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番外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30正文完结)-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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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脸上的笑容永远不变才是。
曹彬的曾孙女单名唤一个蓉字,进宫之后,先和柳绢等人来给胭脂问安过后,这才和赵嫣往御花园行去。
“不知不觉,嫣儿就十岁了,记得她在我怀里时,那样小小地一个!”胭脂的话虽然身边人都听到了,但这些人来胭脂身边的日子还短,除了恭敬侍奉之外,这些话都无法接。
胭脂也察觉到了,不由浅浅一笑,改口问宫女们:“今儿还有谁要进宫?”
宫女们说了几家诰命,胭脂命请她们进来。这几位诰命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要进宫谢恩的。胭脂挨次召见,叙过几次寒温,也就请她们出宫。
这几位诰命中,彼此也有认识的,出宫时候不免走在一起,有一位小声地道:“这位,和汴京城里说的,不大一样呢!”
和她说话的忙拉她袖子一下:“你疯了,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不过我想起来了,你小姑,嫁的那位,好像就是这位的……”
“就是这个缘由,我那妹夫按说在外已经任满,本该回京来选官的。可因为这个,不敢进京来,说索性辞了官,要往家乡去侍奉父母呢。我小姑子不愿意,说谁还记得当年的事,两口差点吵起来了。”
史夫人眉头紧皱,若没有这个缘由,今日进宫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和史夫人说话的那位哦了一声:“这种事,是她们两口的事,你做嫂嫂的还真不能说。都快二十年的夫妻了,难道还因为这件事,闹不顺心。”
史夫人眉头紧皱:“都这样说呢。罢了,不说这事,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听说今日有几位小娘子进宫来赴永兴公主办的赏花宴呢。她们和永兴公主倒要好。”
先前那位又顺着说了几句,也就各自上了自家马车离去。离去之前,史夫人见又驶来一辆马车,仔细瞧了瞧,忙下车迎上。
车上的人是吴氏,见史夫人过来打招呼,吴氏忙让马车停下,自己掀起帘子对史夫人道:“史家嫂嫂好,不晓得今儿史家嫂嫂也进宫,要晓得的话,就早些赶进来,还能和史家嫂嫂说话!”
“吴婶子还是这样和气,前儿我还想着,家里的牡丹花开了,摆桌酒,就是不晓得,到时吴婶子可有空?”吴氏听了史夫人的话已经笑了:“自然有空,把日子定下,到那日我去就是!”
说着已有内侍过来,史夫人也停了口,上车离去。
吴氏的马车径自驶进宫里,直到昭阳殿前,才停了下来。女官上前请吴氏下车进殿,并非是胭脂平日召见诰命的殿,而是胭脂卧室里面。
“婶婶好,今儿婶婶怎么想起进宫来了?”胭脂已换了家常衣衫,取了冠子,只戴了几只簪环,笑着对吴氏道。
吴氏要行礼,胭脂已经伸手扶住她,示意女官们出去才对吴氏道:“这是我内室,客气什么?”
吴氏也就顺势坐下:“我也不是和你客气,只是总要在人前做个样子。今儿呢,还是为了你三妹妹的事,来寻你的。”
“总不会是詹家又不要脸皮地凑上来?”胭脂的话让吴氏点头:“就是这事,原本我们也不想理的,你三妹妹也是铁了心,绝不和詹家沾上一分一毫。谁知这姓詹的,坏了良心,在那散布些流言。你是晓得的,皇家秘辛,坊间是最爱议论的,下禁令不过是白白地让人笑话。我就想着,不如进来和你商量,把姓詹的给贬了。但又觉得,这样公器私用,难免有些……”
詹姑爷真是不知死活,胭脂的眉微微一挑就道:“这件事不过是很小的事,也算不上公器私用。谁许他在那信口胡说了。”
吴氏的眉还是没松开:“不是为这个,你不晓得詹家的手段之下作。那做娘的成日上门来要见自己儿媳,姓詹的就在那说,当日都是自己昏了头。这坊间呢,就有许多的流言,说当日分明是三妹妹有了外心,才被詹家休的。现在詹家见赵家成了皇家,怕报复,这才上门来求。”
詹家还真能做的出来,这样一闹,不管赵三娘子和詹家如何,赵三娘子的名声都有损碍。而且,皇家真要动怒,看在众人眼中,也不过就是皇家恼羞成怒,报复詹家。
“当日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家?”胭脂不由喃喃地道。吴氏也皱眉,宫女已经进来:“圣人,吴夫人府中方才有人来传信,说是三郡主派来的。三郡主说,这件事,三郡主自有分寸,不会惊扰圣人和夫人。”
吴氏和胭脂相视一眼,眼里都有惊诧神色。胭脂忙让赵三娘子派来传话的人进来,来的是个管家娘子,她进了殿内,连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道:“三娘子说,这件事,当日如何就如何,小的出门时候,三娘子已上车往詹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昆明进入最冷的一天,所以就那个啥,更晚了。。。
在明以前,坊间对皇室的议论算是比较宽松的,没有后世受限制那么厉害。赵三娘子又属于皇帝的堂妹,那她和前夫之间的事,就会变成坊间喜闻乐见爱议论的事了。
☆、第267章 开例
吴氏已站起身;胭脂伸手拉一下她:“二婶子,三妹妹既然说了;这件事她自己去做;那我们也就……”吴氏摇头:“道理我当然晓得;不过总要有人出来收稍;免得有人拿这件事来嚼舌根!”
