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喜_派派小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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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偷东西没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贼了!
我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他立刻就抽出了暗器——我早有准备,没准备的是,料不到他一出手就是唐门三大招牌暗器之一的暴雨梨花针。
当时我就惊呆了,电光火石之间使出金蝉脱壳,其实就是脱了衣服逃命。幸亏我多穿了一件,不然就光溜溜了,饶是如此,仍被扎到了几根针,身子立刻一麻,直直落入冬日的湖中——不久前我才把燕离扔进湖里,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湖水很快没过我的头顶,我有些心慌,不过也笃定那个人会下来捉我这个“小贼”,所以还是比较安心的。
果然,他几乎立刻就扑进了湖里,一手从我腋下穿过,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
我一出水面,老实不客气地就喷了他一脸的水。他大怒,一副吃了粑粑的臭表情。
我那时真的是病着呢,大冬天的这么一惊一吓一冻,整个人都快死掉了。看他似乎忍不住要对我痛下杀手,我懒懒地喊了一句:“我是陶三小姐,你敢杀我,我杀你全家!”
那厮手就僵在半空了。
后来我就问他,你不是一直穿红衣服吗,怎么那天晚上穿了白衣服?
他恨恨道:“有谁晚上睡觉穿红色睡衣的!”也是,太风骚了些……
早知道他是唐思的话,我大可以就当个传信红娘,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多乌龙。
当天夜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林轩,反正我这一发烧就是好几天,只是听说唐门少门主拼死要退婚,说什么宁死也不会娶那样一个无盐泼妇。
陶嫣气得摔碎了屋子里所有花瓶,就摔花瓶这点来说,她和唐思绝对是一对。
反正我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床上一躺六七天,外面发生什么事,我是一概不知了。
所有遇到我的人,陶二也好燕五也好,都是他们倒霉,只有唐三让我倒了霉。慢慢的我也就释然了,倒霉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早晚而已。
老爷好坏~(这章节名真他娘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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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来,让老爷我捏捏脸。”我惆怅地叹了口气,朝他勾了勾手指。
唐三僵了一下,拍掉我的手,咬牙切齿深情款款地喊了一句;“老爷……”
我无奈地摊摊手,转身逗死小鸟,“死小鸟啊死小鸟,老爷我和你是何其同病相怜啊……”
死小鸟在我手上抓了一下,又迅速飞到角落里去。
我黑着脸抽回手,在唐三身上擦了几下,又提起鸟笼说:“走,跟老爷遛鸟去。”
唐三怔了一下,“你要出去?”
我转头看向师傅,“师傅,我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现在易容了,方小侯爷也认不得我,我就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又惋惜地对唐三说,“突然想起来,我们在方小侯爷面前打过照面,那你还是呆在家里,老爷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师傅缓缓放下书,举轻若重,徐徐道:“你既然要出去,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心下一喜,又听师傅接着说:“师傅在沈园等你回来便是了。”说着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袅袅转了个身,悠悠别过脸一声轻叹,向屋内走去,只留给我一个无比落寞的背影,让我这心口又开始抽痛。
我郁郁放下鸟笼,叹道:“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师傅吧。”
明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落寞样子,我却还是忍不住心痛,一个两个都知道老爷我心太软,逮着我的弱点就狠捏,偏偏老爷我还就吃这套。
悲哀!
我生着自己的气,蹲在院子里继续发呆,闲极无聊看蚂蚁搬家。
唐三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与我并排蹲着。“老爷,除了出去玩,你还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的心又酥麻了一下,斜着眼看唐三,飞吻了一个,“三儿,老爷没白疼你。你要真疼老爷,就想办法把那个方小侯爷弄走。”
唐三叹道:“我也想,但是不好办。大公子说得对,他来此动机不纯,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稀罕了,“哟,这人脸皮比老爷我还厚呢?”
唐三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明示暗示他都不为所动,似乎是要把我们李府坐穿了!”
“真该让四儿送他上西天!”我咬咬牙说。“三儿,过几天还会有一个讨人厌的家伙来,师傅说了,让他住在离主院落最远的丁园,那边的门是另外开的,相对独立的小院子,就当租他住几天。”
“老爷,你想赶走他?”
