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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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盯着字看,书房门儿竟被人推开,进来的那是我爸。
“爸。”我喊了一声,继续盯着字看。
我爸进来以后也没多言语,负手站在我身后边儿。
好大一会儿功夫以后,我转回身,对着我爸,“您到底欠他什么?”
不出意料,我爸仍旧是一脸愧疚地看着那副字,听我突然这么一问,我爸倒是愣了一小会儿。
。
我爸几步走到字跟前儿,没答我。
“爸,顾云清的事儿,如果我不让,您什么打算?”
您甭觉着奇 怪{炫;书;网},这俩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顾云清、苏诺的事儿,跟墙上这幅字的落款这位,绝对有关系。
“晓儿。”我爸拍拍我,还是没答。
“爸,我回房间了,您也早点儿睡。”
我回房间以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凌晨一点。
后半夜,我勉勉强强睡了一段儿,可总是睡了醒、醒了以后接着努力睡,原本睡觉这么平常一事儿,现在对我而言,居然还成了技术活儿。
……………………………
一晚上睡得不好,早晨我还得起得特别早,这身子现在是忒跟我过不去了,可我一点儿没辙。
我现在是闲人一个,可我偏偏是位闲不住的主儿,干脆就跑苏诺打工那咖啡厅去了。
咖啡厅还是特有个性——就是没个名儿,我进了咖啡厅,里边正放的LeneManlin《aplaceneanby》,曲调舒缓,还特有情调,大白天的,听着就让人特想打瞌睡。
我一进去,就找了个靠窗的座儿坐下,苏诺果然在,丫看见我坐下,立马儿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巴结我这顾客上帝的。
“拿铁?卡布奇诺?……”苏诺盯着我,眼睛珠子都定在我身上了。
我从前倒没发现自个儿这么有魅力,尤其吸引女同胞的注意,当然如果这女同胞不是苏诺,我兴许还会觉着挺自豪。
我习惯性地用胳膊拄着下巴,想了会儿,反问苏诺,“你喝什么?”
苏诺没料到我会问她,怔了怔道,“其实这咖啡厅,甭管什么,都一个味儿——”
“难喝!”我接茬儿道。
苏诺笑笑,“都一样难喝,可它到底养活着我呢。”
“你喝什么?”我又问了一回。
“拿铁。”
“那得了,两杯拿铁。”
不大一会儿,苏诺端着两杯拿铁回来了。
其实今儿我来是说正事儿的,可这事儿得循序渐进,苏诺既然有这兴趣跟我墨迹,我也乐得奉陪——反正我闲人一个。
我端起其中一杯,呷了一口,又放下,“不怎么样。”
“嗯。”苏诺表示赞同,可端起另一杯咖啡,竟然一饮而尽。
“你倒是不怕烫。”我看着苏诺把喝得一滴不剩的杯子放回桌儿上道。
“打小儿养成的习惯——有的喝的时候,就得一口气喝了,有的吃的时候,更得一口气吃光喽,我从小儿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跟前儿有东西吃喝时,千万不能客气,哪怕再难吃难喝,呢也得吃喝,要不然,我就得饿死。”
苏诺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用手扒拉眼前那杯子。
“得,直奔主题吧,咱俩甭兜圈子了。”
“你想好了?”苏诺抬头看我,那样一双特别狠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咱先说点儿别的。”我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子,“苏同之,你丫熟吧。”
苏诺原本还一副特斗志昂扬的模样儿,结果在听到这个名儿以后,脸色都变了,丫居然噌一下儿站起来,反应特激烈。
“我想想。”我偏着脑袋看了眼窗外,“落款好像是——苏同之,八几年孟冬书于沈水之阳,具体八几年,我还真忘了,你记着不?”
“不许你提他!”苏诺忽然砰地拍了下桌子,把我那杯咖啡都连带着给掀翻了。
苏诺这动静儿忒大,以至于把老板给招来了。老板一看,先给我赔笑脸儿道歉,然后一转脸,立马儿开口训斥苏诺,“怎么了这是?你还想不想干了?”