既然吴氏这样说,胭脂也就没再说话;瞧着吴氏带人离去。胭脂这才对宫女道:“去把卫婆婆请来!”
宫女应是,老卫很快就来到;胭脂命她免礼之后,把赵三娘子的事说出来。老卫听的皱眉摇头:“这詹家真是不知死活,这时候聪明的,就该在家好好待着;安分守己地过。他这会儿闹出来,就算在这风头上不处置,可等以后呢?”
接着老卫又摇头一笑:“罢了;他们家只怕也不想做这官了!”赵镇上位;詹姑爷的前程就变的极其黯淡,趁赵镇不在京时候闹,从赵三娘子手里得些好处。得了好处,辞官往老家一去,难道等赵镇回来,还能追究一个已辞官归里的人?
“詹家这样做,真不知道该叫聪明呢还是愚蠢?”老卫想到的胭脂也想到了,胭脂叹一声就道:“只是婆婆你晓得我从来都是受不得这样气的,今日若非如此,定会带人去争个是非黑白。只是现在这样也不能轻举妄动。因此想请教婆婆,要怎样才能除这些外,给詹家一个结结实实的苦头吃?”
老卫见胭脂说话时候双眼发亮,不由先笑一声这才道:“这还不轻巧?圣人您把永宁长公主请进宫来,让太后说上几句话就可!”
永宁长公主?胭脂抿唇一笑,接着就点头,命人去永宁长公主府上,请永宁长公主进宫一叙。
老卫见胭脂依言做了这才笑着道:“圣人现在和原来已经不同了。皇朝至尊,享众人仰慕,自然也有众人所没有的权柄。很多事情无需自己出面!”
说着老卫的眉又微微一皱:“按说,永宁长公主并不是那样的,不知轻重缓急的人。”胭脂只浅浅一笑:“这也是人之常情,说来,享众人仰慕,其实也是受众人的品评!”
“那圣人可曾?”老卫欲言又止,胭脂又笑了,笑容里有一贯的自信:“我昔日做村姑时候,也不曾怕过别人的眼,更别提现在?”
老卫眼中也露出笑容,胭脂往远方望去,既然得了这天下,就会好好地把握这天下,而不是在众人的议论中束手束脚。
吴氏赶到詹家时候,见詹家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吴氏刚想叫人上前去打听,就听到赵三娘子的声音,铿锵有力:“当日我离了你家之时,就说的清楚明白,是你负我,并非我负你。今日你竟又在这汴京城里放出流言,说当日是我负你,你真以为我会怕史书的褒贬,忍气吞声吗?”
吴氏的眉微微一皱,就听到詹院君的哭叫声:“你家现在做了天子,自然是黑白颠倒,任由你说!”
赵三娘子看着面前的詹院君,昔日还在詹家为媳的时候,赵三娘子也对詹院君十分恭敬。那时詹院君对赵三娘子这个儿媳也十分慈爱。此刻,看着面容狰狞的詹院君,赵三娘子冷笑一声:“你还当我是昔日的我,任由你揉扁搓圆?颠倒黑白?任由我说,当日在这扇门前,你是怎么说的?”
詹院君没想到赵三娘子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接着就怒道:“你,你,你,你少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要和你拼了!”
说着詹院君就要挽袖子撞向赵三娘子,赵三娘子冷冷地看着詹院君:“好,好,好,你朝这撞。赵家此刻已是天子,你还当我是普通人吗?”
