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上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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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辛晨听着鼻子直发酸,然而口中却是不懂风情的大声嚷嚷:“喂喂喂,纪伯伦,你想到哪里了,别自作多情好不好?哼,我知道我劝阻不了你伟大的责任感,不过,你要是挂了,我替你守寡已经是极限了,你以为我会为你殉情吗?你想太多了啦”
听出她的故作轻快,纪伯伦会意的轻笑了起来,调侃道:“是这样吗?那果然是我想太多了,不过守寡的话,哪里都可以吧,不一定非要到我跟前看着我挂吧?不如,你就在家等着,嗯?”
“喂,那样我多没参与感啊,”辛晨撒娇道,“还有噢,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啦我这次非去不可的哦,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别人无法替代的那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里可是战场,就凭你那可怜的星际模拟战的比赛经验,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无法替代的作用,哄我的吧?”
“嘿,姑娘我从不说假话的,你不信是不是?”
“不信,”纪伯伦很果断的在那头道,“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
“好吧,本来我还想给你点惊喜的,竟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直说了吧,咳咳咳,”辛晨故意狠狠咳嗽了一大通,然后严肃认真的道,“我啊,准备到战场上去给你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噗——,咳咳咳,”此话一出,轮到纪伯伦狠狠咳嗽了,“你说什么,咳咳咳,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去给你生个孩子,听不懂人话啊?”
“听懂了,可是,为什么?”
“很简单啊,我是觉得,这样你走得时候也安心一点啊,然后呢,大家也都有点盼头,《愚公移山》里说得好啊,‘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至少不愁有人给你报仇雪恨,对不对?不然我守寡干嘛咧,是吧?”
“……”
晨晨,乃想得会不会太深远了点啊?
第六十七章 试管婴儿的制造
不管纪伯伦如何担心,最终,辛晨还是十分顺利的登上了宙比亚的帝王专列,前往伊尔鲁星系,跟随“皇帝陛下”前去营救俘虏。
午夜,送行仪式简单而肃穆,一直以来善于演讲而著称的宙比亚皇帝戴着象征地位的面具,只是在舱门阖上的那一刻,在镜头前向送别的民众挥手致意,而早已被皇室暗示过的媒体焦点也并不追逐他的身影,反倒在紧随其后的辛晨身上多有停顿,辛晨也大大方方的任人家拍摄——有时候事实并不重要,如果纪伯伦安然归来,她的身份自然冠冕堂皇,如果纪伯伦败了,就算她再纯然无辜,也会被安上罪名,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然,仪式上,她也不是焦点,焦点是赫瑟尔大公,他一袭淡蓝色的披风长袍,风采斐然,被一众侍卫看似保护、实则看守着,却行如闲庭散步,临关闭舱门前,还不忘脱了礼帽,向下方的民众鞠躬示意,赢得一片欢呼声。
辛晨早就从别人的口中屡次听说过这位帝国内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的大公,知道他是纪伯伦对外公开的义父,还是宙比亚帝国皇家学院的名誉校长、“学院派”的领袖,从某种意义上,帝国的政要、军方大佬、商界精英,很多都可以算是他的学生,这样一个人,大公的称号之于他更像是一种相得益彰的尊称,而不是权力本身,让人敬畏。
所以,即使在看似软禁押赴的情况下,走进舱内后,“皇帝陛下”摘掉面具,除掉易容物品,露出年轻的容貌,仍就不忘带领一众人恭恭敬敬的向赫瑟尔大公行了个礼:“大公阁下,晚上好。”
赫瑟尔大公踱步坐到位子上,摆摆手:“呵呵,不必多礼,我想跟这位小朋友单独聊聊,可以吗?”
他口中的小朋友自然是指辛晨了,辛晨原本正在随从的安排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被他点了名,疑惑的顿住脚步,转身看过去,见赫瑟尔大公似乎不经意的摸着右手腕,辛晨下意识的垂下手,遮住了衣袖间的淡蓝色的手镯,但却没有立即拒绝他的提议。
众侍卫显然来时早已被吩咐过,所以连请示都没有,那名“皇帝陛下”的替身就立即应道:“是的,大公阁下,完全没问题,需要为您安排会客厅吗?”
