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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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瞅了眼可怜巴巴的小脏鬼,慕绯瑟笑得很温柔,“嗯,是被我遗忘了的小宠物。”
小狐狸喜不自禁,不顾浑身脏乱,扑到了少女怀里。看着刚换上的干净衣裙满是泥泞,她笑着摇摇头,也不嫌脏,抱起小东西准备离开。
贺柏神色一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声问道:“大人,这可是水神祭上出现的水神宠兽?”
消息倒是传得快……慕绯瑟臻首微阖,换来了贺柏一阵兴奋地搓手,“哎呀,我的大人,这是我大翎的瑞兽啊小人哪敢要它如此垂青的酒钱啊?以后只要是它老人家想喝酒,小人全包了”
小狐狸支楞着尖耳,叽叽欢叫,却被少女弹指敲了一记,“贺柏,你们是做生意的地方,别坏了规矩。我回去会好好教它遵守兽行的。”
郁闷地呜咽着,小脏鬼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也不敢违抗少女的话,只好埋头在她胸口,以求安慰。
如此灵性,让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贺柏更是乐呵呵地说着:“大人,知道您体谅小人,不过如果咱的美酒宣扬出去,是水神青睐之物,那根本不愁卖不出好价格。小人还指着沾沾瑞兽的光呢,您就当是给小人几分薄面,可好?”
被贺柏这么一说,慕绯瑟也觉得自己再推却就矫情了,点头应和后,点了点又精神奕奕的小狐狸的脑袋,笑道:“便宜你了”
“叽——”
小脏鬼的欢呼让众人笑意连连,偷酒事件也算告一段落。
就这么的,少女又领回了一只不请自来的幻兽。不过,新成员得到了人类们的欢心,却让在魂源珠里的啾啾郁卒不已。
忙于修炼的小黄鸟揪着懵懂的小呆羊蹦跶出了修行空间,义愤填膺地声讨着小主人的花心。
外人只能看到如流金璀璨的漂亮鸟儿站立在慢条斯理嚼着青草的棉球头顶,叽喳着,脆鸣悦耳。殊不知,它的悲愤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
“啾啾,目前两只幻兽已经是我的极限,它不过是想跟着我,也没说我会收它做幻兽啊……”无奈出声,与她最亲密的幻兽不开心,慕绯瑟自然也开朗不起来。
“哼,呆呆也是跟着跟着就变成了你的幻兽的花心鬼”啾啾斜睨着洗干净后的小狐狸,火冒三丈。它才不会承认这家伙长得好看又丑又脏的讨厌鬼
少女看了眼乖顺趴在云若澜怀里的小家伙,揉揉额角,“啾啾,我现在身体里多了其他属性,如果不能平衡,总有一天会灰飞烟灭的。我不否认带着它有这方面的意图,可你总得体谅一下我的特殊情况不是?”
小黄鸟语塞,它何尝不知小主人的身体有异。只是,她对它的宠爱似乎又要分给别人了……难怪云仙仙和宁美美都想独占她,谁愿意跟别人分享她的温柔?
忿忿地用爪子抓挠着小呆羊的头顶,啾啾嘟囔着:“死呆,你也不说话”
“哈?哦。咩……”卷卷的发言让小黄鸟暴走,也逗乐了原本有些愧疚的少女。
被小呆羊一弄,再有气势的声讨也只能落得无果而终。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接近着盛怒中的小黄鸟,又娇又柔地叽叽两声。
被狐型幻兽特有的媚态吸引,原本还怒不可遏的啾啾一呆,没骨气地哼哼着,瞬间变节。
暗暗朝小狐狸点头示意干得好,慕绯瑟长吁,看向了满目柔光的云若澜,见他眼中若有思索,低笑着问道:“怎么了?”
“总觉得你的身边太热闹,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啊。”
意有所指的话让少女微怔,看着玩闹在一块儿的萌物们,心生叹然,“要是都像啾啾这么好哄,还好了……”
不自禁的话让半吊子师父听得一阵皱眉,星眸微眯,森森笑着,“绯儿刚刚说什么?”