詹院君听到赵三娘子这样说,不由缩了缩脖子,强辩道:“我,我不过是说说罢了。你家现在是天子,难道你就要无缘无故地把我们给杀了不成?”
吴氏听的詹院君这番话,眉头紧皱,刚要下车就听到赵三娘子笑声,吴氏不由又停住了。赵三娘子停下笑才对詹院君道:“你说的对,国有国法,我不能无缘无故杀人,但受了冤屈的人为自己讨个公道总是可以吧?嚣张跋扈?这四个字既然是你们家送我的,那今日,我就把这四个字坐实了。”
詹院君更加害怕,事情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想法而是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赵三娘子看一眼詹院君就道:“来人,给我进去,把詹家给我拆了!”
“你,你怎能这样做,难道不怕……”詹院君的话只引来赵三娘子的冷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要罚俸乃至夺爵,这些我都不在意。我赵家女儿,受了气,就要公明正大地讨回来,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只晓得用鬼魅魍魉的手段!”
说完赵三娘子就道:“来人,给我拆!”
詹院君急的大叫:“报官,给我赶紧报官!”赵三娘子看着詹院君,缓缓地道:“今日就算是开封府尹在此,我也要拆了你家!”
“你嚣张跋扈,你……”詹院君已经快要气死,特别是看到自己家的下人都缩在那不敢上前,更是气的大叫。
赵三娘子带来的人已经前去砸门,还有人搬来梯子,要翻墙进去。
詹姑爷在里面听到外面这样大闹,不得不把门打开,对赵三娘子十分诚恳地道:“娘子,昔日我们也……”
赵三娘子看着詹姑爷,真是恨不得把他生剥了皮,此刻见他又打叠起温柔来,赵三娘子心里越发发怄,冷笑一声:“你今日已经别娶,休提昔日不昔日!”
“昔日我们也曾十分恩爱!”詹姑爷为的就是要这样,趁机倾诉深情。赵三娘子一口啐在詹姑爷脸上:“嫁了你,简直恨不得让我投黄河死了算了。一张英俊面皮之下,包着的是怎样的心?”
詹姑爷没料到赵三娘子和原来不一样了,恨的牙咬:“你,你此刻这样说,你那个女儿,说是你捡的,谁知道是不是……”
啪地一声,赵三娘子一巴掌打在詹姑爷面上,接着赵三娘子就冷笑:“七年夫妻,我从没在你面前摆过郡王府千金的架子,七年夫妻,我恭敬侍奉你,侍奉你的家人,你想要什么,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谁知到得我们分离,竟换来这么一句!你忘了很多事,忘了我得身份,以为我真是那个任你搓扁揉圆的人,却忘了,我终究姓赵。今日,赵家,从来都是一等一的人家,岂是你这个侥幸中了进士的人配得上得?”
詹姑爷用手捂住脸,有些失措地看着面前的赵三娘子。
赵三娘子才不理詹姑爷,对下人道:“既然詹家的大门开了,那就给我进去,拆了詹家!”
“赵三娘子好大的威风,不过难道不晓得一句话,这天下人的眼,是瞒都瞒不住的?”詹姑爷后娶的妻子听到事情越发不好,要真让赵三娘子把自己家给拆了,一家子要住到哪里去?因此急忙走出,对赵三娘子道。
赵三娘子连眼角都不愿意稍她一下:“天下人的眼瞒不瞒得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关于我的流言,这汴京城的人,已经听了不少,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坐实了,免得他辛辛苦苦地编出这许多话来,却全是假的,多无趣!”
詹妻不想赵三娘子竟变的有些无赖,眉头紧皱:“这国有国法,你……”
“我说过,今日我把詹家给拆了,有什么,我担着,绝不像这男人一样,只会躲在背后!”赵三娘子对下人们道:“进去!”
下人们得了这一句话,立即冲进去,见东西就砸,见柱子就砍,见窗户就剁。一时詹家里面哭声大作,叮当声不绝于耳。
赵三娘子还不忘喊一句:“记得,只砸别拿东西,若拿了东西,就成抢东西的了。”下人中领头的道:“知道,定不会拿一点!”
詹妻神色变了,对赵三娘子道:“赵三娘子,看在……”
“晚了!”赵三娘子只说了这么两个字,詹妻用牙咬住下唇,面上神色犹疑!吴氏听到这里,刚想下车劝赵三娘子回去,