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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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和公平。
在普法战争中被毁坏的道路,桥梁开始修复,并且准备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进行新的水陆交通交通设施建设,铺设新的铁路干线和运河。在摩泽尔河与马斯和开凿运河,使两条运河与索恩河相连接,对马恩河至莱茵河的运河进行疏通改造,将罗讷河至莱茵河的运河与东部运河连接。
扩建铁路网,是为了法兰西军队的运输。相比起德国的网络分布,法兰西的动员力量简直感人。克莱蒙费朗—贝继尔,格勒诺布尔—马赛等一系列的干线相继投入资金建设,等到十年之后法军的动员能力将翻了一倍。
平衡预算,稳定金融秩序,实行税制改革。对烟草,咖啡,葡萄酒和酒精等消费品征收附加税,并且新增了奢侈品税,用来调节贫富差异。
拿破仑非常确信这些政策的作用,因为历史上的梯也尔内阁靠着这些政策,不但将经济恢复到1869年之前的战前水准,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十,迅速恢复了法国的繁荣。
历史上五十亿的赔款并没有伤及殖民帝国的根基,反而让法国在战争之后往高利贷帝国主义方向迈进。
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巴黎不断的颁布各项命令,勤勉的让各地的官员都产生了怀疑。
等到巴黎的最后一份文件拍发出去之后,拿破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说上辈子克里姆林宫的官僚只是按部就班行事的话,法国人则是需要手把手的教育他们。也难为法兰西第二帝国的低效运转,身边一群猪一样的队友,想带也带不动。
路易的成就仅限于经济和政治,行政上却并不灵光。
完成了所有的计划之后,他邀请自己的侄子来一趟杜伊勒里宫,这段时间他还抽空去了一趟特鲁瓦的圣皮埃尔圣保罗大教堂,拿破仑一生挚爱的妻子约瑟芬葬在了大教堂里,匆匆为她的墓碑献上一束花,然后返回巴黎。
只可惜他最器重的儿子死在了维也纳,无法抽空的过去见上一面。
从他回来之后,政府控制的巴黎的喉舌报社便开始塑造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有血有肉的孤独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统治者。
温情总比伟大,更能打动人心。
在舟车劳顿的政治走秀之后,拿破仑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与自己的侄子进行一番对话。有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思考了很久,是时候准备说出来了。
而这番对话也会改变整个法国政府的命运。
杜伊勒里宫的后花园已经凋谢,拿破仑和比自己大四十多岁的“侄子”坐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协调,仿佛时间永远的停顿在三十岁生日的那一秒,岁月不再流逝。
“拿破仑叔父,我看了你送过来的那些关于法国政策的提案,的确……非常的合理。”
路易不知道应该挑哪个词,最终还是谨慎的选择了合理。他惊讶于对方对内政的了解,当年的拿破仑皇帝在政治和外交上是出了名的矮子。
拿破仑轻轻咳嗽了一声,此时梯也尔已经躺在棺材里,再也无法用腐朽的声音呐喊,痛斥自己的对手剽窃了创意。
“因为制定这个政策的人已经无人知晓,但他的功绩与世长存。”
拿破仑望着凋零的花园,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全是冰冷的空气,将呼出的热气化作氤氲的形态,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打算组建一个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负责监督各个国会议员和政府官员,而这个监督委员会直接向我负责,但由你来担任纪律监察委员会的负责人。当然检察委员会不参与任何的行政计划,紧紧为了保证法国的国会不会陷入腐败之中。”
“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叔父,这么做等同于将国会的大臣变成你的敌人。”
“是的,法国的内部还有不少的敌人,但我从来都不惧怕。”
拿破仑沉浸在回忆中,笑着说道,“还记得我刚呈上的帝国玉玺的草案,上面是一头静卧的狮子,但我毫不犹豫的将它划去,并且在旁边写上一句话,要一只飞翔的雄鹰。我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希望我死去,无论是保皇党还是雅各宾派。我死去之后,法国人却无一例外的缅怀我,敬重我,我的所作所为,应该交给历史去定夺。”
“而现在法国只是一只毫无抵抗意志的绵羊,而不是帝国之鹰。”
路易陷入了沉思,这是自己叔父抛出来的示好信号。但他很清楚纪律监察委员会是拿破仑为了排除异己而设计的政治镣铐,担任监察委员会的负责人很大程度上都会称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波拿巴家族需要一个帮手,而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雄鹰光有翅膀还不够,他需要尖锐的喙,还有利爪。”
拿破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侄子,抓住这个机会。共和政府没有将你流亡海外已经是法外开恩,现在我也给了你一个机会,向那些背叛你的国会议员们下毒手,难道你不希望复仇吗?”