咖啡杯直接掉到了地上,倒没误伤谁,且我跟苏诺的话儿还没说完,所以我跟老板说了没事儿,给老板打发走了。
打发走老板以后,我瞥了眼苏诺,丫被老板啪啪一顿训,训得灰头土脸的,可我觉着,苏诺其实是因为我刚才提到那人儿,才会这副模样。
“坐下吧,你丫这么站着,还想挨训是怎么的,你老板要是再训你一回,我绝对不拦着。”
苏诺一听,果然老实坐下了。
“我以前特纳闷儿的一件事儿是——为什么我爸回回看着书房里那副字,就一脸的愧疚,在我眼里,我爸苏鹤,那是个顶天立地的军人,绝对不会干对不住谁的事儿,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我错觉。”
我说话这阵儿,苏诺一直低垂着头,不吵也不闹,于是我接着道,“后来瞧着你了,一开始,你丫说是我爸亲闺女,那时候我还真没底儿了,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谁知道你丫后来又变卦了,说不是我爸闺女,可我爸对你那态度摆在那儿呢,所以我就在想,兴许我爸亏欠你什么。”
“可后来吧,我又觉着这事儿不靠谱儿——你不是我爸闺女,按理说,我爸不可能亏欠你什么,所以我又想,兴许我爸亏欠的不是你,是你父亲或者母亲。”
“苏晓儿,你倒真能寻思。”苏诺忽然开口道,特明显的讽刺。
我没理苏诺的讽刺,又说,“直到昨儿晚上,我又去了趟我爸书房,看见那副字——苏同之、苏诺,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哪,你说是不,苏诺?”
“他是我爸,那又怎么样?你爸欠我爸的,也就是你们苏家欠了我的,苏晓儿,你记着,你们苏家都欠我的,现在你得还,要不然,你爸还得欠我爸、欠我,欠我们家一辈子的。”苏诺这段话说得忒狠,看那架势,简直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那你告儿我,我爸到底欠你爸什么?”我回视苏诺,我俩这么来来回回瞪了几眼,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那你管不着,横竖跟你没关系。”
我冷笑,“还真是没关系,所以你以后也甭找我,这事儿压根儿跟我没关系。”
苏诺意识到我钻了她话里的空子,倒也没怒,只说,“我爸的事儿说完了,说说顾家的事儿吧。”
“顾家?”我惆怅地揉揉太阳穴,末了儿,扯出一特阳光灿烂的笑容,“我不可能让,这事儿想都甭想。”
我跟顾云清再吵,那是我俩的事儿,还轮不到第三者来插一脚,谁都不成,苏诺更不成。
没等苏诺回话儿,我又添了一句,“你有能耐,直接找顾云清去,甭跟我闹了,你丫就是跟我闹翻了天,也闹不出个结果来。”
“不送。”苏诺站起身要走。
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那什么,你忙吧,我挺闲的,我再跟这儿待会儿,完了你再给我拿杯拿铁过来,至于刚那两杯,一杯你喝了,一杯你给我弄洒了,我也没喝上一口,你你就自费吧,你不能拿我当冤大头坑我,毕竟这儿,我还算是顾客上帝,是吧?”
“你这口味儿还真独特。”苏诺不屑道,可还是怏怏走了。
“这点随顾云清。”我冲苏诺身后喊了一句,声音不算大,但苏诺指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且不说我爸到底欠了苏诺他爸什么,如果这是几个月前,兴许我也就让了,可现在,不论是因为什么事儿,我都不能让。哪怕我跟顾云清俩闹得再厉害,即便到最后掰了,那也是我俩的事儿。
锦城四少 第九十七章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我在咖啡厅又待了会儿工夫,直到我要走了,苏诺才给我把咖啡端上来,且刚一端上来,丫就端着手里那咖啡冲我泼过来。
“我不是有意的。”看得出来,苏诺特痛恨我,就连辩解,都生硬得不行,毫无说服力。
好在我眼神儿好使,看见苏诺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桌沿那儿磕了一下儿。
“得,你这是诚心不想做生意哪。”我笑道,拎起包走人了。
我一路走着,到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SWAN门口儿了。
兴许有时候,眼神儿太好使也未必是件好事儿,比如今儿个——我特眼尖地瞧见伊夏正往Swan里走。
我只见过伊夏一回,我记得那会,我还打趣顾云清,说那位正出墙呢。
没成想,是一语成籖。
我摸摸自个儿肚子,低着头道,“你亲爹正出墙呢,对象儿是你爸未来嫂子,你说说,咱俩去凑热闹不?”
