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落梨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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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闻言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二位要前往何处?”
司炎道;
“想去京城看看。”
红衣男子笑道;
“还真是巧了,在下也正是回京。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同路而行,不如你们随我去客栈,明日一起启程。”
司炎赶紧道;
“不必麻烦,我们还有同伴一起,此刻正在驿馆等我们回去。不如这样,烦请留个地址,日后等我们到了京城,再拜访不迟。”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
“好吧。日后你们到京城,去”飘香楼“只需把这玉佩交给掌柜,他自然会带你们见我。”
司炎接过玉佩,道;
“好的,到时候去找你喝酒。那今日暂且别过。”
落梨也颔首一下,拜别。红衣男子看着她,问道;
“姑娘芳名可否告知?你这伤,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落梨、尘落梨!”
回驿馆的路上,司炎看吧落梨伤口,觉得无碍后对她说道;
“刚才那小霸王的哥哥是不是看上你了?”
落梨道;“小霸王?”
司炎;“对啊,就刚才那恶狠狠,娘叽叽的男人啊?”
落梨笑笑道;“刚才哪有恶狠狠,娘叽叽的男人?”
司炎瞪大眼道;“刚才人不小心打得是你胳膊,怎么你脑子坏掉了。”
落梨白他一下,道;“是你眼睛坏掉了,刚才明明是个女人。”
司炎闻言呆立片刻,回过神,看落梨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追了上来,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
落梨道;“因为我自己也是女人啊!”
司炎道;“也是,难怪我觉得这人怪怪的,有点…不说这个了,刚才他哥哥问你姓名,你干嘛告诉他?”
落梨道;“客气罢了!”
司炎道;“客气也不用说真名吧。我看那男人看你眼神,似乎对你有别的心思。”
落梨道;“我有那么大魅力嘛。再说告诉他也没什么,他又不认识我。”
……。
两人说闹着进驿馆内,忽然司炎回头叫道;
“景略,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后面?”
落梨闻言猛回头,景略那冷若冰霜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她赶紧把手微微弯曲,好把受伤的胳膊隐藏起来,不让景略看到。
“看来玩得很好。”
落梨没来由的被这一句简单的话弄得心惊肉跳,司炎在旁边道;
“尚可、尚可!白天骑马太累了,那个,我先回屋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你们慢聊。”
话没完,人就一溜烟的消失了。落梨也待要找个理由,赶紧溜,景略却开口了;
“我记得似乎有给你带过关于妇德之类书。像你这样随便和男子搭讪、自曝名姓,可否失德。”
落梨闻言,压住心里升起阵阵怒意,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谨记!可这少女怀春,遇到中意的人自然忍不住回应。”
说完不等景略回话,头也不回快步回屋。心里边走边恨恨道;什么人嘛?这样毒舌,说她不守妇德。这叫礼貌,不懂吗?礼貌。好吧,现在就无德了,气不死你。
☆、第八章 破庙
第二天一早,辞别蓉城,开始赶路。这马车初坐还觉得新鲜,坐久了,感觉骨头都快颠簸散架了。落梨在车里一会躺着,一会儿坐着,怎么都觉得舒服不起来。她本想叫司炎一起陪他在车内聊天,可是他现在迷恋上骑马,不肯就范。景略堂堂小王爷,有的是王爷范,自然不会亲自骑马。于是落梨更加觉得不自在。
落梨撩起帘子,对着骑马的司炎道;
“这条山路还要多久翻过?”
司炎看看山路道;
“怎么?是不是这路太不平,你坐得不舒服!”
落梨无奈的;“嗯。”一下,道;
“我现在头都颠晕乎了,骨头要散架了!”