受到拿破仑的怂恿,路易逐渐回想起他在前方作战,而共和党在背后忙着出卖法兰西的噩耗。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在自己投降第二天,在普鲁士的大本营中,传来法兰西第二帝国倒台的消息。
原本已经浇灭的复仇渴望,在拿破仑的刺激之下,又开始重新萌发。
路易憎恨那些背叛了波拿巴家族的大臣,而现在他们居然还想高高在上的坐在国会上,继续享乐和奴役人民。
“好,我答应你,叔父。”
除了政变之外,路易·波拿巴已经没有其他机会。
而他的叔父,给了自己最后一根政治生涯的救命稻草。
拿破仑继续说道,“将隐藏在国会中的吸血蛀虫抓出来,你们就是法国人民雪亮的眼睛,你们无处不在。”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凛冬将至的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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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波旁宫会议厅比拉丁区的菜市场还要热闹,各派的议员面红耳赤的吵成了一锅粥,谁都不肯为自己的利益退让半步。因为之前大规模的逮捕和处决保皇党的议员,接下来的会议厅里共和派和奥尔良党成为了占据国会大多数的主要力量,波拿巴派利用拿破仑三世的回归,忙不迭的开始争夺权利。
战争中压下去的导火索再一次被点燃,围绕着巴黎权力中心的争夺,开始新一轮的交锋。拿破仑成为国家领导人已经是众望实归,那么他们的焦点也就聚集在国会和总统权力的争夺上。
这场会议决定了法国的未来,谁都想成为法国政坛最大的赢家。
拜拿破仑所赐,左派议员路易·博朗,爱德华·奎因,邦贝热,凯尔埃等人才能继续坐在国民议会大厅继续吵吵嚷嚷要制定法兰西第三帝国的宪法。
在会议召开之前,激进的共和派还试图跟温和派们串通联手,在第二天的会议上集体向拿破仑施压。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反动派要窃取革命的胜利果实。
从会议的一开始,博朗趁着波旁宫的秩序混乱,抢先一步冲到拿破仑的面前,他举着手中的联名上书文件,大声的说道,“拿破仑阁下,我们国会认为既然法国已经建立了共和制度,那么总统自然应该向国会负责。否则一旦总统的权力过大,不过是王朝复辟的重演!”
他还试图与其他的议员联合起来,向拿破仑的威望施压。
“国会应该能够限制国家元首的力量,否则法兰西第三帝国的宪法就是摆设!”
奎因和邦贝热附和着点头,剩余的温和共和党并没有急着表现,而是像观赏猴子一样的欣赏对方一举一动。
“你代表国会?”
“当然,共和派代表法国人民的利益。”
“好。”
拿破仑木然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认为代表了人民的波旁宫和国会才是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通过国会的选举选出国家总统行驶权力。一旦总统违背了人民的意愿,那么国会就能够推翻对方,进行重新选举,直到宣传一个符合国家利益的总统。”
博朗义正言辞的说法引来了一片稀疏的掌声,将近有二十位议员点头承认了他的做法,波拿巴和奥尔良党却默不出声的看着拿破仑的表演。
“你说的很对。”
拿破仑假装赞同的点点头,博朗的嘴角甚至流露出惊讶的微笑,他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驳倒声望极高的巴黎领导人。其他漠不相关的共和派议员也微微皱眉,激进党利用煽动民众的手段来强迫保障他们利益的行为被所有人不齿,难道巴黎领袖也要屈服在对方卑劣的手段上?
