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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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银行和共和派支持的资本家,都是清洗的对象。
在建筑面前停下了马车,拿破仑走了下来,向大门走去。
他拉动了门铃,不一会儿从大门内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缺口,甘必大站在门口,他看到拿皮仑时,整个人都不禁的楞了一下。
“借一步说话?”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甘必大回答的干脆利落,“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敌人么?”
拿破仑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们出现了共同的敌人,是不是就是暂时的盟友了?”
对方并没有理会拿破仑的话,甘必大一直憎恶着拿破仑抢走了他们原本的执政地位,现在还趾高气扬的回来要求共和派跟他配合,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跟你之间,都是共和政体的维护者,如果让保皇党的人上位,甘必大阁下还能笑得出来吗?”
拿破仑没有时间跟他耗了,也是算准了时机将对方拉拢入伙。
“尚博尔伯爵与俾斯麦签订了一份卖国的协议,普鲁士承诺在赔款五十亿法郎和割让洛林…阿尔萨斯土地的情况下,答应帮助保皇党重新登上巴黎国王的位置。”
“什么?”
甘必大瞪大了眼睛,虽然拿破仑独断专横,但是他依旧是共和政体的保护者,也正因为这一点,在共和派全面的失势之后,自己依旧认可了他的通知合法权益。
保皇党却不一样,甘必大一生都在与波旁的余孽做最后的斗争,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流亡在海外的阴魂重新返回法兰西的国土,骑在人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虽然尚博尔伯爵的人拉拢你的机会很少,但我还是要确定一点,共和党是准备成为第三帝国共和政体的捍卫者,还是成为波旁余孽复辟的帮凶。”
拿破仑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甘必大的答案。在与保皇党国会斗争期间,甘必大在农村的大量讲演激起了农民对旧贵族的仇恨和对王朝复辟的恐惧。历来属于保王党禁脔的乡村渐渐转到了共和派一边。并且在1873年5月至1875年1月间举行的议会补缺选举中,共和党人在29席中获得了23席。保王派愤怒的讥讽甘必大是“共和国的推销员”。
显然他没有给拿破仑失望的答案。
“当然是共和政体的捍卫者。”
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冷静的说道,“既然知道了保皇党的阴谋,为什么不下令逮捕他们?”
“时间没到,而且我还需要知道共和党的态度……以确保你不是站在保皇党的一边,不过我想你也不会……”
甘必大愣了一下,随即感到有些后怕,如果刚才自己拒绝了拿破仑的请求,会不会按上一个叛国者的罪名。
他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刚才拒绝了你呢?”
拿破仑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那个结局的,今天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领导法军在东北部的抗战。”
比起陆军部那群老古董,甘必大的军事战略素质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他曾以内政部长的身份兼领陆军部长之职。在很短时间内,重整了处于混乱之中的残余部队,招募了60万新兵,重建了军事电讯联系、侦察情报机构,设立了防御措施研究委员会。他到南方图尔抗战的两个月,法军新建57个炮兵连,还准备了足够装备41个炮兵连的物资。
比起麦克马洪那群身经百战的元帅,甘必大更像是一名称职的帅才。
然后他趁普军第二集团军调兵未定之机,组织法军在11月9日收复了奥尔良。这是法军在整个普法战争期间最大的一次胜利。鼓舞了法国军民士气,也造成了普鲁士朝野的混乱。为了切断普军后路,1871年1月初,甘必大组织力量开辟东部战场,一直打到了普法边境重镇贝尔福城下。然而,正当法军在东部山区与普军展开拉锯战之际,1月28日,梯也尔、法夫尔一伙却和普鲁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停战和巴黎投降协定》,断送了抗战局面。
一向求贤若渴的拿破仑对这位忠诚于共和国的政客,抱着极大地希望,而且让他放心的是,甘必大不会像保皇党一样拥兵自重,哪怕是梯也尔等人投降之后,甘必大也只是愤怒的辞去了领导抗战的职位,而不是率领六十万法军兵锋指向巴黎,“尊共和,讨法奸”。
“我可以答应你。”
甘必大没有丝毫的犹豫,作为一名主战派,他能在普鲁士军队入侵之时放下与拿破仑的私人恩怨。
而且他也获得了自己在临时政府的权力,这就足够了。
甘必大没有像梯也尔一样的野心,他只想保住共和的政权。
“很好。”
有了这一句保证之后,他就放心了。这次拜访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准备多做久留。
“我该走了,现在还有一件非常的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明天我会派遣军队护送你到卢瓦尔,南方集团军的第一支队伍已经在向巴黎进发了,他们会在普鲁士合围之前缓解我们面临的压力。”
甘必大迟疑的问道,“重要的事情?是保皇党?”
