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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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扫了两把,祁苌楚一把夺过笤帚道:“宋蓉蓉不是你请的雇员吗?怎么老板在这儿忙,她倒在家里躺着?”他挥了俩下,很恼火地提高了声音,“吸尘器呢?”
祁苌楚生得高大,扫帚拿在他手上一下子就成了袖珍型,那模样本来就很搞笑,再加上他还把扫帚拿反了,使了大把的力气,却反而把垃圾扫得更乱了。商未已看着,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
祁苌楚本来是很来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商未已的笑容,竟好似把心中的怒火都扑灭了似的,只剩下一片清凉。扫帚这东西他还真就不会用,家务事他一般都是请家政干的,而且,现而今谁还用扫帚这种古董工具来打扫。
“还是我来吧。”商未已极力忍着笑,拿回扫帚,一会儿工夫就扫好了。不等她开口,祁苌楚从她手上接过簸箕,问:“这条街的垃圾房在哪儿?”
“放着吧,傍晚可能会有人来收垃圾的。”
商未已都这么说了,祁苌楚还是提着垃圾就出了店门,这人固执起来还真是不容他人置喙。不过,商未已不是傻瓜,她知道祁苌楚之所以一定要把碎片送走,是担心她不注意会伤到。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关心?商未已的唇角斜斜一弯,伸手抚过额前刘海,玉镯滑落,粉色的疤痕从眼前一闪而过,心脏处却立即疼痛难止。
如果,知道未来每一次对“关心”的回忆,都是把结痂的伤口拉得鲜血淋漓,那么当初,是不是冷漠更好一点?
商未已轻轻抚着镯子,想起奶奶展开红色绒布,小心翼翼把镯子递给她时的情形,那时,奶奶说:未已,喜欢就戴,别让你堂姐妹知道,省得她们个个眼红……
她是奶奶偏心的孙女,可惜她却……如果早知道是那个结局,她应该离奶奶远远的,甚至惹奶奶厌恶,才对。
眼角酸胀,却干涩异常,这么长时间了,泪水难道也会枯竭吗?
商未已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前柜台上突然多出一个雅致的玻璃瓶子,她下意识地以为是祁苌楚,于是调整好情绪,抬头道:“这么快……”可待看清眼前的人,她霎时怔住,不过只一会,微笑已经爬上面庞,“原来是江先生。”
江先生?原来只这三个字就足够让江之安一败涂地。那个曾经,被他缠到没办法才会红着脸低低唤一声“之安哥哥”的女孩,此刻,完美地微笑着喊他“江先生”。
一臂之距,却比陌生人还不如,今后,只能和她保持这样的关系,甘心吗?江之安一遍遍在心底这样问自己。
不甘心,不甘心,他不甘心!……
“未已,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垂手而立的男人,清雅如和风,他穿着她喜欢的素色衬衫,身上幽幽传来梅蕊清香。玻璃瓶子里,应该是“绿萼梅茶”吧,取干制绿萼梅花蕾,配绿茶冲服,理气疏肝,和胃止痛。可是,事到如今,他何必还费这番心思?
商未已再笑,却再难达到准确的弧度。她伸手去碰瓶子,动作间,两抹翠绿在腕上轻晃,美妙如在腕上旋舞。
伸手如此容易,可是想要拿起来……
“啪!”
瓶子碎落在地上,梅香四溢,茶汤却在地砖上流淌如污水。
“伤着了吗?”江之安顾不上地上的水渍,一把握住商未已的手急问。这次,商未已没有躲闪,由着他翻看。
她的手腕上最大的那个伤口,早就已经生出嫩肉。不再流血的疤,就只剩下绯红的一抹,不细看恰如胎痕。
江之安如遭电击,僵立当场,如果说刚刚他还极力维持着一丝理智,那么此刻,他便不再是他自己了。
好像有人拿着一个钢爪,一下一下地钩挖着他的心脏,江之安疼痛得连挪开眼睛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嘴里不敢置信地低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你是在心痛吗,江之安?