我忧郁地点点头说:“三儿你不知道,那人是个断袖,觊觎师傅许久了不说,我怕他一来,发现我这五个公子各个如花似玉,动了邪心,挖我墙角……”
“他敢!”唐三嫉恶如仇地愤然道,可惜心里的小九九瞒不过老爷我的慧眼如炬。
“就怕色胆包天。你以为他为什么被贬到了洛城?就是因为他调戏御史大夫!那可是三公九卿里最硬的铁枪头,他都敢往上撞,你说他敢不敢?”
唐三沉默了半晌,方道:“怎么帝都里的人都这么没脸没皮的吗?”一个是方小侯爷,一个墨惟,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我心有戚戚然地点头,又摇了摇头,“别把师傅和我们三个混为一谈了!”
唐三:“……”
唐三终于在我的唆使下去丁园布下些机关道道,不会伤他性命,但绝对让他吃尽苦头。
哼哼,我的地盘好混的吗?我的人好碰的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怎么开染坊?
又过了两天,墨惟说是人已经到了城外,但好巧的是方小侯爷也抽了风去城外踏青,师傅怕碰上方小侯爷,便没有出城接他了。这让我乐了半天,暗道一声:该!
方小侯爷拐了我们家陶二作陪,陶二让燕五去接墨惟,我和唐三去了一趟丁园,看了一遍他的布置。(啊,好多人,老爷混乱了……)
门把手上插了三根牛毛针,针上涂了秋药。何为秋药?就是春~药的解药,效果正相反,让人会有那么十天半个月不行……(东菜市大宇分号出品,用河蟹牌秋药,他好,我也好!吃秋药,宅男省纸宅女省电!——打个酱油~)
而且这门上还有机关,门一开,便有面粉照着面门洒下来,肯定迷住你的眼睛!
地上洒了肉眼难辨的珠子,窗帘全都拉了下来,这灰蒙蒙一片更加看不清楚了,加上眼睛被迷住,所以这么一进来,一踩上去,嘿嘿……
窗台边上有一盆水,如果用这盆水清洗眼睛,那么恭喜你了,水里面加了唐门秘制痒痒粉,一旦沾上皮肤,绝对让你痒得挠心挠肝,效果不算长,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脸会肿成山东馒头……
如果你嫌光线不好,想拉开帘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藏着一根韧性十足的竹子,只要那么一拉,就会照着人打过去……
我满意地拍拍唐三的肩膀,“三儿,你的安排甚合我意,只是未免太阴险了啊!”
唐三默了一下,“老爷,这不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吗?”
我惊奇地捂着嘴道:“三儿你说什么啊?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唐三忍不住了,把我拎过去一顿蹂躏,嘴里还嚷着:“老爷,我想揍你很久了!”
你想揍就揍嘛,别打脸就成,唉,接吻不是这样的,别咬我嘴唇啊!
喘着气从唐三怀里挣了出来,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忿忿道:“三儿,下次吻我不许用咬的,吃东西会痛。”
唐三吃饱餍足后满不在乎地一笑,标准的老爷风格——过河拆桥。
“老爷,他们人来了。”
唐三说了一句,把我捞怀里就飞到既定位置藏好,准备看戏,没想到这里早已藏好了一个人——乔四。
我怔了一下,看到乔四默默沉默的俊脸,虽然他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我隐约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凑过去啵了一下,摸摸他的脸。“下次别这样一声不响站着,会吓到老爷的!你知道老爷心脏不好嘛……”
乔四轻轻点了个头,转头看向远处来人。
我看着一路而来的几个人——方小侯爷、墨惟、陶二、燕五……
霎那间我想到一个严峻问题。
“三儿啊……”我缓缓地说,“如果开门的,是陶二燕五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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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早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就已经白了脸,不知道为什么,乔四看上去似乎开心了一点。
唐三咬咬牙道:“我去引开他们!”