司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香包,递给落梨,道;
“这个是我娘给我缝的,里面放了好些香料药草,可以提神。头晕就闻闻,会感觉好很多的。”
落梨结果香包,闻闻。沁人心扉的感觉。再吸口气,闻闻,对司炎道;
“嗯,很管用呢!不过还是还给你啦。这可是你娘亲手缝的哦。”
司炎轻抿一下嘴角,道;
“我还有一个,这个送你啦。”
落梨放下车帘,拿着小香包,深吸一口,然后仔细端详起来,弄得真是精致,蓝色缎面,上绣着三朵白色红蕊小花。落梨心道;“平日里似一坛死水的司惜香,原来也是这样巧的心思。”
她正看得入神,轿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随从声音;
“小王爷,山风骤起,天上乌云也是翻滚,看着样子好像马上要下一场暴雨了。”
一直在轿内闭目养神的景略,睁开眼,道;
“离计划到达的地方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十五公里。”
“你带人在附近看看,有什么避雨歇息的地方?”
“小王爷,前面探路的说,离此一公里不到有个山庙,可容我们躲雨。”
“好!”
风很大,吹得轿帘飘飘,落梨发丝也随风而舞,她微扭着头,看着车外,轻掠起额头一束乱发,余光无意中看到对面的景略,正的看着她,。她脸又无端的红了,假装未曾发觉,继续保持者刚才姿势,直到马车停下,她感觉脖子都快僵掉了。
这是个破旧的山神庙,到处接着蜘蛛网。大伙才进去,天空一阵惊雷,下起倾盆大雨。山神庙年久失修,有些地方还露雨,大伙纷纷靠在不露雨水的神像附近。王府的随从,不知从何处弄了几个草墩子,景略很不客气的坐了一个,示意司炎和落梨也坐下。还剩下一个,也没人敢坐了。
落梨坐着,透过庙里小窗看这外面的哗啦啦的大雨出神。司炎斜着身体,碰碰她道;“想什么呢?”
落梨回头看看他,道;“只是想起书上形容这狂风暴雨闪电的话语来。”
司炎道;“那你不妨说来。”
落梨笑笑,道;“不成章。”
司炎道;“我这不是科考,何必成章,反正看雨也是无聊,不如说说你书上借来的句子。”
落梨想想,道;“行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吹枝落,千杖敲檐羯鼓催。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落梨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声;“好个,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循声望去,外面进来三条穿绿蓑、带斗笠的人影。细看原来真是在蓉城遇到那红衣男子他们。双方皆是一愣,红衣男子还是先开口道;
“原来是落梨姑娘,适才也是姑娘出口成章?真是佩服。”
落梨礼貌的轻点一下头,算是招呼,后接着说道;
“适才非我出口成章,乃是书上所看罢了。”
红衣男子,笑一笑道;“那也是姑娘也是所读丰富,在下就未曾见过此句。”
落梨不再开口,这个没法解释。红衣男子,对着司炎抱拳施礼。司炎回礼,并对着坐在一旁的景略道;
“这位就是日前,我和落梨在街上仁兄。”
景略起身,眼神淡淡的说道;“偏城小镇,荒郊野岭竟然还能遇到您这位京城富贵。”
红衣男子闻言,细看,然后抬手鞠躬,道;“小王爷,此话差矣。您都能在这出现,何况在下。”
落梨和司炎闻言相视一看,司炎在落梨耳边低声道;
“看来这二位…。”
司炎话还未说完,感受到一束异常愤怒的目光,停止说话,凭感觉望去,看到那个男装女子正对着她双眼喷火。落梨看到司炎不对劲,也跟着司炎望去,然后轻推他一下,低声道;
“这姑娘不是恨死你了,就是爱上你啦。”
司炎低声回道;,
“怕是恨死我了。得、得,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说完走到落梨身后,不看她。那姑娘却径直朝这边走来,落梨望着,心有些担忧,莫不又来甩鞭吧。司炎见状赶紧走到落梨前面挡着她,道;
“你若还是不甘,也请别随便出手,免得伤及无辜。”
那姑娘见状,瞪着双眼,大声道;
“让开,我们帐下次算。”
边说边欲把司炎拨开,没想这一拨,司炎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火又上心头,伸手欲拿腰里长鞭。司炎不待她取出,早已先她一步,从她腰里拿走鞭子,并高举着对她晃晃,道;
“还想动粗。我可不想陪你玩,这个没收。”