“我没有坚强到能接受你的抛弃,江之安,这是证据。”
有很多伤口,捂着掖着最终都成了痼疾。
江之安的抛弃是她的伤口,她对江之安的感情,便是她的痼疾。死一次就够了,她终非良善,无法轻易原谅。
这些年,守着这伤口的痛,她不想再一个人承担。她只是不懂,为何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把它摊呈在人眼前的勇气?
商未已转身,手腕从江之安的手上自然滑落。她没再看他一眼,就如同当初,他转身时不肯施舍给她一道目光一样。
店门外,祁苌楚闲闲立在那儿,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已经站立很久了。
商未已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祁苌楚倒先若无其事地走进来。
“之安,什么时候来的?”他很自然地把手上的簸箕递给商未已,浑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亲昵似的。名牌的休闲鞋就踩在那滩水渍上,而他却昂然挺立,分毫不受影响。
在齐整的漆红货架对比下,江之安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抬头看了眼祁苌楚身后的商未已,并没有反问祁苌楚在这儿的理由,只是缓缓呼了一口气才淡淡笑道:“也刚来,好不容易遇上旧友,自然要来看看。未已……”他轻呼商未已的名字,然后又觉得下面的话他尚未想好似的,顿了一下,继续说,“这店装饰得挺漂亮的。”
“可惜卖的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这几天我在J市到处走,看到好几家“广济堂”的分店,你的生意真是越来越红火了。你来这儿,该不会是想顺道给褚妍买件便宜货做礼物吧?”
“呵呵,礼轻情意重。你是行家,在你眼里是便宜货,在别人眼里搞不好就是珍品呢。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看我有没有时间给你送行?”
“国内情况这么好……我有点儿舍不得走了。”
……
商未已只顾整理自己当日的账单,对那两个男人硝烟暗涌的对话分毫不敢兴趣,甚至后来,江之安和祁苌楚先后离开,她也不过就抬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她突然开始厌倦了,或许在一个城市待得太久,心也会倦怠,是不是到换个地方生活的时候了?
商未已是真的没想到,祁苌楚竟然会去而复返。
他隔着柜台注视了商未已几秒,然后猛然一拉商未已的手臂,唇便不管不顾压了下来。
商未已没动,她吓傻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祁苌楚……
“闭上眼睛!”
祁苌楚的唇柔软温热,清爽的男性气息带着摄人心神的强势。商未已回过神来,使力推他,可惜这根本是蚍蜉撼树,徒惹祁苌楚不悦。可能隔着柜台太过不便,他手掌下移落在商未已的腰上,然后猛地一提,抱孩子似的把她抱起来,放坐在柜台边上。
“啊,祁苌楚……”
商未已惊呼出声,可惜,几欲出口的斥责,却被祁苌楚含住,吞吃入腹。
祁苌楚倒是越吻越不舍,这样的高度才算是合心合意,不用费心就能紧搂着她的腰。原来,她比想象中的更加纤细,让他甚至不敢收紧手臂,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揽断怀中人纤细的腰肢。
要如何说清此刻他的心思,他需要用这个吻来做一个决定,是进一步,还是果断转身?他想要吻吻这个女人,来问问自己的心,她值得他做多少?她值得他走多远?
他的舌一直在她的舌齿间嬉戏,或围追堵截,或纠缠勾斗,如置身于秀场,可着劲儿为所欲为。而商未已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躲闪,后来甚至连躲闪都做不了了,只能任他掌控,任他作为。
好久,久到商未已的唇麻木如针刺,大脑缺氧般空白一片,祁苌楚这才松开了她的唇。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神微眯黑沉似海,然后一字字道:“老古话说过,攘外必先安内。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还在奢望江之安吗?”
江之安……
商未已像是突然魂魄归位了似的,又羞又屈辱,本能地高高扬起手臂,照着祁苌楚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改卷子,改得我心火那个旺盛啊,现在的小娃娃那个懒散,我真是怒得无以复加了。
就说作文,题目是“关心”,要求写关心长辈的事,有写钓鱼的,有写美丽的公园的,更有甚者,写给妈妈洗脚,整篇作文300多字儿,他花280几个字写如何在公园玩,然后十个字写“回来后,我给妈妈洗了脚。”完了,结束了,我倒地不起啊!!!
爬走,今天我要好好整个考试作文教学计划来,我就不信教不会他们!