自知失言,慕绯瑟试图亡羊补牢,“我是说,人比动物要复杂,喜恶也很难简单分辨。若是都像幻兽这般直接,兴许还自在些。”
说了跟没说一样,却让云若澜噙着莫测的微笑走近,牢牢圈住了越描越黑的小徒弟。“不直接么?看来我的努力不够啊……”
说话间便吻住了惊呼的少女,四唇相接,缠绵而炽烈。
吻得她七荤八素,仙男自己也有些蠢动,丰润的唇瓣还沾着暧昧的银丝,突然发现了三双小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失笑,“好看么?”
话是问向三个萌物的,慕绯瑟还没透过气,下意识扭头,看到三个小家伙同时兴奋地点着头。
羞意大生,少女故作凶恶地瞪着免费围观了一场好戏的幻兽们,“还不自己去玩儿?”
云若澜笑得开怀,轻啄着她发烫的俏脸,感受着满怀香软,坚定地说着:“绯儿,我们成亲吧。”
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慕绯瑟凝着他俊逸的面容,满目迷离,“你确定?”
“确定想拥你一生,想伴你一世,我从未如此确定。”呢喃着爱语,仙祗般的男子发现眼前的少女笑容变得朦胧起来。
她刻意忽略着脑中不断翻腾的另一张脸,点头说道:“好。”
满足地紧紧拥着那抹纤秀的身影,云若澜狂喜过后,蓦地有了几分不踏实。她明明是应了,为何他却有下一刻就会抓不住她的想法?
绯儿,是我患得患失了么?
十一月末,押送军饷粮草的官员如期而至,户部兵部齐齐出动,当中赫然还多了个所谓的钦差大臣。
慕绯瑟向来不耐官场交际,简单出面接了圣旨,就不负责任地把查粮纳收一事交给了赫之舒。
她是魂师的事已然传回了暗羽皇城,对她的不守礼数,几个在人屋檐下的官员也不好多言语。不过那个钦差大臣对赫之舒多有刁难,从稻米的品种,一路质疑到了说好开春才要交付的军饷。
毕竟是慕绯瑟选出来的人,赫总管表现得很大气,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户兵两部的官员都赞不绝口。
跳梁小丑一般的钦差引来了一同监事的濮阳陌的注意。虽是武将,但在宁洛有意无意的提醒下,他还是记住了朝中复杂的派系网络。
那人是吏部侍郎,太子太傅柴奇俊的门生,官居四品。照理说,轮不到他来做监察,估计是夜梓皓和柴奇俊找了一堆借口,强塞了过来。
濮阳陌不动声色地跟了两天,觉得赫之舒应付得不错,暗暗放心。可就在这个时候,钦差大臣又有话说了。
“赫总管,为何领地的粮仓和军队的粮仓是在一起的?不便管理不说,守卫也稀松平常,万一有个好歹,谁担这个责任?”阴阳怪气地质问着,钦差大臣捋着他的两撇山羊胡,眼带得色。
“李大人,是本将定的地点江边潮湿,不适储粮,才借了城中的粮仓。”没等赫之舒发话,濮阳陌不耐烦地应着。
李姓官员脸上一僵,不悦地说道:“濮阳将军,军粮可是大事反正城中空闲之地多得很,再重建一个也非难事。万不可胡来啊”
“我城中的地何时变得可以随意规划了?李大人,我倒是很感兴趣呐……”
步步生莲走来,刚从纺织院出来的慕绯瑟正巧路过,一听这话,清亮出声。
见借口公务繁忙的领主大人到来,众人齐齐施礼,被她呛言的钦差也黑脸揖礼,干咳两声,辩驳道:“下官不过是遵循大康律法给出建议。慕大人,下官无意冲撞,请您见谅。”
少女清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了看面色涨红的赫之舒,又看了看皱着眉的濮阳陌,冷然说着:“听说李大人近日极为尽责,如此勤于政务,真是我大康之福啊”
话里有话,听得李姓官员一阵发毛。站在他面前的,毕竟是盛传大难不死,还寻回了魂源力的魂师,这又是她的领地,细细思索他近日的诸多苛难,不觉有些后怕。
见他呐呐吐不出半字,慕绯瑟冷笑,接口说着:“粮仓内的粮食是我领地居民和士兵们辛苦栽种而得,关乎数以万计的军民口粮,谁也不曾怠慢。城中木工泥匠未曾有一天停歇,才将这荒芜之地重现生机。我敬他们辛劳付出,从未说过半字不好。李大人官威甚大,倒是将我这里说得一无是处。看来,我要改进的,多如天上繁星啊。”
“大人,下官惶恐。下官岂敢妄言?不过是,是些看法而已。”被她的气势压得快喘不过气了,钦差大臣面如死灰。
少女也不再打官腔,步步逼近,死盯着搅局的官员,一字一句说道:“陛下的圣旨清楚写着,在领地内,一切都可听从本领主的安排,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单钦差大臣傻了眼,户兵两部的官员也愣了。这位领主大人向来冷冷清清,几次朝会虽然言辞犀利,但也没见过她这般疾声厉色。
户部侍郎暗自嘀咕,他与宁尚书走得近,听说宁二公子一回城就卧床不起,莫非是未婚夫婿的病情影响了她的情绪?果然是伉俪情深啊……
自以为是地想着,户部侍郎看向少女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她毕竟太年轻了纵然有魂师的身份,天命之人的头衔,还有皇帝陛下无由来的圣宠,她没在官场浸yin多年,就少了那份沉得住气的历练。
不管现场是何气氛,慕绯瑟朝濮阳陌点点头,丢下了一干或震惊或惶然的人马,折身回了领主府。
她的强硬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很是困惑,尤其是自她出现后就没再做声的英朗将军。
威慑是必要的,可在他明说了钦差大臣是太子党后,还这般强势,小不点在想什么呢?