“保皇党算个屁!”
拿破仑停下了步伐,他侧过头,不屑的说道,“是俾斯麦集团军准备向巴黎动手了!”
第七十四章 保皇党中出了共和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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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西怎么都不会想到,站在他身边的合作者,奥尔良党的领袖,居然会是临时政府秘密派遣的“间谍”,也正是借助了自己的身份,梯也尔才能轻松的接触到保皇党的秘密成员们。
之前都是与尚博尔或者路易伯爵直接接触,梯也尔并没有知晓保皇党参与暴乱的全部人员身份。就算从大不列颠回来,召开了一场联合会议,他见到的也只是保皇党推到幕前舞台的代理人而已。
而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所有参与核心机密的人员,不少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例如之前与临时政府发生龃龉的谢利德家族,罗什福科公爵,沃嘉侯爵,帕斯耶尔公爵,甚至他还见到了霍廷格家族的代理人,以及其他第三帝国的议员们。
临时政府部门72个部门中分别至少有一位贵族,下议院的675个席位中贵族占据了225个,银行家,工业家,高级军官,大商人,土地地主深刻的影响着法兰西的政治。而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则影响着法兰西未来的政治走向。或许他们并不怎么支持尚博尔伯爵成为法兰西的国王,但是***派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拿破仑。
“没有想到连梯也尔都参与进来了,看来这位巴黎的管理者真的是不得人心。”
谢立德冷笑着说道,“说说你的计划吧,拉尔西阁下。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几乎可以影响半个法兰西了,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慢慢的耗。”
想起拿破仑纵容巴黎的暴民焚毁他别墅这件事,谢立德家族便对拿破仑临时政府没有半点的好感,他希望能够借助这次的暴乱铲除掉根基未稳的“邪恶矮子”,最好是选一个符合他们利益的政治集团上台。
在座的其他人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因为拿破仑曾经恫吓过他们,如果贵族再跟着他们瞎起哄的话,则收回圈地运动中占领的土地。
“我们当然没有办法跟几十万的巴黎守军抗衡,但只要抓住最关键的点,能瘫痪整个巴黎的机构。这次暴乱的目的只有一个,杜伊勒里宫。一旦攻占了杜伊勒里宫,在巴黎没有根基的拿破仑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根据地。”
“当然攻占杜伊勒里宫的计划还需要谢利德阁下的支持,你们家族豢养的那些雇佣士兵此时可以派上用场了。”
谢利德家族作为控制者法兰西境内煤炭,工厂和建筑业的巨头家族,为了防止竞争对手的打击,拥有着一支由退役老兵和社会闲散人士组成的佣兵队伍。法国真正开始限制私人佣兵是在1875年之后,所以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武装组织。
“我们在巴黎境内的武装也就几十个人,怎么可能占领得了杜伊勒里宫。”
谢利德不想将自己的人全部压在这里,便强调了一遍,顺便将其他保皇党的人也拉了进来,“你们的人也少不了,一个杜伊勒里宫至少需要三位数的人数。并且在占领了杜伊勒里宫之后,你该怎么做呢?”