PS:下一章更新时间明天下午。祈祷这次监考不要抽到我,无比讨厌监考啊!!!!!
11
11、避无可避 。。。
江之安晕倒了。
褚妍听说后心急如焚,等她赶到江之安的房间时,他已经吃过药了,正斜靠在床上休息。
“怎么会突然晕倒?好点儿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江之安温和地笑笑,他的眼镜被取下放在床头柜上,看上去脸色微白,眸色清浅。褚妍进来的瞬间,他飞快地把什么藏在了枕头下面,又怕压坏了那东西似的,稍稍抬高了身体。
尽管江之安未露异色,但是褚妍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他总是这样,不开心也这么笑着,话却越说越少。是不喜欢她贸贸然闯进他的房间吧?已经这么不咸不淡地在一起两年了,她进他的房间竟然也能让他不悦!
褚妍心中苦涩,她佯装不在意,给江之安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道:“永林药厂的人刚才又打电话来,想要约时间再谈合作的事,我说你身体不好帮你推了。”
“嗯。”
江之安又是淡淡一声,他接过水杯却没喝,转身放在床头柜上,顺手就拿起眼睛带上。他明明并不近视,戴上眼镜就像戴上了面具一样,不过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罢了。
两年,不是两天,不是两个小时,她放弃了父母找好的工作,跟在他的身后,在工作上精心辅佐,在生活上细心照顾,他却还是在她面前带着那副用来伪装的眼镜!
褚妍蓦地心如刀绞,长期压制的不甘猛然爆发,江之安侧身去拿柜子上的文件夹时,她趁其不备,突然伸手从他枕头底下拿出他小心翼翼藏着的东西。她把那个巴掌大小的水晶照片高高举在手里,作势要扔在地上,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道:“这个,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我……还要重要?”
气氛忽的冷凝,褚妍感觉自己像是空悬着的骨架,可笑而且冰冷。江之安依旧微笑着,或者说,除了微笑这个表情,他再给不了她更多的情绪,但这微笑平淡如水,甚至不如厌恶,不如愤怒来得真实。
他朝她伸出手来,毫无赘言,却不容拒绝。
褚妍软软垂下手,骄傲不容她哭泣,执着却更不容她回头,她无力地把照片放在他的手上,眼见着他眼露紧张,心中自嘲无比,“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这也让你生厌了吗?我甚至愿意去接近她,代替你做她的朋友,这还不够吗?!”
“不要去找她,如果你还想待在我的身边。”
江之安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毫无感情,他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只有当目光落在照片中那个面孔模糊的人脸上时,才会生出一丝柔和来。
“你怕我会伤害她吗?之安,你觉得我会去伤害你在意的人吗?呵呵。”褚妍苦笑,“既然那么放不下,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告诉她你当年离开的真相?”
“褚妍,从来没有什么真相,我希望你明白!”江之安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这是警告,他不喜欢褚妍触及任何关于商未已的事。
褚妍颓然转身,把眼角的受伤,掩饰在傲慢的笑中:“最近我还没那个心思,你放心好了!”然而,心中的嫉妒如毒汁四散,在不知不觉中,染黑了她的眼眸。
“联系永林药厂的负责人,我要收购永林!”
江之安淡淡地命令,褚妍分不清他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想要找件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有此想法,她只听他的命令行事。
说他是个冰冷的机器,她何尝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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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未已不急不缓地跟在褚妍身后,对于逛街这种事,她向来没有多少热情。她的衣服饰品都是从固定的几家店里买的,老板都是朋友,对她的码子、喜好的款式什么的都很熟悉,不需要费很多心思去挑拣,更不需要为了价钱去费口舌。
褚妍的兴致倒是很高,一家接着一家的店逛过去,逢看中的必试,必买,没走几条街,她手上已经挂着好几个袋子了。她的注意力似乎一直放在购物上,走走停停地时候也和商未已七扯扒拉地聊一些八卦,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商未已,她有话要说,只不过是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罢了。
褚妍不是宋蓉蓉,尽管她笑得比宋蓉蓉更亲切,更单纯,商未已在内心深处还是和她保持着距离。
“未已,待会儿我们找个干净点儿的店吃饭吧,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