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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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礼堂出来,陈映虹便接到通知:3点钟到排练厅试校服。匆匆整理好宿舍卫生,陈映虹便赶到了教学楼。倒是听人念叨过,学校要为大家定制一套校服,看来是真的,难道也是为了这次水平评估而备?大家当然高兴,无论什么样式颜色,都会比这身上绿下蓝的军装强吧。肥肥大大的,总给人一种脱离时代之感。
推门而进,只见学生科的两位女老师正张罗着比对。舞蹈队长邢沛红,学生会的刘秋阳,竟然还有李珩在场!冲大家笑笑。只见条案上堆着几套颜色不一的衣服。董老师说:“请大家来,是让你们做回模特,这有服装厂拿来的几套现成的校服样子,你们也可凭自己的感觉发表意见。按照学校里的精神,我们的校服做成后,应该样式大方颜色明快,充分体现出当代中专生的精神面貌。”云云。
李珩刘秋阳已经换好男款套装。李珩这身是浅米黄色西服领式夹克上衣配西装裤子。而刘秋阳则是一身深蓝色西服套装,仅在几处接缝里嵌有颜色对比鲜明的装饰条而已。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在了李珩身上。上衣的肩饰设计灵感似乎来自于军装,配以李珩标准的身材,凭添了一种英武之感。与此同时,摄像老师从各个角度按着快门。大家都倾向于李珩身上这套的样式,至于细节之处有待再推敲。
很快,陈映划与邢沛红也都换好了。陈映虹这身与李珩所试的那身属于同一色调:上身是垫肩明显的短款小西服,配一条当下正流行的一步及膝裙。邢沛红则着一身湖蓝色女式西服套装,让人想起了职业女性,倒是挺大气。拍照后,二人再次换装。大家的意向都偏向于陈映虹试穿的那身。如此的搭配,男生女生走在一起,岂不成了情侣装!想到这,陈映虹看了看李珩。而李珩只要一有闲暇,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捕捉到她的目光就恨不得死死粘住。
离开排练厅,李珩与陈映虹落在了后面。李珩舒展着筋骨。透过楼梯间的窗子便可见篮球场上已经开始了厮杀,李珩手就痒了起来:“有日子没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我去啦。”像是在请示。
二人已经出了教学楼,停在了球场边。
“谁也没拦着你。你总不亮相,你的那些忠实的迷,不知有多失望。”陈映虹不去迎合他的目光。如果说过去从未在乎过每次与李珩相对而站时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那是因为心中无愧。而现在几乎总想着保持与他在一起时的正常距离,不只一次地跟他说:“只要我们心里有对方,就算我们相隔千里万里,也终会相聚。不必每天都如胶似漆的。”
李珩调侃着说:“你不在意那她们几个大呼小叫,我才放心。”
“谁要能抢了你,那是人家的本事。保不准以后就两情相悦了。”陈映虹忍着没露出笑意。
“你要这么说,我不去了!你明知道没这种可能,还拿这话气我。”李珩看也不看球场那边,追寻着她所有的表情。
那边已经有话语传来:重色轻友!叛徒!李珩,快过来呀,就差你啦!
