明白了。 
在你怀里,尘埃落定 。。。
  我自知是个对感情迟钝的人,但连墨惟都瞒过了,可见刘澈小儿功力颇深。
  那时我只当他是客气,便也同他客气了一番,他叫我一声“阿姐”,我叫他一声“阿澈”。他听了好似很开心,眼睛弯了起来,晶亮晶亮的,看得我也忍不住咧嘴傻笑。
  于是我想,每个人都有一段“很傻很天真”的当年吧……
  “那啥……”我挠挠头,“我的来意,你想必都明白了。”
  “嗯。”他点点头,微笑,“没问题。”
  “啊?”我怔了一下。
  “我会救出沈东篱的,只要他站在我这边。”他低下头,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埃,声音里颇有些委屈,“你知道,我身边的人太少了,王皇后的势力过于强大……”
  这孩子,太能激发人的母性。我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放心放心,这天下是姓刘的,让他们姓王的滚蛋去!”
  他抬眼看我,眼里有一丝玩味的笑意。“姓刘的?”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是你们姓刘的,我不姓刘,我姓李。”
  我表明立场,他眼中闪过异色,随后眼底笑意一点点漾开,这水波深处到底藏了些什么,却不是我能看懂的。
  那时我心里便想:也是一个蓝颜祸水,披着羊皮的狼。
  因为涉及朝廷斗争,我让唐思避嫌,以免让唐门殃及池鱼,他虽不悦,却也不能反驳,便在城外住了下来。乔羽对大内了如指掌,夜探深宫,便由我二人执行。
  恍惚想起小时候与乔羽初遇那次,那时似乎看到皇后与某个将军深夜密谋,这些官员入夜不得进入禁宫,更何况是和皇后窃窃私语,当初看着事不关己,现在想来暗骂自己糊涂。
  和乔羽摸到了皇帝寝宫,乔羽放倒了外面的人,我走到他床前,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了眼,看着我,露出一个有些飘渺的微笑。他说:“皇姐,你来看我了,你不怨我了吗?”
  我心想,他估计命不久矣了。
  我跪在他床前,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我,颤抖地覆上我的右手。
  “皇姐,你的孩子不是我抱走的,你相信我。”他吃力地说着。
  我不忍心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他怔了一下,扯出一个苦涩的笑脸,像是欣喜,又像是悲伤。
  “她回来了,我把你的江山,你的梦想都还给她,你说好吗……”
  他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对我露出近乎依恋的神情,唉,这又何必呢……都是劫……
  我说:“她不想要的,你还是收着吧……”
  这龙椅太烫,我怕烧着屁股。
  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警觉地收回手,百忙之中不忘把昏倒在地的两个宦官踢到角落里,然后躲到梁上。
  宦官领着一中年太医进来,那太医走着走着,忽地脚下一顿,非常短的一个凝滞,但我察觉了,他的眼角向我的藏身处瞥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发现我?只是凑巧?
  便在这时,那领头的宦官觉得不对劲了,四下一扫,奇道:“那些小宫人都哪里去了?”我心中一紧,握住了乔羽的手,宦官后退了一步,大叫道:“不对!来人啊!有刺客!”
  我转头看乔羽,用口型问:“走,还是留?”
  乔羽一皱眉,道:“走!”
  话既出,两人同时飞跃出宫殿。前院里,弓箭手就位,长枪兵就位,刀兵就位!
  以我们的轻功,这些人并不能动到我们分毫,弓箭如雨而至,我右手支在屋檐上,长腿一扫挡掉一批,几个起落跳出射程范围——真正的对手来了!
  蜀山见过一次的,这是第二回见了。
  看着围上来的一群黑衣面瘫,乔羽的面色十分凝重,我闲闲拍了拍手,调笑道:“乔羽,你走了以后,暗门的女子得多寂寞啊,只剩下些歪瓜烂枣了。”
  这时,一男子拨开众人上前,我注意到乔羽脸色一变,再转眼去打量来者,第一反应——宦官?
  那人俊美得不像男人,阴柔太甚,五官显得极其妖媚,尤其是那眼角的纹路,简直勾魂摄魄。
  “叛徒,杀无赦!”那人盯着乔羽,狠狠下令。这声音一出,我便知道,他确实是宦官了。
  可惜,可惜了……
  乔羽的功夫比场上所有人都胜了不只一筹,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不败,但长久下去定然不是对手。这些人对我下手只是致残,对他却是毫不留情的致命,我猛对他使眼色,让他快走,他却对我视而不见,急得我满头大汗。
  那一边,华丽装扮的女子匆匆而来——唉,我的皇婶诶,果然是气势凌人,让我恨不得在她脸上踩几脚!
  皇后眼中闪过狠色,“李莹玉,你再不束手就擒,沈相就性命堪忧了!”
  我向后一避,对劈来的刀大喊一声:“别打了,我投降!”