说完拿着鞭子,走到落梨后面,不再理会这姑娘。落梨看着这女孩子,脸上虽然怒火满面,可眼睛里似乎噙着泪水。这么容易哭,估计这女孩心底也坏不了,只是霸道、任性点。于是上前安慰道;
“你莫要生气,适才他可能误会你了。”
女子看着落梨,眼圈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在强忍着眼泪;
“我都已经跟大哥发誓,路上不找事。刚才不过是想过来问问你的伤口如何了?他干嘛,欺负人。”
司炎闻言,冷笑道;
“拜托,说话的时候先回忆一下,我躲你还来不及,欺负你?哪敢啊?伸手就是挥你的霸王鞭,一不小心我就得皮开肉绽。借我个胆也不敢啊。”
姑娘被司炎话呛到了;“你、你混蛋。”
说完挥拳往前冲,落梨拉着她,轻推一下司炎,让他不要再说了。那红衣男子也过来了,对着姑娘大声呵斥道;
“小莫,休得胡闹。”
姑娘闻言,似乎有些害怕,停了下来,被人当面呵斥,也有些下不来台,当下眼泪流出来,转身往门外跑,被褐衣男子挡住门。红衣男子继续道;
“山青,你让他安静一会。”
褐衣男子闻言,对着小莫道;
“小…少爷,得罪。”
说完便闪电般的,把这姑娘再次点倒。抱着她,放到一堆干净草垛上,还细心在草垛上铺了一块布。
红衣男子再度对大家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舍弟真是任性,请勿怪!这次回去,在下一定严加管教。”
随后接着又道;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既然大家这么有缘,我随身正好备有美酒,不如大家对饮几杯。”
景略不置可否,司炎微笑点头。四个草墩子,刚好坐下。红衣男子让青山取来美酒和一些肉干,景略也让随从也把一些吃的拿上来,顺便也吩咐属下们吃一些。
司炎和这红衣男子看似相谈甚好,已经互报家门。原来这红衣男子,姓羽名成霖,二十五岁,虽然父亲正是这大庆的堂堂右丞相。父亲虽然身居高官,而他却独爱经商,早已抛弃官场,成为京城大富。难怪落梨觉得这一般商人如何认识这常年不在京城的小王爷,且说话态度恭敬有礼,却也不卑不亢,原来还真不是不是一般商人。而且看景略,虽然一直都这样冷淡,可也没有特别对这个人冷淡,应该有过接触,还不太排斥。
落梨不喝酒也不太饿,陪坐一会,觉得礼数够了,便起身,凭窗而立。外面雨小了很多,但是还是在下,天色也开始暗下来,看样子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王爷也罢,有钱也罢,都有要这年代在自然和突发状况下都会形势所迫。
“哪里伤了?”
景略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低低传来,只是这语气力竟然带了几分关怀。落梨心一颤,没有转身,继续看着窗外,努力的维持声音平静,道;
“左胳膊上,一点小伤,敷上药已经没大碍了。”
“这里吗?”
景略的手,按在落梨的左胳膊上,问道。
落梨身体一僵,嘴里轻“嗯!”一声。
景略放开手,没有声响了。许久,直到感觉不到景略的气息,落梨才放松自己,呼一口气,转身看看周围。
雨停已是天黑,大家只能这小庙里囫囵一夜。雨后天空,升起一轮寒月,初秋的夜微凉却不冷,点起一团小小篝火在屋中,各自找着合适地方睡觉。景略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司炎斜靠着他;羽成霖枕着草墩子斜躺着;青山躺在他身边;落梨和小莫躺在马车里。司炎怕她睡不着,特意叫人把车弄到屋里来,马自然是在外面。随从们分班轮睡,总有几个在守夜,怕遇上意外情况。
落梨看看被点穴后,一直睡很沉的小莫,又掀帘看看其他人。她有些睡不着,轻轻起来,往屋外走去。房外守夜的一个年轻随从看到她,恭敬行礼,道;
“小姐,夜深了,还不睡?”
落梨对他笑笑道;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是啊,夜深了,真辛苦你们了。”
年轻随从回道;
“不辛苦,我们就是要保护小王爷和你们的安全。”
落梨看着这张年轻认真的脸,轻轻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落梨,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可以叫我落梨。”
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