“不必,让她到我房间去吧。”
既然他这么说,辛晨也没什么异议,脚步一转跟了过去,她倒不是有多相信这位大公,而是她刚才已经悄悄询问过小虎,小虎的答复是让她自己看着办,显然,在母亲心里,这位大公至少不算危险人士。
走到位于飞船中央的主舱,大公走到门口,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辛晨抱着露娜和小虎,点点头,沉默的先走了进去,大公让身后的人止步,随即亲自关上门。
“请坐。”
辛晨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一手抚着露娜的毛,看向窗外渐渐远离的宙比亚首都星,等待赫瑟尔大公切入主题。
赫瑟尔大公似乎并不急迫,他解开披风,又松开衣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套青花瓷茶具,又摸出壶茶来,坐到她的对面,熟练的烫干净杯子,又倒了杯茶放置在辛晨面前,才开口道:“这座飞船陪我们上来的都是死士。”
她微微躬身,双手托起杯子,小心的抿了口,抬眼看他,做倾听状。
见她这么沉得住气,赫瑟尔大公的笑容里有几分莫名的骄傲,自己也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皇帝陛下的计划是让我们进入伊尔鲁星系后,不幸中了硅基生命的埋伏,为国捐躯了。他本人则大难不死,得以逃脱,却重伤之下仍坚持去‘宝石星’迎接英雄们回家,孝顺的王子殿下以‘国家之重’的理由劝阻了他,并只身代替前往。”
咳,果然是那位厚颜无耻的皇帝陛下一贯的招数,辛晨摸摸额角,为纪伯伦有这样一个事事拿儿子挡刀子的父亲感到悲哀,而他们这种陪葬就更可怜了:她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也不知道对面这位大公又是怎么惹毛了皇帝的,德高望重吗?唉
收拾了一下炮灰的可怜心情,她正色道:“那按照大公的意思,我们现在需要结成联盟,等到了伊尔鲁星系一起想办法离开,前去跟纪伯伦汇合?”
谁知,赫瑟尔大公摇摇头,竟笑眯眯道:“事实上,我要带着你直接去‘宝石星’,跟我的部下汇合。”
去“宝石星”跟他的部下的汇合?
这么说来,岂不是……
辛晨“霍”的站起身,拿出藏在露娜身后的鱼骨刺横到胸前:“难道你不是赫瑟尔大公,而是硅基生命的首脑?是你挑动的这场战争?”
想到之前见识过那大大小小“眼睛”形态的硅基生命,她又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一直退到紧紧贴在窗上,才稍微有点安全感,上下打量着赫瑟尔大公,尤其是他的眼睛,却没有找到任何违和感,只得咽了口口水:“你,你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不重要,”赫瑟尔大公执起茶壶为自己续了杯茶,淡然道,“重要的是到了伊尔鲁星系,你必须跟我走,然后,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囧,外星生物不应该是脑袋大四肢短茹毛饮血的嘛,它们有可能坐在她面前很有文人古代文人风骨的表演茶道么?
ORZ,如果他真是硅基生命的首脑,这般热爱中国传统文化,作为一个地球时代的中国人,她该感到自豪吗…… (湣蟆U 虂 整 理)
使劲摇摇头,辛晨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无厘头感到郁闷,现在前有狼后有虎,她该担心自己的处境才是 ,怎么就坐在非人类面前胡思乱想起来了
咳,大概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过温和了,虽然说着威胁的话,但辛晨总觉得他不会伤害她才对……唔,不行不行,这种毫无根据的第六感要不得,他现在可是要抓她呢,就算对她没有威胁,也会去威胁纪伯伦的,她不能让纪伯伦碍手碍脚的,她得回去自救
这么想着,辛晨瞥了一心一意在品茶的大公一眼,蹭着窗子往门口移动,边道:“纪伯伦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的,所以,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那么,我就先走了,晚安。”
赫瑟尔大公手放下茶杯,冒出一句:“看起来,你很在意纪伯伦那小子?”