“赶紧去吧,不打篮球怎么对得起‘篮球王子’的雅号。天还冷,多穿点,别一出汗就恨不得脱得只剩外套,受了风有你好受的!”陈映虹假嗔状,“一会儿我们舞蹈队还要开会,估计又有新的排练任务。”
“这话还让人爱听。我去啦。”李珩迈开步子才收回了视线,转身便一路小跑。
推开阅览室的门,鸦雀无声。陈映虹蹑着脚坐在邻窗的位置,身上根本没带学生证之类的,也就翻看不了任何杂志,只想让自己安静一会儿。窗外是一派生龙活虎的景象。队长,你现在好吗?脑海中突然便切入了这样的镜头:一脸茫然的王志坚站在门前的梧桐树下眺望着远方,如雕塑般久久守候着什么……也许今生再也不会相见,是否曾经互为知己,已无关紧要。有那长存于记忆之中的无限美好,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短暂相识的一种恩赐,真的不应再奢求什么。
喇叭里传来杜婧的声音:“舞蹈队的成品,听到广播后马上到排练厅开会。”重复着。
陈映虹起身匆匆赶往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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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诗意之春
更新时间:2010…5…10 12:53:30 字数:3170
冬日虽渐远去,春寒依旧。
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班亮在报刊亭前看着新近更换的报纸,未曾留意李娅、杜丽萍已经到了身边。
“嗨,我说大班,咱的文学社都好几个月没活动了,你这个社长只顾自己搞创作,是不是把大伙都给忘啦?”杜丽萍声音不大。
班亮先是一怔,想:你整天跟局长甜哥哥蜜姐姐的,还记得文学社?五行之中已先失了“火”,这跟自动解散有什么区别?忙说:“我这人干嘛都没长性,辜负了大家的期望。等回头我问问那俩,有心气儿的话就聚一次。”
“说你没长性,谁信?长篇小说都要整出来了,估计学校里再没第二个。是你的时间太宝贵。”杜丽萍笑笑。
班亮说:“瞧你说的,我只是练练笔而已。”想,今天怎么没跟局长在一起?黏糕碰上黏饼子,竟然还有不在一起的时候,难得。
李娅接过了话:“看你每天都那么投入地写,我们谁敢打扰。这次活动的主题,我们都已经想好了——就写我们这五人个,写谁随便,题目自拟,数量不限,至少有一首十四行。”
“写人?”班亮点点头,是啊,是大家在这三年中变化太多,似乎早已没有了当初进校时的本色。
卢珊珊刘明明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大为高兴。用卢珊珊的话说:以为咱的文学社真的就不了了之,这下可好,大家又可以谈论诗词了。班亮也被大家感染,便期待着大家的作品早日完成。
连日来,班亮放下了誊写的任务,在思考写谁,书记?不想违心地去褒贬,太过现实的面庞,没了文字可以再延伸的空间。李娅?颇有城府的大姐,总是特立独行,也许心中汇集着太多的优美文字,却很少示人。刘明明?一身正气不可侵犯的状态,少见的笑容常被两根大麻花辫掩去。卢珊珊?仿佛总有远方无限的牵挂。无论写谁,文字呈现在大家面前总有不妥,如果文字仅仅局限在两人之间,还可以。还是写自己吧,自嘲自贬都无所谓。搜索枯肠,才凑出两篇:
给我一个梦
给我一个梦
我是兵营中树的眼睛
不再有眼前的风屏
让绿色感染曾空洞的心境
飒风中是阳刚的气息
号角里有对母亲的思念情
给我一个梦
我是天的骄子
夜中凝望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未来将与时代的脚步并行
让自己的光芒闪耀起来
为了芸芸生灵还有家的昌平
醒来不信那前世的约定
数年的蓄积终会有通幽的小径
即使衣衫由荆棘打上了布丁
不变的是那早已认定的独行
耳际常有家乡的蛙鸣
梦中是露珠的晶莹
厌了如冰的月光
怕了秋水泠泠
为何总有臆想中的幻景
是梦啊
我是一只飞鸟
我是一只飞鸟
汲取田间的甘露
成就我的身材
染成洁白的羽毛
不曾在城市上空高歌
因为我没有靓丽的彩屏可以招摇
飞来飞去只会不停地鸣叫
是在把绿色的窝巢寻找
我是一只飞鸟
停留在这,只是一时的依靠
当翅膀再次扬起
不知会把谁相邀
我是一只飞鸟
来去的身影何时不再单调
当班亮招集大家相聚时,已是一周后。几个人甫一坐好,便迫不及待地互相传阅起来。