说着把我往乔四怀里一推,便从后方绕了下去,溜到他们身后,假装刚刚追上他们。
说这孩子缺心眼吧,其实有时候,他挺坏。
乔四双手抱着我,他身形高大,我窝他怀里坐在树上,自己想象着便像大猴子抱着小猴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奇怪地问我。
“我笑有人要倒霉了。”我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看着那一行人渐渐靠近陷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上去方小侯爷和墨惟很不对盘,唐三缠着陶二和燕五说话,眼看着到了门口,陶二要伸手去开门,却被三儿一把抓住了手,墨惟要伸手去开,却被方小侯爷瞪了一眼,抢先握上了门把。
看到方小侯爷“像”被针扎到似的弹了起来,其他几个人急忙上前上前查看,墨惟摇着扇子一旁笑得云淡风轻,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那牛毛针细不可见,被扎到也就刺痛一下,罪证立刻就被销毁了,方小侯爷估计猜不到上面还涂了秋药吧……
没药到墨惟,药到方小侯爷也一样!
方小侯爷捂着手站在门边,墨惟笑着摇摇头,伸手推开了门,突然就见一片白影扑面而来,墨惟眼疾手快,手中扇子狂扇,便见面粉四处飞扬,将众人笼在一片雾煞煞中……
半晌之后,身怀武艺的我家三位公子安然无恙,手拿扇子狂扇的墨惟也还好还好,只有方小侯爷,在离墨惟最近的地方,被墨惟扇了一脸雪白,成了真正的小白脸……
我咬着乔四的手臂狂笑。方小侯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是自找的!
乔四抚了抚我抽搐的后背,低声道:“二哥在看你。”
我背上一僵,不敢抬头。“他发现我了?”
乔四似乎是极低地叹了口气。“老爷,我们府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我强笑一声,“不要紧,陶二不至于为个无关紧要的人罚我。”
乔四沉默不语。
那边被迷了眼睛的方小侯爷在墨惟的引导下进了屋子,然后便听一声巨响,方小侯爷摔倒在地了!这一回,墨惟也没幸存,不过他是被方小侯爷拉着倒下的,方小侯爷不但摔了一跤,还当了垫背,我看得不清楚,只见两个人在地上挣扎,那场面真是不和谐啊……
从眼前这趋势看来,方小侯爷的倒霉运气估计是要一路高歌狂奔了。
没能整到墨惟,杀鸡儆猴也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看下去,仰头对墨惟道:“四儿,带我回沈园。”
话音刚落,身形便腾空而起。
五个公子里,只有乔四的工力夫和唐三的暗器能追上我。唐三的暗器靠得机括之力,乔四与其说是轻工力高明,不如说是追踪术一流,而且还有锲而不舍的优良品质,无论我藏到哪里,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挖出来。
认真算来,我最先遇见的是师傅,然后便是十三岁时遇见了乔四。那时候我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轻工力,便闯了大内,结果飘了一个晚上,看了不少好戏,像是皇帝的妃子跟太监、侍卫偷情,皇后跟将军密谋,太子偷看春宫图之类的……可是什么大内高手都没有遇见,只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俊俏少年对着一棵竹子发呆。
一开始,我以为竹子里藏有什么宝贝,后来我又想,或许他是想学王阳明格物致知,也选了一棵竹子。最后我断定:他只是在发呆而已。
我在他面前扮鬼脸,唱着最难听的歌,怎么逗他都没有一丝反应,我几乎以为他是假人了,碰了碰他的身体,却有温度,也有呼吸和脉搏,难道是被点穴了?
我那时对穴位还不熟悉,两只手的食指中指齐用,在他身上一顿狂点狂摸,可能是不小心点到什么,他的脸色突然白了一下,我才停下手来,又把刚刚碰到的地方摸了一下,抬起手一看,发现鲜红的是血迹。
“你是不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被主子打了?”
他眼睛直直瞪着前方,一言不发。其实他看上去和我一样大,小小年纪就进宫当太监,还受到这么非人的虐待,我突然就心软了。
“你家大人也太狠心了,要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儿子,绝对不忍心把他扔宫里。”我抹抹湿润的眼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