拜托,她有必要跟敌人交代感情生活吗?辛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好像不关您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有权关心自己后代的配偶问题……嗯,我是指纪伯伦他还是我的义子,所以——”
“——所以什么?你都带着人打上门了,还说什么父子情分,不觉得很搞笑吗?”辛晨反驳道,她最讨厌那种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假装无事的人了
感觉到她的厌恶,一直淡然的赫瑟尔大公竟试图解释起来:“我并不想伤及无辜,只是想堂堂正正了结一下和他父亲之间的恩怨,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父亲比我想象中还要,嗯,说无耻不过分吧?我用一个正常人类的思维去揣测他的反应,结果出现了偏差,这不能全怪我啊”
说到最后,他都委屈起来了,好像发动战争有多理直气壮似的~辛晨嘴角抽搐道:“行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没多纯洁,还有,要解释去跟那些受战争伤害的人解释,我现在只问你,你放不放我走?”
对此,赫瑟尔大公脸变得很快,语气坚决:“不行,我必须把你带回‘宝石星’,而且要尽快。”
“那好吧,我们谈判破裂。”话不投机半句多,辛晨此时人已经挪到了房间门口,也懒得拖时间,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帮他带上门。
在侍卫的指引下,她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房间比赫瑟尔大公的略小一些,陈设却直接降了一个档次,可见布置的人并不尽心。
嘛,对于他们来说,大家都是一起送死的,最后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讲究,看着床单还算干净,辛晨直接倒在床上,拨弄起小虎和露娜的通讯频道。
果然,赫瑟尔大公的谈话也是计算好的,之前她还保持通信畅通,此时他们出了宙比亚首都星系,她就什么通讯讯号都接不到了——只是不知道是飞船屏蔽的呢,还是赫瑟尔大公使了手段。
别怕,别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等纪伯伦从天而降,来救她
辛晨之所以敢激怒那无所不 用其极的皇帝登上飞船,就是依仗的上回和纪伯伦从这艘飞船换到另一艘飞船的经历,因为事后,包括船长在内的人,压根没有怀疑他们是从另一艘的船“偷渡”过来的。
她意识到纪伯伦用的手段不平常,加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加剧了她的好奇心,所以,辛晨曾经查过资料,也问过伊文、卡洛琳等人,可惜结果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人类可以只身在空间折叠区域“太空跑步”。
还有,纪伯伦在她提出了“传宗接代”的豪迈言论后,没有再严词拒绝她前来的要求,显然,他是有办法接到她的,这也让辛晨有些底气。
但猜测总归猜测,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伊尔鲁星系了,纪伯伦还是没有出现,辛晨都快等得月经失调了。
使劲的啃着橙子去火,辛晨一边纠结的算着日子,一边回忆着她从生理课上学到的那点可怜的和谐版理论知识:月经失调,似乎会不容易怀孕的吧?
辛晨想到伤心处,挥着拳头,大吼一声:“嗷嗷嗷,纪伯伦乃再不来,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啦”
暗处中有人影猛地一晃,差点跪倒在地。
“谁,谁在那里?”辛晨说着,掰开橙子皮,就甩了过去。
“啪嗒——”正中目标。
暗处的人再次腿一弯,差点跪倒,吸了吸气,才走出来,无奈道:“是我。”
“纪伯伦?”辛晨从床上蹦坐起来,开心的扑到他怀里,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才确认般的抱抱道,“唔,是真的哎”
是假的话,她这样扑过来早就被人偷袭了吧,还轮得到她在这里验货么?
唉,让他说点什么好呢,责怪的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只得使劲把她揉进怀里,把头埋进她的发梢,感受着她的存在,闻着她的味道,才发觉,思念比他想象的还要沉,还要深。
可惜,相思重逢这么美好的时刻,怀里的辛晨也不洒泪呼应一番,还在那里兀自嘀咕:“你抱轻点啦,都咯着我的脸了,怎么这么硬啊?你是不是瘦了啊……是不是军队伙食太差啊,还是你打仗太辛苦顾不上吃饭啊唔唔……你又吻唔呜……”
吻了许久,直到辛晨因为缺氧而头昏眼花闭嘴时,纪伯伦才抽空说了一句“你太吵了”,然后又打算继续把她压倒在床上做些更证明“男人本色”的事,却被辛晨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挣开手拉下自己的衣摆,辛晨涨红脸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