暗羽皇城中发生的事一直是共同扎在他们心中的刺,夜梓皓的狼子野心昭然若示。虽然他的奸计没能得逞,但一旦他继位登基,难保还会做出什么龌龊事。
她在这时亮明了魂师身份倒也好,至少能让夜梓皓行动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小不点身边还有个问不出门派来历的师父,隐隐能断出云若澜修为极高,想来也非凡人。再者说,慕言虽从慕家脱离,但一直对他唯一的妹妹不舍不弃,看在天魂宫的份上,那些人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濮阳陌心中思绪万千,想到自己身为人臣的不由自主,无力感油然而生。从小被灌输要精忠报国的他,突然很羡慕宁洛的无官一身轻。不过,利用职位之便,能助她一臂之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思及此处,驻军将领也冷声开腔:“几位大人,军中事物繁杂,若此事已解,本将先行告辞。”
几人忙不更迭地行礼相送,发现天寒地冻的,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各自寻思着如何呈奏此番见闻时,钦差大臣眼尖地看到了从领主府翩然而出的仙祗男子,问起了云若澜的身份和来历。
赫之舒大为反感,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支吾引来不必要的猜想,坦言那是城中医者,此番是为领主大人例诊,聪明地没有提及他住在领主府的事实。
鼠眼闪过些忿恨,李姓官员暗自将这情况记在心上。今日在众人面前失了的面子,迟早他会找回来
且不说那些个官员作何感想,慕绯瑟回到府中,就找来了无煞的小头目周勤。养魂石的倾销应该已经到了尾声,那些银子早一天交付到濮阳陌手中,那群揪着她小辫子不放的官员也能早一天闭嘴。
“大人,您的意思,小人会尽快传书回去。不过,少主经常行踪成谜,若是误了您的大事,请您见谅。”
跟少女打交道有一段时间,周勤也明白在她面前不能打马虎眼,预先说了少主无法及时前来的可能。
慕绯瑟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就说是我x前与他协商之事,他自会知晓。”
周勤恭声应下,有礼告退。少女静坐在书房内,身畔的暖炉烧得正旺,却暖和不了她日渐迷茫的心。
她想见到宁洛,又不知见到了他还能如何。她宽慰自己,不过是牵挂他的身体有恙,即便作废了婚约也不得安生。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怎么说服他人?
与云若澜约定一恢复自由身后就成亲的,她期待,却多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兴许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半吊子师父每每在要突破最后那层亲密关系时便会停下来。他只是怜爱地抚着她的脸,细密的吻落下,偶尔说着不愿她日后后悔。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后悔,但云若澜的举动,令她惊讶之余,又多了浓浓的感动。自打从翎国回来后,他们总会相拥而眠,严寒的冬日因温柔的怀抱而分外温暖,更是让她愧疚不已。
眷恋着云若澜的胸膛,还想着宁洛的拥抱。她贪心了……
或许,宁洛根本不会再出现在她跟前,那她疑似恬不知耻的相邀,又有何意义?
幽幽的叹息在书房里回荡,也惊动了窝在一角联络感情的三只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