  那刀险险停在我鼻尖上,收发自如得让我汗颜……
  我心里默念:乔羽啊……咱都说好了的,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他挣扎地留给我一眼,终于还是跳出战圈了。那个阴柔的宦官似乎想追上,但碍于命令只能留在原地瞪眼。
  皇后对乔羽的去留根本不关心,见我投降,她松了口气,立刻令左右之人将我拿下。那死人、妖毫不留情撬开我的嘴灌下黑色药粉——卸功散!也对,她怕我一身功夫。
  死人、妖九转八折地把我押到一个黑暗地宫,皇后娘娘屈尊前来审问犯人。
  “把玉牌交出来!”她冷着脸说。
  “什么玉牌?”我装傻。
  “凤鸣九天!”她咬牙冷冷道,“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切,当我白痴吗?要不是为了套那玉牌的下落,我早被喂砒霜而不是卸功散了。凤鸣九天玉牌,皇后凤印,和玉玺成双成对,也是权力的象征,少了那玉牌,她这皇后当得很不是滋味吧。
  “我脑子不太好使,你让我见见我师傅,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我笑嘻嘻道,“其实,我留着那玉牌也没什么用,你看我一没人二没钱三没野心四没能力,我拿什么跟你争,你防着我做什么啊。等皇帝一归天,这天下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说是不是?”我说得十分诚恳,也算是实话,她听了我这话,倒是脸色稍霁,又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色,“本宫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交出玉牌,你们师徒都可以活命。否则……”她意味深长哼哼两声,很没创意的威胁。
  再怎样强大的对手,我都不曾害怕过,但想到即将见到师傅,一颗心却颤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暗门的布局,在乔羽叛出后就改变了,这也是为何我要亲入虎穴,探明师傅所在。也或许是,我真的太想他了……
  暗门的地牢自然不是风雅所在,顶上开了小小一扇天窗,月光吝啬地撇了一袖进来,我摸索着前进,颤声呼唤:“师傅……师傅……”
  “玉儿……”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把我接到他怀里,与我这一刻尘埃落定。
  他淡淡一笑,说:“玉儿,你回来了。”就好像我只是出门转了一圈,而不是离开了许多年。
  我伏在他怀里,心口胀胀麻麻的,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这样抱着他,一瞬就是一世了。从墨惟口中,我才知道,自己当年的怯懦,给彼此造成了多大的缺憾。
  有些话,现在说,会不会太迟?
  我伏在师傅怀里,他轻轻抚着我的长发,指尖的温暖让我心酸得想哭。
  我想他是受了许多我不知道的苦楚,却总是隐忍着不让我知晓,把所有的苦难一人承担,便是伤得支离破碎,也要拼凑出最后的微笑与我。我的师傅啊,是真正的君子,能在最污黑的泥淖中开出洁白的莲……
  “师傅,玉儿爱你。”那句话,终究是说出了口,许多年的逡巡,也画下了一个句点。可当时我仍幼稚,只傻傻地想要他一句肯定,因为那一句,无视了他多年的守候与等待。
  而最后他吻了吻我的发心,说:“沈东篱十七岁那年遇见了你,之后十年,除了你再无一人伴我身边。玉儿,我喜欢过一个人,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的师傅啊……给了我最初的温暖和最后的依靠,可我终究……负了他……
  咬牙抹去泪水,这个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附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问:“师傅,你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世对不对?告诉我,这场斗争中,你究竟要站在哪一边?”
  “你应该知道的。”师傅轻抚着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在我掌心写下一个字——“六”。
  切,墨惟啊墨惟,你以为只有你看清了刘澈的伪装吗?
  师傅靠在我耳边,双唇启合间擦过我的耳垂:“玉儿,师傅没你想象的那般好……”
  我轻轻颤栗,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回他:“我只在乎你对我的好。”
  我们女人,多半是小心眼的,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很多事,我都可以不在乎。更何况在丞相这个位子上,我知道你有许多的不得已。
  皇家的人,都不是东西——什么君有君道,臣有臣道,其实除了自己,根本不把人当人,什么人在他们眼里都只是棋子和工具,是杀人的刀,是自卫的盾。
  这皇宫,是藏污纳垢之所,权力王座上,九爪龙袍上的每一个血孔都流淌着鲜血与肮脏!我自认无大胸襟,无大气魄,对于幸福最大的想象也不过就是有饭吃有美人抱抱,天下兴亡,关我底事?如果可以,我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要师傅无事可做,整日里只与我一人厮混……
   
菊花不出,谁与争锋 。。。
  皇后说给我一天时间,而我和乔羽约的时间也是一天。
  第二天寻来的,却两者皆非,乃是我那童年小友——皮痒痒太子殿下……
  未来皇帝陛下在我面前是个小受受,对旁人倒是威风得紧,暗门那些个面瘫者都不敢拦他,他拉了我的手就走,我连对师傅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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