李娅边看边说:“我写的是谁,一看就明白,否则的话就是失败之作。”其诗为:
无题
丹青惠笔
染就一纸赤诚
蘸着汗水和颜色
那是随意的支撑
局限的景致
透出宏远的路标
只要真挚地守候
终会有通向它的桥
已非昨日
拒人的浩气凛然
暖暖的柔流娓娓
已然扬起了远航的风帆
终会有梦想中的彼岸
记住,永远有我们的祝愿相伴
班亮读罢,微微点点头:这分明是写的刘明明,五人中只有她的板书及绘画最好。这么想着,就已传递了下去。而左手这边接过的是书记的作品——又是一首无题诗:
是上天错弄了造化
为何貌美如花
安静中都有股无形的场
让人如飞蛾般的傻
视线被牵扯,路已模糊
身影已远去,不再追逐
无心的言语,伤了谁吗
是否就孤独无助
你看,春风已然在吹拂
不见的是那重重迷雾
她带来缕缕祝福
从此,友谊写满青春的诗书
笑容在你我心田永驻
步伐轻松,一同迈向新的征途
这分明是在影射三人之间的误会,班亮不动声色:好一个书记,竟然在游戏式的文字中暗含珠玑!你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如何牵扯上自己?只怪夏小辉,言行上毫无拘束。好在文字如此隐晦,但愿那三位看不出其中的暗指,头也不抬的便传了下去。再次传来的文字是卢珊珊的:
游春
那天去游春
风吹起了我的衣衫
寒凉中终有了绿色的容颜
难道我已老去
竟抓不住春的消息
想用一个拥抱跟春天相邀
怎料错过在一瞬间
揉碎的绿浮在水面
依旧是冰河寒透了身骨
等我我不想再如此孤独
如果不曾苍老
为何心不再狂跳
回程的脚步更加凄楚
而我只想把春留住
如此的文字让班亮感觉浑身冰冷,叫“伤春”倒更贴切,既如此,还不如不游。
刘明明的文字,依旧如先前的感觉。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人说道:下次又知什么时候聚会了。班亮笑而不答,不是自私,是不能再拖延时间了,随时都会开始下一部的写作,最迟便是今年的暑假。
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班亮将所有的文字誊写完毕。《新闻联播》还未结束,班亮便将文字传给了纪萍。纪萍看过之后回头望望班亮,随手在一张纸上写道:“晚自习后占用您宝贵的几分钟,帮我参谋参谋下期的板报内容。先谢啦。”纸条迅速传到班亮手中。班亮冲她点点头。
下课铃一响,班亮慢慢收起书本,抬头见大部分同学都已离去,才至纪萍跟前。她的书桌上已经描画好了下一期板报的总体布局。
“您可真够稳当的。”纪萍忽闪着大眼睛。
“嗨,我这人干嘛事都磨蹭。”班亮坐在她旁边,抻过那张关于板报内容的纸,却看不个所以然来。
“下期板报的主题已经定好了,关于纪念五四的,你看那右下角的位置,我计划安排一首青春题材的诗歌,最好在下周五之前把稿子给我。你刚才给我的这六首当中要是有合适的,我肯定会截留下来,可惜没有,都得给蓝靖。”纪萍看着班亮。。
“没问问李娅,看她有没有现成的。”班亮指指旁边李娅的空座位。
“这期就是用她的稿子,我们都希望换一下文字风格。你肯定会准时交稿的,对吗?”纪萍边说边指指后边的板报。
“没问题,您吩咐下来的任务,我可不敢怠慢?”班亮的余光见沈歆才收拾东西离开教室,不由得计上心来,笑眯眯的盯着纪萍,试探性地问道:“有来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件事儿有求于你。”
“嗯?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写文章肯定是难为我。”纪萍略带迟疑地看着他。
班亮忙说:“比写文章简单多了,印象中我从没求过你,这是第一次。”
“说吧,卖哪门关子!要是举手之劳,一次两次有什么,别上天入地就行。”纪萍瞪了他一眼。
班亮想了想,把那张纸反了过来,写道:“关于你跟沈之间,可否一诉?诚惶诚恐!!!”
纪萍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窥探别人的隐私!倏地站起身,就要抽身而去,感觉不妥又坐了下来,平抑了下心情,缓缓地说:“看着可笑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找陈映找书记?安的什么心?”
班亮见她如此,不由心里咯噔一下:也许她还未从那份伤痛中摆脱出来?是自己让她再次陷入那份难堪!于是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