当然,我肚里那位没搭理我,我摸着肚子,又朝Swan的方向望了会儿,然后扭头走了,我倒是没顾云清走得那么潇洒,毫无留恋,我之所以走,就是因为心挂在那儿,可我不想进去。
锦城的盛夏已经盛到极致,快入秋了,可天气还是一样的燥热,尤其锦城一年四季都干燥,这燥热,就更是厉害。
其实天气主要是热,真正燥的,反倒是心——这几天,我始终觉得烦闷不堪,喘不过起来。
………………………………………………
我又在家待了一天,发现实在闲不住,后来居然跟陆子言在电影院门口儿碰上了,于是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陆子言看了场电影儿。
电影票是陆子言买的,看的什么也是陆子言挑的,以至于最后,一场电影看下来,我是既不知道电影名,更不清楚里边儿那情节。
我也觉着特别奇 怪{炫;书;网},平时大晚上的,怎么也睡不着,倒是在电影院里,这边儿片头刚开始,那边儿我就开始犯困。
不过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我硬挺着瞪大了双眼,盯着屏幕,可愣是一点儿没看进去。
电影我是一点儿没看进去,可电影里有句话儿,却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电影里到这句话儿的时候,陆子言竟然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
。
电影里是这么说的。
我原本正困着,陆子言这么一握,我回过神,正好看见字幕上的这句话儿。
电影里还说,“我爱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可是,他们终究不是你,所以,我始终独身一人。我爱他们,因为他们都像你;我独身一人,是因为他们终究不是你。”
后来,这句话儿竟然成了陆子言的真实写照。
我由着陆子言握着,没动弹,这时候若是动弹一下,我俩之间的气氛反倒会变得尴尬,不如顺其自然。
陆子言握着我的手,握了很长时间都没松开。
我不知道陆子言是不是有意的,但是这电影——和我俩的情况实在太相似。
误解、分离、重逢,只不过结局不大一样。
让我特别诧异的是,电影后半段儿,陆子言居然一直握着我的手,动都没动一下,虽说陆子言眼睛还盯着大屏幕看,可我觉着,陆子言心思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反正指定是不在电影上。
直到片末,陆子言像是才回神,松开我的手。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不提那后半句,其实前面这两句,和我跟陆子言倒也贴切。
出了电影院,陆子言要送我回家,我执意回绝了,我脑子有点儿混乱,想一人儿待会儿。
陆子言虽然不放心,可拗不过我,只能由着我去了。
我一路走着,脑子里在想,我跟陆子言已经走到今天这步,那是绝对没戏了,可我和顾云清呢?我俩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正走着,电话来了,我接了,是顾家二姐顾娆。
顾娆说,今儿晚上锦亭,家宴。
说是家宴,当然不能这么简单,顾承甫跟伊夏闹得厉害,估计今儿这所谓的家宴,为的就是这事儿。
顾娆告诉我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一般说是六点,可都得提前去,凑一两桌儿打打麻将、打打牌什么的,由于这两项都不是我擅长的项目,所以我一向是只旁观,不参与——我那点儿微博的血汗钱,不能全奉献了出去不是。
我大概是五点钟到的,锦亭木兰亭,这是顾家老地方,一般顾家那几位上这儿来,都是直奔的木兰亭。
我虽然提前了有一个小时,可还是最晚到的,我到那的时候,亭里两桌都满了——顾家四位爷凑了桌,剩下那桌儿是顾娆、伊夏、叶芳菲。
看到叶芳菲时,我先是诧异,再一想,只能苦笑——叶芳菲到底是选了顾三哥。
燎了的,是手心儿朱砂;可挑碎的,是心尖儿上的那点朱砂。
顾娆看见我,立马儿冲我招手,“苏子,就等你了,三缺一,你再不来,我们仨只能从那桌儿挖墙脚挖一位过来了。”
“二姐觉着挖谁成?”我笑笑,坐下了。
“估计是谁也不能过来。”顾娆这是一点儿不耽搁,嘴上说着,手上就开始搓麻将。
“一圈儿?”叶芳菲问。
“怎么着也得一圈儿,难得凑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