“当杜伊勒里宫被占领,并且制服了拿破仑和特罗胥之后,便会有人跟城外的普鲁士军队联系,到时候我们会在波旁宫立即召开属于保皇党的国会议会,宣告八零内所有的保皇党,波旁王朝要回归了,让他们尽早做好准备。并且发动其他人分别占领法兰西军队的防御工事,并且劝告士兵向普鲁士军队投降,临时政府已经改弦易帜了。”
梯也尔议员不慌不忙的接下了话题,按照拿破仑的叮嘱,今晚的这个保皇党暴乱计划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当然,这个计划只靠在座的各位是无法实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将普野·科尔缔约拉拢进来的缘故。拿破仑在接管了法兰西军队之后,并没有着手进行大清洗,有些军官甚至还是认同科尔缔约的波拿巴主义者。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占领法兰西便轻松多了,有了我们的里应外合,普鲁士军队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就能攻入巴黎。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的点点头,认为梯也尔的计划非常完美。然而最令人讽刺的是这个计划是由一名叛徒制定的。
“如果强攻杜伊勒里宫失败该怎么办?”
罗什福科公爵提出了质疑,他是这场政变的主要资助者,因此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的在意。开战之后的杜伊勒里宫势必会增加守军,万一引来了其他的巡逻军队,他们将面临一场恶战。
“强攻?”
梯也尔故意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反问道,“我们根本不打算采取强攻的政策,别忘了,现在临时政府还需要我,我能够自由的出入市政厅与杜伊勒里宫。在我的带领下,只要将反抗的士兵伪装成法兰西军队的人员,宣称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拿破仑汇报,这样我们便可以兵不血刃地占领杜伊勒里宫。然后假借临时政府的命令,宣布军队放弃抵抗,向普鲁士军队投降。”
梯也尔考虑到每一个的细节,原本还抱着质疑心态的保皇党也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嘈杂的会议室慢慢变得统一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晚上,根据与德国人的协议,俾斯麦的普鲁士军队会在今天开始正式的进攻,明天晚上是巴黎的防务最繁忙的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场政变。”
梯也尔的眼镜反射着光芒,将他那双充满了阴谋的眼睛隐藏在镜框后。隐藏在保皇党中的叛徒一声不响的将他们全部带入了陷阱之中。
“尚博尔伯爵能否成为法国的君主,就看各位的表现了。事成之后,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波旁王朝的功臣。”
梯也尔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表现的更像忠诚的保皇党分子,他站起身激动的说道,“波旁万岁。”
其他人也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会议桌上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统一而整齐的喊道。
“波旁万岁。”
第七十五章 打响巴黎保卫战()
第二更,还有一更
克虏伯的炮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巴黎,杜伊勒里宫和布列讷宫却是灯火通明的忙碌状态。走廊上的水晶灯的灯光映照着每一张苍白无色的脸,拿着一封又一封前线回传的电报上,向指挥作战室走去。
9月的巴黎已经开始慢慢变凉,拿破仑披着大衣站在地图面前,上面标注成普鲁士军队的驻扎营地和进攻方向,相比起白天,晚上的炮火声变得更加清楚,并且地面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拿破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很清楚普鲁士军队正在往巴黎市中心的方向靠近。虽然没有第二集团军的配合,但是按照历史上的进攻路线来看,第一集团军会选择麾下的两支军队从左右合围巴黎,以瓮中捉鳖的形式对巴黎进行大包围和炮轰,并且采取包围策略的方式,逼迫临时政府向他们妥协。
然而俾斯麦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指挥巴黎保卫战的人不是共和派的废物,而是战争巨人拿破仑。普鲁士基于排枪队时代的经验和刚刚进入现代战争模式的摸索在拿破仑眼中,依旧是不成熟的理念。
如果不是法国没有足够的巨炮和军队,这场战争的胜利天平未必会向普鲁士的方向倾斜。
“他们在今天下午进行了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在炮火轰炸结束之后,普鲁士向我们周围的所有城镇进行了试探性的侦察。想要找到我们建筑防御工事的弱点,并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