而下一句的峰回路转,却让博朗脸上的喜悦慢慢的散去。
“但是我不听。”
拿破仑站起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围心怀鬼胎的野心家们,知道自己如果不在这场会议中压过大多数人的施压,那么他作为总统将会被束缚手脚,无法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我先声明,现在的共和政体已经存在,法国的当务之急是修订宪法和重建国家,其他的政治问题等到重建完毕之后再讨论。至于博朗所说的让代表人民权利的国会地位高于法兰西,难道是准备在国会中拉帮结派建立自己的势力,并且架空总统,把他变成一个傀儡?”
一顶高帽子丢过来,把博朗原本想说的“正义之言”全部堵死。
“法国人民没有兴趣被你们代表,他们只希望巴黎出现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能够带领他们走出困局,带领他们走向胜利。我也没空在这里听你们的争吵。知道为什么在座的只有一部分人支持你的观点吗?博朗议员。”
拿破仑从自己桌子上拿起一份内阁名单,啪的一声甩到对方面前。
“因为我们早就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只有你们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能联合其他的党派,向我们施压。
摆放在博朗面前的一长串的名单,刺痛了他的眼睛。
司法部长杜福尔,陆军部长勒夫洛,海军部长博图奥,贸易部长拉姆博列斯特,外交部长德卡兹,内政部长罗尔斯福,教育部长西蒙,财政部长则由与高特银行家族圈子关系密切的卡特·马特利担任。而让小资产阶级代表的罗尔斯福一人出现在法兰西第三帝国第一届内阁的名单上,也是为了制衡共和派和新雅各宾派之间的矛盾。
这一份协议被称之为波多尔协议。拿破仑的强调在意义上削弱了正统派朝着在国会里试图进行君主立宪的势力。而这一份波尔多协议也为第三帝国的未来奠定了基础。
随着第二帝国时期的工业革命完成,代表工业资产阶级的共和派进一步壮大,法国已经很难复辟君主派。拿破仑更应该提防的是那些吵着要将总统的权力变成橡皮图章,把国会的阴影笼罩在整个国家权力之上的人。
一群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的人抓住法国人民的命脉?拿破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此时他再回过头,却看见所有人都像是打量小丑般注视着他们几个。
“蠢货都能看出你们的伎俩,为什么还敢肆无忌惮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就是因为我在国会中拒绝了任何一派的拉拢,然后你们当中某些人就想把我搞下台,或者架空我的权力。以为我在政治上一片空白?”
拿破仑的指责把博朗反驳的哑口无言,激进派的后知后觉毁了他们在这场政治斗争中的优势。
“你们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质问,我是站在人民这边,还是站在国会这边?”
“我……我不是……这个……”
博朗急的语无伦次,他全然没有想到对方早就算尽国会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我也不在意。”
拿破仑拍了拍手,国家宪兵队的成员从门外冲了进来,坐在国会席位上的法夫尔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扶着额头无力的说道,“为什么又来这招?”
事实证明如果对手不愿意听从你的观点,也不赞成你的举措,那么用子弹来逼他屈服是最直接有效的一种。
然后他们看到路易·波拿巴在国家宪兵队人员的护送之下,走进了会议室。在场的共和派党员都爆发出一阵惊讶的质疑,为什么第二帝国的皇帝没被流亡海外,还依旧待在巴黎。
“我回来了。”
路易的答复简单明了,看着周围的鸦雀无声的议员们,小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将担任法国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组长,向总统阁下负责,专门针对国会议员的廉洁和受贿等问题进行管理,大家不用紧张,我不会参与到法国政府的日常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